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自殺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了張倩媽媽家裏。因為害怕警察在不容易說出口，所以就隻有李嚴和我一起。
敲開張倩媽媽家的門，張倩媽媽滿臉不安的看著我們。
我趕忙先開口說話，“我們今天來不是要追查您什麽的，隻是想麻煩您幫個忙。”
我一臉懇切的看著張倩媽媽，過了好半天，張倩媽媽才讓開，讓我們進去。
坐在沙發上麵，氣氛有點僵硬。
我看著張倩媽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想了想就說，“我最近在被一個不知道的人追殺，我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麽要幫助那個人，但我相信要殺了我不是您的本意。”
張倩媽媽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深唿吸了一口氣，盡量把聲音放的柔和，然後說道，“我都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要殺我，隻是希望您能夠提示一下。”
張倩媽媽歎了口氣說，“我女兒……”然後又是半天的沉默。
我等了半天張倩媽媽都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就疑惑的接著問道，“您女兒？張倩的事情我一直在很用心的查下去。”
張倩的媽媽沒有說話，半晌，開口說，“我答應那個人什麽都不能說，所以很抱歉，我什麽都不能告訴你。”
我不甘心的想再開口的時候，李嚴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輕的搖了搖頭。
準備出門的時候，張倩媽媽借著關門的姿勢，附在我的耳邊，用特別特別輕的聲音說，“小心周圍的人。”
我詫異的看著張倩媽媽，剛想再問問她的意思，張倩媽媽已經關上門了。我隻好轉身下樓梯。
從單元樓出來，我的車上又被紅色的油漆塗成麵目全非的樣子，擋風玻璃上寫了個大大的數字二。
我看著鮮紅的數字，心又是一跳。
我握緊拳頭看著車的模樣，聽見李嚴在一邊打電話給拖車公司。我在心裏迴想著剛剛張倩媽媽說的話，小心周圍的人。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讓我小心認識的人嗎？
我看了眼李嚴，他基本上都和我在一起，也沒有什麽犯罪動機，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等著拖車公司的過來把我的車拖走，然後和李嚴迴了酒店。關上門，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就說，“剛剛張倩媽媽說要我小心周圍的人。你說是不是和我周圍的人有關係？”
李嚴點點頭，應該是。
李嚴半晌又說，“而且張倩媽媽欲言又止的提到了張倩，我懷疑想殺你的那個人，和張倩也存在某一程度的聯係！”
我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剛剛太過於注重張倩媽媽最後的那句忠告，倒是把她提到女兒這件事情給忘掉了。這麽一聯係，大概能圈定一個範圍。
我正想著既和我認識又和張倩認識的人有哪些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在自己的衣服口袋左右翻了個遍才把手機掏出來。
電話那邊傳來周炳焦急的聲音，“李紅娘要自殺了！”
我皺著眉頭應了聲。李嚴趕忙問道，“怎麽了？”
我壓低聲音說，李紅娘要自殺！
李嚴也是一驚。
我們迅速的出了門，打車趕緊去了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外麵就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一群人，我們抬頭一看，樓頂上那個人好像就是李紅娘！
我推開人群擠進去，正好電梯來了我趕忙擠進去。上了最高層，又爬到天台上，就看見一群醫生圍在那邊，一臉緊張的大喊著什麽。
天台上的風很大，吹的我連唿吸都有些喘不上氣。慢慢的頂著風走過去，抬起頭，就看見李紅娘緊緊的盯著我。
“你來了。”李紅娘的語氣好像是見了什麽很熟稔的人。醫生們紛紛向我看過來，裏麵有李紅娘的主治醫生，指著我大聲說了句，“這是家屬！”
然後就把我推到最前麵。李紅娘站在天台的台子上麵，不知道為什麽迎著風站的特別穩當。我緊張的看著李紅娘，大聲的勸著說，“你有什麽話咱們下來好好說，千萬別想不開啊！”
