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五扯了扯他的衣角。


    程亦舟垂眸看著她, 無聲詢問。


    「我想聽歌。」


    程亦舟從他斜掛在胸前的小包拿出他的手機跟耳機遞給她, 繼續跟林洪鈞說話。


    周初五打開手機界麵,找出音樂列表,塞上耳機開始聽歌。


    到公園的時候, 程亦舟跟門口的售票員溝通,拿出提前買好的票示意他們先進去,隨後一幫人來到公園裏麵的自助燒烤區,老闆給他們分配好五個爐區。


    劉雪瑤高喊:「一個爐子前大概可以坐十五個人,大家自由分組,隨便坐。」


    周初五一個宿舍的人坐在一起,隨後孫強叢浩他們也跟著坐下來,他們爐子前基本上是上次一起唱k的人,程亦舟坐在周初五旁邊,孫強跟叢浩去拿食材跟調味品。


    老闆過來給他們放燒烤炭點燃,讓他們炭到後麵不夠的話再跟他說。


    「你之前自己烤過嗎?」程亦舟問她。


    周初五搖頭。


    等炭燃得差不多的時候,大家就開始拿自己想要烤的東西開烤,過一會兒劉雪瑤走過來示意程亦舟旁邊的杜立華挪出一個座位給她。


    孫強疑惑,「班長,你不跟洪鈞坐一起?」


    「誰要跟他坐一起。」劉雪瑤翻了一個白眼。


    孫強跟黃慶明意味不明地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


    周初五怕她的雞翅烤焦,一直拿著小掃子在雞翅上麵抹油,無奈她喜歡把雞翅放到火勢猛烈的地方烤,她的雞翅果不其然烤焦了,黑乎乎一團,她還以為熟了,結果撕開一看,裏麵沒熟。


    程亦舟把他烤好的雞翅遞給她,把她的燒烤叉子拿過來幫她烤。


    周初五很自然地開吃起來,她見孫強起身倒飲料,她趕緊說:「幫我也倒一杯,我要橙汁。」


    「程亦舟,我不會烤,我覺得你烤得挺好的,你幫我烤一個雞翅吧。」劉雪瑤柔聲道。


    坐在對麵的喬南風瞟了一眼初五,然後又低下頭認真烤她的雞翅,而坐在她旁邊的叢浩不著急烤東西,他一直在喝飲料。


    「一迴生二迴熟,放在有煙的地方烤,別放在有火的地方就行,沒事,慢慢烤,時間很多,食材也夠。」


    程亦舟邊說邊將雞翅翻到背麵。


    劉雪瑤尷尬了幾秒,假裝瞭然地點點頭。


    周初五在一旁專心啃她的雞翅,她讓程亦舟下一個雞翅多撒點胡椒孜然粉。


    「初五,給。」孫強朝她遞過來一杯橙汁,一次性杯子裝著。


    周初五接過後說謝謝,之後她全程負責吃,程亦舟一人烤兩人份。


    陳春燕雷達一般的眼神不斷在兩人之間掃射,眼底透著興奮,仿佛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我是不是得給你烤點什麽?」吃飽喝足的周初五偏頭看著程亦舟,像是良心發現一樣,眼底泛著笑意,她起身到不遠處的石桌前拿了五串豆腐過來,有模有樣地烤起來,先是抹油,等烤得差不多時,再抹上蜂蜜。


    「給。」


    程亦舟挑眉,拆穿她:「豆腐本來就是熟的。」


    「但是我把它們烤熱了,所以你……吃不吃?」


    程亦舟接過她手裏的豆腐串,塗上蜂蜜的豆腐是甜的。


    喬南風在拿孜然粉的時候碰倒放在麵前的飲料,叢浩手快地扶住,不過他手掌上被倒出來的部分雪碧弄得黏濕。


    喬南風給他抽了兩張紙巾,「抱歉。」


    「沒事。」


    燒烤一直從早上十點持續到下午兩點左右,每個人吃得很飽,因為訂的車是下午四點半,他們還有兩個多小時,大家分開開始各玩各的。


    程亦舟跟周初五去玩碰碰車,他們玩的時候,孫強跟叢浩正好看到,也加了進來。


    「大哥,你欺負人。」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指控玩心超重的孫強,隨後開著車試圖把孫強的車子壓到牆那邊,結果抵不過孫強,自個的車反而被抵壓在牆邊動彈不得。


    孫強得意地左右搖晃頭,往後退把女孩的車放出來,隨後又對著周初五的車撞過去,撞完後哈哈大笑。


    半個小時的碰碰車很快過去,孫強臭著臉,指責周初五三人,「我感覺我受到了針對,你們都在撞我。」


    第一次外出集體活動在拍完班級大合照後結束。


    期末考後的第三天是散學典禮,他們拿著凳子到下麵的時候已經拿到自己的成績條,周初五看到自己的班級排名顯示是3的時候,有種很心塞的感覺。


    「三兒,你又是第三。」孫強拿著兩個凳子擺在周初五前麵,十分幸災樂禍,「我覺得你是考不過浩哥跟程亦舟的,認命吧。」


    叢浩剛來的時候對上周初五充滿「恨意」的目光,孫強跟個小喇叭一樣通報成績,「浩哥,你的成績條我拿了,你是第二,初五在你後麵,我就說她考不過你。」


    叢浩示意孫強坐到前麵那張凳子,他自己挨著周初五坐,他看了一眼他的成績條,跟他預估的差不多,迴頭問道:「你英語多少分?」


    「137。」


    「我139。」


    周初五瞪大眼睛,「沒騙我?」


    英語是她唯一一科會比叢浩高的科目,相當於她的優勢科目。


    叢浩把成績條完全攤開,指著英語二字對應的分數,的確是139分,周初五直接動手掐上叢浩的脖子,「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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