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燃燒008


    秦子安自己雖然不是廚師,這幾年在飯店做管理,廚房沒少跑,也知道好吃的菜是怎麽做出來的。像這個鬆子魚,他是最近讓大師傅教他的。


    “你做菜怎麽這麽好吃啊?誰要是嫁給你,真有福氣了。我為什麽就沒有姐姐妹妹呢,有的話,我就讓她嫁給你。”沈可佳開玩笑地說。


    “你有姐姐妹妹也白搭,我有意中人了。”秦子安說,黑黑的臉上竟有點紅暈。


    “誰啊?我認識嗎?”楊朋義對這個話題也有興趣。


    “認識,也不認識,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關係還沒完全確定下來呢。”秦子安笑著對楊朋義說,賣了個關子,打了個伏筆。


    沈可佳說了幾句,又想起李嫣,還是擔心,想去她家那兒偷偷看看。


    顯然不能和楊朋義一起去,隻能找秦子安了。隻是最近,她總給他臉色看,不知道他還願意不願意幫自己呢。


    她那想要求助的小眼神一下子就被秦子安識破了,真想不理她的,看她還倔不倔。不過他知道,她想要幹的事,應該會想辦法,要是他不幫忙,說不定她就去找別人了。


    比如,那個剛出院的混蛋,自己有老婆還天天想著她的臭男人。


    “我去洗碗!”吃完飯,楊朋義自告奮勇,他覺得自己現在又沒錢,又不出力,有點慚愧。


    趁著他出去的空擋,秦子安悄悄靠近沈可佳,小聲說:“有什麽要小的效命的,隨時吩咐就是了,我在車裏等你。”


    說完,站起身,優雅地抹抹嘴,出去了。


    沈可佳有些奇怪,他怎麽知道她有求於他?真讓人費解,不過他是很可怕的,總像能洞察人的心思,或許是他做了多年的孤兒,養成了察言觀色的習慣吧。


    不管他是怎麽猜到的,能幫她總是好的。


    “朋義,你在家看申論吧,我還要去趟醫院。”楊朋義隻知道羅辰生病了,卻不知道是為什麽,是沈可佳特意瞞下的。沈可佳去看羅辰,他多少還是有些不高興,卻也找不出什麽理由反對。畢竟人家潘麗娜也陪在一邊,總不會發生什麽曖昧的事吧?


    再說她還懷孕呢,他也就隻有聽之任之了,想想自己,做的是比她過分太多了。


    沈可佳出來時,果然看到秦子安在車裏等她,打開車門,就聽到她熟悉而喜歡的旋律。


    連她最愛聽的歌,他也知道,肯定又是楊朋義說的了。隻奇怪的是,他的腦袋難道都用來記關於她的事了嗎?就算是楊朋義偶爾也會忘記她的愛好,隻在剛提過時印象深刻罷了。


    “你跟羅辰怎麽迴事?最近總去醫院看他,也不怕人家老婆不高興嗎?”他一邊發動,一邊皺著眉問她,關了音樂。


    “你跟蹤我?”沈可佳有點不高興了。


    “我隻是想保護你,那個李嫣不是什麽好東西,胡來福看起來也不好惹。你擺了他們一道,不怕他們報複嗎?”


    “已經報複了!問我為什麽去看羅辰嗎?他就是報複的犧牲品,為我挨了李嫣雇傭人的一刀,流了那麽多血。我能不去看他嗎?也許這世界上也就是他會為了我命都不要。”沈可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向秦子安解釋,到底是想要告誡他,無論他怎麽做,都趕不上羅辰的真心。還是希望他也願意為自己掏心掏肝,甚至不惜犧牲性命呢?


    這幾天,她實在無暇顧及他,也不敢去想對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思。


    “一刀算什麽?一刀就收買了你的心?要是你有危險,我願意為你挨千刀萬刀!”他真恨啊,怎麽她有危險的時候,正好他不在呢。


    “謝謝!不過挨刀這種事,第一個人做也許讓人感動,後人再挨的多,隻怕也不能讓人動容了。”她冷淡地說,就是想反著他來。


    “你!”


