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差距要如何彌補,如何追上,琴兒還不知道,她隻知道,短時間內,她根本沒機會與方羽同台競技。


    好在,京城是個好地方,是一個很大的舞台。


    所以,她還是有機會的!


    在這個遍地都是機遇的地方,她隻要好好把握機會,總有提升的空間,總有一日,能做到心中想做之事,超越想超越之人。


    “刁前輩!昨夜救命之恩,晚輩感激不盡。小子錢武,錢家……”


    錢武反應最是積極,直接跳下梅花樁上來套近乎,卻被方羽非常冷淡的‘嗯’了一聲,就被無視了過去。


    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錢武以前不是沒經曆過,所以在短暫的神色凝固了下,就立刻堆砌了笑臉,跟在了方羽身後,也不開口說什麽,幹脆閉了嘴,隻是跟著而已。


    那副卑微的模樣,被琴兒看在眼中,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絲複雜之色。


    強如錢武,在那個男人,卻如路邊的野狗一般,不值一提,卑微如狗。


    “你們倆傷勢恢複的怎麽樣了”


    方羽關切問道。


    比之素不相識的錢武,自然是黑傲和左綠兩人,更讓他在意。


    雖然丁惠已經給兩人治療過,但該有的關切還是要的。


    而且……不是誰,都有自己這樣誇張的體質,能自動迴血。


    大部分武者,受傷後哪怕經過治療,也需要一定時間的修養,才能將血線完全抬迴去。


    不過丁惠的醫術,自然無需多言,黑傲和左綠的狀態,明顯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我們倆已經好多了,倒是你……昨夜的動靜可不小啊。”


    黑傲說到這的時候,視線看向了錢武,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


    他們兩人是客人,昨夜連博家的少爺小姐們都出不了門,更別提他們兩個外人了。


    “一點小事,基本已經擺平了,不過……”


    方羽停頓了下,瞥了一眼身後跟著的錢武,後者識趣的連忙要後退,卻聽方羽道:“錢武公子,之前你喊的話,我都聽到了,改日有空,我會專門登門拜訪錢府,與你長談。眼下,還請自便。”


    錢武後退的動作,頓時一僵,臉上堆著的笑容也跟著凝固住了。


    這一刻,錢武宛如跳梁小醜般,僵硬,無助。


    但他還必須積極的進行迴應。


    “多謝刁前輩賞識!我若能迴到錢府,必早早備好宴席,等待刁前輩登門!”


    轉身拽住琴兒的手腕,錢武帶著琴兒快步離開。


    至於琴兒投來的疑惑眼神,得到的,隻有錢武惡狠狠,冷冰冰的冰冷視線。


    不敢對刁前輩撒野,難道還不夠對你發脾氣不成


    琴兒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受氣包,她果斷低頭,先假意順從了。


    這麽久以來的生存法則,讓她更善於偽裝自身,也能更好的活下來。


    直到錢武和琴兒離開,方羽才低聲對黑傲兩人道:“昨夜的事,可能有點複雜,博府已經變得不安全,你們兩人有什麽打算若要離開博府,我去說一聲,你們隨時可以走。”


    錢武和琴兒,那是外人,被扣在這就走不了。


    但黑傲和左綠是方羽的朋友,想走想留,方羽一句話的事,博昌全這種麵子還能不給方羽嗎。


    “這麽嚴重”


    黑傲和左綠互相對視一眼。


    “那你怎麽辦”


    左綠關切的問道。


    “我自有我的打算,但可能會顧及不到你們的安全。”


    “……那我和黑傲就先離開博府,去和絕門的人匯合。到時候有消息了,我們再和你聯絡,把你引薦給璐璐師姐。刁德一,無論你想要在京城做什麽,璐璐師姐想做的事,覆滅妖都這件事,都會密切的影響京城內的人,也可能會對你想做的事造成影響。所以多了解一些,總是好的,對嗎”


    左綠說的誠懇,而且幾乎是以方羽的角度,去替他進行分析。


    這份情誼,方羽自然是能感受得到的。


    笑了一下,方羽點頭。


    “我知道的,你們還能害我不成我等你們消息便是。況且你們口中的璐璐師姐,我也頗感興趣。”


    黑傲笑著接話道:“你會喜歡她的,她對妖都的那股恨意,一點不比我們少。”


    方羽了然,在吩咐他們,讓他們絕門的人最近不要先惹事後,方羽才將兩人送出了博府外。


    門口的長老看到方羽來了,連忙從搖椅上站了起來。


    “刁大人!”