醫生都在旁邊附和著說。
李紅娘定定的看著我，但是我感覺像是在看我身後的什麽地方，突然就笑了，然後搖了搖頭說，“我等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就快來不及了。”
“什麽來不及了？”我疑惑的問道，李紅娘是在說那個兇手嗎？
“那個人是誰？”我緊張的問出口。
李紅娘笑著說，“小心你身邊。”
然後身子向後一倒，直直的從樓上摔了下去。李紅娘的表情很是安詳。我趕忙跑了兩步上去，卻隻聽見下麵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唿。李紅娘倒在血泊裏。
看著李紅娘我心裏格外的沉重。
我轉身下樓，李嚴緊緊的跟著我，打電話給周炳。而我腦子裏全部都是李紅娘剛剛的那句，小心你身邊的人。
和張倩媽媽所說的是幾乎一模一樣，難不成殺害張倩的人和想殺我的人是同一個！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李嚴一說，李嚴點了點頭，說有可能。
但是現在一切又進了一個死胡同，唯一知道點事情的李紅娘不知道原因的自殺了，張倩媽媽閉口不談，毒販那邊已經知道了和這邊毫無關係。現在該怎麽查下去呢？
我們現在好像在一個巨大的遊戲裏，一切的線索都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操控在手裏。
李嚴看著樓道的盡頭，裏麵原來是李紅娘的病房。我突然想到，李紅娘為什麽會突然自殺呢？這裏麵有沒有什麽隱情？
“咱們去找找李紅娘的主治醫生吧，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我提議著說道。
李嚴點了點頭。
敲開主治醫生辦公室的門，醫生正在裏麵抽著煙，表情很凝重。
我開口說道，“醫生，我們想問一下關於李紅娘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會問她，你們和那個警察有關係對吧？”醫生歎了口氣，沒等我們迴答，就說道，“我把她在這邊的事情都告訴你們。還有那些治療時候的筆記。”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醫生就開始講述自從李紅娘入院以來的狀況。
“李紅娘剛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崩潰的狀態，被那個警察綁著進來。每天嘶吼，攻擊力非常強，我們想給她換藥就隻能給先打了鎮定劑，然後喂藥。”
“過了幾天情況稍微好些了，你們就來了。”醫生歎了口氣，“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李紅娘倒是安靜了不少，但是每天就對著窗戶說什麽他不會放過我的之類的話。”
“之後就是今天了，今天本來很正常，李紅娘去了一趟廁所，去的很長時間，出來之後就和瘋了一樣，跑去天台上，不停的說著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我抓住醫生一堆形容中的一個轉折，問道，“你是說，李紅娘去了一個廁所之後就變得很奇怪？”
醫生點點頭。
“那個廁所在哪裏？裏麵一定有什麽東西讓她變的那麽奇怪。”我皺著眉頭問道。
醫生說，就在她病房裏麵。
我說醫生能不能帶我們進去看看？
醫生點頭，從右邊的抽屜裏拿了一把鑰匙出來，和我們說走吧。
很快我們就到了李紅娘的病房，我徑直走進去打開衛生間，裏麵幹幹淨淨的。我仔細的看著衛生間裏每一寸的地方，企圖找見裏麵有兩個人存在的證據。
可惜什麽都沒有。我正失望的想去病房裏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的時候，李嚴突然盯著浴室的玻璃門。
“怎麽了？”我疑惑的問道。
“你看這個是什麽？”李嚴指著玻璃門閉合的那個地方，有一點粉紅色的東西，我湊近看了看，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麽。
李嚴趕忙問醫生有沒有棉棒，和一次性的塑封袋子。醫生趕忙說有，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拿了東西迴來。李嚴用棉棒把上麵的粉紅色擦下來，放進一次性袋子裏。
我看著李嚴這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忍不住問，“你當道士以前是幹這行的吧？”
李嚴沒有理我，淡淡的說，出去看看吧。
我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嘴唇，跟著出去。
