沈曜欣賞了片刻海怪全家福, 便繼續看下一幅畫。


    下一幅畫的背景以白色為主色調, 線條簡潔利落,像是實驗室。畫中主角有兩個, 一個是方才全家福中的巨妖寶寶,還有一個大約4、5歲的人類小男孩。


    看見小男孩的一瞬沈曜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他仔細端詳了一番那小男孩的眉眼,卻也說不出和誰特別像。


    畫麵中,大小和小男孩差不多的巨妖寶寶正用它的二十幾條觸手把小男孩纏得死緊,生滿尖牙的嘴巴大張著, 占據了巨妖寶寶的大半張臉——如果北海巨妖有臉的話——沈曜打眼一看還以為它是想吃了那小男孩,但仔細觀察卻發現小男孩表情淡定, 還在二十多條觸手的包圍下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巨妖寶寶圓溜溜的大腦袋, 而巨妖寶寶綠幽幽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他在安慰這個小巨妖?”沈曜恍然大悟。


    沈亦清語氣輕柔地嗯了一聲。


    沈曜摸著下巴,猜測道:“你畫的是一隻被抓進實驗室的小巨妖, 那個小男孩是它的朋友?”


    沈亦清糾正道:“確切地說, 是青梅竹馬。”


    沈曜:“……”


    沈曜努力從高大上的角度去理解這幅作品:“這幅畫的主題是唿籲科研人員善待實驗生物嗎?”


    “不, ”沈亦清斬釘截鐵, 目光炯炯有神,“這一係列的主題是青澀的、純美的,始於絕境之中的愛情。”


    沈曜聽得眉梢直跳:“……”


    藝術家,藝術家。


    沈曜沿著掛滿畫的牆邊走邊看, 發現這收藏室中三分之二的作品主角都是巨妖寶寶和小男孩, 而且背景幾乎都是白得晃眼的實驗室, 但兩者間的互動卻大多充滿生活化的溫馨感。


    一幅畫中巨妖寶寶張開大嘴, 小男孩高高舉起一袋水果糖,將五顏六色的糖果傾泄入巨妖寶寶的血盆大口;一幅畫中小男孩手捧一大箱玩具站在巨妖寶寶麵前,巨妖寶寶用一條觸手從箱中卷出一隻戴著黑色禮帽的玩具兔子;一幅畫中小男孩和巨妖寶寶分別用蠟筆在繪畫本上作畫,小男孩的畫紙上一團亂,巨妖寶寶每條小觸手都卷著一根蠟筆,血盆大口得意洋洋地咧著,畫紙上畫著一個還原度極高的小男孩;還有一副畫中巨妖寶寶的一條小觸手受傷了,不知是不是被實驗人員弄壞的,小男孩撅起嘴唇對巨妖寶寶的傷口吹著氣,巨妖寶寶綠瑩瑩的圓眼睛憂鬱地耷拉成半圓形……


    這個係列最後一副畫的背景迴歸到了幽暗的海底,巨妖寶寶在一張珊瑚搭成的巨妖兒童床上睡覺,圓腦袋枕著一條從畫麵外伸進來的大觸手,而它自己的小觸手們則緊緊卷著一隻戴黑色禮帽的玩具兔,那玩具兔雖被海水泡得變形褪色,但仍能看得出是前麵某幅畫中小男孩送給它的那隻。


    沈曜看得唇角不住上翹,這些畫中的巨妖寶寶雖醜唧唧的但神態卻很可愛,透著一種詭異的萌感,而且通過這些畫作沈曜能感覺到沈亦清傳遞出來的童真與溫情,人類小男孩和巨妖寶寶的友情——雖然沈亦清自己說是愛情,不過沈曜無論如何也無法朝那個詭異的方向理解——十分令人動容,隻是結局看起來多少有些傷感,好像是巨妖寶寶帶著小男孩送自己的玩具逃離了實驗室,迴到海中與爸爸團聚了。


    “這是這個係列的最後一幅嗎?”沈曜迴頭問沈亦清。


    沈亦清眼中泛起淡淡的懷念:“嗯。”


    沈曜眼睛亮亮的:“它後來還見過那個小男孩嗎?”