    “好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專門卸磨殺驢,用得著就花言巧語,用不著就冷言相向。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不許你對別的男人產生一點點的想法。”


    沈可佳想說:“誰是你的女人?”不過,他提醒了她,現在這不正在用人家嗎?這話還是以後再說,才算識趣,否則他還更有話數落她了。“連利用別人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態度,像話嗎?”如果她猜的沒錯,他就會這樣說。


    “怎麽不說話了?怕說了,我不和你去辦事嗎?”她不迴應,讓他有點鬱悶。


    “不說就是承認是我的女人了,現在承認就永遠都要承認。”


    “別做夢了,我不是你的女人。”被他逼的,她隻有反駁了。他要是不陪她去,算了,她豁出去自己冒險了。


    “非得在床上,你才承認是不是?”他氣的熄了火,把車靠路邊停下,盯著她的眼睛看。


    他都快失去耐心了,到底什麽時候,她才能認,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沈可佳又一次被他的目光撩動了心,閃避開目光,她想,眼睛是肉體的一部分。她之所以會心跳,是因為兩人的身體曾經契合過,和她是不是喜歡他,沒有關係。


    “混蛋女人!我今天非要讓你認!”他說著,把她的座位往下一打,傾身壓過去,把她壓在傾斜著的座椅上。


    太近了,他的氣息已經染上了她,讓人心慌的氣息。她的小臉不自覺地有些紅,甚至忽然連心也緊張起來,實在不想和他這樣糾葛啊。


    他已經在她耳側吹起氣,還壞壞地啃咬上她的耳垂。


    “別……這樣……”她麻癢著,顫抖著聲音說。


    “就要這樣!”他咬牙說,還更過分地含住她的耳垂,放在唇舌間廝磨,大手也來尋她的豐盈。


    他就不相信,不能讓她屈服。她嘴再硬,身體卻是軟的,根本不可能受得住他的挑.逗。


    “放開我,混蛋!就算你今天在車上把我強暴了,我也不是你的女人!”她冷冷地說,推他。


    秦子安霍然放開了她,都怪自己太急了,多年來隱忍的性子,一遇到她,就常常會變。


    “我還是那句話,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走吧,今晚想去哪兒?”他問。


    “去李嫣的房子看看,我怕她被胡來福害了。”她看出他不高興了,臉冷冷的,心裏竟然有些不安。要是可以,她甚至想逗他笑一笑,他還是笑起來的樣子好看。


    這想法,讓她自己有點吃驚,不是好兆頭啊。隻有愛上一個人,才會想看他笑呢。可他是奪朋友妻的惡棍,沒有哪裏值得她愛的。也許隻是自己被他說的催眠了,才會出現愛上他的錯覺了吧。


    隻要假以時日,隻要等到了解了李嫣這事,再讓楊朋義愛上自己,在他最深愛的時候甩了他,她就可以同時脫離這兩個男人了。


    她熱切地期待著那一天早日到來,再不想看他們一眼。


    “她要是死了才好,是自找的,有什麽好看的?”秦子安問,覺得沈可佳還是心太軟了。


    “我不希望是我害死她的,那些照片是惹惱胡來福的東西。”