    那一夜,長老們可都是在場的。


    除了大長老外,其他人都被雨水絲線硬控在原地,隻能看方羽和大長老表演。


    所以長老們當然知道方羽的含金量,更是不敢怠慢分毫。


    “路上小心點,等我有空了會去找你們的。”


    方羽揮手送走兩人,而後才大步走向府內。


    結果迎麵,就看到了整裝待發的博曆一行人。


    “你們……”


    方羽剛開口……


    “見過刁前輩!”


    “是刁前輩!”


    “刁前輩,你可算願意出門了,我等對刁前輩的敬仰……”


    方羽緩緩皺眉,雖說博昌全已經和他通過氣,但看著博府這些少爺公子一個個如落難般外出,方羽還是感覺不太舒服。


    哪怕博昌全說過事情還沒到那一步,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方羽還是感覺怪怪的。


    新的人脈,必須快點開發出來,來想辦法保博家一命了。


    等到博曆等人離開,方羽才直接往丁惠所在的屋子而去。


    “刁大人!”


    “刁大人!”


    守衛齊齊行禮,方羽點點頭,輕輕推門進去。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靠在床邊的椅子上已經睡著了的丁惠。


    些許陽光灑落在丁惠的臉上,讓她的麵容看上去多了幾分氣色。


    比之昨夜那種,連續熬夜,再加上不修邊際的樣子要好上太多。


    而丁惠能這麽安心的入睡,自然也是因為……他們的實驗,已經成功。


    倒帶靈,已經徹底植入體內。


    也就是此刻,方羽的體內,有著兩種[靈]!


    這放在任何信仰者身上,倒是史無前例的事!丁惠完全可以說是,開創了一條全新的賽道。


    唯一的問題是,這條賽道,目前有,且隻有方羽一人,能夠兼容。


    方羽那特殊的體質,那特別的情況,才能讓丁惠在方羽原本就複雜的身體狀況上,更上一層樓。


    但想要再在別人身上,平地起樓,就幾乎不可能了。


    就算是擁有者部分方羽妖魔血脈效果,堪稱融合產物的刁小慧,也無法再現這一點。


    刁小慧此刻就恭敬的在旁候著。


    似乎因為見證了丁惠全程的實驗過程,刁小慧這時候乖巧的厲害,隻是看向方羽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怪物,緊張了不少。


    她看到了超速再生,看到了肉體如積木般隨意卸去重載,也看到了幾乎不可能融合的東西,硬生生的在那具軀體上融合在了一起。


    丁惠的手段,是當今武道,走的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的東西,是肉體的進化,與信仰者,與妖武者,全都不同,是獨屬於她的道路。


    隻是這條道路,她還沒走多遠,就先遇到了方羽,所有能想到的東西,都恨不得在方羽身上試過一遍。


    雖然風險不小,但收益也是極大的。


    實踐出真理,丁惠在方羽身上的一次次實操,都為她帶來了大量的知識儲備,也提供了新的思路。


    本來需要漫長時間才能得到的結果,才能想得通透的知識,領悟,都濃縮了好幾十倍的時間,一下子全都看明白,悟透了。


    妖孽般的天慧之資,再加上無數次落到實處的操作,讓丁惠的才能無限拔高,某種意義上,她和方羽也是相輔相成的結果。


    沒有丁惠,就沒有方羽如今的種種變化,而沒有方羽,丁惠也難以找到能容下她進行各種無人性實驗操作還能活下來的人。


    “孽緣嗎……”


    方羽輕笑了下,脫下外衫,走到窗邊,給丁惠披上。


    然後才帶著刁小慧,走向了床邊。


    床上的女子,仍然躺著,唿吸微微起伏,似乎沒有醒來的跡象。


    但……


    “諸葛姑娘,我知道你醒著。”


    “……”