    聽見這個問題,沈亦清的眼角眉梢似乎一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了,他篤定地點頭,道:“後來他們重逢了,隻是我還沒來得及畫。”頓了頓,沈亦清臭不要臉地添油加醋道,“而且他們在一起了,彼此非常相愛,一分鍾都無法分開。”


    並且每天互相脫褲子!沈亦清在心中默默補充。


    沈曜揮散腦海中的二十一禁觸手y畫麵,心想沈亦清說的一定是柏拉圖式的相愛。


    看完畫時間差不多了,沈曜去洗澡,橘哥憂心忡忡地鎮守在浴室門口,準備隨時衝進去拯救玩水的二腳獸——在很多貓的眼中,洗澡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也就隻有二腳獸這麽不知死活的生物會天天洗澡。


    沈亦清饑.渴地徘徊在走廊上,側耳聆聽著浴室中充滿誘.惑的水聲,他思索了片刻,迴到自己的主臥,伸手輕輕把眼球拽了出來,脫離眼眶的眼球後麵連接著一條纖細且伸縮自如的灰色組織,看起來很像一條觸手。這條連接著眼球的觸手不斷延伸、變長,靈蛇般沿著牆根蜿蜒爬行在走廊上,沒一會兒就爬到浴室門前並敏捷地繞過了門口的橘色肉山。正當沈亦清準備二次變形讓眼睛從門縫中擠進去時,橘哥忽然惱火地喵了一聲,高高揚起貓爪啪嘰一聲就把那隻不安分的眼球拍扁了!


    可以說是一位非常稱職的護花使者了!


    沈亦清的臥房中傳來慘叫聲,那條觸手忙不迭地帶著眼球瘋狂向主臥逃竄,橘哥一擊得手士氣大漲,對膽敢打二腳獸主意的眼球怪物奮起直追,風馳電掣一路狂奔至主臥門口,就在它的貓爪與眼球隻差幾毫米的當口,眼球先一步逃迴主臥,而另一條觸手極其默契地迅速關門將橘哥擋在門外,橘哥氣得在外麵瘋狂撓門,喵喵直叫。


    屋子裏,偷窺失敗反被懟的巨妖寶寶哭唧唧地擰開主臥衛生間的水龍頭衝洗被貓拍過的眼球,鹹澀的淚水混合著自來水一同流入下水管道。把眼球衝幹淨後沈亦清憂傷地甩了甩上麵的水珠,將它塞迴眼眶轉了一圈,把瞳仁調整到正確位置,隨即走出衛生間坐在床沿上揉眼睛。


    一隻貓的力量雖然沒辦法真正傷害到沈亦清,但被拍過的眼也酸痛得厲害,控製不住地要流眼淚。


    這時,沈曜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橘哥怎麽了?別鬧。”


    然而橘哥仍然拚命撓門。


    沈曜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門,沈亦清忙拗好造型,道:“請進。”


    沈曜帶著一身沐浴乳的香氣把門推開一條縫,探進一張好看的小臉,目光先是在地麵上略略掃了一圈,隨即輕聲道:“橘哥好像想進來,是不是它把貓玩具落在這屋了……”


    沈亦清如思想者般單手扶額,遮住不停流淚的右眼,隻用左眼注視著沈曜,左側唇角微微一翹,語氣深沉道:“應該沒有,它沒來過我的房間,我一直關著門。”


    這個姿勢好英俊也好酷啊,好像漫畫男主角,雖然有一點可以原諒的油膩……沈曜被帥紅了臉,聲音軟軟地道了晚安,扛著還在空氣中瘋狂揮舞著貓爪想要和沈亦清決一死戰的橘哥走開了。


