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日沒夜的搜查了兩天,正在所有人焦頭爛額、心煩氣躁的時候,有民警傳來了好消息,他們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客房裏麵發現了可疑。坐在指揮中心中幾天沒有合眼的眾人,瞬間來了精神,除了還在醫院陪著張瑾的老三以外,其餘的人全部出動,直奔酒店而去。


    路上搋子擔心會遭遇對方的埋伏,於是聯係了老三讓他也一同前往,後者雖然不情願,但是為了眾人的安全,老三還是打車到了酒店與眾人匯合。


    服務生帶路,所有人乘坐電梯來到了民警口中所說的客房,走到門口卓勇長出一口氣,此時房門已經打開,屋子裏麵不少的民警在做現場調查。如果這裏真是那兩個家夥的藏身之所的話,那想必他們已經離開了。


    走進屋內,一個民警簡單的跟洪建國做了講解。原來一早上幾個民警按照區域搜尋到這裏,他們要求酒店打開每一個房間搜查。查到這個房間的時候,按照酒店電腦顯示這裏本來沒有人居住,可是走進客房民警發現,這間客房淩亂不堪,到處都是髒兮兮的,而且最引人注目的是,這間客房的地毯上竟然有碎石的粉末,還有幾處黑色的汙跡,民警很是懷疑,於是聯係了指揮中心。


    搋子沒有站在原地聽民警訴說,他走進客房裏麵詳細的檢查著房間,民警說完以後,搋子接話了:“老洪啊,看來咱們是來晚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要找的人已經銷毀了證據,逃之夭夭了。”


    於新超納悶的問:“何以見得?”


    搋子並沒有直接迴答,他的眼睛瞟了一下周圍的民警。


    洪建國心領神會,他讓屋裏的民警離開房間,當房門關閉之後,搋子才開口說:“首先是地毯上的這些粉末,依我看應該是石頭被擊碎留下來的痕跡,其次就是地上的黑色汙漬,我剛才聞了聞,發現這些汙漬竟然是石墨。


    如果非要找一個合力的解釋的話,鬼麵騎士團的人應該是帶著石碑來到這個房間,然後用紙張將石碑上的文字拓印了下來,這樣就便於攜帶了,然後他們再將石碑弄碎成粉末處理掉,如此一來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


    老二問:“那也說不通啊,那塊石碑那麽巨大,就算被打成了粉末也足有幾十斤重,他們總不會一包一包的把粉末帶出去吧,這不更容易引起注意麽?”


    剛從廁所裏麵走出來的卓勇,解答了老二的疑問:“他們沒有用那麽費時費力的辦法,我想他們是直接用馬桶把粉末衝走了,因為剛才我去廁所查看發現,在馬桶的內壁上還能看到一些粉末的殘渣。另外這兩個鬼麵騎士團的家夥做完一切工作以後,還在洗手盆內仔仔細細的洗了洗手。”


    於新超眯縫著的眼睛忽然睜大了幾分,顯然他沒想到卓勇和搋子有如此的推理能力,他低聲的問洪建國:“這二位原來是幹刑警的麽,居然如此厲害。”


    老二在一旁接話道:“恩沒錯,趴在地上聞的家夥,自稱是中國的工藤新一,取名叫工藤新搋,至於趴在馬桶裏看的那個家夥,今天恐怕是紅牛喝多了,偶爾給力了一次。”


    洪建國沒心情跟幾人開玩笑,因為現在最有力的線索,也就是石碑已經被鬼麵騎士團的人銷毀了,如此一來想要追查那兩個殺了自己多年兄弟的兇手,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基本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他皺著眉頭歎息著說:“發現了這些又有什麽用,我們已經沒有了線索。”


    搋子擺擺手說:“這可不一定,鬼麵騎士團的人自以為很聰明,他們料定我們會追查酒店,而追查的重點肯定是偏遠的小旅館,所以他們反其道而行之,將自己的據點設立在了五星級酒店裏麵,這樣一來就有充足的時間銷毀證據並且逃離了。


