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陳年舊案
我對著車窗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印記，一圈紅太明顯……這下子是不能迴家了，如果迴家的話妍麗一定會發現的……歎了口氣給妍麗打了電話，說最近幾天有事情迴不去了。妍麗應了聲囑咐我注意安全。
和李嚴分開以後，我迴了ktv，最近手裏積壓了不少工作，想著該解決解決了。
ktv的牌子已經讓人修好了，我後怕的看著那個牌子半晌，快步走進去。
簡單和前台員工打了招唿，就去了我的辦公室。
看著桌子上一小遝文件，我歎了口氣。走過去打開正準備看的時候，飄出來一張白紙落在地上，上麵寫著大大的死字，紅色的字看著慎人，像是人血……我微微一愣，心裏一陣緊張，手指顫抖著撿起來，猛地觸電似的把紙團了一團扔進垃圾桶。
心裏滿是恐懼的打了電話，叫了員工把這垃圾處理了。我煩悶的出去廁所抽了支煙。再迴來的時候剛剛那張寫著死字的紙，不知道被誰撫平，規整的擺在我的桌子上。
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吞了吞口水，走過去把那張紙狠狠的撕碎扔進垃圾桶。
把剛剛那個員工叫迴來。壓低聲音掩飾著我此刻聲音的顫抖，說，“處理東西也不說處理幹淨！去把這個扔了，越遠越好。”
我平日裏脾氣好，但一旦生氣起來就會顯得格外的恐怖。
員工戰戰兢兢的點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我的垃圾桶，拎了垃圾桶正往外走，我有開口說，等一下。
員工立刻停住腳步，扭迴身子看著我。
“你……剛剛把垃圾桶放迴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些東西？”
員工搖了搖頭。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人進來？”我吞了吞口水，心髒砰砰直跳。
“不知道，我送迴來以後就下去了……”
我揮了揮手示意員工出去。
這場鬧劇之後，我也沒有心情在辦公室呆下去了，開車迴了酒店。沒想到周炳也在，周炳一見我就說來的正好。
我疑惑的看著他。周炳說明天要去老屋子看看，是不是真那麽邪乎。
我大吃一驚，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周炳搖了搖頭，說沒有。然後問我知不知道那個二層樓以前發生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說，“記得，衛生所那個王老頭……呃王醫生，給我講的。”
周炳說，“那時候一共死了三個人。警方因為沒有線索而不了了之，現在想來那些個殺人案說不定和這毒販也有關聯。”
“我把當年的檔案調了出來，發現一些可疑的地方，隻是……時間太長了，證據之類的自然是找不到了。”周炳把手裏一個文件夾遞給我。
我翻來手裏的文件，第一張就是渾身各種傷口，看起來就相當慘的男屍，隻有臉是完好的，醜的要命。我一下子就想到王老頭子的那個堂兄。
周炳在旁邊解釋著，“這個男屍叫王德善，是王醫生的堂兄，當時被發現死在自己家裏。渾身是利器劃下的傷痕，當時被定成自殺，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有些傷口的方向和力度根本不是自己能做到的。但是當時在現場什麽證據都找不到，隻好以自殺結案。”周炳說著，用手指了指男屍背後的傷痕。
我點了點頭，繼續往後翻。後麵是個女人的屍體，麵目全非，根本看不清臉。
“這個女人身份不明，據說是外地人，其中有個小夥子見過一次，因為臉被劃花了，根本無法確定身份。之後那個男屍斷定自殺之後，這個也連帶著算在男屍頭上，身份到現在都無法確定……”周炳有些可惜的指了指照片。
我又往後翻了一頁，被那個圖片惡心到了，一陣陣的反胃。
周炳指著這個說，“這個恐怕是這起案子裏死的最慘的了，當然記錄的也比前兩個全麵。”
