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小夕迴來過
我和003將昨晚跟被害人有關的監控視頻全部拷貝了下來，然後將監控室中跟案件有關的視頻都刪除了，這種案件都是要求絕對保密的，因為一旦流露出去就很可能造成民眾的恐慌。
走出監控室，003問我有什麽看法？
兇手對實驗室非常的熟悉。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覺得打著人皮傘的血人在離開實驗室之後，我們就再也追蹤不到他了，是因為他對監控非常的熟悉，所以，避開了所有的監控？你別忘了，這是警察局內部的實驗室，監控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
003說的話，我在之前看監控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了，並且，我在看監控的時候也覺得打著人皮傘的血人似乎就是憑空消失了。
但是，當監控看完之後，我的頭腦就冷靜下來了。
能夠製造出這樣的案子的兇手的智商是不可小覷的，就像他能夠十分精準地讓實驗室中的監控剛好在他殺害被害人的時候停止工作一樣，他一定也有辦法避開監控攝像頭的耳目。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003,003讚成我的同時，還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地方，那就是血人手中的人皮傘。
之前我們在展會上麵發現的人皮傘有四把，而現在這四把人皮傘都在實驗室中，從監控中來看，血人手中拿的人皮傘並不是那四把當中的任何一把，也就是說，存在第五把人皮傘，而十年前的案子中，被剝皮抽骨的屍體隻有四具，那麽就應該還有一個被害人，是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的。
隻是我們現在沒辦法判斷，血人手中的人皮傘是始終是那一把，還是經常都在更換，如果他手中的人皮傘始終都沒有更換過的話，那他手中那把人皮傘的皮和骨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這個案子破案的關鍵。
現場的情況已經查看得差不多了，趁著實驗室和法醫所都還沒有得出任何的結果的空隙，我和003繼續根據手中的資料去查找十年前那四個被害人的親屬的消息，但是結果卻是如同我們預想的一樣失望，四個被害人，除了小夕的母親佟燕還能夠找到以外，其他三個被害人的直係親屬都已經移居大陸或者是國外。
就連三代以內的直係血親，都找不到任何的消息。
這讓我和003感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因為能夠有這樣的本事，讓被害人的親屬的線索無處可尋的人，會有什麽樣的能力，我們心中都有數，那樣的人絕對是讓我們招惹不起的。
你覺得十年前的案子會不會是警察局內部的人所為？我問003道。
為什麽這麽問？你發現了什麽線索嗎？003沒有迴答我的話，反問我道，003會這麽問，我並不意外，畢竟我們是警察，作為警察凡是都要講證據，就算是推測案情也要將線索。
我迴答說沒有，隻是猜測，十年前的案子被隱藏得這麽徹底，應該市警察局內部的人所為。
其實，我沒有對003說實話，我有這個猜測，不是因為覺得十年前的案子被隱藏得徹底才有的想法，而是在之前去見頭兒的時候有的想法。
說實話，以我的眼光來看，玄部的頭兒絕對不是一個欺世盜名之人，可能十年前那個案子他的確是把責任推到了鬼神的身上，然後也因為如此，之後兇手沒有再作案，他在玄學方麵的本事得到認可，從而促使警察局成立了如今的玄部。
這一切聽起來似乎是合情合理，但是這都是在假設鬼神作案的基礎之上的，如果十年前的案子是人為，那麽這其中就有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
按照003所說以及我查找到的資料來看，十年前兇手停止作案是在玄部現在的頭兒，我的頂頭上司去作法之後。
既然是人為，那麽鬼神就不可能被他作法驅趕走，可事實上兇手又沒有再繼續作案了。
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有兩個原因，一，頭兒當年大張旗鼓的作法，讓兇手知道，他現在及時收手的話，他就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二，頭兒當年很清楚的知道兇手是誰，並且跟兇手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而這兩種可能之中，我更傾向第二種。
從那天見過頭兒之後，我就一直在琢磨，或許從頭兒入手去查這個案子，迴事這個案件一個突破口，但是，這個想法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實施的，必須要003的配合，而我知道，在我找到證據能夠指向頭兒之前，003是絕對不會配合我的，因為這樣做風險真的太高了。
