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龍涎香
我心裏卻在盤算著，根據老何的經濟條件能不能養成這個愛好，老何是退休的警察局長，每個月的退休金也不過萬元港幣左右，而根據這資料上來看，他購買了兩百克的龍涎香，龍涎香的市價是一千四百六十三港幣每克，算下來兩百克龍涎香需要二十多萬港幣，相當於老何兩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下來的收入，他真的能夠如此不理智的為了一個培養來打發時間的愛好去花這麽多的錢，這未免也太不理智了。
我心中本能地便有著各種懷疑，同時，我也想起來，那天去老何家的時候，確實是聞到他家裏有一股十分特別的香味，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的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那一把老何的妻子所說的他們去大陸蘇州遊玩的時候帶迴來的傘，同時，我竟然還想到了那四把人皮傘上麵也有著一股十分誘人的香味。
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一種直覺，老何跟人皮傘之間或許有著什麽關聯。
但是，看003的模樣明顯是不想去打擾老何的，我自然也得征求他的意見，老何家我們去嗎？
003這時候還是將車停在路邊上的，我看著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車的方向盤，很明顯的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糾結，因為敲擊手邊的東西是他無法做出抉擇的時候的標誌性動作。
我知道做警察的時候去調查比自己級別的要高的官員尤其是自己的直係上司的時候確實是十分的為難，但是，老何就算曾經是警察局局長是003的直係上司，現在也是早就已經退休了，這讓我有一些無法理解，003為何會如此的糾結。
也正是003的糾結讓我覺得老何這個前任警察局的局長身上似乎有著許多的秘密，我說的秘密是十年之前的案子，十年之前被壓下去的那些案子，就算是拋開小誌父母的自殺案，唐明遠女友的自殺案不提，就是小夕以及其他四名少女被剝皮抽骨的案子，一般情況下也絕對不可能是那麽簡單就壓了下去的。
因為就算當年是我們玄部的頭兒自己直接出麵的，以當年那個案子的轟動程度，恐怕也很難說服所有的民眾。
我再一次開口問003十年之前的事情，003十分敷衍的迴答我道，當年頭兒出麵之後，也有人不信，但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再也沒有出過任何事故，再加上被害人的家屬也都移民了，其他人都是看客，不管信與不信，反正時間過去了也就忘記了，到現在，能記得那個案子的人都已經不多了。
003的解釋合情合理，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再去懷疑十年前的事情的可行性。
我還記得我和003第一次去佟燕小區找佟燕的時候，碰到老何，老何就問我們是不是又開始查十年之前的案子了，我還記得當時老何是很緊張的，我當時還在奇怪老何究竟是在緊張什麽。
當然，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能夠想明白老何在緊張一些什麽。
003還在一邊敲著方向盤，一邊思考，反正我們的調查也不急在這一時，我也閉上了眼睛開始迴憶老何家的格局，我記得他們家客廳的一角有一個十分特殊的書房，我當時也曾有意走近過那隻用隔斷隔出來的書房，越靠近那書房，就能聞到越濃鬱的香味，這也就是說，老何的香料和可能都是收藏在他那隔斷出來的書房當中的。
走吧，咱們再去一趟老局長家。003終於下定了決心停止了敲擊方向盤。
我們再一次到了佟燕家所在的小區，小區沒有什麽變化，在體育設施所在的小廣場上依舊有許多老人聚集在那裏一起鍛煉，還沒有走近，我就看見了在跟幾個老頭子一起談笑風生的老何。
003顯然也已經看見了，他看了我一眼，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我也看明白了003眼神中的意思，他是在告訴我不要跟老何提任何有關十年前的案子的事情，這雖然在我的意料之中，卻也更加增加了我的疑惑，到底003為什麽會對在老何麵前提起十年前的案子如此的諱莫如深，難道就是因為老何是十年前的警察局長，而十年前的案子是一個忌諱。
不過，這個問題我就算是平時去問003，003也定然是什麽都不會跟我說，更何況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了。