    沈亦清重重鬆了一口氣,變迴原形,右眼流著淚,揮舞著小觸手擠進衛生間開始洗漱。他先是分出幾條觸手一條卷起一支牙刷,又用另一條觸手給這幾隻牙刷分別擠上牙膏,隨即沈亦清張開血盆巨口開始刷牙。牙刷們各司其職,分別在上下左右不同的區域內細細清潔著沈亦清一百多枚尖銳的牙齒。


    雖說沈亦清如果變成人形刷牙的話隻要刷32顆就夠了,而且人類形態的牙齒很小,需要被清潔的表麵積也少,刷起來省時間。但沈亦清變形時身體中多餘的重量與物質其實是在魔力的作用下被隱藏進異次元空間的,也就是說,人類狀態下的牙齒其實隻是沈亦清真正牙齒中的一小部分,所以如果隻刷那一小部分牙的話,就相當於大部分的牙齒都沒有得到清潔,屬於自欺欺人的行為。


    牙刷用起來不是很方便……沈亦清心想,太小了,刷毛又太軟。


    他在海底時每天刷牙都是用河豚的,這種魚類幼年時生活在河水中,成年後便居住在海中,沈亦清和巨妖爸爸不喜歡吃這種魚,隻把它們戳得氣鼓鼓,然後用它們胖胖又多刺的身體清潔牙齒。不過魚類在陸地上保存起來可比牙刷麻煩多了,於是沈亦清也便入鄉隨俗了。


    沈亦清吐了口牙膏沫,用漱口盆接了滿滿一盆水嘩啦一聲倒進嘴裏,漱了漱又噗地一口噴出來。刷完牙,他爬進專門定製的大號浴缸,軟軟的身子把浴缸塞得滿滿的。他先用蓮蓬頭把身子澆濕,隨即拿起一瓶新沐浴露拆開包裝直接擰開瓶口,將裏麵的液體盡數倒在自己光溜溜的大腦袋上,用二十多條觸手愉快地搓洗著身體,邊洗還邊小聲哼著歌:“吼吼,吼吼吼……”


    用了大約半噸水把身子衝幹淨後,沈亦清從浴巾架取下五條大浴巾抖開把身子擦幹,同時還用一條觸手拿起拖布擦淨浴室地上的水,最後爬出浴缸揮舞著小觸手掀開被子爬到床上。他一上床就把床整個遮得嚴嚴實實,二十多條觸手如藤蔓般從床上垂下,柔軟的大腦袋邊緣也從床沿上稍稍流了一點下來,這是因為巨妖寶寶正處於長身體的時候,體積增大得比較快,前兩年定製的大床現在已有些嫌小了。


    爬上床後,沈亦清把棉被蓋在自己的頭頂上,看起來就像頂著一塊小手帕兒似的,雖然巨妖不蓋被也凍不壞,但沈亦清覺得睡在床上時就是要蓋被子才溫馨。


    一切睡前準備都做好了,香噴噴軟乎乎的巨妖寶寶伸長觸手,關燈鎖門,閉上黑暗中明亮宛如燈塔的雙眼,甜甜地墜入夢鄉。


    第二天,沈亦清清晨五點就起床變迴人形,他醒來後的一件事就是溜到隔壁臥室悄悄把門推開一條縫往裏看。沈曜還睡得昏天黑地,呈大字型呆萌地躺在床上,睡衣淩亂,細韌白淨的腰腹部位一覽無餘,小腹下方睡褲中一柱擎天的某個東西在柔軟布料的覆蓋下形狀特別明顯。


    沈亦清貪饞地舔舔嘴唇,腦袋裏齷齪的小念頭剛打了個轉兒,睡在沈曜腳邊的橘哥便被屋子裏若有似無的海鮮味饞醒了。橘哥用幽綠的貓眼瞪著門口心懷不軌的海鮮,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威脅聲弓起背,沈亦清隻好遺憾地關上門,溜到一樓廚房給沈曜準備早餐。


