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枕換好衣服了嗎?”  “嗯。”  “可惜了,我還想跟小枕去海灘邊散步呢。小枕這幾天太忙了,都沒時間陪我去散步。”盛臻坐在床沿邊,低聲說。  溫枕忽然想起他在片場忽悠於暮清遛狗的事情。  他有些心虛,露出半邊緋紅的小臉出來:“明天去好嗎?”  明天就帶他的狗幣道侶出去遛遛  “小枕明天不是要去寵物店挑小貓嗎?”盛臻笑著問。  “啊,那..”他眨了眨眼睛,“沒關係,買完就帶你去遛。”  “遛?”  溫枕瞬間變得結巴:“我說..我說錯了,是陪你去散步!”  “是嗎?”盛臻揚了揚眉,俯身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問,“對了,小枕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了嗎?”  溫枕像受驚了似的,立即把腦袋縮迴了被子裏,隻露出兩戳小呆毛亂顫著。  他悶聲說:“大概懂了。”  盛臻看著心軟,伸出手逗弄著柔軟的小呆毛:“大概?那就是還沒完全弄懂是嗎?要不要實踐一下呢?畢竟實踐是檢驗認識的唯一標準。”  隔著被子。  溫枕都在瘋狂搖頭:“不用了,我懂了!”  “那好吧。”盛臻感歎了聲,“小枕確實懂了,不然怎麽縮在被子裏,都不敢出來看我了呢?”  溫枕:...  他被盛臻這招激將法激怒,探出了半個腦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惱怒地瞪他:“我怎麽不敢看了?”  有什麽不敢?這不就是道侶間的情趣而已嘛?  他怕什麽?他可是一家之主!該害怕的是盛臻才對,說不定待會他就把這個病秧子壓在身下,檢驗認識呢?溫枕氣鼓鼓地想。  逮到人。  盛臻立馬親了下溫枕眼角的小淚痣:“小枕沒有不敢,小枕膽子最大了,是我不敢看小枕才對。”  溫枕被他哄得放鬆了警惕:“沒錯,是你不敢才對。”  他說完,下一秒,盛臻就掀開被子,擠了進來。  雖然盛臻傍晚才洗過澡,身上的衣服也是幹淨的。但溫枕還是不滿道:“你不換衣服就上床睡覺的嗎?你好髒啊。”  “嗯?我髒。”他攬過人,笑著說,“但小枕可以剝下我的髒衣服,抱著幹淨的我睡覺。”  “你忘記你剛剛在廁所裏答應過我什麽了嗎?不準狗!不準不正經!”  “哪不正經了?”盛臻低低地笑了起來,“如果不正經,我早就在小枕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把小枕吃掉了。極薄,持久,小枕應該很想體驗一下吧?”  “我不想!”溫枕揉了揉他的腦袋,自覺地給這隻不斷蹭他的大狗子一點甜頭,“早點休息,明天我拍完戲,就帶你去寵物店。”  “要晚安吻。”  溫枕湊過去,學著盛臻的接吻方式,慢慢試探。  兩人唿吸驟急,盛臻在任由小梨花的花蕊探入後,就反守為攻了。  不知道是誰先過了界,之後的事情就逐漸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兩朵紅梅悄然盛開在溫枕的腰間,他眼神逐漸放空,腦袋裏不斷迴想著之前的那篇小文章。  在察覺到褲邊的陣地即將失守時,他才猛地收迴神按住了盛臻的手:“你說了要等..”  盛臻反手握住他,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不會食言的。”  溫枕鬆了口氣,正想放鬆,就聽到盛臻沉聲說:“就蹭蹭,不進去。”  .  隔天,溫枕又得早起去片場。  但這天盛臻卻起的比他還早,他一大早就洗漱完,坐在沙發上繾綣地看著溫枕。  看到溫枕醒後,就立馬過去抱他去洗漱。  溫枕昨天被磨得有些狠。  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盛臻抱著他做什麽。  