    然而他們兩個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樣的五星級酒店,都有著強大的電腦和服務器,也就是說很長一段時間的住宿信息都會有保留,而且這樣的酒店監控設施也很齊全,相信如果我們仔細排查的話,絕對會找到他們的確切消息。當然這隻是時間問題了。”


    於新超說:“話是沒錯,可是我還是覺得石碑才是關鍵,他們鬼麵騎士團向來行事小心,並且和執夢人以及靈魂撕裂者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次居然明目張膽的來搶這塊石碑,而且下手毫不留情,可見這塊石碑的價值。我覺得搞清楚石碑上麵的文字也很重要,不知道博物館裏麵有沒有相應的資料。”


    沉默是金的老八,站在角落裏開口了:“沒有,之前搋子已經叫我去查了,可惜,那塊石碑才剛剛被挖掘出來,還沒有進行備案。”


    一旁的老二怯怯說:“額……或許我可以幫上忙。咱們這些人裏麵隻有我看過那個石碑,而且我的印象很深,我想如果給我點時間,我可以大概迴憶起上麵的內容……”


    洪建國興奮異常,他說:“那你不早說,你快點把碑上的東西默寫下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查清楚鬼麵騎士團的真正目的了。”


    老二說:“你們也沒告訴我啊,現在已經兩天過去了,我需要點時間……”


    這時候已經趕到,卻由始至終沒有說話的老三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發現是醫院打來的電話,他馬上接聽,電話那邊傳來了醫生的聲音:“關先生是麽,我想問一下張瑾醒了麽?”


    老三聽完心中一喜,他問:“張瑾醒了?”


    醫生迴答:“不是的,我是問你張瑾是不是已經蘇醒了。”


    老三撇著嘴不耐煩的說:“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張瑾就躺在床上,她醒沒醒你來問我?”


    電話那端的醫生說:“額……剛才查房的時候我發現張瑾不在病床上,我以為她醒了,然後跟你們一起出去了,所以才打電話詢問……難道她沒跟你們在一起麽?”


    老三心中覺得不妙,他並沒有迴話,直接掛斷電話,然後撥通了張瑾的電話,可是這個時候張瑾的電話已經無法接通了。老三大罵一聲,瘋了一般就衝出了客房。這一舉動把屋裏麵所有人都驚呆了,而站在門外的民警也被老三嚇了一跳,他們以為屋裏麵發生了情況,於是紛紛衝了進來。


    搋子第一個反映了過來,他說:“看來又有突發狀況了,瘸子你和李依涵跟上老三,看看什麽情況。”


    卓勇和李依涵點了點頭也衝了出去,一頭霧水的民警剛想詢問情況,搋子又說話了:“民警同誌,這裏麵我們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還需要麻煩你們幫我們查些東西。首先是這間客房之前一個月的住宿記錄,麻煩你們調查出來,然後酒店所有客房之前半個月的住宿記錄也要查,另外前天到現在的監控錄像也一並要來,我們要細致的排查。另外,這間屋子裏麵很有可能還留下了指紋或者毛發。請你們再仔細的查查。我們這邊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說完搋子跟其餘兄弟幾人也快步離開了酒店,不明就裏的民警看了看一邊的洪建國,後者點點頭說:“就照他的話去做吧,速度一定要快,兩個小時以後我要看到所有的資料。快去吧。”


    民警哦了一聲離開了房間,於新超和洪建國也走了出來,在走廊上,於新超說:“剛才看關國良那麽著急,不會是醫院那邊出了狀況了吧,咱們兩個人不過去看看?”


    洪建國搖搖頭說:“沒事兒,醫院裏那麽多人,我想鬼麵騎士團的人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大白天的去醫院裏麵殺人。相信隻是年輕人過於緊張了。”


    話分兩頭,兄弟們陸續趕到醫院後發現,本應躺在床上的張瑾已經不知去向,整個病房空空如也,隻有被換下的病號服整齊的放在了床鋪上。見此情形,兄弟們也預感到了什麽,他們把整個醫院裏裏外外找了好幾遍,可都沒有發現張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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