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位陛下登基六年從未有過其他人,隻有這一位皇後,但他不相信這位天子能忍受自己沒有後代而傳位給其他宗室子弟。 或許一開始有感情,但已經這麽多年了,感情絕對會淡。 所以說他們國君才留著公主好幾年,就為了現在。 玉國公主根本沒去聽使臣在說什麽,她隻是怔怔的看著迦揚的方向,手指攥的十分緊。 她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 不是那種陰柔的美,也不是那種侵略性很強的美。她無法用言語來描述那種感覺,總之她從未見過那樣猶如星辰般璀璨的雙眸。 迷人的就好像要把你吸進去一般。 讓她忍不住想若是他看向自己時那雙眼睛裏是什麽樣子。 “公主?”使節懵逼的提醒著公主。 玉國公主緩緩迴過神,她低聲道:“既然乾朝皇帝娶的是一位男後,那麽代表他並不喜歡女人,既如此我為何要進宮?左右他最後可能會讓其餘宗室子弟繼承儲位,那麽我嫁給乾朝王爺也是可以的。” 使節有些茫然。 您之前不是這麽說的啊,而且他好像沒聽說乾朝有什麽王爺。 不是說這位帝王的所有兄弟他即位時都給殺死了嗎? 迦揚對於別人的目光還是比較敏感的。 他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便轉頭望了一眼那個地方。這一看才發現是一個蒙著麵紗看不清楚麵容的女子。 迦揚衝著她微微的笑了笑。 玉國公主頓時覺得心跳的更加快了。 接著,迦揚便收迴了眼神。他拿起一杯柏葉酒飲了一口,然後便眯著眼繼續等著。 而這一等,就是大概十多分鍾以後。 這樣一直沉默也不好,於是有其他大臣便時不時的開口說一句。 迦揚則隨意的敷衍著。 直到眾人實在沒話說時,為了不讓氣氛尷尬,赫連陽才起身也問候了幾句。 迦揚聽見自家大哥說話,於是便微微揚起了唇。 他瞄了眼坐在席間那個三四年沒見的小侄子,然後示意道:“過來。” 赫連陽有些猶豫,但還是推著兒子走了出去。 赫殊有些害怕。 但還是顫著小音跪在地上道:“參,參見殿下。” 迦揚心裏雖然笑的快抽了,但表麵沒露出來。 他隻是道:“上前來。” 赫殊望了望父親和祖父,在得到他們的點頭示意後便邁著小步子走了過去。 “四書五經背的怎麽樣了?”迦揚望著眼前的赫殊道。 赫殊有些訝異。 似乎是沒想到小叔叔知道他竟然在背四書五經。 迦揚勾唇道:“你爹當年也是這麽對我的。” 當時迦揚差點死在那些書上。 他知道自己當反派,但沒想到還要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背完挨打不說,還不讓出去。 讓他沒辦法去接近男主。 隻要背不會,那麽便是全方位的看守。 當年迦揚都在認真想著要不要半夜起來找個時間砍死赫連陽這位兄長算了。 - 咳咳咳,又晚了點qaq大家晚安鴨,明天爭取早些,麽麽啾 -第70章 踩碎男主手腕以後 “陛下,這就是我國珍藏的卷軸,國師已同意贈與乾朝。隻希望皇帝陛下答應的減免歲貢能夠言出必行。”玉國王子輕聲說道。 邰衍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麵前放著的是玉國各種古老的卷軸秘術。 他眼眸晦暗不明的隨意拿起一卷打開了看了看,並沒有迴答玉國王子的話。 玉國王子也不敢再問。 實在是這位乾朝皇帝壓迫力太強,他現在能勉強站著已經是難得。他都不知道這個年紀還沒他大的帝王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氣場。 比麵對他父皇的壓力還要大。 邰衍靜靜的看著。 大概小半個時辰後,玉國王子才啞聲繼續道:“之前送給陛下的卷軸乃國師藏書的一部分,這些是所有的。