我和003一同向老何走了過去，老何剛才跟幾個老人家聊得正高興並沒有看見我們，在我們走近之後，他才發現，看見我們的同時，他明顯十分的驚訝，先是條件反射地問003，來找他是不是佟燕的案子又出了什麽問題。
但是他一提到佟燕，小區中的鄰居都變了臉色，他立馬改口一邊跟003寒暄，一邊邀請我們去他家裏坐坐，並且跟一眾老鄰居告辭。
可以看得出來老何真的是一個很善於交際的人。
從小區的院子到老何家中的一路上，老何都沒有再提起跟佟燕有關的任何事情，隻是跟003閑聊，關心一下警察局現在的局勢和003的工作情況，當然，他在關心003的同時也捎帶上了跟他並不是那麽地熟悉的我，一點兒也沒有讓我覺得尷尬。
一直到進了老何家的門，003都沒有說正事，又閑聊了好一陣之後，話題還是又迴到了佟燕的身上。
老何先是問了佟燕的案子最後是怎麽處理的，因為作為佟燕的鄰居，他其實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的，隻是並不了解具體的情況。
後來又在感慨，他們跟佟燕這麽多年的鄰居從來都沒有想到佟燕和她的丈夫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連一直不曾開口的他的老伴兒都忍不住感慨道，說要不是小夕那孩子可惜了，佟燕兩口子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的下場，想小夕小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多幸福啊，佟燕和她丈夫本來也是特別的好的人，對鄰居都很熱心，那時候也幫了鄰居們不少的忙。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變得那麽喪心病狂。
003自然又陪著老何聊了一會兒佟燕，卻始終都沒有將話題轉移到正題上去。
我看得出來，003在麵對老何的時候真的是特別的小心翼翼，已經超出了一個下級對上級的禮遇的程度。
怎麽說呢，我也曾經和003一起麵對過我們現在的局長，003在麵對我們現在的局長的時候那種不卑不亢的尊敬才是一名下屬對一名上級正常該有的態度，而不是像003對老何這樣，不僅僅是完全順從，還在小心翼翼地取悅。
但是，003和老何之間有著什麽樣的淵源，現在我自然是不得而知。
就在我快要沒有耐心，想要自己開口問老何的時候，003終於道，老局長，您家裏這香味好特別。
老何笑了笑道，哦，這不是退休了，沒事做嗎？就跟著幾個老夥計學著調香，這是我自己調出來的，我和我老伴兒都最喜歡的一個香味了，家裏也就一直用著，你們要是喜歡的話，我待會兒給你們包點，你們帶迴去用。
老何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自豪地笑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取得了好成績一般的模樣。
他的老伴兒在一旁嗔怪道，你呀，整天在家裏搗鼓出了那點兒東西就想著要炫耀。
說完，她又轉頭對我和003說道，還別說，老何搗鼓香料還真的是有一些天賦的，他這香特別的寧神，自從他搗鼓出了這香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失眠了。你們年輕人，工作辛苦，待會兒就帶一點迴去，晚上睡得好一點，白天工作也精神一些。
我和003連忙道謝，但是並沒有拒絕他倆的好意。我本來就對著香有一些疑惑，能得到一點拿迴去查清楚了，我才能徹底的放心。
003道謝之後，問老何道，老局長，我聽說龍涎香是特別寧神的一種香，不知道您製的這香裏麵有沒有加龍涎香這味香料？
龍涎香要天然的才有寧神的效果，天然的龍涎香那可是香料之中的極品，我不過就是搗鼓著玩兒，用那麽名貴的香料做什麽。老何道。
我心中的那根弦立即就繃了起來，在香料店提供的資料上麵，老何的確是買了多達兩百克的龍涎香，但是，現在老何卻說他沒有用龍涎香。
那您之前買過龍涎香沒有？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003不開口問，我自然也是要問清楚的。
老何沒有問我為什麽要問這些，我想他做了那麽多年的警察，他的職業敏感應該在他見到我們的那一刻就已經告訴他我們是來查案子的了。
我買倒是買過，但那都是幫朋友買的，我自己是一點兒都沒有留。老何很直接地迴答我道。
我趕緊追問，那您還記得您是什麽時候，在哪家店買的，買了多少，又是幫哪個朋友買的嗎？我的提問就像是審問嫌疑人一樣，已經是十分的公式化了，我在問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看見003已經是明顯地變了臉色。
