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死了
我迴到局裏的時候，003還在審問唐明遠，與其說是審問，倒不如說是兩個人在較量，唐明遠的態度令人很惱火，003也越來越暴躁，我很擔心再這麽發展下去，003會動手打唐明遠了。
於是，我進入審訊室中，將003換了出來。
我才剛剛進入審訊室中坐下，唐明遠便冷笑了一聲說，警官，你還有什麽要問的，最好抓緊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距離你們抓我進來的時間就已經48小時了，按照香港法律，這48小時之內，你們如果無法將我定罪，就必須得放我出去！
我看著依舊情緒激動、精神飽滿的唐明遠，沒有問任何問題，隻是說，我和你一起在這裏等這兩個小時過去。
唐明遠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平靜地這麽說，驚詫了一下之後，他倒是老老實實地坐了迴去。
而我則看著牆上的掛鍾，轉動著手中的鋼筆，等這兩個小時過去，我很清楚，以唐明遠現在對法醫和警察抗拒的態度，問他什麽他都不會說，拘留他的這48個小時，我和003反複的審問，這些都是做的無用功。
唐明遠一開始還會時不時打量我一下，估計是在琢磨著我跟003完全不一樣的態度，是不是想要耍什麽花招之類的。
不過，一個小時之後，他就已經完全相信我不會問他什麽了，他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放鬆下來之後，他就有些打盹兒了。
我也沒有理會他，牆上的掛鍾顯示現在的時間是晚上9點23分，到10點23分的時候，就應該放唐明遠出去了。
這時候，我看見003在門外張望，我走出審訊室，003立即問我為什麽不繼續審問了，我們已經連續審問了二十多個小時，抓緊最後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審問，唐明遠的精神很可能就崩潰了，就把左右的作案過程都說出來了。
我問003，我們審訊了唐明遠這麽久，你真的認為他是兇手嗎？
003似乎被我問住了，沒有立即迴答我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才說，他被拘留的這兩天，就沒有人再死亡了，雖然這可能是一個巧合，但是他的嫌疑很大。
我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剛好唐明遠被我們拘留的這兩天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停止作案了，這到底是因為唐明遠就是兇手，他被抓了沒有辦法繼續作案了，還是兇手知道我們的一切行蹤，這兩日故意停止了作案，在誤導我們，這很難說。
最後，我還是說服了003不再審問唐明遠了。
10點23分，我準時將唐明遠送出了警察局，在我送他上出租車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他那件事過去很久了，他現在的生活很平靜，他沒有殺人。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唐明遠上了出租車絕塵而去，我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夜風有些微涼，今天晚上的天特別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這樣的氛圍讓我感到不安。
我們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線索，因為這48小時我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唐明遠跟這個案子有關係，因此，對唐明遠的監視也撤銷了。
003在送我迴家的時候，心情明顯地很低落。
我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夜已經深了，但是，我到家的時候，家裏的燈光還亮著，妍麗窩在沙發上等我，這讓我覺得窩心的同時也有些心疼。
走過去，輕輕地抱起妍麗問她怎麽不自己早些睡。
她說她有預感今天晚上我會迴來，所以，就想等著我，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
她的話讓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妍麗現在還懷著孩子，我能夠陪她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我告訴她，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我就向局裏申請休假一段時間，在家裏陪著她。
妍麗很高興。
我將她抱到床上休息以後，便去了盥洗室，我看著鏡子裏麵的我自己，這些天以來仿佛已經老了十歲，雙眼中充滿了血絲，因為連著熬了幾天的夜，臉色蠟黃，胡子拉碴的，看起來十分邋遢。
我把自己收拾幹淨了以後，這才迴到臥室，妍麗蜷縮在床上，等著我迴去，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
我在她旁邊睡下，問她在想什麽？
她猶豫了很久之後，問我能不能換一個職業。
我有些奇怪，妍麗從來都不會過問我工作上的事情，今天為什麽會突然問我能不能換職業呢？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妍麗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威脅，但是在我的多番詢問之下，妍麗隻是說，她覺得我現在的工作太危險了，她擔心以後會給孩子帶來什麽危險。
