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死者發來的短信


    女博士問我,實習生的死是不是跟那四把雨傘有關係,是不是真的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這是第二個被害者,同第一個被害者一樣,離現場的不遠處就有這四把人皮傘,普通人會如此猜想並不稀奇,但是,這海歸的女博士這麽問,就讓我忍不住反問道,你也相信這些?


    女博士解釋說她之前在美國的時候曾接觸過一名日本的玄學專家,那名玄學專家在國際上都非常的有名,在以前她也是一個堅定的無神主義論者,但是最後,那名玄學專家給她證明了這個世界上那些東西的存在。


    我問她是怎麽看見的?


    她告訴我說她親眼看見了。


    我不想給她解釋什麽科學性的東西,因為我相信要從科學上去論證那些東西的不存在,她肯定比我更在行,而且,我也沒必要每遇見一個人就去告訴他我的想法,或者是去證明我的認知。


    我隻是告訴她,這個案子我們已經找到了充分的線索證明是人為,讓她放心,我們是一定能夠破案的。


    女博士沒有再說什麽,我們也已經到了最裏麵的一間實驗室,我一眼就看見了放在實驗台上麵的四把人皮傘,說真的,我現在看著這四把人皮傘,我會想到資料上麵看到的當年四個被剝皮抽骨的小姑娘的模樣,會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但是,我卻不得不再一次帶上手套去觸碰那四把人皮傘,四把人皮傘現在是被放在不同的實驗器械中的,女博士就站在我的旁邊,告訴我現在的實驗進度,說是還需要一個星期就能夠根據碳原子的衰變速度大致的推測出被製成這四把人皮傘的人當時的年齡。


    我一邊仔細的查看著四台檢測的器械,一邊稍微分心問女博士,從這四把人皮傘中還能不能找到dna。


    女博士說,做完碳原子衰變的測試之後,她可以試一試尋找dna,但是,這些人皮傘都是經過化學作用製造的,傘裏麵的基因很可能已經被完全破壞了,她並不保證一定能夠找到,而且可以說能夠找到dna的機會非常的小。


    嗯,我點頭表示了解的同時,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點點的紅色血跡,我立即朝著剛才餘光瞟見的方向看去,一個暗紅色的血腳印赫然映入我的眼簾。


    這血腳印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上次在展廳中的時候,這些人皮傘的下麵照樣有這樣一個血腳印,而我們也是根據這個血腳印才找到了佟燕,找到了佟燕才引出了十年前的案子,才讓這個案子顯得越發的撲朔迷離。


    那一瞬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樣的痕跡,也就是說,當初這些人皮傘還在展廳之中的時候,在這些傘下麵隱藏那個血腳印並不是兇手的失誤,而是兇手故意留下的,可是兇手為什麽要這麽做。


    是為了誤導我們?還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這些問題在我的腦海之中盤旋,但是,答案究竟是怎樣的,我現在還不得而知。我隻能夠小心翼翼地將血腳印拓了下來,然後從上麵刮下了一點點幹涸的血跡,等現場調查完了之後再按照程序交給實驗室。


    我和女博士走出這一間實驗室的時候,女博士問我,在之前那個被害者的案發現場是不是也發現了一樣的血腳印?


    我沒有說話,雖然我知道女博士已經推測出來了,但是她自己的推測和我告訴她,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見我不說話,女博士繼續問道,這一次的案發現場能發現的所有細節是不是都跟上一次一樣?上次的血跡檢測出來的結果已經很明顯地指向了一個人,難道那個人不是兇手嗎?


    我一直沉默,但是女博士卻在一直發問,而且她問問題的語速越來越快,語氣也越來越急切,這與她平時的冷靜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被實習生的死亡給嚇到了。


    我和女博士迴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法醫已經到了,負責主檢的法醫還是之前那個中年男人,自從那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死了之後,他便已經成了法醫所中流砥柱一樣的人物。但是,他的頭發也開始在脫落了,現在他頭頂上的頭發已經十分稀疏,大有地中海的趨勢。


    中年男人正帶著幾個法醫檢查屍體,而003就站在一邊,我徑直走向了003,有什麽發現嗎?


