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原本是除了上班,哪裏都不去的。連要買菜,都是列了單子,讓其中一個警衛給買迴來。兩個警衛也算是籲了口氣,這樣子的南喬,倒是不難管。

    這樣過了快一個月。月底了,南喬突然麵無表情地說:“我要去看電影。”

    丁遠和解思麵麵相覷,到門外商量了一下,給南勤撥電話詢問。

    南勤歎了口氣:“讓她放放風吧。你倆盯緊點,辛苦了。”

    於是南喬去了三裏屯的美嘉電影院看電影。

    兩個警衛本來要一前一後守住入口。南喬說:“你們能低調點麽?”

    於是南喬坐在中間,倆警衛坐在兩邊,一起看了一場電影。兩個警衛從頭至尾正襟危坐,各自手捧一盒南喬買給他們的爆米花。

    南喬說:“吃啊。”

    看完了電影,南喬說:“我要去喝酒。”

    兩個警衛很是有猶豫。

    南喬說:“你們不是問過我姐了嗎?”

    兩個警衛想想也是。她想喝就喝吧,大不了喝多了,他們把她扛迴去,醉了的女人,應該更容易看著。再說了,首長家的人,喝酒還不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南喬自然去了清醒夢境。

    ……

    南喬看起來是真醉了。隻是這迴她喝得慢些,一杯一杯來的,並沒有像上迴一樣直接睡了過去。

    但也和睡得神誌不清的時候相去不遠了。

    丁遠和解思相互看了一眼,決定直接把南喬架迴去。

    哪知道剛一碰到南喬,她就叫了出來:“別碰我!”

    她定定地看著時樾。

    丁遠和解思也看到了時樾。他們之前看過時樾的照片,知道最要防著的,就是這個人。他倆對視一眼,點點頭,強行去架南喬。

    南喬不是尋常柔柔弱弱的女人,更何況是醉了,那力氣可不小。一兩下就把兩個人高馬大的警衛掙開,手摸到桌子上拿住了高腳杯,在桌邊一磕——

    “嘩啦”一聲,玻璃碎裂,南喬拿著的那半截杯子,露出了鋒利的棱角。

    “你們再過來試試。”她醉意朦朧地說。

    丁遠往前走了一步,那尖利的玻璃尖立即對準了她自己。

    丁遠不敢再走了。解思說:“跟我們迴去吧,南小姐。”在外人麵前,他們還是叫南喬一聲“南小姐”。

    南喬固執地搖頭,和他們僵持。

    丁遠和解思兩人不敢對南喬用強,畢竟是首長的小女兒,首長讓他們盯著她,結果還把她弄傷了,那算什麽事兒?

    他們看了一眼時樾。這時候周圍已經有不少客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時樾無聲地歎了口氣,向南喬走過去。

    丁遠和解思攔在了時樾前麵。

    時樾說:“我就勸她迴去。不為難你們。”

    他伸出手,去拿南喬手裏的碎杯子。南喬開始不放,他盯著她的眼睛,目中漆黑深邃。南喬的緊繃的目光漸漸鬆懈下來,手指也漸漸鬆了。

    時樾便把杯子拿了下來。

    然而南喬反手一握,緊緊扣住了他的手。

    時樾說:“迴去。”

    南喬不動。

    他拉她起來,南喬踉蹌了兩步,他手卻有力地托著她。她搖搖晃晃地跟他走了出去。

    兩個警衛警惕地在後麵跟著。

    到了警衛的吉普車邊,時樾把南喬扶了進去,她閉著眼靠在車的後座上,手卻死死地不放。

    她修長的手指扣著時樾的手背,掐進他皮膚裏去,掐得他手都疼。

    他想硬掰,卻又怕弄疼了她。

    丁遠和解思也看在眼裏,商量了一下,對時樾說:“你也上車。”

    一路上,丁遠開車,解思在副駕駛座上,時樾和南喬坐在後麵。南喬的頭靠在他肩上,睡著了一般。

    解思一直在通過車內後視鏡監視著他們兩個。

    時樾無聲息地坐著,南喬的身體很暖,手並不柔軟,卻正好契合他的手掌,契合他的心意。

    到了南喬的公寓,時樾按開了門,和丁遠解思兩個人合力把南喬弄了進去。

    丁遠解思先退出了門,時樾幫她脫去鞋襪。他伸手試了試地上的溫度,發現地暖已經開了,便讓她光腳落在了地上——南喬在家裏喜歡赤足,他是知道的。他剛來的時候覺得這樣對女人身體不好,便強行給她鋪了一塊地毯。如今這地毯仍然在,打理得幹幹淨淨的。

    丁遠解思兩個人警惕地守在門口,盯著時樾。時樾正要出門,看著昏昏欲睡的南喬忽然搶前一步,“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時樾尚未反應過來,南喬已經迴轉身來,伸手在他麵前重重一推。

    時樾對南喬沒有防備,

    饒是他下盤紮實得緊,南喬霸道無比的這一推,也讓他向後踉蹌幾步,險些倒了下去。

    然而南喬冷冷地逼前一步,適時地又補了一掌,這一下就直接讓時樾“咚”地一聲重重跌坐在了地毯上。

    南喬毫不含混地跨坐了上去,在時樾掙起身來的一刹那,雙手壓住他的雙肩,毫不客氣地把他釘在了地毯上。

    她的眼神冷得刀子一樣,又黑又長的直發垂在時樾胸前,還帶著酒後肆虐而出的濃濃霸氣,時樾恍惚覺得,她骨子裏還真是與生俱來地帶了南宏宙的霸道。

    “南小姐!”丁遠和解思“砰砰砰”地敲著門,“您再不開門,我們就撬鎖了!”