我倒是覺得警察局當中沒有人有這個實力，哪怕是警察局長都沒有這樣的權力，能夠讓十年前的相關案件都隱藏得如此徹底的人，權力一定在警察局長之上。
我不再迴答003的話，現在我心中雖然有想法，但是卻不能跟003說。
十年前四個被害人的親屬，到現在隻能找到小夕的母親佟燕，所以，這一次要檢驗dna自然也隻能去找佟燕。
隻是，這樣一來，我們能夠證實那四把人皮傘是十年前的剝皮案的四個被害人的皮骨所製的可能性就又小了許多。
四把人皮傘中並不一定每把傘都還能夠找到結構完整的dna，甚至四把傘都不一定能夠找到dna，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四家人的親屬，那麽隻要有一把傘找到了dna與其中一家人的dna配對，那麽就可以基本確定，四把人皮傘的皮和骨來自十年前的四個被害人。
但是現在十年前的四個被害人的親屬隻剩下了一個人，那麽，就算是這四把傘的皮和骨真的取自十年前的四個被害人，如果不是恰好找到了小夕的dna也是沒有辦法確認的。
我和003再一次敲響了佟燕的家門，佟燕開門之後看見我們，雖然意外，但是卻並不排斥，兩位警官，上次的事情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嗎？
佟燕一邊給我們泡茶，一邊問道。
我們來之前，她應該是在家裏做家務活，所以圍著圍裙，袖子是擼起來的，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還包著紗布。
佟姨手上的傷是什麽時候弄的？我開口問道。
佟燕看了自己手上的傷一眼，眼神黯淡了下去，同時放下茶杯，將袖子擼了下去遮住了手臂，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就是昨天晚上，本來是想感謝鄰居們的照顧，煮一點東西給大家送過去的，哪知道東西沒煮成，迷迷瞪瞪的菜刀就切到自己的手上了。
佟燕的精神狀態我們是清楚的，上次醫生也跟我們說過，她患有早期的阿爾茨海默病，但是這種病症一般都是表現在患者的記憶力上，佟燕怎麽就會出現拿著菜刀往自己的手上切的情況呢？
而且，佟燕每一次受傷的時間似乎太湊巧了一點。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案件的發生和她的受傷究竟是不是隻是一個巧合。
我看了003一眼，從003的眼神中也能夠很明顯地看出他和我有著同樣的懷疑。
佟燕的精神似乎比上一次更加不濟，說話都有一些顛三倒四了，不過她或許是一個人孤獨久了倒是一直在跟我們說話，她告訴我們，鄰居們都勸她把房子賣了搬去敬老院，在敬老院能夠有人照顧她，可是她不想去敬老院。
因為去了敬老院她的丈夫和女兒迴來就找不到她了。
我試探性的問她，您丈夫和小夕迴來過嗎？
我看見她的神色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我和003也不著急，耐心地等著，過了好一陣兒之後，她才說，警察同誌，我相信你們都是好人，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不要告訴其他人，他們會害怕，會把小夕抓走的。
小夕迴來過？我緊接著追問道。
她點了點頭，道，嗯，小夕迴來過，我的小夕好慘，她撐著一把漂亮的傘，可是她連皮都沒有了，她還跟我說，她的骨頭好疼。
我聽著都覺得頭皮發麻，但是，我卻知道“小夕”的迴來，跟案子一定是有關聯的，佟燕繼續道，人家都說人死的時候是什麽模樣，做鬼就是什麽模樣，我的小夕死的時候，就被剝了皮，抽了骨，所以，迴來的小夕才沒有皮，還喊著骨頭疼啊！
我繼續問佟燕道，小夕經常迴來嗎？
佟燕再一次搖了搖頭，沒有，小夕就迴來了一次，連門都沒有進，她告訴我人鬼殊途，讓我不要在這裏等她了，她不會再迴來了。
我看著佟燕黯淡的目光，一點都沒有覺得這個故事可怕，隻覺得心酸，為一個思念逝世多年的女兒的母親心酸。
不過，佟燕的表現卻讓我加重了我對她的懷疑，我並不認為佟燕在我們麵前的表現是裝的，但是我覺得佟燕應該還有另外一麵，而如果兇手是她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另外一麵，也就是我們經常在一些探案電視劇裏麵看到的，人格分裂！
而她說看到了小夕撐著一把漂亮的傘迴來，很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她看見了兇手，也就是在前麵兩個被害者遇害的時候，都出現了的撐著人皮傘的血人。
二是，她自己是兇手，她太思念女兒了，所以在另一重人格出現的時候變打扮成她所認為的她女兒現在的模樣，出去作案，而她那重人格消失以後，她現在的人格對那重人格留下的記憶就已經特別的模糊了。