上次因為李紅娘突如其來的攻擊，完全沒有好好看過這個房間，現在裏麵沒有人住了，反而多了一絲靜謐。
屋子裏麵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個棕色的衣櫃，一張簡單的單人床，還有一個小的床頭櫃。我把櫃子打開，裏麵有一個本。
我看了眼醫生，醫生點了點頭，就翻開那個本子，一開始還是藍天白雲之類的，然後再往後翻，就都是黑色的蟲子，好多好多的蟲子。
我看著一愣。
李嚴走過來看著畫，疑惑的說，“這個蟲子我好像見過……”
我有些不自在的問，“是嗎？這是什麽蟲子？”
李嚴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搖了搖頭，說，“這種蟲子不常見，我也隻偶然見過一迴，等我迴去查一下。”
我沒敢多說話，怕李嚴發現我的異常，隻是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屋子裏都是一些正常的日常用品。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個時候周炳已經把李紅娘的屍體運了迴去。
李嚴看見周炳進來，趕忙把剛剛那個沾了粉色的棉簽給了周炳，說“這個可能和李紅娘的死有關，迴去讓鑒定的人看看李紅娘身上有沒有這種物質。”
周炳接過來，點了點頭。
我們看著沒有什麽東西了，坐車迴了派出所。
因為不迴家，我幹脆就和李嚴在派出所等著鑒定結果。
我隨便找了個椅子坐著，滿腦子都是那個畫了蟲子的畫，我見過那個蟲子……隻是我不明白李紅娘怎麽會知道妍麗的那種蟲子？
這件事情明明和妍麗沒有半分關係，但是這件事情總千方百計的要和妍麗扯上關係……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最可能的想法，會不會有人在陷害妍麗？
可是怎麽可能呢，我和妍麗生活在一起那麽長時間才知道有那個蟲子的存在，還是……根本就不隻妍麗有那個蟲子！
說不定隻是我想多了，我升一級的一口氣，抬起頭，看見李嚴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趕忙挪開眼神，盯著手裏的手機看。
這個時候派出所的電話響了，周炳接起來，不知道電話那邊嘟嘟囔囔的說了什麽……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了張倩媽媽家裏。因為害怕警察在不容易說出口，所以就隻有李嚴和我一起。
敲開張倩媽媽家的門，張倩媽媽滿臉不安的看著我們。
我趕忙先開口說話，“我們今天來不是要追查您什麽的，隻是想麻煩您幫個忙。”
我一臉懇切的看著張倩媽媽，過了好半天，張倩媽媽才讓開，讓我們進去。
坐在沙發上麵，氣氛有點僵硬。
我看著張倩媽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想了想就說，“我最近在被一個不知道的人追殺，我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麽要幫助那個人，但我相信要殺了我不是您的本意。”
張倩媽媽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深唿吸了一口氣，盡量把聲音放的柔和，然後說道，“我都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要殺我，隻是希望您能夠提示一下。”
張倩媽媽歎了口氣說，“我女兒……”然後又是半天的沉默。
我等了半天張倩媽媽都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就疑惑的接著問道，“您女兒？張倩的事情我一直在很用心的查下去。”
張倩的媽媽沒有說話，半晌，開口說，“我答應那個人什麽都不能說，所以很抱歉，我什麽都不能告訴你。”
我不甘心的想再開口的時候，李嚴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輕的搖了搖頭。
準備出門的時候，張倩媽媽借著關門的姿勢，附在我的耳邊，用特別特別輕的聲音說，“小心周圍的人。”
我詫異的看著張倩媽媽，剛想再問問她的意思，張倩媽媽已經關上門了。我隻好轉身下樓梯。
從單元樓出來，我的車上又被紅色的油漆塗成麵目全非的樣子，擋風玻璃上寫了個大大的數字二。
我看著鮮紅的數字，心又是一跳。
我握緊拳頭看著車的模樣，聽見李嚴在一邊打電話給拖車公司。我在心裏迴想著剛剛張倩媽媽說的話，小心周圍的人。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讓我小心認識的人嗎？