    “算了,你要去看我就陪你去,隻希望別再上演農夫與蛇的故事了。”他幽幽地說完,發動車,絕塵而去。


    兩人到了李嫣樓下停好車,輕手輕腳地上去,沈可佳把耳朵貼在門上,隱約聽到裏麵的聲音。


    “求你了……啊……求你別打我了,福哥!折磨這麽多天了,還不夠嗎?再打我會死的。”淒慘的請求聲夾雜著痛唿聲,讓沈可佳心裏有些難受。


    “老子就要打死你!看你這賤貨,騷x還找男人不!”胡來福惡狠狠地說,皮帶又往她身上招唿。


    她的身上幾乎皮開肉綻了,好在現在已經是將近十一月的天,要是熱的時候非要生褥瘡不可。


    “走吧!”秦子安說,來拉沈可佳,他也聽到了一點聲音,那女人還活著呢。


    兩人動作輕微,連聲控燈也沒亮,夜盲的沈可佳看不清,隻有讓他牽著她的手了。


    他的手那樣有力,緊緊抓著她的小手,卻又沒捏疼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被他這樣抓著手,不自覺地,心又亂了。


    樓梯間裏兩人的唿吸聲那樣清晰,讓沈可佳更緊張了。怎麽就是覺得曖昧呢?


    不想這樣,她要快點從這窄窄的空間裏出去,於是加快了腳步。這一快不要緊,腳下不穩,整個人直直往前倒去。


    眼看著她就要跌下去了,秦子安空出的那隻手臂猛地往她腰上一卷,隨著她一聲低低的驚唿,被他扯進了懷抱。


    他聽到了她因驚慌而起的粗喘聲,和她在床上發出的那樣像,以至於他情不自禁,低頭就親吻上了她的小嘴。


    那唇涼涼的,在貼上她唇瓣的一刹那,似乎又滾燙起來。


    不給她一點點反抗的時間,他迫她仰頭,重重地在她口中肆虐。


    在車裏,還隻是親吻了她的耳垂,其實他更想親吻的是她的小嘴。已經有很久沒親過了,想的難受。


    沈可佳也不知道怎麽了,被他親的,大腦一片空白,竟不自覺地迴吻了起來。


    小手在他腰後麵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緊緊摟住了他精壯的腰。


    這小小的動作是多大的鼓勵啊,秦子安一瞬間感覺到了極大的幸福,唇濕濕的,狂熱的去允吸她的唇瓣。


    窄小的樓梯間,隻能聽到曖昧的“吱吱聲”。她很熱情,比她自己想象中要熱情多了。他的腰環在她雙臂中,竟是非常滿足。


    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也快速起了變化,她才驚覺自己太忘情了。


    掙脫開了他的唇,她竟然有些空虛,明明剛才濡濕了彼此,此時卻覺得好渴,口好幹。


    她輕聲吞咽了一下,小聲說:“走吧……別胡鬧了。”這話……他和她都很意外,也說的太甜,太曖昧了吧?


    他真想好好在這兒胡鬧一番呢,隻是懂得見好就收,怕嚇壞了對他才有點感覺的小女人。


    這要不是在樓梯間,恐怕他的這種自控力就不管用了,慶幸的還是樓梯間成全了他。


    兩人又繼續走,出了門,沈可佳說:“還得求你幫我一個忙。”


    “說!”這次他沒有油腔滑調,因為她語氣的嚴肅。


    “我聽到他在打李嫣,也折磨這麽久了,差不多了。要是再打下去,她死了,恐怕也沒人知道。我猜他晚上還是要迴家去住的,他是妻管嚴,老婆在家必須迴家。我們等一下在後麵悄悄跟上,看看他家住哪兒,好通知他老婆過來捉奸。”


    想要讓他停手,也隻有求助於胡太太,恐怕別人辦不到。


    “行!我們在這裏守著!順便說說你的事!”


    “我什麽事兒啊?”


    “最近要不是去照顧羅辰,估計你也找工作了吧,聽說你爸媽哥哥秋收完就要過來了。你要是沒工作,他們不得急死嗎?”