確定妍麗隻是孕期思考得比較多，並沒有受到什麽威脅之後，我才放下心來，剛剛安撫好了妍麗準備入睡，電話卻響了起來。
現在，幾乎每一次電話一響，我的心就提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上是003來電的時候，我的心就更加沉了下去，接起電話，電話那頭，003的聲音已經是十分疲累，他說又死了一個，這次死的人是我們的熟人，就是一直接待我們的那個中年男人。
聽到死人的時候，我的心都是揪在一起的，果然前兩天的平靜都是假象，兇手並沒有收手，如果我們再不能破案，怕是整個香港的法醫都要遭到毒手了。
我下樓沒等一會兒，003就開著車來了，剛上車，他就說局裏已經派人重新去把唐明遠抓起來了。
我想著我送唐明遠出來的時候他跟我說他沒有殺人。
但是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他被監視了被拘留了，兇手就停止作案了，他剛剛被放出去解除了監視，兇手就又開始作案了。
003有些懊惱地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盤上，說就知道不該放了唐明遠。
我也有些懊惱，但是我懊惱的不是放了唐明遠，而是放了唐明遠之後，我為什麽沒有去太平間蹲守。
矮個子的屍體還在太平間，而那中年男人本來就因為心懷愧疚時不時地想起來就會去太平間。是我太大意了，才讓兇手又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我們趕到太平間的時候，太平間裏麵幾乎已經擠滿了法醫，因為中年男人算是香港法醫界領頭羊一樣的人物，德高望重，他的死不僅僅是震動了整個香港法醫界，甚至可以說對香港法醫界來說算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沒有了中年男人，在太平間裏麵的法醫幾乎都不怎麽搭理我和003，我很清楚，這是因為我們長時間沒有破案，已經讓他們對我們失去了信心了。
太平間中的法醫雖多，但也不是每一個都有資格檢驗中年男人的屍體，我和003好不容易擠到了屍體麵前。
中年男人本來就禿頂的頭上，經過這段時間已經徹底的沒有頭發了，光頭在燈光下閃著光芒，他的眼睛還是睜得大大的，典型的死不瞑目。
負責檢查他的屍體的主檢法醫是之前和他一起檢查矮個子的屍體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見我們，他倒是十分配合地將初步的屍檢報告給我們看。
中年男人的死跟前麵那些人有一些區別，雖然他的致命傷仍舊是胸口被利器所致的傷口，頭上也有被鈍器撞擊的痕跡，但是他很不同的一點是，他的脖子上有掐痕，很明顯，他死前被兇手狠狠地掐過脖子，這是其他的死者都沒有的。
我和003去查監控的時候，中年男人和一眾法醫繼續做一步的屍體檢驗，力爭從屍體上找到更多的線索。
我本來以為這一次我們會和往常一樣，清晰看見屍體殺人的過程，但是沒有，並不是說監控壞了，監控設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中年男人死的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卻是沒有了。
連夜找來的計算機方麵的專家說是監控係統被黑客侵入之後，刪除了那一段時間的監控錄像。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驚喜，說實話，我很怕再一次看到屍體殺人的監控，因為，我們如果能夠看到屍體殺人的錄像的話，那就說明，這是兇手允許我們看到的，而根據案情之間的經驗，凡是兇手允許我們看到的資料，我們就不要想從其中找到任何的線索。
我問那個年輕的計算機專家能不能找到黑客的具體地址或者是ip，計算機專家說這個黑客的手法十分高明，他隻能盡力試一試，但是不確定找出了的ip就是準確的。
監控這邊的情況弄清楚了之後，我和003迴到了太平間，趕來的警察已經將所有的法醫都請了迴去，好在剛才來這裏的人雖然很多，但是都是法醫，他們可能對我們遲遲沒有破案心有不滿，但是卻也都知道保持案件現場的重要性。
所以，作案現場並沒有被破壞，這一次的作案現場顯得十分的雜亂，法醫的那些工具散亂地落在地上，地上的腳印也很雜亂，現場明顯有打鬥的痕跡。
顯然，這一次兇手失手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便將中年男人殺死，這應該也是中年男人的脖子上會比之前的那些被害者多了掐痕的原因。
地上到處都是血，在血跡中還有很多腳印，我祈禱這些腳印不全是兩具屍體的，否則，這個案子又將會陷入一個死結。
但是，隻從外形來看血液中的腳印，我能夠看出來，這些腳印恐怕是沒有第三個人的，現場的指紋也很多，指紋沒辦法用肉眼來判斷，我和003收集了能夠收集到的所有指紋，送到實驗室去對比。
在我們勘察現場的時候，法醫已經給出了進一步的屍檢報告，屍檢報告上顯示，中年男人胸前的傷口雖然是致命傷，但是卻不至於一擊斃命，兇手利用同一把兇器在傷口處捅了兩次，才讓中年男人徹底喪命。
而中年男人脖子上的掐痕中帶有屍毒，而且還有一層黏膩的東西，初步判斷，應該是屍油，也就說，他脖子上的掐痕很可能是屍體的傑作。
我當時便將兩具屍體並排在了一起，並且將矮個子的屍體的手掐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上進行驗證。