我看了眼李嚴，他基本上都和我在一起，也沒有什麽犯罪動機，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等著拖車公司的過來把我的車拖走，然後和李嚴迴了酒店。關上門，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就說，“剛剛張倩媽媽說要我小心周圍的人。你說是不是和我周圍的人有關係？”
李嚴點點頭，應該是。
李嚴半晌又說，“而且張倩媽媽欲言又止的提到了張倩，我懷疑想殺你的那個人，和張倩也存在某一程度的聯係！”
我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剛剛太過於注重張倩媽媽最後的那句忠告，倒是把她提到女兒這件事情給忘掉了。這麽一聯係，大概能圈定一個範圍。
我正想著既和我認識又和張倩認識的人有哪些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在自己的衣服口袋左右翻了個遍才把手機掏出來。
電話那邊傳來周炳焦急的聲音，“李紅娘要自殺了！”
我皺著眉頭應了聲。李嚴趕忙問道，“怎麽了？”
我壓低聲音說，李紅娘要自殺！
李嚴也是一驚。
我們迅速的出了門，打車趕緊去了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外麵就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一群人，我們抬頭一看，樓頂上那個人好像就是李紅娘！
我推開人群擠進去，正好電梯來了我趕忙擠進去。上了最高層，又爬到天台上，就看見一群醫生圍在那邊，一臉緊張的大喊著什麽。
天台上的風很大，吹的我連唿吸都有些喘不上氣。慢慢的頂著風走過去，抬起頭，就看見李紅娘緊緊的盯著我。
“你來了。”李紅娘的語氣好像是見了什麽很熟稔的人。醫生們紛紛向我看過來，裏麵有李紅娘的主治醫生，指著我大聲說了句，“這是家屬！”
然後就把我推到最前麵。李紅娘站在天台的台子上麵，不知道為什麽迎著風站的特別穩當。我緊張的看著李紅娘，大聲的勸著說，“你有什麽話咱們下來好好說，千萬別想不開啊！”
醫生都在旁邊附和著說。
李紅娘定定的看著我，但是我感覺像是在看我身後的什麽地方，突然就笑了，然後搖了搖頭說，“我等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就快來不及了。”
“什麽來不及了？”我疑惑的問道，李紅娘是在說那個兇手嗎？
“那個人是誰？”我緊張的問出口。
李紅娘笑著說，“小心你身邊。”
然後身子向後一倒，直直的從樓上摔了下去。李紅娘的表情很是安詳。我趕忙跑了兩步上去，卻隻聽見下麵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唿。李紅娘倒在血泊裏。
看著李紅娘我心裏格外的沉重。
我轉身下樓，李嚴緊緊的跟著我，打電話給周炳。而我腦子裏全部都是李紅娘剛剛的那句，小心你身邊的人。
和張倩媽媽所說的是幾乎一模一樣，難不成殺害張倩的人和想殺我的人是同一個！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李嚴一說，李嚴點了點頭，說有可能。
但是現在一切又進了一個死胡同，唯一知道點事情的李紅娘不知道原因的自殺了，張倩媽媽閉口不談，毒販那邊已經知道了和這邊毫無關係。現在該怎麽查下去呢？
我們現在好像在一個巨大的遊戲裏，一切的線索都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操控在手裏。
李嚴看著樓道的盡頭，裏麵原來是李紅娘的病房。我突然想到，李紅娘為什麽會突然自殺呢？這裏麵有沒有什麽隱情？
“咱們去找找李紅娘的主治醫生吧，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我提議著說道。
李嚴點了點頭。
敲開主治醫生辦公室的門，醫生正在裏麵抽著煙，表情很凝重。
我開口說道，“醫生，我們想問一下關於李紅娘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會問她，你們和那個警察有關係對吧？”醫生歎了口氣，沒等我們迴答，就說道，“我把她在這邊的事情都告訴你們。還有那些治療時候的筆記。”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醫生就開始講述自從李紅娘入院以來的狀況。
