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終於結束了,卓勇在空中休息了片刻後才起身來到了橡皮艇內,檢查了一下山本俊的情況,此時的他已經全身僵硬,臉還停留在中刀的那一刻驚訝的表情。卓勇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他從山本俊身上拔出神聖之刃,慢慢的坐下,然後抬頭尋找搋子。很快他就看到搋子正扛著原田康男向這邊走來,仔細打量搋子的情況,發現搋子應該早就結束了戰鬥,因為他已經給自己做了簡易的包紮。卓勇這才放下心來,收起神聖之刃後全身也放鬆了下來。


    很快搋子來到了橡皮艇上,他將原田康男放在了山本俊旁邊後也坐了下來。經過了短暫的休息搋子仿佛已經恢複了精神,剛剛坐下就開始了貧嘴:“臭瘸子,還活著呢?”卓勇沒心思再和搋子鬥嘴,他詢問了一下搋子那邊的戰鬥過程。搋子迴答道:“戰鬥過程不急,我倒是對你這個造型很感興趣,挺別致啊,難不成你在cosy變形金剛麽?不過咱不能留著,我幫你拔出來,你忍著點。”說完搋子拔出了仍然插在卓勇身體裏的斷刀。如果不是搋子提醒的話,卓勇還真的忘記了肩膀插著的刀刃了。


    拔除斷刀搋子開始給卓勇治療,他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講述起了他的戰鬥過程:“我剛一過去,原田瞬間就嚇尿了,遊戲馬上變成了easy模式,很快戰鬥就一邊倒了,這多虧了有你的情報,我左手開槍,右手用神聖之刃放出電流來格擋飛刀,這樣一來,他的遠程攻擊就無效了,而我的幾十發子彈就開始圍攻他了,我抓住時機神聖之刃直接插進了他的眼睛裏,一刀斃命。匯報完畢。”


    卓勇疼的呲著牙:“你妹啊,那麽快完事兒也不知道過來幫忙啊,這邊的山本俊後來就跟瘋狗附體似的,防守都不顧了,就是玩命的進攻。”


    搋子哈哈哈大笑:“臭不要臉的,如果好對付誰跟你換啊。不過我也不是沒良心,我那邊戰鬥結束以後,第一時間就看向你這邊的情況,可是我看到的是你像如花附體一樣追著別人打啊,就差沒挖鼻屎彈人家了,我一看你占據上風,我就先包紮一下傷口,誰知道你長的太醜了,逼婚不成反被咬了吧。”


    卓勇瞪了搋子一眼,剛想迴嘴,無線電裏傳來了申克沙啞的聲音:“快…逃”這聲音有氣無力的,而且還伴隨著吱吱的電流聲。卓勇和搋子一驚,搋子喊道:“我靠,兩個人訓練習慣了,把那個大牲口給忘了……”說完倆人快速看向遠方,尋找申克的位置。很快卓勇就找到了申克的身影,卓勇拉著搋子就瞬移了過去。


    瞬移出現後,卓勇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申克此時已經被牢牢的控製住,他雙手張開,手腕處被放著電流的繩索捆綁著,雙腳並攏,兩個腳腕也被同樣的繩索捆住,就好像整個人被綁在了一個無形的十字架上,他的身上血跡斑斑,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再反觀服部青次郎,他也是傷痕累累,但大都是皮外傷,隻有三處傷口還在流著血,看形狀,應該是被申克用神聖之刃刺進身體裏所造成的,而且應該刺的很深,不過看麵色,服部青次郎要比申克好很多,卓勇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幸虧自己和搋子來的及時,要不申克就危險了。


    搋子快速走到了申克旁邊說道:“牲口啊,你在這玩形體藝術呢?”申克並沒有迴答,他低著頭隻是不斷地在重複著快逃……快逃。搋子這才意識到申克是真的不行了,於是他掏出神聖之刃,快速的替申克鬆了綁,然後二話不說將他送迴了自己的夢境。


    不遠處的服部青次郎將一切看在眼裏,可他並沒有出手阻止,因為他的傷勢也不輕,現在白衣鬼那邊又來了兩個生力軍,恐怕又將是一場惡戰,他需要時間來恢複體力。而且最頭疼的是他要一對二的戰鬥,雖然是新人,不過既然他們倆能出現在這裏說明原田康男和山本俊已經兇多吉少了,這樣看來他們的實力也不能小覷。想到這服部皺著眉頭開口問道:“我那兩個兄弟呢?”