周炳吸了口氣，說道，“他也是村子裏的人，據說是目擊那個女人存在的唯一一個，上一起案子發生的第二天，他就被人裹在稻草人裏，直到焚燒的時候才發現他。這個小夥子叫朱學，被人割斷頸動脈，失血而死的，估計被裹進稻草人的時候還活著……”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殘忍了……“也是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連調查方向都沒有，小夥子和父母住一起，但是老兩口的筆錄都顯示他們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沒有聽見什麽聲音，直到見到兒子的屍體才知道兒子已經被害了……但是什麽證據都沒有，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我在心裏忍不住的想象著當時的慘狀，冷汗流了一背。
“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我和你們一起去有什麽用呢……”
“我懷疑那個稻草人是毒販搞的鬼……你又是那個稻草人的目標……”周炳的眼神意外的躲閃了一下。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現在就是個活靶子啊……我一起去說不定還能直接把兇手給引出來……我感覺自己的臉色一下子鐵青。
“你放心放心，我們一定派人保護你，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周炳連忙承諾。
“我家裏……”我剛開了個口。
周炳就一下子打斷了。“我們派最優秀的人去看著，一定不會出問題。”
我歎了口氣，點點頭。
說起那個稻草人，我一下子想起剛剛在辦公室的那張紙。連忙簡單描述了一下。
“那個紙呢？”李嚴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這個人實在太安靜了……“我扔了……”
李嚴一下就不說話了，我愣了半晌一下子明白過來，如果不扔的話還能讓周炳去看看究竟什麽東西，這下子被我撕了扔了，也就沒法兒查了。
“還有朱家那個案子……兩個人水銀中毒，但是被人割開動脈，用血液染了稻草人……現場隻有你的腳印，李嚴的腳印，和另外一個腳印，大約是42碼的男人，我們已經證實是朱從名的鞋。”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當時警察把我和李嚴列入重點嫌疑人裏……“隻是……”周炳一臉費解的說，“屋子裏沒有張翠蘭的腳印……”
“為什麽在那屋子裏呆過的人都有腳印，卻獨獨沒有她的？”李嚴也是不解。
我皺著眉想到，除非因為某些原因，兇手不得不把她的腳印抹掉……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周炳和李嚴都點頭說有可能。
“而且……”周炳這下子有些猶豫的說，“還有上次那兩個警員……至今都沒有什麽結果……”
再討論也就是來來迴迴那幾個，沒有新的證據，也沒有新的頭緒。
天色越發的遲，周炳拿著東西說先迴去了。
李嚴說，明天去老屋子，裏麵的東西恐怕對我不利，讓我一定要緊跟著他，這樣好護著我。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沒做太多的交談就睡下了。
晚上又做了許久不做的噩夢，夢裏那個稻草人滿身是血，披著紅色的袍子，稻草人的背後有張臉，露出詭異的笑容，又發出恐怖的尖刺刺的聲音……一時讓我分不清，是稻草人發出的笑聲，還是背後那張臉……第二天一早被李嚴搖醒，我們坐上警局的車，周炳隻帶了一小部分的人。
“我們晚上住哪裏？”我疑惑的問道。
我話音剛落，車裏麵的人就死一般的寂靜……
我剛想問問怎麽了，李嚴就悠悠的說，“老屋子……”
我一下子閉了嘴，畢竟那些案子都實實在在的放在那兒，又說不出的詭異……一路安靜的到了村子裏，第一次在白天來老屋這個二層小樓，沒有晚上那麽詭秘的恐懼，多了一絲破敗。
我們一行人有十個，進去六個，留四個在外麵應付意外情況。
我提了提背上的背包，裏麵空空的隻裝了充電器，手機和兩瓶水。
在進去之前周炳嚴肅的說我們進去之後一定要集體行動，不能單獨行動。
我們幾個人都點著頭。
白天的小二樓更像一個普通的樓房，地板會發出破舊的吱呀聲。我走進一樓的客廳，一樓的床上的東西很多年沒有換過，散發著陳舊破敗的氣息。最近因為周炳查案子來的比較多，導致灰塵少了些。
周炳指揮著幾個人在一樓來迴看著，我則湊到一邊的窗口，窗戶倒是完好無損的，就是陳年的汙漬看不清外麵的東西。
我湊過去看了看，隱綽的一片綠色，看不清是什麽東西。本想打開窗戶一看究竟，又害怕亂動破壞了什麽就不好了，就放下了手。