    樓下牛棚裏的小餅幹沈亦清是沒法兒吃了,不過他倒是也在冰櫃裏儲存了一些凍肉,雖然他還是更喜歡新鮮血肉的口感,不過偶爾吃吃凍肉也可以接受。昨晚沈亦清抽空把冷凍室裏的肉轉移到了冷藏室裏,現在已經化凍得差不多了。


    沈亦清把冰櫃冷藏室裏的牛肉全取出來堆成一座牛肉山,從裏麵挑出最好的一塊部位肉切下兩斤,隨即在十秒鍾內把剩下的上百斤牛肉一股腦全塞進了嘴裏。


    簡單粗暴地填飽了自己的胃後,沈亦清懶洋洋地坐在餐桌旁的藤椅上分出幾條觸手幹活兒,兩條觸手負責切牛肉並在浸泡牛肉塊的盆邊看守,定時換水,另兩條觸手和麵加操縱麵條機,嫻熟地用機器壓出細細白白的麵條隨即裹上一層散粉。最後還有三條專門控製手機,沈亦清滑動著手機屏幕在地下魔物論壇看帖灌水並發帖求助。


    海怪寶寶揉搓著觸手說道:我喜歡的女孩子是獵魔人,我是有任意擬態能力的海怪,身份未暴露,現在好不容易把她拐迴我家裏暫住幾天,求問怎麽才能讓她常住?


    ——說“女孩子”是因為沈亦清怕沈曜碰巧看到這個帖子會聯想到自己。


    真的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巨妖寶寶了!


    下麵的魔物們紛紛跟帖。


    狼小毛不瘦到200斤不改名:居然打獵魔人的主意?兄弟你很強,我躲都躲不過來,話說你就不怕露餡兒了被她打死?


    硫磺小甜餅:估計樓主的危險評定等級是小於等於d,不怕露餡兒,羨慕……樓上是狼人吧,你不躲著誰躲著?


    努力不熬夜的夜魔:樓主有任意擬態能力的話我提個小辦法,你可以裝成其他危險等級高的魔物在自己家周圍轉悠,假裝盯上你家了,然後故意讓她看見你,這樣你就有借口讓她留下了。她是獵魔人,你家附近如果有危險等級高的魔物她肯定不會不管的。


    沈亦清驚呆了:“……”


    海怪寶寶揉搓著觸手說道:那個出主意的,你可真壞,你太壞了。


    努力不熬夜的夜魔:夜魔不壞還有臉說自己是夜魔?你就說這主意好不好吧?


    海怪寶寶揉搓著觸手說道:咦嘻嘻嘻,真好。


    一個多小時後,兩大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新鮮出爐。


    麵出鍋沒多一會兒,饑腸轆轆的沈曜就被麵的香氣熏醒了,沈曜簡單洗漱過便快步跑下樓準備吃飯。此時沈亦清已收好觸手站在案板前,用人類的手切著橙子,薄薄的刀刃水一般滑過橙皮與橙肉相連的部位,將散發著芬芳氣息的多汁果肉切下來放進盛水果的玻璃碗裏。沈亦清微微偏著頭捕捉沈曜下樓的腳步聲,計算好他即將出現的一刻並精準地抬起頭,朝沈曜露出一個居家男人式明朗寬和的笑容,柔聲道:“早安。”


    沈曜心髒噗通噗通狂跳起來,忙調動起自己最甜的嗓音軟綿綿地說:“早安……你做的麵好香啊,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快趁熱吃。”沈亦清解開圍裙,端著切好的水果落座,目光深深地望著沈曜,語聲曖昧道,“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


