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二天


    外麵站著一臉凝重的李嚴,李嚴拽著我朝著大殿的方向走過去,然後路上和我說,昨天我沒有從我的屋子裏出來過,掛在門口用來堵門的東西絲毫沒有破壞,而且窗戶的地方也沒有絲毫的痕跡。


    李嚴喘了口氣說,但是還是有人死了……


    我愣了一下。怎麽又有人死了!


    然後李嚴繼續說現在徹底相信我不是兇手了。然後又和我說這次死的人死法是和前麵幾個人一模一樣的,但是這次的發現並不一樣。因為有一個教徒因為好幾天沒有拜神像了,所以起來之後就跪在門外麵像往常一樣和神像祈禱,但是起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屋子沒有鎖,就湊過去看了一眼,感覺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就推開門一看,發現裏麵趴著一個死人……


    很快就已經到了大殿的門口,門已經敞開著了,裏麵的屍體保持著死的時候的樣子。門口圍著一些教徒。另外的兩個主教也在裏麵,一臉凝重的看著屍體。我跟著李嚴走進去。李嚴湊到另外兩個主教旁邊,壓低了聲音不知道說了什麽,兩個主教不時的瞟向我。


    我仔細的看著屍體,屍體整個趴在地上,身子下麵一攤血,身子旁邊的兇器還是那個匕首,血淋淋的。確實和另外幾具屍體沒有什麽區別,我迴想著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具屍體,這兩個甚至連跪趴的角度都是一樣的,這種相似到詭異的死亡方式,肯定有什麽問題。


    這個時候李嚴走過來,對著我歎了口氣說,把昨天晚上我的門是鎖著的根本沒有條件出來,所以我是沒有條件殺人的,但是那兩個主教說並不足以洗清我的嫌疑,所以我還是第一號的嫌疑人,得繼續查。


    我歎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屍體上麵。這幾具屍體實在是太相似了,我心底裏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我感覺這件事情更像是一個儀式,所有死去的人都遵從著一種統一的模式……我感覺這件事情沒有終結,還可能會繼續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終結……


    很快屍體被搬到前麵的小屋子放起來。人群漸漸的散開了,我問李嚴匕首是什麽時候被偷的,但是李嚴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守門的那兩個人睡著了,結果就什麽都不知道。


    我歎了口氣,然後想起來那個手上撥皮的事情,趕忙的問李嚴撥皮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李嚴瞟了我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說撥皮其實和教會是有關係的。教會的書裏麵關於撥皮是指洗清手上的罪惡,向神明祈禱。然後剝掉皮的人反而會得到神明的理解。


    我皺著眉頭想,洗清身上的罪惡,得到神明的理解,還有最後那個懺悔。我感覺我的調查方向似乎錯了,這些死者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麽聯係……


    從大殿裏麵出來,然後說我要去問一下第一天死的那兩個人同住的人問題,感覺這件事情一開始就應該從死者的方麵入手。不應該忽略屍體之間那麽多的相同點……


    很快我們就站在一個屋子外麵,在村子的前麵部分,裏麵安靜了半晌,然後有一個教徒出來給開了門,看見李嚴很恭敬的叫了一聲主教,但是眼神落到我身上之後加了疑惑。


    讓後李嚴說了兩句,那個教徒就把門讓開了讓我們進去,裏麵的另外兩個人都有些麵色慘白的。屋子裏麵,那個死者的桌子上麵很幹淨,其他人也是都我有些亂。我看見屋子裏的三個人臉上表情都有些不對勁,我和李嚴對視了一眼,然後李嚴疑惑的問他們怎麽了?


    剛剛的那個開門的人猶豫了半天開口迴答說教徒們之間都說這個死亡是一個儀式。會在教徒之間傳開,每一個死掉的人都會挑選下一個死掉的人,然後死掉的那個人就會變成鬼魂,來告訴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李嚴一下子皺起眉頭,臉色陰沉下來,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這個案子我們都還沒有查出來,真是什麽奇怪的傳言都出來了,然後和幾個教徒說不要相信這種毫無根據的傳聞。


    那幾個教徒之間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我腦子裏閃過一個想法,然後開口問到,這個說法是從什麽地方傳過來的?


