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紙條


    我們仔細的翻看著那個這個地方,大多數都是書,桌子上放著一小盆植物。我和李嚴一本本的翻看著書架上麵的書,害怕錯過裏麵的東西,但是整個書架的書都翻過一遍,還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現,這個時候同屋子的另外三個人已經去食堂吃飯了。


    我和李嚴又把床鋪還有櫃子裏都翻了個遍,沒有絲毫發現,甚至連枕頭裏麵都找過了……我有些泄氣的坐在桌子旁邊,不可能什麽都沒有啊,按照那個年輕人的描述,這個死去的教徒當時是喜滋滋的樣子,不管收到了什麽東西都應該是好好保存的才對。


    我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植物,突然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的植物裏賣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光下麵一閃一閃的發光,我頓時一個激靈挺直了背,李嚴問我怎麽了。我邊把手伸到圖裏麵,邊說這個花盆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李嚴一下子湊過來,我瞟了李嚴一眼,正在一臉嚴肅的盯著眼前的花盆,這個時候我把手伸到剛剛那個亮閃閃的地方,但是什麽都抓不住,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把花盆裏麵的圖往外扒拉。慢慢的隨著桌子上麵的土越來越多,花盆裏麵的東西一點點的顯露出來,我愣了愣看著眼前的東西,是個類似與竹簽的東西,非常纖細,但是因為長度的稍微有一個角露了出來,才被我發現的。


    纖細的東西的外層好像包著一個銀色的東西,我拆了半晌沒有拆開,然後遞給李嚴,不知道李嚴在手裏怎麽弄了兩下,就慢慢的開了。我疑惑的問李嚴這個外麵包著的一圈是什麽東西,李嚴說是錫紙,是用來修補鍋碗瓢盆的,這個東西廚房裏麵放著一堆,有很強的密封性。我皺著眉頭想,看來裏麵的這個東西很重要。


    隻見慢慢的裏麵的東西完全的露了出來,我趕忙的站起來湊過去看,外麵的錫紙掉了之後,裏麵是個被卷的很緊東西。李嚴拿著東西愣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拆開,是一個長長的紙條,上麵用毛筆的小楷字寫著“下午六點,禁地見。”


    我愣了一下,看見下麵還有一行很細小的字,看後立毀……我皺起眉頭看著一行小字,這麽說那裏麵的人並不想讓除了這個人意外的其他人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但是為什麽第二天的死者要留下來呢?一個自卑懦弱聽話的人會在什麽情況下不顧這個要求而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存留下來?


    我正想著,抬頭看李嚴也是一副皺著眉頭的樣子,看樣子也很是想不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我疑惑的問李嚴這種紙和筆跡在這個地方能想起來是誰嗎?


    李嚴緊緊的皺著眉頭說這個教會全部的人都是在用這種紙,根本無從查起,但是這個上麵的字跡確實是有些熟悉,隻是又想不起來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過了半晌李嚴又和我說要把這個紙條帶迴去好好想一想。我點了點頭,把桌子上麵的泥土塞迴花盆裏麵,把屋子恢複成原狀然後就出去了。


    我和李嚴說現在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和禁地脫不了幹係,應該去禁地看一下,探一探究竟。這個時候李嚴皺著眉頭看著我,表情異常嚴肅的說不行,現在的證據還是不夠,不能貿然的去禁地。現在聽起來,禁地裏麵絕對有什麽異常危險的東西,如果貿然去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麽後果。


    我表麵上讚同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麵還是有些不讚同,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很明顯的指向了禁地,無論怎麽查,禁地這個地方應該是不得不去了……


    我看了下李嚴,還是一臉凝重的表情,我看了看外麵,天色已經暗了,就說趁著現在都在,把另外幾個死者的地方也翻一翻,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麽不同的東西。李嚴點了點頭,然後我們有分別去了其他幾個死者的屋子,但是都翻遍了,還是沒有什麽東西被翻出來,看來隻有第二天死的那個人沒有把東西毀掉,但是為什麽沒有聽那個人的話毀掉呢,是發現了什麽東西想留下訊息,還是不想毀掉?


    我突然心裏咯噔一下,重複了一下剛剛想到的問題,對於一個自卑的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莫過於一個人的肯定,然後再加上年輕人所說的那個證詞,第二天的死者當時很有自信不會被處罰,這麽說……給他信息的人既是讓人滿足自我肯定的心裏,又能確保他進去禁地不會受處罰,這樣的人……我頓時一陣寒意,這個教會,還有什麽樣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呢……


    這個時候李嚴說他再迴去想想,然後和我說先迴去休息吧,我看了看確實已經很晚了就先點了點頭,本來想把我的疑惑告訴李嚴的,頓時也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然後李嚴跟著迴去屋子,然後從外麵把門鎖上。


    我在屋子裏麵來迴踱步走著,雖說很想去那個禁地找線索,但是看李嚴的態度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和禁地扯在一起,所以李嚴不會同意我去禁地查看的,但是每天幾乎都和李嚴在一起從早查線索到晚的我是沒有機會靠近那個地方的,而且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我晚上自己夜探,除了加深我的嫌疑之外沒有別的作用了。歎了口想想還是放棄比較好。