    “你們敢!”南喬忽而迴頭咆哮起來,“我沒穿衣服!”

    時樾:“……”

    外麵的丁遠和解思也是被震驚了,停止了捶門,猶豫了半天,問道:“那時先生呢?”

    “你們說呢!”南喬怒吼著,憋了整整一個月的鬱結之氣,終究是發泄了出來。

    兩個警衛員尚年輕,比南喬還要小幾歲,遇到這種事,哪裏知道怎麽對付?又羞慚又迷惘,臉皮菲薄,連給南勤打電話都不知道怎麽去說。

    她轉過頭來,黑著一雙眸子盯著下方時樾的臉。

    時樾張口道:“南喬——”

    她低頭堵住她的嘴。濃濃的酒香伴隨著她的舌尖傳遞了過來,時樾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向身下湧去。

    他低低地悶哼一聲,吃力地抵住她的臉頰,保持著清醒道:“南喬,等事情解決——”

    “等?”

    她臉上掛著些平日裏看不到的張狂笑意,忽然一隻手包住他身下腫~脹的凸~起,擦著他的嘴唇低聲說:

    “你等得了嗎?”

    她在那腫~脹上勁勁地一揉。

    時樾簡直要瘋了。

    他的眼睛血紅起來,簡直想要把她撕了一樣。一雙手用力揪著身下的地毯,極力地壓製著要將這種想法付諸實施的欲~望。

    南喬笑了,帶著酒後十足的放肆,解開胸前襯衣的幾顆扣子,露出裏麵黑色的胸衣和豐潤形狀,又索性坐在他那上麵狠勁往下壓了壓:

    “你倒是等啊!”

    時樾棱角分明的嘴唇緊緊抿著,眼睛裏頭漂著火,他單腿一抬,便把南喬掀翻在地壓了上去。他扯開她的胸衣,把滾燙的唇印了上去,低低高高

    ,然後含~住,在嘴裏碾咬。

    南喬雙手攤開,躺在地毯上,挺著胸口,“格格”地放聲笑著。她大聲說:“我要在上麵!”

    時樾黑著一雙眼睛,低啞著嗓子說:“你有本事就上來。”

    南喬果真瘋起來,去扯他的襯衣,解開他的皮帶,卻在最後一道屏障外麵停住了,隔著一層布料不斷地去揉他,揉得他都要躁了、都要炸了。她甚至低下頭,在那粗~壯~膨起的頂端咬了一口。

    “唔——”時樾極其壓抑地低聲叫了出來,伸手拽掉了她身上同樣是淩亂不堪的衣裳,又扯掉了自己的,*地抵在了外頭,他咬著牙關問道:“東西呢——”

    話音未落,隻覺得又燙又緊,渾身說不出的激越和暢爽,她已經毫不客氣地坐了上來,滿眼裏都是濃濃的要征服他的欲~望:“要什麽東西?!”她貼著他的臉頰說,在他臉側狠狠咬了一口。

    她緊緊地夾著他起落,雙手沿著他的小腿,逆著他粗茬的汗毛一路摸了上來,又摸到那淋漓的交~合處,在他那一道細線上來迴地勾畫。時樾真的是被她摸得沒脾氣了、沒理智了、沒魂兒也沒邊兒了,壓翻過來,撩著她的一條修長的腿狠狠地撞。

    “跟誰學的……”他牙齒都磨著錚錚的聲音。

    “你啊……”沒了那一層阻隔,那層層疊疊的感覺更是細膩激蕩到她心裏頭去。這才是他,毫無偽飾的他。他的每一寸敏感都在她身體裏,每一分的熱情和忠貞都在她的心坎裏。沒有比那更滿足的感覺了。

    ……

    他最後抽了出來,滿滿地火燙地澆了她一身。他從後麵抱住她尚戰栗不已的身軀,將她緊緊地收在了懷裏,絞住了她的雙腿。

    女人滑~膩而無香的身體如今滿是他的氣味,他嗅了又嗅,然後又去吻她耳後細嫩的肌膚。

    如此擁抱著不知過了多久。房中靜悄悄的,有時鍾嘀嗒的聲響。

    短暫的狂熱過去,時樾的腦中卻愈發的清醒。

    短暫的狂夢,終究還是要迴到現實。

    他不想告訴南喬這段時間他發生了什麽。但他很清楚他還會迴來,直到她父親接受他為止。

    他吻她帶著指環的小指。那上麵拴著一根無形的線,另一端係著他。

    無論他飛到哪裏,他都還在她的手心。

    除非她自己不想要了。

    他起身把衣服一件件穿整齊。

    將要出門的時候,他聽見身後傳來女人平淡的聲音——

    “你要走可以。我不會再找別人。”

    他足下頓了一下,靜靜道:“我也不會。”

    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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