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都異口同聲地說不清楚。  溫枕想了想,最後點開了傳播消息最快的微博,在搜索框精準搜索後,他才找到了一條有點的信息。  其實是一個不知名網友上傳了一張圖片。  圖片背景是座很破舊的屋子,一個削瘦的男人站在屋子前,他戴著帽子,偏過的半張側臉,與梁盡蕭有點微妙的相像。  網友上傳後問。  1l:這是不是梁盡蕭啊?我剛剛路過這,覺得這人長得跟他還挺像的。  2l:不是很像,但又有一點點微妙的像。我覺得應該不是吧,就算他滾出娛樂圈了,他一個大明星混得再慘,也不至於住這種破屋子叭?  3l:你眼瞎??這人明顯就是一流浪漢,怎麽可能是我們哥哥。我們哥哥退圈之後就出國了,他怎麽可能呆在這種地方,我建議你去看看眼科,有病早治!!  下麵幾乎就是網友跟粉絲間的對罵了。  兩人的用詞簡直髒話連篇,溫枕看的有些愣,他想,可能是因為他跟梁盡蕭拍過戲的原因,加上他記性好,所以他覺得這張照片,其實還是..挺像的。  不過如果是真的話,那梁盡蕭豈不是根本就沒有出國?而且混得比他還慘..  不知想到了什麽,溫枕靈光一動,忽然就在迷霧重重中,窺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  前方書店裏,溫枕在不斷思考琢磨著。  後方庭院的主臥內,盛臻褪去偽裝,笑意不達眼底,指尖捏著一朵路過時掉在他腿上的梨花。  他將梨花放在櫃上,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迅速接通,響起了冰冷如機器的男聲:“老板。”  “幫我調一份溫枕片場的視頻,再去查一查華光這個公司。”他仍然笑著,但嘴裏吐出的話,卻宛若利刃,“如果勉強還可以用,就直接吞並。太差就讓它倒閉吧。”  “是,老板。”  “辛苦。”他漆黑的眼珠轉了轉,笑問,“公司最近怎麽樣?”  “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動,老板放心。”  “那我那個好爸爸呢?”  對麵靜了一會後,又繼續迴答:“沒有任何動靜,一切正常。”  “辛苦了。”盛臻嘴角弧度愈發上揚,他意味深長地說,“很快就結束了。”  “嗯,祝老板一切順利。”  盛臻沒應,直接掛了電話。  他指尖輕敲著輪椅扶手處,漫不經心地想,小梨花精混得這麽差,他再不出手護著他,他的小寶貝可就要變成臭街老鼠了。  雖然他很想把小梨花精關起來,但是,小梨花精似乎更喜歡呆在外麵。  他希望他開心,所以就讓一切順他的意好了。  這麽想著,盛臻舔齒頂了下上顎,緩緩駛出了房間。  書店裏。  溫枕還在琢磨著,陽光順勢跳入內,將他眼底的瀲灩春光悉數點亮。  他單手撐著腦袋,白皙的手臂因為折壓,赫然出現了道道紅印。  感受到盛臻的視線後,溫枕偏著臉看他:“你拿完東西了嗎?”  “嗯。”盛臻推向他,“小枕伸手。”  之前盛臻就弄過同樣的把戲。  所以這會,溫枕瞬間福至心靈,猜到了他要做什麽。  他揚眉問:“你是不是去拿糖了?”  盛臻揉了揉他的腦袋,才將一顆五彩紙包裝的糖放在了溫枕手心。  光線明暗交暇處,他靠在書櫃間,笑著說:“我昨天出去買的,那個老板說,吃了這顆糖就可以心想事成。我把它送給小枕,希望小枕無論做什麽,都能如願以償。”  如願以償嗎?溫枕逐漸收攏手心。  如果是讓盛臻喜歡上..真正的他,也可以實現嗎?第28章   能不能實現不知道。  反正溫枕最終還是在盛臻意味深遠的目光下, 把糖嚼碎,讓甜味充斥在唇齒間後,咽了下去。  兩人上午都在各自忙碌著。  直到遠處天邊的燦陽下山, 落日餘暉,萬家燈火即將燃起時, 溫枕才接到了徐以臨的電話。  “喂?”  “你聲音怎麽了?”聽到電話那頭沙啞的聲音,溫枕不禁問。  “昨晚沒注意, 昏沉沉發了一天燒, 手機被我關機丟客廳了,前半個小時經紀人才打通我的電話,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微博上那件事。”