    是啊,想到這事,沈可佳很著急。父母不知道現在大學生找工作多麽不容易,他們以為把她供出來了,就可以改變一家人的命運。


    她是有這個雄心壯誌,卻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實現的呀。


    “是要找工作,我還在想要找什麽樣的呢。一時也想不到自己適合什麽,可能隻有多嚐試幾分工作才能知道吧。”他認真和她談事,她也認真迴應,不會再說“跟你什麽關係”之類的氣話了。


    上一次下雨,秦子安說的話真讓她振奮,所以本能的,她是信他的,甚至渴望他指點。


    “嚐試多點是好,但是也會浪費光陰。這麽多年,我一直都跟著林齊州,隻做了兩件事,夜總會和酒店。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年輕的也得三四十歲,我卻隻有二十七。你覺得是不是因為我沉浸在一個行業裏了?”


    “你選工作無非考慮三樣,行業企業和職位。現在你剛畢業,行業上可能定性不了,大企業也未必進的去。現在可以先好好考慮一下職業,我覺得企業培訓師就很適合你。”


    接下來,秦子安幫她分析了她的優勢劣勢,說明為什麽企業培訓師適合她。


    經他一說,她覺得自己確實合適。


    “我們酒店現在正在招聘培訓師,我保舉你!”他說,不知從何時開始,有點想把她圈在自己的羽翼下。到底有沒有愛上她,這個問題,他是不敢輕易問自己的,怕影響了報複的決心。


    很多為她做的事都是打著為了報複旗號去做,其實更多的已經是出於他自願了。


    他拚過,吃過那麽多苦,如今真希望她不走那麽多彎路。


    “很感謝,不過還是不用了。我會自己想辦法往這個方向發展的,一點點來。”


    “你父母能不能等那麽久?”他知道她倔,隻不過是還沒有認清這個社會的形勢。


    “我父母不會希望他們的女兒受人施舍得到工作,他們是驕傲的。”沈可佳昂著頭說。


    “你自己去闖吧,真是不知道剛畢業的學生有多難。”有些差一點的,不要實習工資,人家都不要。


    看著沈可佳不自覺地低下頭,她何嚐不知道難,自己發的宏遠不知何時才能實現,他又不忍心了。想著自己上次對她的鼓勵,讓她精神多振奮啊。真是的,一會兒讓人家上天,一會兒又讓她入地,何苦呢?


    “不過我不擔心你,沈可佳,你是非常聰明而優秀的女孩兒,加油!”


    “真的嗎?”她又仰頭問他。不是她不自信,隻是在進入社會以後,忽然發現以前的自信是盲目的。


    事實上,企業要的是你有沒有工作經驗,看你能不能馬上為他做出貢獻。他們不要“有潛力”的年輕人,不願意給你當跳板。


    “當然是真的,困境都是暫時的,隻要你方向明確,哪怕從最低的職位做起熟悉一個行業,將來也是前途無限的。雖說畢業生不容易,但是不好高騖遠,踏踏實實的年輕人還是受歡迎的。”


    沈可佳怔怔地看他,覺得他說的每句話都是那樣真誠而且實用。他比她和楊朋義隻大兩三歲,可認識事情真的不同。也許這就是曆練了的人,吃過苦的人,讓人心生敬佩。


    “好了,你這表情有點個人崇拜的色彩了,要注意收斂!”她的樣子可不是像個花癡嗎?好像他的形象在她心裏高大了很多一樣,讓他不由自主地想疼愛她,想要……


    這該死的車裏,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她鬧了個大紅臉,羞的轉開頭,假裝沒事兒地說:“這老流氓怎麽還沒出來呢?”


    剛說完就見他出來了,上了小區裏的車,開出來。


    秦子安不慌不忙地跟上他,大概開了二十分鍾,見他在另一個小區門口停下來,他們也停下來。


    兩人遠遠地跟在他後麵,見他上了樓,秦子安悄悄跟上去,讓沈可佳在樓下等。


    確定了他是進了哪個門,他才輕步出來,和她會合。


    “明天上午我和你一起過來,把東西給她。”秦子安說。


    “你不上班嗎?”


