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的青倌文化要比人間昌盛許多,或許是因為這裏女子的地位比較低賤,許多人家生了女兒會從小送到青倌內培養伎藝。藝妓多數賣藝不賣身。


    東瀛女子叫做夢雲,是個中規中矩的漢人名字,她雖然生得矮小,但相比其它的東瀛女子卻要高出半個頭。


    夢雲輕車熟路便來到自家妹妹居住的那家青倌,並指著青倌上兩個東瀛字匾道:“這家店叫做白露。”


    “好名字。”狄雲楓讚美道。


    “名字好,裏麵的姑娘更好呢。”夢雲像是迴家一般,推開掛滿風鈴的木門。


    東瀛人喜歡席地跪坐,小桌子,小酒壺,連裝酒的杯子都隻有拇指一般大。


    青倌裏的人實在不少,佩刀的武士守候在大人物身後,一夥人就有七八個,大人物身旁有衣著暴露的陪酒侍女,酒菜都不用自己動手……誰能知?城外災民哀嚎連天,城內大人醉生夢死?


    青倌裏突然來了兩個漢人,武士們不禁目露兇光,警惕地握著腰間的刀,跟隨狄雲楓與葉塵的腳步移動目光。


    “你不是說這群東瀛人很尊重你們漢人麽?怎麽感覺他們跟漢人有仇?”葉塵在狄雲楓耳旁小聲問道。


    狄雲楓聳了聳肩膀道:“我也不知道,這群武士很好鬥,特別是喜歡找漢人。”


    夢雲轉過頭來衝二人道:“你們別擔心,他們並不是跟漢人有仇,而是警惕陌生人罷了,而且他們不會私自出手,一切都得聽大人的指令。”


    狄雲楓眯了眯眼睛:“城外鬼怪如此泛濫,這群大人還有心思來這裏消遣,我看東瀛遲早要完蛋。”


    夢雲急忙衝狄雲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這裏是東瀛,你不想活了?”


    “那這裏都是東瀛人了?”狄雲楓輕聲問道。


    夢雲道:“那是當然,這裏全都是東瀛人!”


    狄雲楓笑道:“這裏若全都是東瀛人,那他們怎麽聽得懂漢話,嗬嗬……一群龜兒子王八蛋,瞧瞧,罵他們都還擺笑臉呢。”


    夢雲瞪了狄雲楓一眼,原來是招待的小廝上前來迎。夢尋用東瀛話吩咐了小廝兩聲,小廝便帶著幾人找了處空座坐下。


    “你跟他說一下,把店裏麵最好的酒,招牌菜全都上上來,老子有的是銀子,”狄雲楓想起又問道:“對了,他們這店裏還收銀子不?”


    “收的,”夢雲點點頭,為難道:“我們這次不是來吃飯的,喝兩杯茶,見了我妹妹,我就帶你們去找大法師。”


    狄雲楓笑著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光閃閃的金子,往桌上一擱,小廝與旁桌的賓客眼睛都瞪直了!


    “不急不急,好不容易來到異鄉,怎麽也得體驗一番異域風情不是?你再和這小廝說,叫兩個陪酒陪酒姑娘來,不漂亮不要!”


    “可是我們——”


    “我意已定,不要再辯。”狄雲楓的語氣不容拒絕。


    “好……”夢雲偷偷地瞪了狄雲楓一眼,衝小廝轉述起話來。


    小廝會意,轉身離開。


    “這麽坐著可真不習慣,桌子也小,想抻著睡覺都不行。”狄雲楓說著,取出煙杆兒就要點燃銷魂兩口,夢雲趕忙出聲製止:“青倌裏不像人間,不能抽大煙!”


    “我抽了會怎麽樣?”


    狄雲楓說時已經將煙杆兒點燃,吞雲吐霧中還瞧見了夢雲厭惡神情。


    旁桌都投來異樣的目光,狄雲楓完全視而不見。沒一會兒,陪酒的小姐和酒菜全都捧了上來。


    姑娘不錯,菜肴也獨特。


    “我知道葉塵兄弟不近女色,那這兩個姑娘就全都便宜我了。”


    狄雲楓衝葉塵笑了笑,左右手各摟過一個陪酒姑娘,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把身子都摸了個遍。


    兩個陪酒女子倒也開放,迎合著狄雲楓的每一個動作,並帶有幾分挑釁和嫵媚,她們附在狄雲楓胸膛,用東瀛話吞吐芬芳,十有八九是在誇讚狄雲楓的身強體壯。


    “別光顧著看我呀夢雲姑娘,不知道這青倌裏還有沒有男妓,要不我也找兩個來陪陪你?”狄雲楓笑飲嘴邊送來的酒。


    夢雲唯有賠笑,碗筷卻一動也未動。


    葉塵舉杯自酌,並問道:“你的妹妹為何還不出來相見?”


    夢雲道:“剛才接待和我說了,妹妹她愛上就要表演歌舞,無法抽空相見。”


    “哦?意思是說能看到你妹妹跳舞?”狄雲楓扯了個酒嗝兒,在席地上打了兩個滾兒,滾到夢雲身邊,也不客氣地摟過她的腰,道:“你妹妹會跳舞,你會不會?”