    開門的那個教徒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然後又說在昨天的時候,年輕的教徒之間就已經有這個傳聞了。聽到以後我皺起眉頭,有人專門操縱著教徒之間的輿論……


    這麽一來不管是什麽人,那個傳播輿論的人和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麽關聯。


    我想了想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來,就開口開始問那個第一天裏麵的死者的事情。我問那個死者死的那天晚上都有什麽表現,有沒有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三個室友麵麵相覷的想了半天,還是剛才那個開門的人開口說第一天的那個死者,當時完全沒有奇怪的地方,和平時一樣,睡覺說話也都很正常。而且……這個舍友頓了頓然後說道當時晚上那個室友出去的時候,也完全沒有聽到,一個屋子的人都睡得很死,直到聽到外麵的鍾聲,醒來感覺到外麵一陣騷動之後,才發現屋子裏麵有一個人不見了……


    我皺著眉頭問那那個人平時都是什麽樣子的人?室友都愣了一下,然後裏麵一個胖胖的教徒開口說,那個人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為人開朗,然後對典籍之類的東西相當精通,平時一直是充當和事老的角色。


    我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想著那個死掉的人確實沒有什麽自殺的動機,從室友的描述就看的出來,這個人根本沒有自殺的理由……


    這個時候李嚴皺著眉頭開口問道那個人生前那一天都做了什麽?或者說有沒有單獨去什麽平時不去的地方?


    那三個室友低頭想了半天,都沒有說話,然後過了半晌就說其實那天也沒有很注意,應該是和往常一樣,也沒有去別的什麽奇怪的地方。這個時候我看見其中的一個室友,表情有些奇怪的閃過一絲疑惑,然後沒有下開口了。


    我和李嚴看見也問不出來什麽東西,然後就說如果想起來什麽的話一定要去找李嚴說。三個人都聽話的點了點頭,我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剛剛那個沉思的人然後出了門。


    我們到了第一天另外一個死者住的地方,敲門被打開以後,裏麵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寬大的教會袍子都蓋不住這個人的龐大身軀。裏麵的人站起來喊了兩聲主教,然後就讓我們進去。裏麵的男的身材都很魁梧,我迴憶了一個那個死掉的人的身材,雖說也會鍛煉的那種,但是比起麵前的這三位,看起來有些弱弱的。


    然後我疑惑的開口問當天晚上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三個室友都很果斷的搖頭說沒有。


    那晚上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三個室友又一次都搖了搖頭。我疑惑的看著三個人,前麵一個死了的人前一天晚上,也都是在沒有聽到什麽動靜之後出去的。但是兩個人肯定從屋子裏出去了,怎麽會沒有人聽到……


    然後我又問這個人大概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室友想了想之後說是個很柔和的人,不喜歡摻和事情。我點了點頭然後問後一個死者和少一個死者之間關係怎麽樣?


    三個室友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很有默契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都是一個教會的教徒,之間打招唿是肯定的,在平時裏兩個人並沒有什麽接觸,就是很平淡的關係……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我又問再出事是前一天都做什麽了,比如說去過什麽地方。


    那三個室友想了半天,就說當時也沒有特別注意,基本就是飯廳,禮堂這些每天都會去的地方,沒有什麽特別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李嚴囑咐了兩句如果又想到什麽特別的或者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去和他說。


    我們從屋子裏麵走出來,然後往第二天的死者的住處走,路上我皺著眉頭想,目前為止這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共同的地方,性格不一樣,行為不一樣,但是晚上出門的時候都沒有一個室友聽到這個共同點很是奇怪。而且兩個人是同時死的,還是死在一起,但是所有的室友都說並沒有很深的關係……那麽兩個人為什麽會一同出現在神像麵前又一同自殺呢?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死的那個人住的屋子,裏麵很安靜,隻有兩個人,我們敲門進去的時候兩個人正在打鬧,然後我們進去一下子站在一邊恭敬的看著李嚴,然後疑惑的表情問道我們怎麽了?


    李嚴問另外一個人去什麽地方了,兩個人都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李嚴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結,然後開口問兩個教徒關於死掉的那個人的事情。


    然後兩個人說的和前麵的兩個人說的也大同小異,隻是人的性格不同,是那種很文靜的人,性格上麵有些自卑,平日裏也不怎麽合群的類型。而且另外的三個死者也沒有什麽關係,李嚴看見問不出什麽來,就說讓另一個人迴來之後去大殿裏麵找李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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