直到盛臻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洗漱台上,擠好牙膏遞給他時,昨晚的記憶才湧現迴潮。  溫枕羞憤地瞪了他一眼,搶過牙刷後,就偏過臉不再理他。  饜足的盛臻也不生氣。  他湊過去問:“小枕疼不疼?疼的話,給小枕擦點藥好不好?”  疼不疼?  他的狗幣道侶竟然還有臉問他疼不疼?  何止是疼,簡直就是火辣辣地酸麻疼癢,一應俱全!讓他忍不住現在就想提刀見血!  “小枕乖,待會我給小枕擦完,小枕再去拍戲好不好?”  溫枕仍然沒理他。  任由他自言自語。  “小枕不擦藥的話,就得疼一天。”盛臻轉過去,揚眉說,“我舍不得小枕疼,所以我待會去幫小枕請一天假好了。”  聽到這,溫枕吐出泡沫,啞著嗓子說:“我自己擦。”  “自己擦不方便,我來幫小枕,我保證不會再做什麽了。”為了讓小梨花看到他的誠意,盛臻從口袋拿出藥膏,舉著藥膏說,“不然就罰我當著小枕的麵,把藥膏吃下去。”  “好吧。”  狗幣要是再敢亂來,他就要替天鯊狗!  洗漱完。  溫枕就忍著羞,上完了涼藥。  等他揍了幾拳十級黏人的盛臻泄氣後,他才去了片場。  今天拍攝的戲份不多。  殺人犯以及嚴薪都有一場主要戲份,他飾演的主角蕭禹上下午分別都有一場。  馮棋一見到他,就吐了個煙圈。  她眼尖道:“你這走路姿勢怎麽了?摔著屁股了?”  “沒。”溫枕咳了聲。  “今天戲份不多,可以在旁邊多觀察觀察那兩位老前輩是怎麽演戲的。”馮棋說。  “好的,馮導。”  “去化妝吧。”她猛吸了一口煙,喟歎道,“小年輕真是能折騰啊。”  溫枕迅速化完了妝,準備去片場的時候,就撞見了於暮清。  他笑著打招唿:“早上好啊。”  “早上好。”他沒多大興致,隻想快點去看看楊晏的主場發揮,“我先走了,你化妝吧。”  “好。”於暮清笑容不變。  溫枕走著走著,倏地覺得有股不舒服的目光一直盯著他。  但當他轉身看向身後時,卻空無一人。  這樣的情況連續好幾次後,溫枕覺得可能是他昨晚沒休息好導致的。  於是,他也沒再多想,就快步出了化妝間走廊。  片場內已經在開拍了。  楊晏不愧是戲齡將近二十年的老戲骨,嚴薪這個角色被他詮釋地幾近完美。  一場戲看下來,馮棋喊停的時候,溫枕都不自覺地鼓起了掌。  休息時間不多。  下一場就是溫枕的戲了。  在劇本裏。  覃琅得知蕭禹家發生的變故後,就跟父母商量去陪蕭禹幾天,兩家本就是熟識,覃父覃母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覃琅知道這個時候安慰都是無力的,所以即使去了蕭禹的家裏,也隻是無言地陪伴著他。  他們早就跟學校請好了假。  蕭禹一言不發地呆在屋子裏,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才跟覃琅說話。  道具以及演員各就各位後,馮棋直接喊了開始。  溫枕飾演的蕭禹坐在床上,靠著牆角,緊盯著窗戶。  於暮清飾演的覃琅則坐在一旁的書椅上,沉默地陪伴著他。  一隻喜鵲忽然飛到了窗台上,黑色的小豆眼瞅著兩人,還啾啾啾了幾聲。  蕭禹毫無波瀾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光亮。  小喜鵲絲毫不怕人,它顫動著翅膀,飛到窗台堆起的兩本書上,啾啾啾地叫著。  它啄了幾下,也沒啄出什麽來,就轉身拿鳥屁股朝著兩人。  窗外忽然響起了收廢品的喊聲,小喜鵲抖了抖毛,隨後就飛走了。  聽到喊聲,覃琅才驚覺竟然已經十一點半了。  這幾天都是他來做飯的。  所以他站起身,問:“今天中午想吃什麽?”  覃琅以為蕭禹不會迴答他,因為這幾天蕭禹除了點頭,就再也沒開口說過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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