當看到矮個子男人的手，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完全吻合的時候，我知道我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我迴到局裏的時候，003還在審問唐明遠，與其說是審問，倒不如說是兩個人在較量，唐明遠的態度令人很惱火，003也越來越暴躁，我很擔心再這麽發展下去，003會動手打唐明遠了。
於是，我進入審訊室中，將003換了出來。
我才剛剛進入審訊室中坐下，唐明遠便冷笑了一聲說，警官，你還有什麽要問的，最好抓緊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距離你們抓我進來的時間就已經48小時了，按照香港法律，這48小時之內，你們如果無法將我定罪，就必須得放我出去！
我看著依舊情緒激動、精神飽滿的唐明遠，沒有問任何問題，隻是說，我和你一起在這裏等這兩個小時過去。
唐明遠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平靜地這麽說，驚詫了一下之後，他倒是老老實實地坐了迴去。
而我則看著牆上的掛鍾，轉動著手中的鋼筆，等這兩個小時過去，我很清楚，以唐明遠現在對法醫和警察抗拒的態度，問他什麽他都不會說，拘留他的這48個小時，我和003反複的審問，這些都是做的無用功。
唐明遠一開始還會時不時打量我一下，估計是在琢磨著我跟003完全不一樣的態度，是不是想要耍什麽花招之類的。
不過，一個小時之後，他就已經完全相信我不會問他什麽了，他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放鬆下來之後，他就有些打盹兒了。
我也沒有理會他，牆上的掛鍾顯示現在的時間是晚上9點23分，到10點23分的時候，就應該放唐明遠出去了。
這時候，我看見003在門外張望，我走出審訊室，003立即問我為什麽不繼續審問了，我們已經連續審問了二十多個小時，抓緊最後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審問，唐明遠的精神很可能就崩潰了，就把左右的作案過程都說出來了。
我問003，我們審訊了唐明遠這麽久，你真的認為他是兇手嗎？
003似乎被我問住了，沒有立即迴答我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才說，他被拘留的這兩天，就沒有人再死亡了，雖然這可能是一個巧合，但是他的嫌疑很大。
我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剛好唐明遠被我們拘留的這兩天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停止作案了，這到底是因為唐明遠就是兇手，他被抓了沒有辦法繼續作案了，還是兇手知道我們的一切行蹤，這兩日故意停止了作案，在誤導我們，這很難說。
最後，我還是說服了003不再審問唐明遠了。
10點23分，我準時將唐明遠送出了警察局，在我送他上出租車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他那件事過去很久了，他現在的生活很平靜，他沒有殺人。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唐明遠上了出租車絕塵而去，我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夜風有些微涼，今天晚上的天特別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這樣的氛圍讓我感到不安。
我們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線索，因為這48小時我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唐明遠跟這個案子有關係，因此，對唐明遠的監視也撤銷了。
003在送我迴家的時候，心情明顯地很低落。
我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夜已經深了，但是，我到家的時候，家裏的燈光還亮著，妍麗窩在沙發上等我，這讓我覺得窩心的同時也有些心疼。
走過去，輕輕地抱起妍麗問她怎麽不自己早些睡。
她說她有預感今天晚上我會迴來，所以，就想等著我，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
她的話讓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妍麗現在還懷著孩子，我能夠陪她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我告訴她，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我就向局裏申請休假一段時間，在家裏陪著她。
妍麗很高興。
我將她抱到床上休息以後，便去了盥洗室，我看著鏡子裏麵的我自己，這些天以來仿佛已經老了十歲，雙眼中充滿了血絲，因為連著熬了幾天的夜，臉色蠟黃，胡子拉碴的，看起來十分邋遢。
我把自己收拾幹淨了以後，這才迴到臥室，妍麗蜷縮在床上，等著我迴去，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
我在她旁邊睡下，問她在想什麽？
她猶豫了很久之後，問我能不能換一個職業。
我有些奇怪，妍麗從來都不會過問我工作上的事情，今天為什麽會突然問我能不能換職業呢？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妍麗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威脅，但是在我的多番詢問之下，妍麗隻是說，她覺得我現在的工作太危險了，她擔心以後會給孩子帶來什麽危險。
