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門的一代天驕,太上長老,唯一一個真武境界的高手,就這麽死了!


    “看來這次希望又落空了。”灰衣修士語氣有些失落。


    “至少殺了真武高手,以後討伐真武界又輕鬆了幾分。”白衣修士卻樂觀道。


    “仙魔令遺失,仙魔兩道不合,怎有能耐討伐真武?”


    “非與魔道同流合汙?我泱泱仙界又怎會懼怕它真武界?”


    “無可厚非,這些武蠻子真的很強,他們殺伐好戰還不怕死,試問你修了幾萬年的仙,難道甘心隕落?”


    “這便是修士的想法,僅為長生不死,可已位列仙班不老不死,為何還要蓄謀戰爭?”


    灰白二修一齊望向冷漠無言的夜君,期望從這個君王的口中找到答案。


    夜君皺了皺眉,深邃的眼眸中終於有些渾濁,他淡然又悲傷道:“我去過一個叫做人間的地方,那裏的光陰似箭,幾百年便會改朝換代,它們雖也經曆戰爭,但每次戰爭後都會換來短暫的和平。”


    “夜君又想起他在人間帶迴的妻子了。”灰衣修士搖了搖頭,衝白衣修士無奈道。


    白衣修士長歎:“這是一個相當悲情的故事。”


    “夜君若不是為了這個女人也不會答應元門的要求。”


    “這個女人真是個紅顏禍水。”


    “我見過夜君的妻子,生得還沒後花園澆花除草的小婢女好看,可夜君卻愛她愛得無法自拔。”


    “如果有個女人能給你生兩個可愛的龍鳳胎小娃娃,你也會愛她愛的無法自拔。”


    “可夜君在她還未身孕之前就已經愛她愛得無法自拔了。”


    “但她還是死了。”


    ……


    灰白二修就這麽在夜君身旁談論起往事,夜君靜靜地聽著他們的每一句話,盡管他的神色已痛苦到扭曲變形。


    “咦?我差點兒忘了,那邊不是還杵著一個人?”


    狄雲楓的確在一旁站了好久了,他話也不敢說,動也不敢動,但心裏是好感於這三個天降之人,至少他們幫忙殺了呂寒鬆,盡管不知為何目的,但好歹間也算救了自己。


    終於,夜君與灰白二修一齊看向狄雲楓,這三雙眼睛起碼有兩雙帶有惡意。


    “哦?是個元嬰小修士。”


    “有趣有趣,一個元嬰小修士就敢以一人之力對抗真武境的高手。”


    “可他畢竟目睹了我們的殺戮,況且他也曉得了仙魔令,光憑這一點,他的仙道便隻能止步於此了。”


    “我來殺他。”


    狄雲楓心頭“撲騰”一聲,臉色瞬時蒼白如紙,這灰衣和白衣兩位修士聽言語就顯得瘋瘋癲癲的,還真不一定會動手殺人!


    果然,灰衣修士食指聚起一道靈光,他動動手指便能將狄雲楓殺死——“且慢,”夜君叫住灰衣修士,隨即揮袖打出一道仙光,將天空又打破一個口子,道:“走吧,勿殺他,他是無辜的。”


    “我們該聽夜君的話,誰叫他是我們的主子。”


    “我倒覺得這個人不是無辜的,他能鬧出這麽大架勢把我們引來,又能和真武高手周旋,一定是個不俗之人。”


    “可他的修為實在俗不可耐。”


    “三萬年前你我還隻是兩隻猴子,那時候我們比他還要俗不可耐。”


    說到這兒,灰白兩個修士搖身一變,竟變化作兩隻金身猴子竄進天空裂縫之中。


    狄雲楓揉了揉眼睛,千般萬般也沒有瞧出灰白兩個修士竟然是妖修,也難怪說話搭不著邊,陰陽怪氣!


    但不論怎麽說自己是逃過了一劫,還多多少少知曉了仙魔令的信息,整個仙魔界都在尋找仙魔令,可誰也曉不得這仙魔令其實就在他的腰包裏。


    或許六界之中隻有立場沒有好壞,但狄雲楓還是選擇站在魏將軍所代表的真武界這一旁,仙魔修士太過清高自傲,不如真武漢子來得血性爽快。


    仙魔令還是得親手送至真武皇帝手中才行。


    “唿,真是有驚無險……”狄雲楓長歎一口氣,但下意識才想起溫子羽還在空中浮遊——“子羽!”他驚唿一聲,頓化靈光破天而去!


    ……


    ……


    狄雲楓很快便將溫子羽追迴,在滄海之上挑了一處無人小島,趁著太陽下山之前鑿了一個方正的山洞,並找了幾團類似棉花的絨草在洞中鋪了一個窩,將溫子羽安置妥當後又去拾了幾捆木柴。


    木柴點燃,夜幕也悄然落下,初冬了,海風更寒,夜更涼。


    篝火燃在被窩前,熾熱的火光將溫子羽的臉燒得紅撲撲,狄雲楓添了幾把柴火,取出一柄小匕首,不忘習慣地在火上燒烤消毒。隻有在人間受傷時才會這麽做,消毒的目的則是為了切割傷口爛肉,刮骨療傷!