我心裏卻在盤算著，根據老何的經濟條件能不能養成這個愛好，老何是退休的警察局長，每個月的退休金也不過萬元港幣左右，而根據這資料上來看，他購買了兩百克的龍涎香，龍涎香的市價是一千四百六十三港幣每克，算下來兩百克龍涎香需要二十多萬港幣，相當於老何兩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下來的收入，他真的能夠如此不理智的為了一個培養來打發時間的愛好去花這麽多的錢，這未免也太不理智了。
我心中本能地便有著各種懷疑，同時，我也想起來，那天去老何家的時候，確實是聞到他家裏有一股十分特別的香味，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的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那一把老何的妻子所說的他們去大陸蘇州遊玩的時候帶迴來的傘，同時，我竟然還想到了那四把人皮傘上麵也有著一股十分誘人的香味。
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一種直覺，老何跟人皮傘之間或許有著什麽關聯。
但是，看003的模樣明顯是不想去打擾老何的，我自然也得征求他的意見，老何家我們去嗎？
003這時候還是將車停在路邊上的，我看著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車的方向盤，很明顯的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糾結，因為敲擊手邊的東西是他無法做出抉擇的時候的標誌性動作。
我知道做警察的時候去調查比自己級別的要高的官員尤其是自己的直係上司的時候確實是十分的為難，但是，老何就算曾經是警察局局長是003的直係上司，現在也是早就已經退休了，這讓我有一些無法理解，003為何會如此的糾結。
也正是003的糾結讓我覺得老何這個前任警察局的局長身上似乎有著許多的秘密，我說的秘密是十年之前的案子，十年之前被壓下去的那些案子，就算是拋開小誌父母的自殺案，唐明遠女友的自殺案不提，就是小夕以及其他四名少女被剝皮抽骨的案子，一般情況下也絕對不可能是那麽簡單就壓了下去的。
因為就算當年是我們玄部的頭兒自己直接出麵的，以當年那個案子的轟動程度，恐怕也很難說服所有的民眾。
我再一次開口問003十年之前的事情，003十分敷衍的迴答我道，當年頭兒出麵之後，也有人不信，但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再也沒有出過任何事故，再加上被害人的家屬也都移民了，其他人都是看客，不管信與不信，反正時間過去了也就忘記了，到現在，能記得那個案子的人都已經不多了。
003的解釋合情合理，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再去懷疑十年前的事情的可行性。
我還記得我和003第一次去佟燕小區找佟燕的時候，碰到老何，老何就問我們是不是又開始查十年之前的案子了，我還記得當時老何是很緊張的，我當時還在奇怪老何究竟是在緊張什麽。
當然，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能夠想明白老何在緊張一些什麽。
003還在一邊敲著方向盤，一邊思考，反正我們的調查也不急在這一時，我也閉上了眼睛開始迴憶老何家的格局，我記得他們家客廳的一角有一個十分特殊的書房，我當時也曾有意走近過那隻用隔斷隔出來的書房，越靠近那書房，就能聞到越濃鬱的香味，這也就是說，老何的香料和可能都是收藏在他那隔斷出來的書房當中的。
走吧，咱們再去一趟老局長家。003終於下定了決心停止了敲擊方向盤。
我們再一次到了佟燕家所在的小區，小區沒有什麽變化，在體育設施所在的小廣場上依舊有許多老人聚集在那裏一起鍛煉，還沒有走近，我就看見了在跟幾個老頭子一起談笑風生的老何。
003顯然也已經看見了，他看了我一眼，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我也看明白了003眼神中的意思，他是在告訴我不要跟老何提任何有關十年前的案子的事情，這雖然在我的意料之中，卻也更加增加了我的疑惑，到底003為什麽會對在老何麵前提起十年前的案子如此的諱莫如深，難道就是因為老何是十年前的警察局長，而十年前的案子是一個忌諱。
不過，這個問題我就算是平時去問003，003也定然是什麽都不會跟我說，更何況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了。