    沈曜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他定了定神,夾起一口麵條吸溜進嘴裏。沈亦清自己壓出來的麵比直接買來的麵條更有嚼勁更吸湯,根根都煮得入味,大塊肥瘦適中的牛腩肉被文火燉得細嫩軟爛,泡在厚重濃鬱的湯頭中,每一根肉絲都浸飽了湯汁,入口即化。沈曜起初還知道在男神麵前吃飯得文雅,不能像餓鬼投胎似的,但吃了沒幾口就被香得形象全無,三下五除二就把麵條和肉撈得幹幹淨淨,隨即端起麵碗把湯咕咚咕咚全喝了,一碗麵吃下來後背都泛起一層薄汗。


    “味道不錯吧?”沈亦清含笑問。


    “簡直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麽香的牛肉麵。”沈曜眼睛賊亮地舔著嘴唇,活像隻沒吃飽的小狼,剛下樓時軟糯小白兔的形象都讓這碗麵給香沒了。


    沈亦清低笑,心裏充滿了老父親般的滿足。


    沈曜見他笑,立時害羞起來,臉蛋紅撲撲地搔搔鼻尖道:“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吃相太嚇人了。”


    沈亦清搖頭道:“我覺得很可愛。”


    畢竟說起吃相嚇人誰也比不過肚子裏還裝著一百多斤生牛肉的沈亦清……


    兩人吃過飯,沈亦清像昨晚說的那樣送沈曜去魚翻翻處報到,昨晚有兩個獵魔人在魚翻翻的套房裏守夜,一整夜沒有出現任何異狀。沈曜今天起晚了,趕到酒店時魚翻翻已經和秦亦琛出去約會了,魚翻翻有一整隊人魚保鏢跟著,而人類社會常識方麵的問題秦亦琛就可以搞定,沈曜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沈曜和酒店裏的兩名隊友碰過頭後迴單位向蔣澤匯報情況,得知這個任務可以算他完成後便著手寫起了任務報告,等報告上交完沈曜就可以等著領獎金了。


    沈曜本來以為自己這次照顧翻車魚人魚肯定要累得剝層皮,但實際上一點兒功夫都沒費,順利得超乎想象,獎金幾乎就是白撿的,沈曜樂嗬嗬地迴憶著整件事,運筆如飛地寫著報告。


    寫完報告,沈曜在隊裏處理了一些雜事,其中包括受理精靈族噪音投訴一次,高挑俊美的精靈青年表示自己隔壁的黑鐵矮人已經叮叮當當狂掄了三天的錘子,而當沈曜去找矮人溝通時,紮著胡子麻花辮的矮人羞澀地表示自己正在打造一枚十分硬核的黑鐵重戒,打算過些天向隔壁的帥鄰居求愛用,沈曜犯愁地看著那枚幾乎可以當手鐲戴的黑鐵重戒,表示你再製造噪音的話可能就要孤獨一生了,矮人遂慌忙給自己戴上耳塞並心有餘悸地繼續打鐵。


    沈曜:“……”


    嗯?你等等?


    沈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幫缺根筋的黑鐵矮人捋清了這其中的邏輯,矮人表示自己今天開始會將打鐵時間控製在八小時以內,事件完美解決。


    解決了精靈的投訴後,沈曜又迴隊裏受理了一起吸血鬼與狼人的民事糾紛。


    吸血鬼表示自己昨晚一時鬼迷心竅跑出去吸人,沒想到運氣不好吸到一隻狼人頭上,被體重二百多斤的健壯狼人掐著脖子坐在屁股下墩了好幾墩不說,還被狼人徒手掰斷了上下四枚獠牙,在牙齒長出來之前他隻能靠涮血豆腐度日了。吸血鬼表示自己心靈非常受傷準備索賠,卻猝不及防地被沈曜下了一紙拘留通知。


    吸血鬼張大嘴指著四顆半截的獠牙,不服氣道:“我牙都被掰斷了你還拘留我!”


    沈曜幾乎翻白眼翻到脫窗:“明明是你違反魔物管理條例擅自吸血在先,沒造成傷亡算你運氣好,先拘留了,好好上上學習班。”


    就像警.察每天也要處理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件一樣,獵魔人平時的工作也並不都那麽驚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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