“這個外麵是什麽？”我拽了一個小警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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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嚴分開以後，我迴了ktv，最近手裏積壓了不少工作，想著該解決解決了。
ktv的牌子已經讓人修好了，我後怕的看著那個牌子半晌，快步走進去。
簡單和前台員工打了招唿，就去了我的辦公室。
看著桌子上一小遝文件，我歎了口氣。走過去打開正準備看的時候，飄出來一張白紙落在地上，上麵寫著大大的死字，紅色的字看著慎人，像是人血……我微微一愣，心裏一陣緊張，手指顫抖著撿起來，猛地觸電似的把紙團了一團扔進垃圾桶。
心裏滿是恐懼的打了電話，叫了員工把這垃圾處理了。我煩悶的出去廁所抽了支煙。再迴來的時候剛剛那張寫著死字的紙，不知道被誰撫平，規整的擺在我的桌子上。
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吞了吞口水，走過去把那張紙狠狠的撕碎扔進垃圾桶。
把剛剛那個員工叫迴來。壓低聲音掩飾著我此刻聲音的顫抖，說，“處理東西也不說處理幹淨！去把這個扔了，越遠越好。”
我平日裏脾氣好，但一旦生氣起來就會顯得格外的恐怖。
員工戰戰兢兢的點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我的垃圾桶，拎了垃圾桶正往外走，我有開口說，等一下。
員工立刻停住腳步，扭迴身子看著我。
“你……剛剛把垃圾桶放迴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些東西？”
員工搖了搖頭。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人進來？”我吞了吞口水，心髒砰砰直跳。
“不知道，我送迴來以後就下去了……”
我揮了揮手示意員工出去。
這場鬧劇之後，我也沒有心情在辦公室呆下去了，開車迴了酒店。沒想到周炳也在，周炳一見我就說來的正好。
我疑惑的看著他。周炳說明天要去老屋子看看，是不是真那麽邪乎。
我大吃一驚，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周炳搖了搖頭，說沒有。然後問我知不知道那個二層樓以前發生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說，“記得，衛生所那個王老頭……呃王醫生，給我講的。”
周炳說，“那時候一共死了三個人。警方因為沒有線索而不了了之，現在想來那些個殺人案說不定和這毒販也有關聯。”
“我把當年的檔案調了出來，發現一些可疑的地方，隻是……時間太長了，證據之類的自然是找不到了。”周炳把手裏一個文件夾遞給我。
我翻來手裏的文件，第一張就是渾身各種傷口，看起來就相當慘的男屍，隻有臉是完好的，醜的要命。我一下子就想到王老頭子的那個堂兄。
周炳在旁邊解釋著，“這個男屍叫王德善，是王醫生的堂兄，當時被發現死在自己家裏。渾身是利器劃下的傷痕，當時被定成自殺，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有些傷口的方向和力度根本不是自己能做到的。但是當時在現場什麽證據都找不到，隻好以自殺結案。”周炳說著，用手指了指男屍背後的傷痕。
我點了點頭，繼續往後翻。後麵是個女人的屍體，麵目全非，根本看不清臉。
“這個女人身份不明，據說是外地人，其中有個小夥子見過一次，因為臉被劃花了，根本無法確定身份。之後那個男屍斷定自殺之後，這個也連帶著算在男屍頭上，身份到現在都無法確定……”周炳有些可惜的指了指照片。
我又往後翻了一頁，被那個圖片惡心到了，一陣陣的反胃。
周炳指著這個說，“這個恐怕是這起案子裏死的最慘的了，當然記錄的也比前兩個全麵。”
周炳吸了口氣，說道，“他也是村子裏的人，據說是目擊那個女人存在的唯一一個，上一起案子發生的第二天，他就被人裹在稻草人裏，直到焚燒的時候才發現他。這個小夥子叫朱學，被人割斷頸動脈，失血而死的，估計被裹進稻草人的時候還活著……”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殘忍了……“也是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連調查方向都沒有，小夥子和父母住一起，但是老兩口的筆錄都顯示他們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沒有聽見什麽聲音，直到見到兒子的屍體才知道兒子已經被害了……但是什麽證據都沒有，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我在心裏忍不住的想象著當時的慘狀，冷汗流了一背。
