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枕下定了決心,絕不再被盛臻的隻言片語給哄住。  於是。  溫枕給他重新纏上新的紗布後,軟了聲音,顫著眼睫開始飆演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每天這麽騙我,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傷口出血是小事嗎?”  瞧見小梨花這幅即將梨花帶雨的模樣。  盛臻瞬間湊過去,攬住了他,開始哄道:“對不起小枕,我錯了。小枕不要生氣好不好?待會你可以在我臉上寫兩個狗字。”  溫枕抬眸看他:“你真的知道錯了嗎?那我待會給你寫狗字,你一個晚上都不可以擦。”  “好好好,小枕隻要不生氣,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  反正他在他的小梨花麵前,可從來都沒有要過臉麵。  溫枕趁盛臻分神,抓住機會,立馬將他撲倒在床沿邊,然後摁住他的另一隻手,將這個天煞狗幣銬/在了床上。  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做完後,溫枕拍了拍手,揚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說:“你今天晚上,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我待會就拿紅筆過來,給你寫狗字。”  盛臻這才驚覺自己上當了。  他悶聲笑了下,隨後像克製不住似的,愈發大聲了起來,海風卷起窗簾,將他的笑聲送往更遠處。  “笑什麽笑?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說一下這個家裏的家規,讓你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溫枕繃起臉,坐在一旁,正經地說。  “那小枕說說,小枕想要製定什麽家規?”盛臻從善如流問。  溫枕豎起食指,嚴肅地說:“第一,因為你騙了我很多次,所以以後,如果你再說謊騙我,我就要罰你麵壁思過,外加抄一百遍道德經。”  一百遍?  盛臻揚了揚眉梢,問:“那小枕成為尊者前,抄過這麽多道德經嗎?”  小梨花精被罰麵壁思過,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古裝,坐在桌台前,執筆露出皓白的手腕抄道德經的模樣,一定分外的惹人憐愛,令人更加想要欺負他,盛臻心想。  溫枕聽著,倏地陷入了上一世的迴憶。  被上清門譽為守清規戒律第一人的溫枕,其實之前也有過被罰關禁閉,抄心經的經曆。但也僅有一次。  那一次,是遊曆迴來的師兄提起,他們路過西南邊安途鎮嶺山街道的時候,聽聞有一個婦人,一直在尋找她的孩子。而他們口中的那個地址,正是當時,他母親拋下他的地點。  他路過聽到後,忍不住地開始想,會不會是他的母親後悔了,所以去那個街道重新找他。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他就去請示掌管此事的尊者,表示想要下山一趟,但那位尊者勸他莫要多想,沒有同意他的下山請求。  而那個時候的他,為了僅存的一絲希望,還是偷偷下山跑了出去。  他確實如願以償地見到了那位婦人,但卻並不是他的母親,隻是另一位丟了孩子的可憐人。  最終,他利用初學的本領,替她找迴了孩子,然後就迴了上清門自領懲罰。  “小枕是心虛了嗎?小枕一定抄過對不對?”見溫枕失神,盛臻提高了音量問。  溫枕從迴憶中抽迴神後,目光複雜地看著盛臻,誠實地點頭:“抄過一次。”  盛臻眼底掀起了幾分興致。  他笑問:“小枕是因為犯了什麽錯,才被罰抄的?”  溫枕立即端起架子,強裝漠然地說:“這跟你無關,你隻需要知道,如果你再說謊,你就得麵壁思過加罰抄。”  “好好好。”  盛臻移了移身體,逐漸移向枕頭方向。  “不許亂動。”  “小枕對我這個傷患人士未免太嚴格了一點吧?我那樣躺著不舒服,連動一下都不可以嗎?”盛臻保證道,“我又沒有小枕的本事,能夠靠力氣解開這個手銬,小枕放心吧。”  好像確實是這樣。  盛臻除了欺負他的時候,力氣巨大。其他時候,都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  想通後,溫枕默許了他的動作,開始豎起另一根中指:“第二,你要跟咚咚和諧相處,不能欺負它。如果被我發現,你欺負它,或者虐待它,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頓了下,威脅道,“家/暴你。”  小梨花精的家暴就是把他銬起來這樣那樣嗎?  可惜,小梨花精不知道,這樣的伎倆對他毫無威脅。因為他早就藏了把手銬鑰匙在枕頭前的床單下。  已經借用被子遮住手銬,摸出鑰匙解開了手銬的盛臻,詳裝害怕地說:“我真的不敢了,我保證會跟小肥貓,不,咚咚好好相處的。小枕千萬不能家暴我。”  溫枕:...他也就是嚇唬嚇唬,倒不必真的演得這麽過。  他咳了聲,緩了下語氣:“知道就好,隻要你嚴格遵守,我是不會..家暴你的。”  “還有呢?小枕還定了什麽家規?”  “第三。”溫枕伸出沒帶婚戒的無名指,嚴肅道,“以後,出了這個房間,不,準確地說,無論什麽時候,你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能做那些親密的事情。”  “那為夫豈不是什麽都不能做,這樣,根本就不利於我跟小枕增進感情。”