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再臨衛生所
天色已經晚了，黑漆漆的又是走土路，路過朱林家我感覺一陣寒冷，黑漆漆的土屋子，在夜晚顯得特別恐怖，門上白色的封條格外刺眼。
我們跟著幾個警員穿過茂密的樹林，來到一個小山洞前。警員說裏麵沒有人，也沒有毒品，隻是一些生活用品還在，洞周圍的腳印和上次采集的相符合。所以確定是毒販藏身地。隻是不確定會不會迴來，就留了幾個人守著。
周炳叮囑說暫時不要把這個消息說出去，萬一村子裏麵有人通風報信就不好了。
警員連忙點點頭，說剛找見就告訴周炳了，隻有在場的幾個人知道。
周炳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怎麽找見這裏的？”
“這個……因為那個小同誌小解，就往裏走了走，意外的發現……”
周炳愣了一下，對著小警員說“做得好！”
小警員羞澀的低下頭，這一下讓這幾天的緊繃的氣氛稍微有了些放鬆……我看著那個黑黝黝的山洞，吞了吞口水。和周斌李嚴還有那幾個警員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下麵。隨時派著一個人在那兒看著外麵的動靜。
因為害怕聲音太大會暴露了這邊，我們幾個人都很安靜。
天空漸漸泛白，樹叢深處好像傳出來什麽聲音，沙沙沙的，我一個激靈起來，看見旁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睡了，趕忙推醒旁邊的李嚴。
我屏住唿吸，警惕的看著遠處的樹叢。心裏暗暗感歎運氣真好。
周炳已經掏出槍來，盯著那個方向。
現在天空泛白，視線因為霧氣有些不清楚。我聽見自己心砰砰砰跳的特別快。
突然一個人影從樹叢裏鑽出來，左右看了看。
周炳指了指兩個警察，指指右邊，又指另兩個警察，指指左邊。得到指令的警察都點點頭。然後周炳看著我，按了按我的肩膀又按了按李嚴的，示意我們兩個不要動。
我趕忙點了點頭，我可沒有直麵毒販的勇氣。
藏在這邊，看著他們輕手輕腳在樹叢的掩護下靠近毒販，毒販還在四處看著。
我緊張的屏住唿吸，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得到人影。然後那邊幾個人影扭在一起半天，半晌一個人影用極快的速度向我衝了過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麽人，下意識的要攔住那個人，結果抱住了那個人的腿。
那個人死命的掙紮，我死命的抓住不放。那個人一腳對著我的肚子踹了上來，我感覺我內髒都要碎了似的疼。
那個人又抬起腳，我嚇得閉上眼睛，等了半晌沒有預想的疼痛，才試探的睜開眼睛，李嚴已經把那個人放倒了，我手裏還抓著那個人的腿。
這個時候周炳帶著人從後麵跑了過來，把那個人抓住，拷上手銬。
李嚴伸手把我拉起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抬頭看那個人，才發現不斷掙紮的人真的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
周炳毫不客氣的推著那個女人，大聲說，走！
女人一臉倔強的踉蹌了一步。然後往前走。
我們分開坐的兩輛車，周炳壓著那個女人坐在前一輛警車，剩下的人坐在後麵。
李嚴一言不發的盯著窗戶外麵。
很快派出所就到了，周炳直接推著女人進了審訊室。我隔著玻璃看著裏麵那個女人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麽，周斌的臉色就黑了……我在外麵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但是裏麵的審訊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
我看見幾個警員拿著飲料進去，不一會兒又有醫生進去。之後裏麵徹底安靜下來，像是進入了對峙的狀態。
天色漸漸的晚了，我無聊的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翻動著手機，偶爾抬頭看一眼裏麵的情況。
李嚴輕車熟路的坐在周炳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沉思什麽。
終於門支呀一聲，周炳揉著頭發走出來，我趕忙問道，“怎麽樣了？”
周炳煩躁的開了一瓶咖啡，一口喝完，然後說，“那個女人什麽都不說，一口咬定自己什麽事情都沒做過。還說如果警方再誣賴她吸毒殺人，就告我們誹謗。我們隻有剛剛叫醫生取了女人的血樣，檢查一下有沒有吸毒。”