“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我和你們一起去有什麽用呢……”
“我懷疑那個稻草人是毒販搞的鬼……你又是那個稻草人的目標……”周炳的眼神意外的躲閃了一下。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現在就是個活靶子啊……我一起去說不定還能直接把兇手給引出來……我感覺自己的臉色一下子鐵青。
“你放心放心，我們一定派人保護你，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周炳連忙承諾。
“我家裏……”我剛開了個口。
周炳就一下子打斷了。“我們派最優秀的人去看著，一定不會出問題。”
我歎了口氣，點點頭。
說起那個稻草人，我一下子想起剛剛在辦公室的那張紙。連忙簡單描述了一下。
“那個紙呢？”李嚴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這個人實在太安靜了……“我扔了……”
李嚴一下就不說話了，我愣了半晌一下子明白過來，如果不扔的話還能讓周炳去看看究竟什麽東西，這下子被我撕了扔了，也就沒法兒查了。
“還有朱家那個案子……兩個人水銀中毒，但是被人割開動脈，用血液染了稻草人……現場隻有你的腳印，李嚴的腳印，和另外一個腳印，大約是42碼的男人，我們已經證實是朱從名的鞋。”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當時警察把我和李嚴列入重點嫌疑人裏……“隻是……”周炳一臉費解的說，“屋子裏沒有張翠蘭的腳印……”
“為什麽在那屋子裏呆過的人都有腳印，卻獨獨沒有她的？”李嚴也是不解。
我皺著眉想到，除非因為某些原因，兇手不得不把她的腳印抹掉……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周炳和李嚴都點頭說有可能。
“而且……”周炳這下子有些猶豫的說，“還有上次那兩個警員……至今都沒有什麽結果……”
再討論也就是來來迴迴那幾個，沒有新的證據，也沒有新的頭緒。
天色越發的遲，周炳拿著東西說先迴去了。
李嚴說，明天去老屋子，裏麵的東西恐怕對我不利，讓我一定要緊跟著他，這樣好護著我。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沒做太多的交談就睡下了。
晚上又做了許久不做的噩夢，夢裏那個稻草人滿身是血，披著紅色的袍子，稻草人的背後有張臉，露出詭異的笑容，又發出恐怖的尖刺刺的聲音……一時讓我分不清，是稻草人發出的笑聲，還是背後那張臉……第二天一早被李嚴搖醒，我們坐上警局的車，周炳隻帶了一小部分的人。
“我們晚上住哪裏？”我疑惑的問道。
我話音剛落，車裏麵的人就死一般的寂靜……
我剛想問問怎麽了，李嚴就悠悠的說，“老屋子……”
我一下子閉了嘴，畢竟那些案子都實實在在的放在那兒，又說不出的詭異……一路安靜的到了村子裏，第一次在白天來老屋這個二層小樓，沒有晚上那麽詭秘的恐懼，多了一絲破敗。
我們一行人有十個，進去六個，留四個在外麵應付意外情況。
我提了提背上的背包，裏麵空空的隻裝了充電器，手機和兩瓶水。
在進去之前周炳嚴肅的說我們進去之後一定要集體行動，不能單獨行動。
我們幾個人都點著頭。
白天的小二樓更像一個普通的樓房，地板會發出破舊的吱呀聲。我走進一樓的客廳，一樓的床上的東西很多年沒有換過，散發著陳舊破敗的氣息。最近因為周炳查案子來的比較多，導致灰塵少了些。
周炳指揮著幾個人在一樓來迴看著，我則湊到一邊的窗口，窗戶倒是完好無損的，就是陳年的汙漬看不清外麵的東西。
我湊過去看了看，隱綽的一片綠色，看不清是什麽東西。本想打開窗戶一看究竟，又害怕亂動破壞了什麽就不好了，就放下了手。
“這個外麵是什麽？”我拽了一個小警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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