盛臻動了動重獲自由的手,詳裝抱怨地說。  好像也是,確實有點過了。  溫枕看著盛臻有些委屈的模樣,鬆了口說:“那就改成有外人在的時候。”  “好,還有嗎?”  溫枕伸出尾指,開始拋出第四條:“第四,不可以得寸進尺地提要求。比如,早晚安吻之類的,就簡單的親親就可以了,你不許又提什麽..法式/熱/吻。”  他剛說完,兩隻小耳垂就染上了一抹緋色,自己都忍不住害羞了起來。  “這?簡單的親親雖然也是表達感情,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但是我們已經結了婚的人,跟那些沒領證的小情侶怎麽能一樣?我們必須要用更加飽含愛意的方式,來增進感情。”盛臻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  溫枕立即反駁:“除了這個..熱吻難道就沒有別的方式了嗎?”  “有啊。”盛臻動了動受傷的手臂,又開始飆演技撒謊,“小枕,我剛剛好像壓到手了,這次是真的有點疼。”  溫枕對他自己剛剛規定的家規有一定的把握,所以沒多猶豫,就直接走了過去給盛臻查看傷勢。  “伸出來給我看看。”  盛臻伸出後,趁身前人查看紗布的同時,立即將兩人的位置顛倒了過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溫枕就被他壓在了下麵,還被他銬在了床頭。  “怎麽樣?為夫的開鎖技術不錯吧?”盛臻笑吟吟地看著身下漂亮的小梨花,沒忍住,直接親在了他的唇角上。  溫枕被這轉變弄得還沒反應過來,他瞳孔微微睜大,幹瞪著壓著他的狗幣。  直到盛臻咬了下他的唇,他才用腳踹了下已經違反了兩條家規的狗幣。  “你已經觸犯了第一條跟第三條,根據家規,我可以罰你麵壁思過,抄一百遍道德經,外加..”  他還沒得及說完,剩餘的話,就被盛臻用以吻封緘了。  盛臻可以事事都寵著他的小枕,事事都依著他。但進了這個房間,他必須擁有絕對的主導權。  他頓了下,輕聲說:“花境在人間久負盛名,境內花香繚繞,花露漣漣,還盛產花仙。就是不知道那裏麵的小梨花能不能跟我懷裏的這朵相比。”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溫枕啞聲問。  “嗯?那我們一起別說話,做點其它的吧。”  一吻後。  溫枕又羞又氣,他想不通為什麽他的道侶竟然這麽狗,更不明白,為何盛臻就不能像別的完美道侶那樣,溫柔體貼一點!  為了泄氣,他狠狠地踹了盛臻一腳,直到聽到他悶聲吃痛後,他滿腹怒氣才消散了一半。  “好可惜,我跟小枕竟然現在才相遇。”盛臻惋惜地說。  溫枕瞪著他,不滿地說:“早點相遇又怎麽樣?還不是被你欺負!”  “不會欺負小枕,隻會寵小枕。”盛臻攬住他,滿足地說,“如果早點遇見小枕,我就可以看著小枕長大,從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長成一個精致的少年,然後跟我訂婚,成為我生命中的唯一伴侶。”  這人是個畜/生?  重生而來的古人溫枕踹了腳盛臻,不可置信地說:“我知道你是個狗幣,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這麽狗,少年就訂婚?那你是不是還想從生下來就定娃娃親,把我當做你的童養媳?”  “童養媳?好主意。”盛臻咬了下他的耳垂,解釋道,“剛剛我說錯了,我的本意是,希望我能跟你,在你生活的時空裏相遇,曆史上古人成婚都很早,小枕那邊難道不是嗎?不過小枕剛剛說的童養媳,確實是個好主意。”  說完,盛臻惡劣地問:“那小枕願意做我的童養媳嗎?”  溫枕羞得睫毛宛若振翅蝴蝶,不斷顫抖著。  他覺得,如果他拒絕了,那這個老狗幣一定會獸/性大發,保不準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  最終。  溫枕忍著羞,輕輕地點了點頭。  盛臻滿意地看著溫枕。  他聲音沙啞,眼底壓著洶湧的情/意,低聲說:“那童養媳小枕,快點長大。長大了才能做壞事。”  溫枕又羞又氣,隻能搬出剛剛定下的家規撐腰:“你現在鬆開我,我還能給你從輕處理,不然待會我自己掙開了這個手/銬,就不會這麽好說話了。”  “從輕處理?”  “免去麵壁思過,就抄五十遍道德經,怎麽樣?”  盛臻輕笑了下,箍著溫枕的手,危險問:“小枕能念我是初犯,免去這兩樣懲罰嗎?”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即使是第一次也沒有免罰的道理。”溫枕強硬地說。  “小枕重生前,也是用這幅模樣跟那些弟子說話的嗎?”說完,盛臻又嫉妒地說,“真是羨慕啊,我也想看看小枕做尊者的時候,是有多威風,多驚豔。”  這人已經深受瑪麗蘇小說的毒害,沒有救了,溫枕得出結論。  “你快點鬆開我,咚咚餓了。”  “嘖,小枕為了它跟我定家規,現在又為它..”  他還在喋喋不休著,就被溫枕忽然湊上前親了下:“這樣行了嗎?第一次不罰你,下一次,加重處罰。”  盛臻看了他一會。  隨後散漫輕挑地笑了笑:“行,溫枕師尊說的都對。”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抱在一起,等他們因為打鬧掀起的躁意完全消散後,盛臻才給溫枕解開了手/銬。  但他為了以防萬一,又忽悠著溫枕,把鑰匙藏到了另一個地方。  .  等兩人出門後。  佇立在門前的咚咚,立刻上前扒拉溫枕的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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