“李紅娘剛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崩潰的狀態，被那個警察綁著進來。每天嘶吼，攻擊力非常強，我們想給她換藥就隻能給先打了鎮定劑，然後喂藥。”
“過了幾天情況稍微好些了，你們就來了。”醫生歎了口氣，“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李紅娘倒是安靜了不少，但是每天就對著窗戶說什麽他不會放過我的之類的話。”
“之後就是今天了，今天本來很正常，李紅娘去了一趟廁所，去的很長時間，出來之後就和瘋了一樣，跑去天台上，不停的說著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我抓住醫生一堆形容中的一個轉折，問道，“你是說，李紅娘去了一個廁所之後就變得很奇怪？”
醫生點點頭。
“那個廁所在哪裏？裏麵一定有什麽東西讓她變的那麽奇怪。”我皺著眉頭問道。
醫生說，就在她病房裏麵。
我說醫生能不能帶我們進去看看？
醫生點頭，從右邊的抽屜裏拿了一把鑰匙出來，和我們說走吧。
很快我們就到了李紅娘的病房，我徑直走進去打開衛生間，裏麵幹幹淨淨的。我仔細的看著衛生間裏每一寸的地方，企圖找見裏麵有兩個人存在的證據。
可惜什麽都沒有。我正失望的想去病房裏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的時候，李嚴突然盯著浴室的玻璃門。
“怎麽了？”我疑惑的問道。
“你看這個是什麽？”李嚴指著玻璃門閉合的那個地方，有一點粉紅色的東西，我湊近看了看，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麽。
李嚴趕忙問醫生有沒有棉棒，和一次性的塑封袋子。醫生趕忙說有，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拿了東西迴來。李嚴用棉棒把上麵的粉紅色擦下來，放進一次性袋子裏。
我看著李嚴這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忍不住問，“你當道士以前是幹這行的吧？”
李嚴沒有理我，淡淡的說，出去看看吧。
我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嘴唇，跟著出去。
上次因為李紅娘突如其來的攻擊，完全沒有好好看過這個房間，現在裏麵沒有人住了，反而多了一絲靜謐。
屋子裏麵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個棕色的衣櫃，一張簡單的單人床，還有一個小的床頭櫃。我把櫃子打開，裏麵有一個本。
我看了眼醫生，醫生點了點頭，就翻開那個本子，一開始還是藍天白雲之類的，然後再往後翻，就都是黑色的蟲子，好多好多的蟲子。
我看著一愣。
李嚴走過來看著畫，疑惑的說，“這個蟲子我好像見過……”
我有些不自在的問，“是嗎？這是什麽蟲子？”
李嚴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搖了搖頭，說，“這種蟲子不常見，我也隻偶然見過一迴，等我迴去查一下。”
我沒敢多說話，怕李嚴發現我的異常，隻是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屋子裏都是一些正常的日常用品。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個時候周炳已經把李紅娘的屍體運了迴去。
李嚴看見周炳進來，趕忙把剛剛那個沾了粉色的棉簽給了周炳，說“這個可能和李紅娘的死有關，迴去讓鑒定的人看看李紅娘身上有沒有這種物質。”
周炳接過來，點了點頭。
我們看著沒有什麽東西了，坐車迴了派出所。
因為不迴家，我幹脆就和李嚴在派出所等著鑒定結果。
我隨便找了個椅子坐著，滿腦子都是那個畫了蟲子的畫，我見過那個蟲子……隻是我不明白李紅娘怎麽會知道妍麗的那種蟲子？
這件事情明明和妍麗沒有半分關係，但是這件事情總千方百計的要和妍麗扯上關係……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最可能的想法，會不會有人在陷害妍麗？
可是怎麽可能呢，我和妍麗生活在一起那麽長時間才知道有那個蟲子的存在，還是……根本就不隻妍麗有那個蟲子！
說不定隻是我想多了，我升一級的一口氣，抬起頭，看見李嚴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趕忙挪開眼神，盯著手裏的手機看。
這個時候派出所的電話響了，周炳接起來，不知道電話那邊嘟嘟囔囔的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