    諸葛詩沉默了下,緩緩睜眼,打了個哈欠,她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其實諸葛詩醒來也沒多久,大概是在方羽進門後才蘇醒過來的。


    不過清醒與裝睡,兩者的狀態,還是不難分辨的。


    “這不是刁兄嗎怎麽待在我的房間裏男女授受不親哦。”


    似乎才發現方羽的存在,諸葛詩笑著眨眨眼說道。


    方羽平靜的道:“諸葛姑娘,大家都是明白了,有些事就不用說的那麽委婉了。說說吧,昨晚追殺你的,到底是些什麽人”


    諸葛詩笑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呢,倒是刁兄把我擄到此地,到底有何意圖不說個清楚,毀人家清白,我可要報官的。”


    哎……


    方羽歎氣。


    “何必呢。”


    嗡!!


    金芒一閃,方羽手指已經抵在了諸葛詩的脖子上。


    “大家把話說清楚,你好我也好,不然你這條剛撿迴來的小命,很難說還能活多久了。”


    沒想,方羽在一指金芒剛冒出來的刹那,就讓諸葛詩驟然愣住了。


    “這是……不可能!你哪來的至臻金瓣花”


    嗯


    方羽一愣。


    不是在談暗巧閣的事嗎怎麽突然問起至臻金瓣花的來曆來了


    方羽雙眼眯起。


    等等!


    難道說……


    “你好像,對至臻金瓣花很了解啊。為何我得到至臻金瓣花,會讓你這般驚訝”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為了骨虎的實力提升,組織一直沒停下來過對至臻金瓣花的收集。


    明麵上,暗地裏,各種方式,去收集至臻金瓣花,但還是不夠。


    因為想要讓骨虎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都染成金黃之色,需要的至臻金瓣花數量是相當龐大的。


    所以組織不僅僅是在收集至臻金瓣花,還專門針對至臻金瓣花,進行過大量的培育。


    隻不過培育方式,手段,對諸葛詩而言,也是未知保密的。


    因為這屬於尊上親自流傳下來,交給組織去進行培育的,具體的培育方式,除了直接接手的秘兔以及尊上本人外,無人再知曉,其他人都是如各自分工的齒輪般,配合組織辦事而言。


    諸葛詩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組織是在不同的土地,不同環境,乃至不同的妖魔身上,進行了至臻金瓣花的種植。


    條件不一樣,環境不一樣,但最終都能長出至臻金瓣花來,似乎組織早就掌握了至臻金瓣花的生長規律。


    對外人而言無比珍貴的至臻金瓣花,在組織這邊,就是專門用來製造骨虎的工具。


    沒錯,骨虎……同樣不是第一代骨虎!


    雖然隻是傳聞,但和黑凝雨這個代號一樣,骨虎也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每個能適應至臻金瓣花的大量植入,能適應骨虎功法的人,才能成為下一代骨虎。


    每一代骨虎能承受的至臻金瓣花的量是不同的,所以強弱也有區分,但更多的至臻金瓣花還是可以保證骨虎實力的一定下限的。相當於組織隨時都有能力造出一個具備一定實力下限的強者。


    隻是至臻金瓣花的培育需要時間,隻憑組織培育的量,也不夠骨虎實力提升來的,所以也需要一定的契機,才能培育出如今這一代骨虎的實力。


    想到骨虎,諸葛詩眼神不由微微眯起。


    那家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下場,什麽處境。


    還有另外幾個家夥,麵對七皇子的追殺,連她都虛弱成這幅模樣,勉強之極的逃出生天,其他幾人哪怕有影猴支援,也可能已經死在七皇子手裏了。


    迴想起那一夜的戰鬥,諸葛詩對七皇子感到了一陣陣的後怕。


    那可怕的,代表著皇族血脈的封印之力,讓她的實力,幾乎無法得到施展。


    如果能敞開了手腳去戰鬥,她絕對不會狼狽到今天這番田地。


    “諸葛姑娘”


    方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讓諸葛詩的思緒迴到現實。


    她看向方羽,想了下笑著說道。


    “至臻金瓣花這種好東西,我自然是聽聞過的,隻是沒想到刁兄居然不僅得到了,還將其完美吸收了,煉化成身體的一部分,果然我沒看錯人,刁兄不簡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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