我疑惑的問，“如果查出來她吸毒，有用嗎？”
“如果沒有別的證據就沒有用……”周炳皺著眉頭。
“那上次的那個腳印沒有用？”我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沒用……根本不能說明什麽。而且……沒有證據隻能留24個小時，這次放出去還指不定能不能追迴來！”周炳握緊了拳頭。
周炳說完就又進去了審訊室。
我走到李嚴旁邊，問“不會真的沒有辦法吧？”
李嚴搖了搖頭，“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證據確實很難說。”
我聽見李嚴這麽說，歎了口氣。
審訊室一直通宵審著，我守在外麵不願意走。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我太想知道她為什麽要對付我……而且想知道她是不是有幫手，那個幫手是不是就是綁我的那個人，那個稻草人究竟有沒有關聯，太多太多的問題都和裏麵那個死不開口的女人有聯係了。
天空又漸漸的泛白，到明亮，我伸了個懶腰，看見周炳一臉不情願的走出來。後麵跟著那個漂亮女人……我知道按照程序是這麽走沒錯，但是看見那個女的就這麽被放出去有些可惜。
我看見他們迎著我走過來，昨天隻是知道這個女人漂亮，但是現在才真正看到這個女人究竟哪裏漂亮。常年在村子裏麵，卻還是白嫩嫩的一張臉，漂亮的五官，確實是上天的偏愛。我正仔細看著這個女人，突然聞到一股甜膩的味道。是這個女人身上的！
我皺著眉頭，這味道在什麽地方聞到過……是在什麽地方呢？什麽地方呢？突然腦子裏竄過去什麽，我一下子想起來！沒錯！
女人已經走出了派出所門，我趕忙拽住周炳的衣服，說“快把她追迴來！我知道有一個線索！”
周炳一個激靈，也沒問我是什麽線索，趕忙跑出去把女人帶迴來。女人又一次進來派出所，冷哼了一聲，說，“我真沒想到你們警察局就是這麽辦事的。”
“別廢話了，留點力氣。我們剛收到關於你的最新消息，恐怕你還得再呆上一天了。”
女人又一次被推進審訊室。周炳朝我揮了揮手，我開門進去審訊室，那個女人一直瞪著我。
周炳對著我說，“你有什麽問題，趕緊問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裏確實有股甜膩的味道。
我想了想開口道，“你身上的味道是自己本身的還是香水？”
我這個問題一出口，審訊室死一般的寂靜。我心裏一陣發虛。
過了好半天，那個女人才楞楞的說，“我從來不用香水……”
我點點頭，說我問完了。
周炳狠狠的皺著眉頭看著我，一言不發拽著我從審訊室出來。一臉憤怒的說，“問的什麽破問題！”
我一下子一陣火竄了上來，深唿吸了一會兒才壓下去。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說，“上次去山裏搜尋的時候，我和李嚴去王老……王醫生的衛生所借床，在那屋子裏就聞到那個女人身上的那股甜膩的味道。”
周炳眼睛瞬間亮了一下，趕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王醫生和這個女人有聯係？”
我點點頭，然後說，“我猜有可能，衛生所的那個味道，我隻在進去那個屋子的時候聞到過，但是走的時候卻沒有。”
“你確定是這個味道嗎？”周炳嚴肅的問道。
我一下子迴答不上來，要說確定我還真不確定，時間實在太長了，而且甜膩的味道太多。
“是她身上的沒錯。”李嚴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周炳詫異的對著李嚴說，“你也聞到了！”
李嚴點了點頭，說是。而且可以很確定的就是那個味道。
周炳立刻進去審訊室和另外幾個警察交代了兩句，就轉過身來對著我們說，走走走。咱們去找王醫生。
車子一路狂奔到村子，然後直直的走向衛生所。
周炳走在最前麵，砰砰砰的敲著衛生所的門。
王老頭子在裏麵應了聲，才慢悠悠的過來開了門。老頭子還是一臉猥瑣。
周炳笑著說，“最近案子太多了，失眠的厲害，有沒有什麽安眠藥之類藥屬性的東西？”
王老頭子點了點頭，疑惑的問，“警官怎麽不去大醫院，來我這兒啊？”
“這兩天都在這兒呆著，懶得迴去看。”周炳迴答道。
王老頭子點點頭，讓我們進來，然後自己在櫃子裏麵找藥。
我跟著走進去，用和以往不同的目光看著衛生所。衛生所裏麵有很嚴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進門左邊是一個大櫃子，裏麵裝著各種藥。右邊擺了三張床。
床對麵就是王老頭子的辦公桌，辦公桌旁邊，也就是這個屋子最裏麵是臥室，門上用一個簾子遮擋住一半。王老頭子好像一直住在裏麵。