    夢雲不再如先前那般柔弱,也絲毫不抵觸狄雲楓的挑逗,她舉起一杯酒,遞到狄雲楓嘴邊,嫵媚道:“來,狄大人,再喝一杯我就告訴你。”


    狄雲楓一把拍開夢雲手中的酒杯,自顧端起酒壺,仰頭兩口便把酒壺裏的酒喝完,連扯了三個酒嗝兒,笑咧咧道:“這酒,可真烈……”說著一頭栽倒在夢雲的大腿上,雙手摟著夢雲的腰,頭朝下埋在夢雲的小腹上。


    誰知道他醉酒後還是個占人便宜的大色狼?夢雲臉頰微微一紅,想抽開姿勢曖昧的狄雲楓,可摟住她腰間的那雙大手就好比上了鎖,任由他怎麽用力也掙脫不開。


    這時葉塵也不勝酒力倒在了酒桌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幫我把他挪開!”夢雲衝青倌眾武士嗬道。


    站崗的武士趕忙過來搭把手,可不論是拉,扯,打,砸,狄雲楓的手就是不肯鬆開。


    “司命大人,要不我把他的手砍了?”一個武士提議道。


    夢雲憤恨道:“要是能砍,我早就一刀將他結果!大祭司要送活人迴去,先不要傷害他們。”


    “那我們該怎麽辦?”


    “把我一起搬上馬車!”


    狄雲楓又故意打了個幾個哈哈,並在夢雲腹蹭了蹭,也不知是碰到了哪裏,惹得人家姑娘失聲尖叫,人麵桃紅!


    “你們難道是聾子麽?快點行動!”夢雲咬唇衝武士們嗬道。


    武士們將三人用席子裹好,一齊抬出青倌,青倌門口早已停好一輛馬車,武士們將幾人搬上馬車,快馬加鞭不知奔向何處。


    ……


    “唿嚕嚕……”


    狄雲楓放肆地打著唿嚕,還是那個動作,還是那個姿勢,頭埋得更深,埋得更緊。


    “你這卑鄙無恥的漢人,等大祭司用好了你,我一定要——”


    “你一定要什麽?”


    狄雲楓猛然抬起頭,以一雙明亮又狡黠的眸子對望著夢雲。


    夢雲嚇得連話都不好說。


    “噓……”狄雲楓用匕抵住夢雲粉頸,淫笑道:“夢雲姑娘的腿閉得可真緊呐。”


    夢雲羞憤:“淫賊……”


    “這年頭,沒點本事都不好做淫賊了是不?”


    狄雲楓先點穴,後把刀猛地往地上一插,恰好就落在夢雲雙腿之間,夢雲嚇得趕忙將腿敞開!她驚恐地望著狄雲楓:“我就是死也絕不能受你侮辱!”


    狄雲楓笑道:“你放心,隻要你好好配合我,迴答我的問題,我保證你下了馬車還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你休想從我嘴裏套出一句話!”夢雲撇過頭,一副堅決不從的模樣。


    狄雲楓眯了眯眼睛:“都說東瀛女子把貞潔看得比還重要,嗬嗬嗬……”


    說著,他邊解開夢雲的腰帶,邊道:“第一個問題,你那位大祭司可是紅一法師?”


    夢雲驚恐,一個勁兒地大喊:“救命,村正,鬆下,龜田……救命!”


    有結界在,縱使她叫破喉嚨也無人搭理。


    “連這麽粗淺的問題你都不打算迴答,我看直接把你扒光,讓後丟到城外去……”


    “刺啦!”


    狄雲楓當真一把就將夢雲的衣襟扯爛,威不威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瞧瞧這異族女子的……身體能有什麽不同。


    “我說,我說!大祭司不是紅一法師,紅一法師早就已經被大祭司殺死了!”夢雲快語迴答道。


    “什麽!”


    葉塵急忙從車內坐起,怒瞪著夢雲:“你的那位大祭司也是法師麽?”


    夢雲搖頭道:“我不知道……”


    “把他褲子也脫了。”


    “好嘞!”


    “你們……我,我真的不知道,大祭司她一張神秘,我們隻不過是替他辦事的而已。大祭司神機妙算,叫我在碼頭村子等待兩個漢人,並想法子將他們迷暈綁迴來,說是祭祀用……”


    夢雲說著說著,眼淚便吧嗒吧嗒地往下流:“求求你們,幫我把衣服穿上吧,我冷……”


    “如果你感覺到冷,不如就與我陰陽結合,我們身體相交,一定暖和……”


    狄雲楓說著,慢慢褪去自己的外套,夢雲見了這個動作嚇得隻顧唿喊:“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


    狄雲楓不由一笑,將外套裹上夢雲嬌軀,道:“不如這樣,陪我們繼續演下去如何?”


    夢雲有些意外狄雲楓的柔情,心中那道偏見也消減了幾許,她問道:“陪你們演戲,你們就不怕我出賣你們?”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狄雲楓取出一顆白丸塞進夢雲口中,“如何?是不是覺得渾身充滿精力?你要是一個時辰內不服用我的解藥,就會全身腫脹,最後爆體而亡!”


    “我這烏鴉嘴,”夢雲懊惱,“你們漢人果然狠毒!”


    狄雲楓三兩下點開穴道,又學著剛進馬車的模樣,枕在夢雲大腿上,輕聲道:“把腿閉攏。”


    “你——”


    “陰氣太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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