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中年教徒


    然後跟在李嚴後麵走到中年教徒床邊,和中年教徒寒暄起來,我則看著中年教徒的東西,書架裏麵的東西都是擺放格外的整齊,上麵的書目我大致的掃了一眼,都是學術類型的書,繁雜的書名讓我對這個中年教徒心裏有一絲敬佩。


    這個時候我瞟見桌子上麵擺著一張合照,是年輕一點的中年教徒,旁邊站著一個小一點的孩子,那個孩子的麵容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我疑惑的皺著眉,盯著那個照片半天,然後聽見李嚴問中年教徒為什麽會一口咬定我是兇手……


    我猛的把視線挪迴中年教徒身上,正好對上中年教徒看向我帶著憤恨的眼神,心裏愣了一下,然後聽見中年教徒開口說雖然我救了他們,但是他還是懷疑我。因為當時晚上他看見第二天死的教徒先出了門,我後腳就跟上出去了,他沒有跟上去而是覺得奇怪叫來了主教,卻已經看見那個第二天死的教徒倒在血泊裏,我滿手是血的坐在地上……


    我點了點頭,當時那麽多人突然趕過來,原來就是這個人過去說的……這個時候看見李嚴緊緊的皺著眉頭說大半夜不睡覺,床的位置在屋子靠裏的位置,怎麽能注意到住的相隔那麽遠的第二天死的教徒的狀況?


    中年教徒說白天的時候感覺第二天死的人有些不對勁,所以晚上就一直注意著。


    我疑惑的看著中年教徒問為什麽那麽關心那個第二天死的教徒?


    旁邊的年輕人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插嘴說兩個人是父子的關係,怎麽可能不關心。


    我愣了一下看向李嚴,李嚴也是一臉茫然的。我又看到桌子上麵的照片,怪不得裏麵那個年輕的人讓我這麽眼熟,隻是因為我一直看的是死之後的僵硬發青的樣子,才沒有一下子認出來。


    我再看向那個中年教徒,他已眼圈都紅了,聲音嘶啞的說為什麽是他的兒子會遭到厄運。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對啊,為什麽他的兒子會被選在第二個死亡,而且是以那種單獨的形式。並且他兒子是被一個紙條約出去的,紙條上麵的內容很明顯就是有選擇性的,那麽這個選擇是怎麽選擇的?死者之間有沒有什麽聯係或者共同點是我沒有發現的?


    這個時候李嚴又問當時他們不是一群人都在外麵圍著我們,也就是禁地那個地方,怎麽會突然的全部都走了呢?


    中年教徒表情有些猶豫的說當時本來是找人去叫掌教的,但是迴報過來之後說掌教和另一個主教都不在禮堂裏麵住的地方也沒有,正在猶豫該怎麽做的時候,發現一邊的大殿裏麵突然亮起了燭火,當時中年教徒就愣住了,派了一部分人守著門口,讓後領著另一部分人去大殿裏麵看看,進去以後看見掌教和另一個主教會在裏麵,然後一直對著神像不停的拜,他愣了一下抬頭看見神像旁邊坐著一個骷髏捧著花,看見那個花的一瞬間,整個人就呆了,之後的事情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皺著眉頭想著,這麽說當時第一個到達的應該是掌教和另一個主教,隻是兩個人為什麽會突然去了那邊,看來另一個主教的嫌疑非常之大,但是看他當時也被控製的狀態,如果我們沒有救了他們的話,那另一個主教的這種行為不是相當於自殺麽……


    而且我記得我和李嚴在進去禁地之前大殿門都是從外麵用鎖子鎖上的,所以說是在我們進去禁地之後才進去的。


    這個時候,突然瞟到中年教徒的放在床邊的鞋子,因為剛剛李嚴正好擋住了所以沒有看見。是那種靴子樣式的鞋子,腳後跟的地方粘著厚厚的泥土,都已經曬幹了,顏色變得有些淺淡。


    我愣了一下看見桌子上有支筆,我左右看了一下,裝作不小心的把筆弄到地上,清脆的啪嗒一聲落地的聲音讓他們一下都看向我,我尷尬的道了歉,腳又踢了一下掉在地上的筆,筆直直的朝著鞋子的方向滾過去……


    我又尷尬的笑了一聲,然後趕忙的蹲下去撿那隻筆,手在這跟上麵摸了一塊土,手感很細膩……我頓時心裏一沉,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來。