    “我們老板不管我在不在崗的,反正以前我也是該上課就去上課,下課後去處理酒店的事。他很務實,隻要能做好事情,他才不管你坐不坐在辦公室呢。對了,這個給你!”秦子安說著,從錢包裏拿出一千塊,是他特意取的。


    “我怎麽能拿你的錢?”她有什麽理由用他的錢啊?


    “你不是我的女人,總還是我的朋友吧?是不是打算去應聘時跑步去啊?還是跟你爸媽要錢?”


    她的確是沒有錢了,上班時的都花在楊朋義頭上,這次衝動辭職,根本沒去領剩下的工資。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說完,硬把錢拍在她手上。


    “我會還的。”她緊緊地攥住那錢,感覺自己是個沒有骨氣的人。


    “就算你花我再多的錢也不欠我的,沈可佳,是我破壞了你的生活。”這個女人如此狼狽,也是因為他啊。


    他總是會說些話讓我覺得心裏好受,好像他也不像我以前認為的那樣討厭啊,沈可佳默默地想。


    當晚沈可佳就上網查了,如何才能做一名好的培訓師,她是個行動型的人,不會拖泥帶水。


    要是能考個證就好了,她心想,雖然證書不能代表實力,總是一塊敲門磚啊,好多單位要呢。


    暫時肯定是沒辦法了,好在附近有書店,先去免費看些培訓方麵的書籍吧。她拿出小本子記了一大堆要看的書,打算先給自己充電幾天再去麵試。


    秦子安的錢救了急,她最少能緩衝一兩個月了。


    第二天楊朋義去上班了以後,秦子安開車和沈可佳一起去找了胡太太。他們把知道的事情打印出來,裝進快遞裏,由秦子安扮成送快遞的給她送上樓。


    胡太太一看,氣的發顫,當即打電話給兩個弟弟,讓他們陪她去捉奸。


    到了那兒,胡亂拍了一陣門,打不開就給胡來福打電話,讓他趕緊滾過來。


    胡來福心知不妙,一邊滾過來一邊就想一定要撇清,隻能說自己是受了小賤人的引誘。


    他大汗淋漓地趕到,點頭哈腰地給老婆賠不是。


    “秀秀,我錯了,真錯了,我都是被她引誘的。你要相信我,我隻愛你一個人。”


    “呸!”秀秀叉著腰,啐了他一口。


    “賤!愛個屁呀,虧你說的出口,你留著這些個惡心人的話去給那小賤貨說。給我開門!”


    胡來福哆哆嗦嗦的,有點不敢開,大舅子開口了。


    “姓胡的,你可真是胡來啊,這是來福,還是來禍,可看你怎麽辦了。”要不是怕姐姐傷心,這兄弟兩個早一頓亂拳把他給打殘了。


    真是不長臉,又搞這一出。


    胡來福隻得把門開了,幾個人都被裏麵的景象驚住了。


    披頭散發的李嫣看起來憔悴不堪,什麽也沒穿,躺在床上,還被封著嘴。


    保姆一看這陣勢,嚇得奪門就跑。他們也不攔她,胡太太上前扯下李嫣嘴上的膠布。


    也不管她是不是快被虐死了,氣憤的她,掄圓了胳膊,左右開弓。


    幾大巴掌扇在她臉上,身強體壯的胡太太力氣不小,她臉上很快出現五指印,血也順著嘴角流出來。


    她向胡來福求救,他卻還給老婆賠笑臉呢。


    “秀秀,你別閃著了,要打她也不用你動手,我來打!”


    說著,他使足了勁兒,也扇了她幾巴掌。邊打,邊罵:“你個小賤貨,就是你勾搭的我,害的我們夫妻感情不和。”


    李嫣心涼透了,知道他不會站在自己身邊,滿口含著血就往他臉上一噴。


    “不要臉,明明是你這個老不死的要上我,想方設法地要上我。說什麽你老婆胸部都耷拉下來了,沒味兒了。還說她那裏鬆的都能跑火車……”


    她一挑唆,胡太太果然臉一陣紅一陣白地看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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