我和003一同向老何走了過去，老何剛才跟幾個老人家聊得正高興並沒有看見我們，在我們走近之後，他才發現，看見我們的同時，他明顯十分的驚訝，先是條件反射地問003，來找他是不是佟燕的案子又出了什麽問題。
但是他一提到佟燕，小區中的鄰居都變了臉色，他立馬改口一邊跟003寒暄，一邊邀請我們去他家裏坐坐，並且跟一眾老鄰居告辭。
可以看得出來老何真的是一個很善於交際的人。
從小區的院子到老何家中的一路上，老何都沒有再提起跟佟燕有關的任何事情，隻是跟003閑聊，關心一下警察局現在的局勢和003的工作情況，當然，他在關心003的同時也捎帶上了跟他並不是那麽地熟悉的我，一點兒也沒有讓我覺得尷尬。
一直到進了老何家的門，003都沒有說正事，又閑聊了好一陣之後，話題還是又迴到了佟燕的身上。
老何先是問了佟燕的案子最後是怎麽處理的，因為作為佟燕的鄰居，他其實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的，隻是並不了解具體的情況。
後來又在感慨，他們跟佟燕這麽多年的鄰居從來都沒有想到佟燕和她的丈夫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連一直不曾開口的他的老伴兒都忍不住感慨道，說要不是小夕那孩子可惜了，佟燕兩口子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的下場，想小夕小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多幸福啊，佟燕和她丈夫本來也是特別的好的人，對鄰居都很熱心，那時候也幫了鄰居們不少的忙。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變得那麽喪心病狂。
003自然又陪著老何聊了一會兒佟燕，卻始終都沒有將話題轉移到正題上去。
我看得出來，003在麵對老何的時候真的是特別的小心翼翼，已經超出了一個下級對上級的禮遇的程度。
怎麽說呢，我也曾經和003一起麵對過我們現在的局長，003在麵對我們現在的局長的時候那種不卑不亢的尊敬才是一名下屬對一名上級正常該有的態度，而不是像003對老何這樣，不僅僅是完全順從，還在小心翼翼地取悅。
但是，003和老何之間有著什麽樣的淵源，現在我自然是不得而知。
就在我快要沒有耐心，想要自己開口問老何的時候，003終於道，老局長，您家裏這香味好特別。
老何笑了笑道，哦，這不是退休了，沒事做嗎？就跟著幾個老夥計學著調香，這是我自己調出來的，我和我老伴兒都最喜歡的一個香味了，家裏也就一直用著，你們要是喜歡的話，我待會兒給你們包點，你們帶迴去用。
老何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自豪地笑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取得了好成績一般的模樣。
他的老伴兒在一旁嗔怪道，你呀，整天在家裏搗鼓出了那點兒東西就想著要炫耀。
說完，她又轉頭對我和003說道，還別說，老何搗鼓香料還真的是有一些天賦的，他這香特別的寧神，自從他搗鼓出了這香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失眠了。你們年輕人，工作辛苦，待會兒就帶一點迴去，晚上睡得好一點，白天工作也精神一些。
我和003連忙道謝，但是並沒有拒絕他倆的好意。我本來就對著香有一些疑惑，能得到一點拿迴去查清楚了，我才能徹底的放心。
003道謝之後，問老何道，老局長，我聽說龍涎香是特別寧神的一種香，不知道您製的這香裏麵有沒有加龍涎香這味香料？
龍涎香要天然的才有寧神的效果，天然的龍涎香那可是香料之中的極品，我不過就是搗鼓著玩兒，用那麽名貴的香料做什麽。老何道。
我心中的那根弦立即就繃了起來，在香料店提供的資料上麵，老何的確是買了多達兩百克的龍涎香，但是，現在老何卻說他沒有用龍涎香。
那您之前買過龍涎香沒有？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003不開口問，我自然也是要問清楚的。
老何沒有問我為什麽要問這些，我想他做了那麽多年的警察，他的職業敏感應該在他見到我們的那一刻就已經告訴他我們是來查案子的了。
我買倒是買過，但那都是幫朋友買的，我自己是一點兒都沒有留。老何很直接地迴答我道。
我趕緊追問，那您還記得您是什麽時候，在哪家店買的，買了多少，又是幫哪個朋友買的嗎？我的提問就像是審問嫌疑人一樣，已經是十分的公式化了，我在問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看見003已經是明顯地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