    搋子沒有說話,朝著遠處橡皮艇的位置努了努嘴。服部沒有太大的動作,因為他擔心二人借機偷襲,所以隻是輕微的轉過了頭看向遠方,希望能夠看清楚自己兄弟的情況。搋子趁著這個機會偷偷的跟卓勇說道:“我剛才在給申克鬆綁的時候,發現捆綁申克的繩子是金屬的,上麵還一直通著電流,恐怕這個家夥知道使用電流可以擾亂人的思維,從而達到封閉潛能使用的目的,所以他的招數裏麵應該都帶有電流,不過跟神聖之刃不同,他的電流應該是潛能的一種,我們隻需要用神聖之刃攻擊他的招數,那麽他的招數應該就跟原田的飛刀一樣,失去效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咱倆現在雖然是兩個人,但是都已經受傷,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卓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說道:“剛才我已經唿叫了支援,現在申克不行了,支援恐怕還需要時間才能到達,所以現在咱倆得拚命了……能交到你這個兄弟,我很高興!”搋子聽到卓勇這麽說後,他一反常態,並沒有迴答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服部青次郎盯著遠方看了很久,發現橡皮艇上沒有任何動靜,他心裏已然有了判斷,看來他的兩個兄弟恐怕已經丟了性命。此時他心中火燒,轉過頭怒目瞪著卓勇二人。此時服部的雙手緊握兩條鐵鏈,上麵還纏繞著耀眼的藍色電光。沒有給搋子和卓勇更多的休息時間,服部青次郎大喊了一句“還我兄弟命來。”隨即便發起了進攻。


    跟搋子想的一樣,服部的攻擊都帶有電流,他的兩條鐵鏈子像鞭子一樣左右舞動,讓人眼花繚亂,更可惡的是他鐵鏈上的電流,不僅攻擊加成而且還十分的刺眼,讓人無法直視。卓勇和搋子也不甘示弱,前者一手神聖之刃,另一隻手反握著一把普通且精致的匕首,搋子左手持槍,右手拿著神聖之刃,三人戰作一團。


    打鬥了一會,卓勇發現這樣下去根本不行,對方的兩條鐵鏈遠近搭配,無懈可擊,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在揮舞鐵鏈之際,甩出一些帶著電流的手裏劍,使得卓勇和搋子疲於防守根本無暇進攻。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早晚會有中招的時候,況且對方的攻擊都帶有電流,一旦中招就相當於宣告了戰鬥結束。搋子也察覺到了這些,很快便想出了應對之策,他用無線電讓卓勇做好準備,一有機會就殺到服部的近身,用訓練的時候兩人使用過的套環戰術去對付他。


    不久搋子就率先發難,他瞅準機會連放三槍,子彈斜著飛上了天空,這種不尋常的舉動自然不會逃過服部的眼睛,他明白子彈很快就會從其他方向飛迴來,於是服部收迴了左手的鐵鏈,然後高舉左臂,手腕不停地轉動,這時的鐵鏈仿佛有了生命,圍在服部的身邊開始轉圈,有如一條放著藍色光芒的盤龍,纏繞著主人的周身。


    卓勇見機會來了,躲過了幾個手裏劍後瞬間殺到了服部的身前,可是麵對著纏繞在服部身前的鐵鏈,卓勇的近身攻擊顯然會失去效果,於是他再次瞬移來到服部青次郎的下方,由下至上攻擊進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卓勇剛剛出現在服部正下方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不妙,在他下方平靜的海麵上泛起了絲絲漣漪,緊接著一條巨大的鯊魚,有如海豚一般越出了海麵,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了卓勇。