確定妍麗隻是孕期思考得比較多，並沒有受到什麽威脅之後，我才放下心來，剛剛安撫好了妍麗準備入睡，電話卻響了起來。
現在，幾乎每一次電話一響，我的心就提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上是003來電的時候，我的心就更加沉了下去，接起電話，電話那頭，003的聲音已經是十分疲累，他說又死了一個，這次死的人是我們的熟人，就是一直接待我們的那個中年男人。
聽到死人的時候，我的心都是揪在一起的，果然前兩天的平靜都是假象，兇手並沒有收手，如果我們再不能破案，怕是整個香港的法醫都要遭到毒手了。
我下樓沒等一會兒，003就開著車來了，剛上車，他就說局裏已經派人重新去把唐明遠抓起來了。
我想著我送唐明遠出來的時候他跟我說他沒有殺人。
但是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他被監視了被拘留了，兇手就停止作案了，他剛剛被放出去解除了監視，兇手就又開始作案了。
003有些懊惱地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盤上，說就知道不該放了唐明遠。
我也有些懊惱，但是我懊惱的不是放了唐明遠，而是放了唐明遠之後，我為什麽沒有去太平間蹲守。
矮個子的屍體還在太平間，而那中年男人本來就因為心懷愧疚時不時地想起來就會去太平間。是我太大意了，才讓兇手又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我們趕到太平間的時候，太平間裏麵幾乎已經擠滿了法醫，因為中年男人算是香港法醫界領頭羊一樣的人物，德高望重，他的死不僅僅是震動了整個香港法醫界，甚至可以說對香港法醫界來說算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沒有了中年男人，在太平間裏麵的法醫幾乎都不怎麽搭理我和003，我很清楚，這是因為我們長時間沒有破案，已經讓他們對我們失去了信心了。
太平間中的法醫雖多，但也不是每一個都有資格檢驗中年男人的屍體，我和003好不容易擠到了屍體麵前。
中年男人本來就禿頂的頭上，經過這段時間已經徹底的沒有頭發了，光頭在燈光下閃著光芒，他的眼睛還是睜得大大的，典型的死不瞑目。
負責檢查他的屍體的主檢法醫是之前和他一起檢查矮個子的屍體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見我們，他倒是十分配合地將初步的屍檢報告給我們看。
中年男人的死跟前麵那些人有一些區別，雖然他的致命傷仍舊是胸口被利器所致的傷口，頭上也有被鈍器撞擊的痕跡，但是他很不同的一點是，他的脖子上有掐痕，很明顯，他死前被兇手狠狠地掐過脖子，這是其他的死者都沒有的。
我和003去查監控的時候，中年男人和一眾法醫繼續做一步的屍體檢驗，力爭從屍體上找到更多的線索。
我本來以為這一次我們會和往常一樣，清晰看見屍體殺人的過程，但是沒有，並不是說監控壞了，監控設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中年男人死的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卻是沒有了。
連夜找來的計算機方麵的專家說是監控係統被黑客侵入之後，刪除了那一段時間的監控錄像。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驚喜，說實話，我很怕再一次看到屍體殺人的監控，因為，我們如果能夠看到屍體殺人的錄像的話，那就說明，這是兇手允許我們看到的，而根據案情之間的經驗，凡是兇手允許我們看到的資料，我們就不要想從其中找到任何的線索。
我問那個年輕的計算機專家能不能找到黑客的具體地址或者是ip，計算機專家說這個黑客的手法十分高明，他隻能盡力試一試，但是不確定找出了的ip就是準確的。
監控這邊的情況弄清楚了之後，我和003迴到了太平間，趕來的警察已經將所有的法醫都請了迴去，好在剛才來這裏的人雖然很多，但是都是法醫，他們可能對我們遲遲沒有破案心有不滿，但是卻也都知道保持案件現場的重要性。
所以，作案現場並沒有被破壞，這一次的作案現場顯得十分的雜亂，法醫的那些工具散亂地落在地上，地上的腳印也很雜亂，現場明顯有打鬥的痕跡。
顯然，這一次兇手失手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便將中年男人殺死，這應該也是中年男人的脖子上會比之前的那些被害者多了掐痕的原因。
地上到處都是血，在血跡中還有很多腳印，我祈禱這些腳印不全是兩具屍體的，否則，這個案子又將會陷入一個死結。
但是，隻從外形來看血液中的腳印，我能夠看出來，這些腳印恐怕是沒有第三個人的，現場的指紋也很多，指紋沒辦法用肉眼來判斷，我和003收集了能夠收集到的所有指紋，送到實驗室去對比。
在我們勘察現場的時候，法醫已經給出了進一步的屍檢報告，屍檢報告上顯示，中年男人胸前的傷口雖然是致命傷，但是卻不至於一擊斃命，兇手利用同一把兇器在傷口處捅了兩次，才讓中年男人徹底喪命。
而中年男人脖子上的掐痕中帶有屍毒，而且還有一層黏膩的東西，初步判斷，應該是屍油，也就說，他脖子上的掐痕很可能是屍體的傑作。
我當時便將兩具屍體並排在了一起，並且將矮個子的屍體的手掐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上進行驗證。
當看到矮個子男人的手，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完全吻合的時候，我知道我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