如果我的兇手是佟燕的假設成立，那如今的案子跟十年之前的案子就肯定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我和003將昨晚跟被害人有關的監控視頻全部拷貝了下來，然後將監控室中跟案件有關的視頻都刪除了，這種案件都是要求絕對保密的，因為一旦流露出去就很可能造成民眾的恐慌。
走出監控室，003問我有什麽看法？
兇手對實驗室非常的熟悉。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覺得打著人皮傘的血人在離開實驗室之後，我們就再也追蹤不到他了，是因為他對監控非常的熟悉，所以，避開了所有的監控？你別忘了，這是警察局內部的實驗室，監控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
003說的話，我在之前看監控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了，並且，我在看監控的時候也覺得打著人皮傘的血人似乎就是憑空消失了。
但是，當監控看完之後，我的頭腦就冷靜下來了。
能夠製造出這樣的案子的兇手的智商是不可小覷的，就像他能夠十分精準地讓實驗室中的監控剛好在他殺害被害人的時候停止工作一樣，他一定也有辦法避開監控攝像頭的耳目。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003,003讚成我的同時，還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地方，那就是血人手中的人皮傘。
之前我們在展會上麵發現的人皮傘有四把，而現在這四把人皮傘都在實驗室中，從監控中來看，血人手中拿的人皮傘並不是那四把當中的任何一把，也就是說，存在第五把人皮傘，而十年前的案子中，被剝皮抽骨的屍體隻有四具，那麽就應該還有一個被害人，是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的。
隻是我們現在沒辦法判斷，血人手中的人皮傘是始終是那一把，還是經常都在更換，如果他手中的人皮傘始終都沒有更換過的話，那他手中那把人皮傘的皮和骨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這個案子破案的關鍵。
現場的情況已經查看得差不多了，趁著實驗室和法醫所都還沒有得出任何的結果的空隙，我和003繼續根據手中的資料去查找十年前那四個被害人的親屬的消息，但是結果卻是如同我們預想的一樣失望，四個被害人，除了小夕的母親佟燕還能夠找到以外，其他三個被害人的直係親屬都已經移居大陸或者是國外。
就連三代以內的直係血親，都找不到任何的消息。
這讓我和003感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因為能夠有這樣的本事，讓被害人的親屬的線索無處可尋的人，會有什麽樣的能力，我們心中都有數，那樣的人絕對是讓我們招惹不起的。
你覺得十年前的案子會不會是警察局內部的人所為？我問003道。
為什麽這麽問？你發現了什麽線索嗎？003沒有迴答我的話，反問我道，003會這麽問，我並不意外，畢竟我們是警察，作為警察凡是都要講證據，就算是推測案情也要將線索。
我迴答說沒有，隻是猜測，十年前的案子被隱藏得這麽徹底，應該市警察局內部的人所為。
其實，我沒有對003說實話，我有這個猜測，不是因為覺得十年前的案子被隱藏得徹底才有的想法，而是在之前去見頭兒的時候有的想法。
說實話，以我的眼光來看，玄部的頭兒絕對不是一個欺世盜名之人，可能十年前那個案子他的確是把責任推到了鬼神的身上，然後也因為如此，之後兇手沒有再作案，他在玄學方麵的本事得到認可，從而促使警察局成立了如今的玄部。
這一切聽起來似乎是合情合理，但是這都是在假設鬼神作案的基礎之上的，如果十年前的案子是人為，那麽這其中就有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
按照003所說以及我查找到的資料來看，十年前兇手停止作案是在玄部現在的頭兒，我的頂頭上司去作法之後。
既然是人為，那麽鬼神就不可能被他作法驅趕走，可事實上兇手又沒有再繼續作案了。
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有兩個原因，一，頭兒當年大張旗鼓的作法，讓兇手知道，他現在及時收手的話，他就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二，頭兒當年很清楚的知道兇手是誰，並且跟兇手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而這兩種可能之中，我更傾向第二種。
從那天見過頭兒之後，我就一直在琢磨，或許從頭兒入手去查這個案子，迴事這個案件一個突破口，但是，這個想法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實施的，必須要003的配合，而我知道，在我找到證據能夠指向頭兒之前，003是絕對不會配合我的，因為這樣做風險真的太高了。