    說時遲那時快,卓勇早有察覺所以並不慌張,他變出一塊三米見方,足有一寸厚的鋼板橫於腳下,隻聽咣當一聲,鯊魚頭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鋼板上。這一擊的力道太大了,將厚厚的鋼板都撞出了凹陷。而卓勇站在鋼板上並沒有在意腳下的鯊魚,他放低身形借著這股撞擊力,一躍而起。仿佛閃電逆流,從下而上殺了上去。服部青次郎大驚,本來自己故意設下陷阱等著敵人來鑽,可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陷阱,竟然成了別人進攻的助推器,這讓他大為惱火。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發泄怒火了,卓勇一下子鑽進了鐵鏈的防護圈,然後右手反握神聖之刃,快速的在服部的左臂關節處劃了下去,這一刀又準又狠,一刀劃過深可及骨。服部左臂劇痛,瞬間鐵鏈上的電流停止了,而整條鐵鏈也脫手而落。就在這個時候卓勇看到,原來服部青次郎的手上戴著一層透明的橡皮手套,怪不得這個家夥可以將帶電的鐵鏈當做武器,原來是這麽迴事兒。想明白後卓勇將他揮出去的右手向迴一拉,由於匕首反握,這一下正好可以從後麵刺向服部的脖頸。


    就在這關鍵時刻,服部使出了和原田一樣的防禦招數,整個身子瞬間刺出了無數的刀刃,就好像包成了團的刺蝟。這下子可苦了卓勇了,他在身前建立起了護盾,身體沒有受傷,可是還在外麵的右臂就遭了秧,兩處被刺穿,還有多處劃傷,而這還是他在瞬間做出了躲避動作的結果。此時的搋子卻十分不給力,他的子彈姍姍來遲,其中兩發子彈被服部身體外的刀刃彈開,另一發則跌跌撞撞的擊中了服部的腰部。這唯一擊中的一發還是撞擊了幾次刀刃後,才射入服部的身體,所以威力大大降低。


    此刻,服部再次中招,他僵硬了一下沒有發動進攻,卓勇抓住機會抽迴右臂,然後向後跳開,與服部拉開了一米左右的距離。雙方停頓了片刻,服部收迴全身的刀刃,怒目圓睜大喝一聲再次發起了進攻。雙方再次對戰,很快就打的不可開交,此時連續不斷的的槍聲和兵器相撞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劃破長空。


    第二次交手,由於服部的左臂受傷,所以發揮不出實力,更失去了防禦的鐵鏈,卓勇就抓住時機,一直在服部的近身發動攻擊,一邊打一邊以逆時針的方向轉圈,而搋子在外圍,同樣是一邊打一邊順時針轉圈,倆人不停的轉變方向,使對手摸不著頭腦。反觀服部,他並沒有被卓勇和搋子的戰術而打亂陣腳,反倒越戰越勇,此時的他已經被仇恨和憤怒所控製,大有一種要同歸於盡的架勢。如此交戰了好一會兒,卓勇漸漸漏出疲態,進攻和防守的反應速度都在慢慢的下降。


    在外圍的搋子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知道卓勇已經到達了極限,再這麽下去肯定會有危險,搋子再也不能任由事態這麽發展下去,他收起手槍,單手拿著神聖之刃衝入了二人的戰團,很快,還有體力的搋子便吸引了服部的注意力,這時候卓勇明白了搋子的意圖,他快速瞬移逃離了戰團。搋子見卓勇已經安全撤離,也不再戀戰,虛晃了幾下後也跳了開去。


    經過剛才的一頓惡戰,服部青次郎也看出了卓勇已經體力不支,而自己還可以再堅持一會兒,隻要對方有一人倒下,那麽他就穩操勝券了。所以剛才見二人逃離戰團,他也並沒有追擊,他需要這個寶貴的休息時間,恢複體力,然後再一鼓作氣拿下二人的頭顱為兄弟報仇。可是搋子並沒有給服部這個機會,隻見搋子閉上了眼睛,同時雙手舉高,瞬間,晴朗的天空慢慢的陰沉下來,卓勇抬頭看去,黑壓壓的一片不知什麽東西從天空壓了下來,仔細觀察才發現,原來天空上是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槍械排列在一起,一把挨著一把,密不透光。