    和李嚴對視了一眼,李嚴眼睛裏麵有些疑惑,我意識到剛剛李嚴那個角度已經看到我的動作了。然後我和李嚴就這麽告辭了,我對上中年教徒的眼神,裏麵也有些疑惑。


    從中年教徒的屋子裏麵出來,李嚴疑惑的問我剛剛發現什麽了,我小心的看了一下屋子裏麵,然後拖著李嚴往前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說剛剛在屋子裏麵中年教徒的鞋上麵,發現了放屍體的屋子旁邊的泥土……


    我看見李嚴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說這個中年教徒也有嫌疑……我點了點,隻是現在人一直在裏麵,而單憑泥土不算什麽證據,隻能找機會趁著人不在的時候偷偷去房間裏麵看一下……


    但是剛剛中年教徒說的話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當時他在看到自己兒子出去以後,我就跟上了,但是我絲毫不知情,還目睹了他的死亡,我當時一定是被控製的,但是我是怎麽被控製的……又是被什麽人控製的……我前前後後都想不通。


    這個時候李嚴說這個點應該另一個主教也迴去了,先去那個人的屋子裏找找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點了點頭,很快就又到了住的地方,李嚴讓我現在樓梯口等著,等他把另一個主教引開了之後,我再進去他的屋子裏。


    我應了聲然後躲在樓道下麵,聽見李嚴上去和另一個主教說了半天什麽話,然後聽見一陣腳步聲,李嚴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我隱約聽得到李嚴的屋子裏麵傳出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心裏猶豫了一下,應該是可以進去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另一個主教的房間門口,握住門把手扭了扭,門應聲就開了,從門縫裏麵掉出來一塊硬紙片,我左右看了看把紙片撿起來,這個應該就是李嚴留下來讓門鎖不住的方法……


    我深吸了口氣,然後盡量放輕腳步的走到門裏,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屋子裏麵的格局和李嚴那邊有些不一樣,屋子狹窄然後比較長,盡頭是一個窗戶,通出去就是平常教徒來禮堂走的路。


    屋子東西也不多,比起李嚴那邊顯得相當樸素。桌子就是簡單的桌子,沒有什麽抽屜之類的,桌子的右上角擺著一些文件,整齊的放著,我走過去小心翼翼的一本本翻了一遍,什麽都沒有。然後又在書櫃裏麵挨著把書都翻了一遍,也沒有東西。我又走到一邊的衣櫃上,最下麵放著幾雙鞋子,整整齊齊的擺在裏麵,但是鞋底都很幹淨……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時間也有些長了,讓後就小心翼翼的出了門,走到對麵李嚴的屋子麵前敲了敲門,是另一個主教打開門的,看見我愣了一下,我心裏有些心虛但是表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來找李嚴有事情。


    另一個主教點了點頭轉頭和李嚴說了句先走了,然後就把門開到最大,從一邊出去了,我側頭看了看他的鞋,上麵什麽都沒有……


    我進了屋子關上門,說另一個主教的屋子裏什麽都沒有發現,鞋也是幹幹淨淨的……


    李嚴歎了口氣說剛剛直接問的另一個主教,很爽快的承認就是他去的放屍體的地方,但是是因為想查一下到底是什麽人搗鬼殺了那麽多人,看得出來不是在說謊。


    我皺著眉頭想,所以說這件事情是和他沒什麽關係麽……


    然後李嚴說又問了一下傷亡的情況,被打暈的人相比較沒有暈的動作緩慢,傷的也少基本上就是皮外傷。而越靠近前麵的,受傷的越多。


    我疑惑的問當時是不是所有教徒都在場?李嚴點了點頭,說問過了,除了去世的,所有的人都在場……剛清醒過來人都沒有出去的時候,另一個主教就已經數過了。


    我皺著眉又問,那當時另一個主教是最先過去的人,說是什麽原因?


    李嚴聽完我的問題就皺了一下眉頭,說另一個主教說他不是第一個去的,第一個過去的是掌教,他隻是看見外麵的騷動,然後過去看的時候,發現門開了,才走過去看的,之後和中年教徒說的一樣。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嚴說,這麽說第一個先到的是掌教,掌教為什麽突然會過去?李嚴搖了搖頭說咱們先去拜訪一下掌教再說,看看掌教怎麽解釋的。


    我點了點頭,這麽問下來感覺有些奇怪,我找到的證據已經非常的有指向性了,但是感覺好像抓不到重點一樣軟綿綿,難道是調查的方向不對嗎?


    這個時候我看見李嚴已經站起來了,說主教應該就在屋子裏,現在去問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李嚴出去。在主教的門上敲了兩下,就聽見裏麵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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