天色已經晚了，黑漆漆的又是走土路，路過朱林家我感覺一陣寒冷，黑漆漆的土屋子，在夜晚顯得特別恐怖，門上白色的封條格外刺眼。
我們跟著幾個警員穿過茂密的樹林，來到一個小山洞前。警員說裏麵沒有人，也沒有毒品，隻是一些生活用品還在，洞周圍的腳印和上次采集的相符合。所以確定是毒販藏身地。隻是不確定會不會迴來，就留了幾個人守著。
周炳叮囑說暫時不要把這個消息說出去，萬一村子裏麵有人通風報信就不好了。
警員連忙點點頭，說剛找見就告訴周炳了，隻有在場的幾個人知道。
周炳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怎麽找見這裏的？”
“這個……因為那個小同誌小解，就往裏走了走，意外的發現……”
周炳愣了一下，對著小警員說“做得好！”
小警員羞澀的低下頭，這一下讓這幾天的緊繃的氣氛稍微有了些放鬆……我看著那個黑黝黝的山洞，吞了吞口水。和周斌李嚴還有那幾個警員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下麵。隨時派著一個人在那兒看著外麵的動靜。
因為害怕聲音太大會暴露了這邊，我們幾個人都很安靜。
天空漸漸泛白，樹叢深處好像傳出來什麽聲音，沙沙沙的，我一個激靈起來，看見旁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睡了，趕忙推醒旁邊的李嚴。
我屏住唿吸，警惕的看著遠處的樹叢。心裏暗暗感歎運氣真好。
周炳已經掏出槍來，盯著那個方向。
現在天空泛白，視線因為霧氣有些不清楚。我聽見自己心砰砰砰跳的特別快。
突然一個人影從樹叢裏鑽出來，左右看了看。
周炳指了指兩個警察，指指右邊，又指另兩個警察，指指左邊。得到指令的警察都點點頭。然後周炳看著我，按了按我的肩膀又按了按李嚴的，示意我們兩個不要動。
我趕忙點了點頭，我可沒有直麵毒販的勇氣。
藏在這邊，看著他們輕手輕腳在樹叢的掩護下靠近毒販，毒販還在四處看著。
我緊張的屏住唿吸，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得到人影。然後那邊幾個人影扭在一起半天，半晌一個人影用極快的速度向我衝了過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麽人，下意識的要攔住那個人，結果抱住了那個人的腿。
那個人死命的掙紮，我死命的抓住不放。那個人一腳對著我的肚子踹了上來，我感覺我內髒都要碎了似的疼。
那個人又抬起腳，我嚇得閉上眼睛，等了半晌沒有預想的疼痛，才試探的睜開眼睛，李嚴已經把那個人放倒了，我手裏還抓著那個人的腿。
這個時候周炳帶著人從後麵跑了過來，把那個人抓住，拷上手銬。
李嚴伸手把我拉起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抬頭看那個人，才發現不斷掙紮的人真的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
周炳毫不客氣的推著那個女人，大聲說，走！
女人一臉倔強的踉蹌了一步。然後往前走。
我們分開坐的兩輛車，周炳壓著那個女人坐在前一輛警車，剩下的人坐在後麵。
李嚴一言不發的盯著窗戶外麵。
很快派出所就到了，周炳直接推著女人進了審訊室。我隔著玻璃看著裏麵那個女人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麽，周斌的臉色就黑了……我在外麵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但是裏麵的審訊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
我看見幾個警員拿著飲料進去，不一會兒又有醫生進去。之後裏麵徹底安靜下來，像是進入了對峙的狀態。
天色漸漸的晚了，我無聊的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翻動著手機，偶爾抬頭看一眼裏麵的情況。
李嚴輕車熟路的坐在周炳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沉思什麽。
終於門支呀一聲，周炳揉著頭發走出來，我趕忙問道，“怎麽樣了？”
周炳煩躁的開了一瓶咖啡，一口喝完，然後說，“那個女人什麽都不說，一口咬定自己什麽事情都沒做過。還說如果警方再誣賴她吸毒殺人，就告我們誹謗。我們隻有剛剛叫醫生取了女人的血樣，檢查一下有沒有吸毒。”
我疑惑的問，“如果查出來她吸毒，有用嗎？”
“如果沒有別的證據就沒有用……”周炳皺著眉頭。