我倒是覺得警察局當中沒有人有這個實力，哪怕是警察局長都沒有這樣的權力，能夠讓十年前的相關案件都隱藏得如此徹底的人，權力一定在警察局長之上。
我不再迴答003的話，現在我心中雖然有想法，但是卻不能跟003說。
十年前四個被害人的親屬，到現在隻能找到小夕的母親佟燕，所以，這一次要檢驗dna自然也隻能去找佟燕。
隻是，這樣一來，我們能夠證實那四把人皮傘是十年前的剝皮案的四個被害人的皮骨所製的可能性就又小了許多。
四把人皮傘中並不一定每把傘都還能夠找到結構完整的dna，甚至四把傘都不一定能夠找到dna，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四家人的親屬，那麽隻要有一把傘找到了dna與其中一家人的dna配對，那麽就可以基本確定，四把人皮傘的皮和骨來自十年前的四個被害人。
但是現在十年前的四個被害人的親屬隻剩下了一個人，那麽，就算是這四把傘的皮和骨真的取自十年前的四個被害人，如果不是恰好找到了小夕的dna也是沒有辦法確認的。
我和003再一次敲響了佟燕的家門，佟燕開門之後看見我們，雖然意外，但是卻並不排斥，兩位警官，上次的事情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嗎？
佟燕一邊給我們泡茶，一邊問道。
我們來之前，她應該是在家裏做家務活，所以圍著圍裙，袖子是擼起來的，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還包著紗布。
佟姨手上的傷是什麽時候弄的？我開口問道。
佟燕看了自己手上的傷一眼，眼神黯淡了下去，同時放下茶杯，將袖子擼了下去遮住了手臂，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就是昨天晚上，本來是想感謝鄰居們的照顧，煮一點東西給大家送過去的，哪知道東西沒煮成，迷迷瞪瞪的菜刀就切到自己的手上了。
佟燕的精神狀態我們是清楚的，上次醫生也跟我們說過，她患有早期的阿爾茨海默病，但是這種病症一般都是表現在患者的記憶力上，佟燕怎麽就會出現拿著菜刀往自己的手上切的情況呢？
而且，佟燕每一次受傷的時間似乎太湊巧了一點。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案件的發生和她的受傷究竟是不是隻是一個巧合。
我看了003一眼，從003的眼神中也能夠很明顯地看出他和我有著同樣的懷疑。
佟燕的精神似乎比上一次更加不濟，說話都有一些顛三倒四了，不過她或許是一個人孤獨久了倒是一直在跟我們說話，她告訴我們，鄰居們都勸她把房子賣了搬去敬老院，在敬老院能夠有人照顧她，可是她不想去敬老院。
因為去了敬老院她的丈夫和女兒迴來就找不到她了。
我試探性的問她，您丈夫和小夕迴來過嗎？
我看見她的神色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我和003也不著急，耐心地等著，過了好一陣兒之後，她才說，警察同誌，我相信你們都是好人，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不要告訴其他人，他們會害怕，會把小夕抓走的。
小夕迴來過？我緊接著追問道。
她點了點頭，道，嗯，小夕迴來過，我的小夕好慘，她撐著一把漂亮的傘，可是她連皮都沒有了，她還跟我說，她的骨頭好疼。
我聽著都覺得頭皮發麻，但是，我卻知道“小夕”的迴來，跟案子一定是有關聯的，佟燕繼續道，人家都說人死的時候是什麽模樣，做鬼就是什麽模樣，我的小夕死的時候，就被剝了皮，抽了骨，所以，迴來的小夕才沒有皮，還喊著骨頭疼啊！
我繼續問佟燕道，小夕經常迴來嗎？
佟燕再一次搖了搖頭，沒有，小夕就迴來了一次，連門都沒有進，她告訴我人鬼殊途，讓我不要在這裏等她了，她不會再迴來了。
我看著佟燕黯淡的目光，一點都沒有覺得這個故事可怕，隻覺得心酸，為一個思念逝世多年的女兒的母親心酸。
不過，佟燕的表現卻讓我加重了我對她的懷疑，我並不認為佟燕在我們麵前的表現是裝的，但是我覺得佟燕應該還有另外一麵，而如果兇手是她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另外一麵，也就是我們經常在一些探案電視劇裏麵看到的，人格分裂！
而她說看到了小夕撐著一把漂亮的傘迴來，很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她看見了兇手，也就是在前麵兩個被害者遇害的時候，都出現了的撐著人皮傘的血人。
二是，她自己是兇手，她太思念女兒了，所以在另一重人格出現的時候變打扮成她所認為的她女兒現在的模樣，出去作案，而她那重人格消失以後，她現在的人格對那重人格留下的記憶就已經特別的模糊了。
如果我的兇手是佟燕的假設成立，那如今的案子跟十年之前的案子就肯定不是同一個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