    我正想著,就聽見門砰砰砰的被敲響了。敲門聲讓我愣了一一下,我瞟了眼外麵,天色已經暗了,這個地方會來找我的隻有李嚴……這個時候門又砰砰砰的敲了兩下,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外麵,這種敲門的方式不太像李嚴……


    我湊到窗戶旁邊,瞟著外麵,不是李嚴,外麵的那個人穿著白色的衣服,是個教徒。


    我疑惑的看著外麵的人,外麵的教徒看起來就是個中年人,站在外麵一臉嚴肅的,手裏拿著的棍子是李嚴幫我鎖門用的。


    讓後外麵的那個教徒又敲了敲門,然後聽見外麵的認說有重要的事情,我想了想還是打開門,然後讓開門邊讓他進來說。


    那個中年教徒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屋子裏麵,我關上門,剛一扭頭,就看到一個亮晶晶的匕首樣子的東西直直的朝我衝過來,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閃開。眼前的教徒的眼神裏麵竄出來一些憤怒。


    我躲開以後,看見教徒冷笑了一聲,又拿著刀向我刺過來,我每次都是堪堪躲過去,心裏無比的疑惑,這個中年的教徒明顯是要來殺我的樣子,可是他有什麽原因呢?


    腦子裏迅速的反應著,我現在隻能躲閃,如果真的在我這個屋子裏傷了這個教徒,不管我怎麽解釋,恐怕都逃不過教會裏麵的懷疑,我皺著眉頭,然後抓住時機打開門跑出來,外麵巡邏的人正走來走去的,我大喊了聲救命,然後拚命的往禮堂的方向跑。


    往前跑了幾步看見後麵的那個中年教徒已經被抓住了,讓後停下來喘著粗氣。


    夜色已經深了,我坐在禮堂的裏麵,看著三個主教和那個要殺我的中年教徒不知道說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我看見李嚴走過來,緊緊的皺著眉頭。


    我問李嚴那個中年教徒到底是誰,李嚴皺著眉頭,用很平板的語調說那個人隻是一個普通的教徒。但是另外兩個主教並沒有過重的處罰,看樣子很敷衍。


    我皺著沒頭像又問那個中年教徒為什麽要殺我?


    李嚴歎了口氣說那個中年教徒認為我就是兇手,但是主教居然沒有製裁我,所以就決定自己製裁我……


    我頓時皺起眉頭,中年教徒的動機還是很好理解的,但是主教的行為就讓我有些在意了,難道另外兩個主教本來就是認為我是兇手的,給我七天隻是為了給李嚴一個麵子……現在教會裏麵大多數人對我都是防備的狀態,所以如果不快點找到那個兇手的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去……


    李嚴拍了拍我的胳膊說別著急然後就說讓我先迴去休息,我點了點頭,然後就往自己的屋子迴去,李嚴跟在我後麵,然後看著我在裏麵鎖上門,從外麵把屋子封住,我坐在床上,看著李嚴的影子從窗戶外麵飄過去,我有些緊張的又湊到門口,把門鎖打開,試著往外推了推,絲毫推不開。


    然後我又走到窗戶的地方,上麵是那種插銷的,可以從裏麵打開,我看見自己的東西,我從裏麵試著開了開,插銷是鏽住的,我拽了兩下,那個插銷根本紋絲不動的。我皺著眉頭想了想,如果不是從這裏的話,門那邊根本出不去,我想要一個人去看看的想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伸手不停的移動著那個插銷,插銷因為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一狠勁兒的把那個東西拔了出來。我稍微的鬆了口氣,看了眼外麵,還不到深夜……我把那個插銷鬆鬆的放迴去,然後躺在床上。大概感覺夜已經深了,我輕手輕腳的起了床,然後把插銷拿出來,從窗戶上翻出去。


    我看見街道上麵安安靜靜的,又小心翼翼的看著兩邊的屋子,我每次出去好像都有目擊者,我站在原地小心的看了看對麵的屋子,窗簾拉的緊緊的,絲毫窺探的縫隙都沒有。但是每次都能被人看到我在那個大殿那邊出現,說明不能掉以輕心,我皺著眉想肯定不能正大光明的走過去。然後我左右看了看,屋子和屋子之間的距離太近,我根本過不去,想來想去還是先往禮堂的方向走過去,就算明天有人問起來,我也可以有個說辭。我記得屋子和教會的防護網之間是有縫隙的,我可以從那個地方穿過去。


    我還是很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然後繞道到所有的房子前麵,然後從屋子的後麵穿過去,房子和防護網之間隻有很窄的一個空間,我隻能側著身子過去,裏麵的地上長滿了雜草,很不好走。天氣也是陰森森的,冷風不時的吹在我的臉上,讓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不容易從狹窄的小道上麵出來,旁邊就是那幢白色的小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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