    卓勇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而同樣被驚呆的還有服部青次郎,他看清了天空的狀況以後,張大了嘴巴,驚愕不已。不過他也算是老練,看到這個情形知道自己再無機會,於是馬上變出穿梭門就要逃跑。不過搋子怎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的手還沒碰到門把,突然搋子眼睛一睜,大喊了一句:“地獄咆哮!”隨即整個空間都被點亮了。數十萬的槍械一同吐出火舌,好像地獄的烈火要燒盡這世間萬物一般,然後傳來的就是持續的轟鳴聲,就好像炸雷在耳邊響起,瞬間卓勇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這個時候的卓勇已經能夠想象到服部青次郎的下場了,定睛看過去,服部現在狼狽不堪,雖然整個人在護盾裏,不過還需要不停的奔跑躲閃,可是這時他腳下的海水也不再平靜,從海水裏不停的刺出無數的尖刀,讓服部根本沒辦法下腳。沒過幾分鍾,服部的護盾就失效了,隨後的場麵慘不忍睹。數萬發子彈一齊射入他的身體,把他整個人打成了肉末,這一場惡戰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沒想到戰鬥就這樣結束了,卓勇心中大喜,雖然一切來得太突然,不過再拖下去的話恐怕變成肉末的就不是服部青次郎了,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卓勇歡唿雀躍了,可是他現在的體力已經不允許他抒發心中的喜悅。他側頭看向搋子,發現搋子在攻擊過後,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樣,癱軟的倒了下去,人大頭向下就要掉入海裏。卓勇快速上前,接住搋子,然後把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站了起來。


    卓勇因為剛才搋子的招數轟鳴聲太大,現在耳朵還不是很靈光,他大喊著:“你妹啊搋子,爆豆了你?放大招不知道說一聲嗎?”


    搋子被卓勇的大嗓門吵的直皺眉頭,然後他微微的張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你以為我想啊,他奶奶的大招有風險,使用需謹慎啊!”


    卓勇聽不見搋子說什麽,大聲的詢問:“你說什麽?”


    搋子豎起大拇指,無力的笑著說:“我說你,人矬、腿短、腦袋大,天生就是個賣地瓜的料。”


    卓勇知道搋子沒說什麽好話,不過他也不在意了,畢竟現在這種獲勝後的喜悅已經充斥了他的整個大腦,而最讓他高興的是,經過了這麽一場惡戰,他和搋子都能平安無事,這就是最值得開心的事兒了。


    二人稍作休息,搋子恢複了一些體力,而卓勇的耳朵也好了點,卓勇提議各自返迴自己的夢境,畢竟身上還有這麽多傷口,再不迴去恐怕失血過多,小命不保。搋子擺擺手,讓卓勇等一下,他大聲點的說:“還有工作沒做完呢,這個夢境的主人托馬斯?穆思特還在我的夢境裏呢,得把他接迴來然後消除他的記憶。”卓勇恍然大悟,差點把他給忘了,卓勇快速的打開了穿梭門,將還在裏麵遊走的托馬斯拉了迴來。


    此時不遠處的天空上又出現了四個人,他們來到夢境後,快速觀察周圍的環境,在看到卓勇、搋子和托馬斯三人後,立刻瞬移了過去。卓勇雖然被下了一跳,不過看到來人的穿著,他便放下了心,因為來人的穿著跟自己一樣,也是白色風衣,看樣子應該也是執夢人。卓勇苦笑,總以為電視和電影裏麵演的太誇張,原來現實當中也是這樣,仗不打完,增援是永遠不會到的。


    來人看樣子很幹練,表明身份後,交代說善後交給他們便好,讓卓勇和搋子快點返迴自己的夢境,以防有生命危險。搋子抱怨道:“他奶奶的,你們怎麽才來啊,我們都被打成老壇酸菜了,整個人都酸爽了。”來者並沒有迴答,笑了笑便開始了工作,而這時無線電裏也傳來了總部的聲音,他們觀察到卓勇和搋子的生命體征正在下降,要求他們立刻返迴自己的夢境,善後工作交給增援部隊就好。卓勇聽罷對增援來的執夢人交代了一下,然後把托馬斯?穆思特交給來人,隨後便和搋子各自返迴了自己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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