徐以臨解釋著, “片場的監控壞了, 所以我剛剛先發了一個聲明。師..你別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溫枕聽到他別扭的稱唿, 彎了彎唇。  但接收到一旁盛臻瞥過來的目光後,他又立即抿直了唇, 正經地說:“嗯,徒兒注意身體。”  電話那邊的徐以臨沒想到他這麽快就適應了角色轉變,“哈?徒兒?”  “不對嗎?”溫枕偏過臉, 背對盛臻。  徐以臨靜默了幾秒後,咬牙道:“你說得對, 那溫師父打算什麽時候教我打戲呢?”  “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吧,徒兒不要心急。”  徐以臨:...所以他的師父到底是有幾個好徒弟?才能一口一個徒兒叫得這麽順口。  “好。”  “那為師先掛了。”說完, 他睨了眼身後笑吟吟的盛臻,低聲說,“有事微信上說,為師一般都不太方便接電話。”  “嗯。”  溫枕掛了電話, 剛想點開微博看看,就聽到身後人問:“小枕笑得這麽開心,剛剛在跟誰打電話呢?”  溫枕閉了閉眼。  心想,果然,他的完美道侶就是變了。  但天地良心,他剛剛明明就沒有笑..得那麽開心。  “挺晚了,今天沒什麽生意,我們早點關店休息吧,小枕今天也辛苦了。”見他不應,盛臻又接著說。  “好。”  溫枕對這扇陳舊的門,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束手無策了。  他將門向上抬高一點點,然後趁著閘處快要闔上時,用力一拍,將它閉合。  店門一關,店裏的光線瞬間暗了許多。  不知什麽時候駛到他後麵的盛臻,扯住他的衣角,溫聲問:“小枕要不要跟我一起做飯?昨晚我照顧小枕一整夜,有點累了。”  不提昨晚,溫枕覺得他們還能愉快的相處。  但一提,氣氛立馬就變了。  頭頂的白熾燈像是察覺到了兩人間的變化,應景閃爍了一下。  溫枕低頭看著盛臻白皙修長的手,電石火光間,他的腦中湧現出了很多微妙的畫麵。  有他醉酒後紅著臉,向盛臻撒嬌的畫麵,也有他抱著盛臻,脫/睡衣..解/睡褲的畫麵。  這些畫麵像一根無情的引燃線,將他腦袋裏的粉色蘑菇雲悉數點燃炸開。  溫枕垂著瀲灩的桃花眼,不斷在心裏催眠自己,那都是醉鬼溫枕做的事,跟現在的你沒有關係。  但下一秒,那些畫麵就會立即湧現而出,提醒著他,將他擊潰。  掙紮了一會後。  他捂著羞紅的臉小聲說:“盛臻,下次我真的不會再喝酒了。”  “沒關係。”盛臻打量著他的反應,湊近他低聲說,“喝酒沒事,但小枕要保證,以後喝酒都隻能跟我喝。”  說完,他喉間溢出一聲笑,“不然,我會生氣地懲罰小枕。”  溫枕認真點頭:“嗯,我答應你。”  他羞得不行,所以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盛臻這番話裏隱藏的深意。  .  兩人的協商達成一致後,溫枕就推著盛臻去了廚房。  溫枕早就展現過,他作為一名作為廚房殺手的功力,所以盛臻也隻是讓他打打下手。  溫枕削著馬鈴薯,心想,他雖然不會炒菜,但是他刀功了得。所以,就算以後他不在娛樂圈了,還可以找一份跟這個相關的工作,比如..屠夫??  他頓了下,反應過來後立馬就把這個念頭抹殺了。  屠夫沒有搬磚賺錢!他不僅刀工了得,幹重活也是杠杠的!  他分神地比較著兩者,沒有注意到鋒利的刀尖,已經貼到他的手指了。  直到他的指尖傳來了絲絲疼意,溫枕才迴了神。  刀尖劃破後,紅色的血不斷湧出。  他沒出聲,忍著疼掃了眼還在專心炒菜的盛臻,快速拿過一旁的紙巾按壓住傷口,想要小事化了。  畢竟上輩子他小傷大傷無數,這種程度的劃傷在他眼力,真的不值一提。  但他剛丟掉一張紙巾,就聽到身後人問:“小枕怎麽了?”  “我在擦手,剛剛削完有點髒。”  盛臻顯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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