隻要陛下能減免歲貢,玉國上下感激不盡。” 其實這些國師一開始是不同意的。 但沒辦法,玉國這些年天災人禍比較多,國民苦不堪言。 所以麵對這個巨大的誘惑,他父皇才動了心。 左右這些都沒用。 就算是每一任國師都擁有著曆代國師的傳承,但上麵的東西真正練成功的也幾乎沒有。就連現任國師都懷疑這些記載是不是原本就不是真的。 否則的話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每一任國師都細心閱讀,卻從未參透一分。 邰衍那雙陰鷲冰冷的視線隨著卷軸上的字而移動著,直到看到某一行上寫著能延長壽命轉接之法,他的目光才霎時停留在了那沒再動。 “陛下?”玉國王子小心翼翼的看著邰衍。 邰衍凝視著那行字很久很久,然後才緩緩的合上,道:“自即日起,減免玉國一半的歲貢。” 王子大喜過望,他連忙道:“多謝陛下。” & 這一邊,迦揚和眾大臣們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等的迦揚都坐在椅子上有些困倦的打起盹來。 伺候迦揚的貼身內侍小心的提醒著迦揚別睡。 因為在這種場合上要是睡了,那可真就是大事了。 於是迦揚就這樣半眯著眼等著。 但他並不知道,此時席間的那些大臣此時都在發著愣,如若仔細看的話就會看到臉色也有點不對勁。 而這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禦史大夫。 一開始赫連陽也有些不明所以,但當他順著那些大臣的目光往迦揚身上仔細看了看時,他的臉色也霎時霍然一變。 因為他才發現…… 迦揚腳上的靴子邊上是鎏金的龍紋,不止如此,就連他的金邊嵌翠玉腰帶似乎都有點眼熟。 好像上次才在禦書房看到陛下佩戴過…… 也就是說,迦揚穿了隻有帝王才能穿的服飾。 這在任何一個朝代可都是大罪。 赫連陽的表情瞬間就從剛剛的輕鬆轉為蒼白了。 這也就不難說明那些大臣不對勁的目光是因為什麽了,包括禦史台的。 他們估計在糾結是彈劾還是不彈劾。 可能是看的目光多了,內侍也發現不對勁了。 他這麽一看才發現殿下又穿錯了陛下服飾靴子了。這要是之前也就罷了,但在這種場合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想到這他趕緊假裝給迦揚倒酒,結果卻因為手抖不小心濺在迦揚衣袖上。 他快速跪下道:“奴該死。” 迦揚看到就濺到了袖口一個邊上,而且就幾滴風一吹一會就幹了也就沒事了,於是隨意道:“沒事。”那內侍顫著音道:“殿下,奴伺候您迴去換件衣服吧。” “不用了,麻煩。”他對這個並不在意。 原本他就夠累的了,懶得再折騰。 那內侍頓時急的都快哭了。 就連赫連陽都想開口了,但他怕自己開口反而引人注意,所以就隻好不安的在那看著。 就在內侍要繼續勸的時候,這時遠處傳來一道禦前宮人的高聲道:“陛下駕到。” 眾人立馬望向了那個方向,然後均都離席跪伏在了地上,道:“參見陛下。” 迦揚也站了起來。 直到身著一身黑色龍袍的邰衍走到了迦揚身邊他才示意迦揚坐下,然後淡淡道:“平身。” “謝陛下。” 然後眾人緩慢的起身並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至於剛剛那個內侍則還跪在地上。 邰衍麵色淡漠的看了眼,道:“怎麽迴事。” 迦揚不怎麽在意的搖頭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濺了點酒到衣袖上。” 邰衍聞言便望向了迦揚的衣袖。 迦揚的內侍和宮女都是邰衍精挑細選的,除了忠心之外就是麻利。這種事幾乎不會犯,而一旦犯就代表有緣由。 於是他往迦揚身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