    溫子羽的性命暫且保住,但她胸口的刀傷卻還未愈合,蝴蝶.刀留下的傷口非同小可,既能傷及能肉體又能隔斷靈力,故此仙武的治愈手法亦沒了用處。


    狄雲楓瞧著溫子羽胸前的血窟窿,心裏一陣絞痛,他咬著牙,用刀一點兒一點兒隔開侵入皮肉的衣襟,既然仙武的手法沒用,那便用一用人間療傷辦法,上藥,包紮,好生靜養。


    衣襟沾入傷口皮肉,盡管狄雲楓的手法很輕很慢,但撕裂傷口的疼痛還是讓溫子羽忍不住顫聲呻吟起來,狄雲楓一咬牙,卷起袖子露出手臂甚至溫子羽嘴邊,溫子羽張口咬住其手臂,不知有多用力,但一口下去狄雲楓的手臂上已鮮血橫流。


    狄雲楓悶哼一聲,另一隻手也下狠一扯——“刺啦!”一聲,溫子羽衣襟連同皮肉被一把扯開!


    溫子羽疼得渾身猛顫,狠狠再咬了狄雲楓一口,又無知覺地昏死了過去。


    狄雲楓長唿一口氣,額頭上已緊張出幾滴汗水,還好自己用手臂當咬布,否則這種痛楚非得讓她把自己舌頭咬斷不可。


    之後狄雲楓將傷口用熱水清洗了一遍,再從儲物袋裏取出一瓶創傷藥,悉心敷好之後,用舊衣做繃帶,輕盈地替溫子羽紮起來。


    待包紮完後狄雲楓才拭去滿頭大汗,他攤做在溫子羽身旁,鬆懈疲憊地望著溫子羽的身子,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先前因注重溫子羽的傷勢沒怎麽留意溫子羽的身材,如今鬆懈下來這麽一看,不由讓他眼前一亮——


    誰說子羽是個太平公主?其胸前兩座高峰隻手都拿不下……


    狄雲楓搖了搖頭,揉了揉眼睛,一百個不相信這般變化,要知道他和溫子羽朝夕相處了將近一年,橫看豎看都是“一馬平川”,怎得今日卻看出了“波瀾壯闊”?


    狄雲楓咽了咽口水,橫看成嶺側成峰,一時間竟對溫子羽的身體開始癡迷起來,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個絕美的女人正裸露著身體睡在跟前,誰人不動點歪腦子?


    狄雲楓喘著粗氣,盡管他萬般克製著自己的思想,但還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他一把扯下溫子羽的褲子,見了那一片梅花盛開之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一陣血氣湧上眉頭,“噗呲……”兩股鼻血從他鼻子裏噴出!


    先前他還對溫子羽是女人的身份有些懷疑,現在徹徹底底地看了個究竟,沒把子的,真真正正的女人!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狄雲楓口中念叨著,眼睛卻忍不住多瞧幾眼,他捂著鼻子,火氣不減,鼻血就淌個不停……漸漸地,欲.火已衝上大鬧,一種無形的支配迫他伸出那隻萬惡邪淫的手,且內心總有個聲音在嘲笑他:狄雲楓,邁出第一步,今夜必將促成大事!


    “狄……狄兄,你……你要幹嘛?”溫子羽如感受大禍臨頭般猛然睜開眼,她瞠目,一瞧見狄雲楓淫邪的模樣,恰白的臉色驚得鐵青,她也沒多想,抬起腳猛踹在狄雲楓臉上!


    這一腳的力度絕對不小,狄雲楓被生生踹出五丈開外,貼在牆壁上一動不動……


    溫子羽趕忙提起自己的褲子,並捂著胸膛,見四下狼藉的模樣,又看見席地上的斑斑血跡,一種莫名的心酸爬上心頭,她落下兩行淚兒,望著狄雲楓哭訴道:“狄兄,你怎能這麽荒唐!”


    狄雲楓縮在牆角,促成個屁的大事,分明差點兒釀成大禍!他心裏像是吃了黃連般苦澀,揚起頭露出自己鮮血泛濫的鼻子,難受道:“子羽,你莫要誤會,那血,是我忍不住的鼻血……”


    “鼻血?”溫子羽仔細瞧了幾眼血跡,這才害羞自己臉紅,她咬著唇,將衣服裹好,撇頭悔恨道:“我就曉得告訴了你我是女人,你一定會打主意,我猜得一點都沒錯!”


    “我這也不是為了救你麽……”狄雲楓癟著嘴,牽強解釋道。


    “你救我便救我,那你為何還要脫我的褲子……你,你這個王八蛋!”溫子羽的俏臉羞得比跳動的火光還要紅作。可這不是怒,甚至還曖昧得像是兩個無猜情人的洞房花燭夜。


    狄雲楓輕聲歎了口氣,取下自己的外套丟給溫子羽,挑火堆一旁坐下,拿出一壺酒,邊喝邊道:“以後不會了,我既親眼所見你沒得把子,那之後我心頭再也什麽好奇,所以不會再對起邪念的。”


    聽此話,溫子羽神色之中竟閃過一陣失落,她貝齒緊咬柔唇,下意識地將衣襟裹得更緊更嚴實,沉默無言地望著對立飲酒的狄雲楓,不過三息便已瞧得入神又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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