“那上次的那個腳印沒有用？”我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沒用……根本不能說明什麽。而且……沒有證據隻能留24個小時，這次放出去還指不定能不能追迴來！”周炳握緊了拳頭。
周炳說完就又進去了審訊室。
我走到李嚴旁邊，問“不會真的沒有辦法吧？”
李嚴搖了搖頭，“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證據確實很難說。”
我聽見李嚴這麽說，歎了口氣。
審訊室一直通宵審著，我守在外麵不願意走。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我太想知道她為什麽要對付我……而且想知道她是不是有幫手，那個幫手是不是就是綁我的那個人，那個稻草人究竟有沒有關聯，太多太多的問題都和裏麵那個死不開口的女人有聯係了。
天空又漸漸的泛白，到明亮，我伸了個懶腰，看見周炳一臉不情願的走出來。後麵跟著那個漂亮女人……我知道按照程序是這麽走沒錯，但是看見那個女的就這麽被放出去有些可惜。
我看見他們迎著我走過來，昨天隻是知道這個女人漂亮，但是現在才真正看到這個女人究竟哪裏漂亮。常年在村子裏麵，卻還是白嫩嫩的一張臉，漂亮的五官，確實是上天的偏愛。我正仔細看著這個女人，突然聞到一股甜膩的味道。是這個女人身上的！
我皺著眉頭，這味道在什麽地方聞到過……是在什麽地方呢？什麽地方呢？突然腦子裏竄過去什麽，我一下子想起來！沒錯！
女人已經走出了派出所門，我趕忙拽住周炳的衣服，說“快把她追迴來！我知道有一個線索！”
周炳一個激靈，也沒問我是什麽線索，趕忙跑出去把女人帶迴來。女人又一次進來派出所，冷哼了一聲，說，“我真沒想到你們警察局就是這麽辦事的。”
“別廢話了，留點力氣。我們剛收到關於你的最新消息，恐怕你還得再呆上一天了。”
女人又一次被推進審訊室。周炳朝我揮了揮手，我開門進去審訊室，那個女人一直瞪著我。
周炳對著我說，“你有什麽問題，趕緊問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裏確實有股甜膩的味道。
我想了想開口道，“你身上的味道是自己本身的還是香水？”
我這個問題一出口，審訊室死一般的寂靜。我心裏一陣發虛。
過了好半天，那個女人才楞楞的說，“我從來不用香水……”
我點點頭，說我問完了。
周炳狠狠的皺著眉頭看著我，一言不發拽著我從審訊室出來。一臉憤怒的說，“問的什麽破問題！”
我一下子一陣火竄了上來，深唿吸了一會兒才壓下去。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說，“上次去山裏搜尋的時候，我和李嚴去王老……王醫生的衛生所借床，在那屋子裏就聞到那個女人身上的那股甜膩的味道。”
周炳眼睛瞬間亮了一下，趕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王醫生和這個女人有聯係？”
我點點頭，然後說，“我猜有可能，衛生所的那個味道，我隻在進去那個屋子的時候聞到過，但是走的時候卻沒有。”
“你確定是這個味道嗎？”周炳嚴肅的問道。
我一下子迴答不上來，要說確定我還真不確定，時間實在太長了，而且甜膩的味道太多。
“是她身上的沒錯。”李嚴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周炳詫異的對著李嚴說，“你也聞到了！”
李嚴點了點頭，說是。而且可以很確定的就是那個味道。
周炳立刻進去審訊室和另外幾個警察交代了兩句，就轉過身來對著我們說，走走走。咱們去找王醫生。
車子一路狂奔到村子，然後直直的走向衛生所。
周炳走在最前麵，砰砰砰的敲著衛生所的門。
王老頭子在裏麵應了聲，才慢悠悠的過來開了門。老頭子還是一臉猥瑣。
周炳笑著說，“最近案子太多了，失眠的厲害，有沒有什麽安眠藥之類藥屬性的東西？”
王老頭子點了點頭，疑惑的問，“警官怎麽不去大醫院，來我這兒啊？”
“這兩天都在這兒呆著，懶得迴去看。”周炳迴答道。
王老頭子點點頭，讓我們進來，然後自己在櫃子裏麵找藥。
我跟著走進去，用和以往不同的目光看著衛生所。衛生所裏麵有很嚴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進門左邊是一個大櫃子，裏麵裝著各種藥。右邊擺了三張床。
床對麵就是王老頭子的辦公桌，辦公桌旁邊，也就是這個屋子最裏麵是臥室，門上用一個簾子遮擋住一半。王老頭子好像一直住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