    003搖了搖頭,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我把拓下來的血腳印在他的麵前晃了一下,我看到他的瞳孔瞬間放大,明顯十分的驚訝,不過隻是瞬息之後就已經了然了,因為我們在看見這具屍體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又是同一個兇手做下的連環殺人案,所以,也早就已經做好了發現跟上一次一模一樣的痕跡的心理準備。


    法醫的初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跟我和003預想的一樣,被害者全身皮膚被剝離,主幹骨頭被抽,凡是被抽去骨頭的地方都留下了致命的傷口,不過,這些傷口都是被害者死後留下的,但是根據這些在化學物質的作用下凝固的血液可以看出來,被害者在被剝皮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跟上一次的初檢結果一模一樣,我和003對視了一眼,現在就隻差最後一點跟上次展會的案件不相同了,那就是這次還沒有人說看見了撐著傘的血人。


    法醫帶著屍體離開了以後,我們處理好了現場,並將現場封鎖了,然後開始詢問實驗室中的人,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麽異常的事情。


    幾個人的迴答都是格外的一致,沒有,而且因為今天是周末,他們是屬於加班,也並不是實驗室的每一個人都要上班,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再看見死者,他們以為她今天並沒有來上班。因為實驗室裏麵對實習生的管理相對來說,還是十分的寬鬆的。


    我繼續問他們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或者最後一次跟死者聯係是什麽時候?


    所有人都說是昨天下班的時候,昨天下班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死者,也沒有跟死者聯係過。


    隻有一個人除外,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小夥子,根據資料上麵顯示,他也是這個實驗室的實習生,跟死者是同一個大學的,並且帶他們的是同一個導師,隻是他並不是在女博士的手下實習。


    我問到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顯得特別的緊張,坐在我的對麵,手不停地抓著自己大腿上的褲子,臉上甚至還有冷汗開始在往下麵落。


    從他的表現我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什麽事情,可是好一陣兒之後,他仍舊沒有迴答我的話,我把我的問題再問了一遍,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或者你最後一次跟死者聯係是什麽時候?


    小夥子抓著自己褲子的手已經在開始顫抖,我看見他深唿吸了一口氣之後,挺了挺腰杆,才稍微鎮定下來,迴答我道,今天早上淩晨三點十分。


    說著,他把自己的手機摸出來,翻了翻之後,遞到了我的麵前給我看。


    我看著手機上她翻出來的與死者的最後通話時間,淩晨三點十分沒錯。


    你們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聯係,又都聊了一些什麽?我繼續問道,但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小夥子的情緒給感染了,我也開始有一點緊張。


    小夥子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向我解釋第一個問題道,他們是大學同學,又一起進入這間實驗室實習,平時接觸得比較多,而且互相之間都有一些好感,所以他們兩人聯係得比較頻繁,再加上今天是周末,而昨天晚上又一起聊到了一個都感興趣的話題,所以,最後兩人就多聊了一會兒。


    聊到三點十分的時候,死者突然想起來,她還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文件在實驗室,因為她自己有實驗室的鑰匙,所以,她決定迴實驗室來取。


    而小夥子當時因為擔心死者的安全,還專門看了一下時間,他本來說他去接死者再把她送來實驗室的,但是被拒絕了,所以,他才沒有跟來。


    你們聊了一些什麽?我繼續問他道,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人皮傘。小夥子嘴裏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嘴皮都因為太過害怕而發白了,她跟我說她的導師,也就是之前的那位女博士正在協助調查一個人皮傘的案子,她還說她覺得那四把人皮傘好漂亮好精致。


    而當時小夥子覺得死者這麽跟他說是為了表現她的大膽,表現她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樣,但是我知道死者當時說的是實話,她是真的喜歡那四把人皮傘。


    就在這時候,我放在桌子上的小夥子的手機響了,有兩條短信,上麵顯示是死者發來的。


    我看見小夥子在看手機的那一瞬間,冷汗直接就跟著額頭一直滴落在了衣衫上,這樣的恐怖電影裏麵的橋段在現實中出現,我其實覺得小夥子一沒有尿褲子二沒有暈倒,就已經很勇敢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點來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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