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問題，東西
我心裏麵的怒火騰地一下就升了起來。用力的敲了幾下門。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年輕人手上拿著一摞一百塊的錢，扔到了我的麵前，說：這是一萬塊，我爸沒有幫你做事，錢還給你。
他把錢直接塞進了我的手中。
絲毫沒有停留的轉身，砰的一聲悶響之後。
房門再次關閉。
我半天之後才迴過神來……
心裏麵卻有些不安的想到，該不會是老頭子也解決不了我老婆身上的鬼……才把錢全部都還給了我吧……我又開始給老頭子打電話，沒想到這一次打過去，竟然沒有人接聽了。
僵硬的轉身，我用求救的目光看著道士，問他應該怎麽辦？
道士則是一直死死的看著門。
半晌之後，他搖了搖頭，示意我跟著他往樓道外麵走去了……我沒有明白道士的意思，隻能快步的跟在他的身邊……心裏麵不安和焦慮交錯在了一起……迴到車上了以後，道士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對我說，我們要先去你家裏麵看看你老婆。
我眼皮微跳，問道士是不是有救我老婆的辦法？
道士說必須要看見之後才能夠弄得清楚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狀況。
我強行壓抑下去自己內心的焦慮。
擰動了鑰匙之後，用力的踩踏油門。
晚上的時候我也顧不得會超速了……
沒有花太長的時間……我就帶著道士來到了我家的樓下……外麵的天色，依舊很黑暗。
清冷的月光，把所有的一切，影子都拉扯的格外的長。
地麵上就像是有無數隻猙獰的怪獸，正在伸出他們的爪子一樣……上樓之後，我打開了房門，卻發現屋子裏麵依舊沒有我老婆的身影。
屋子裏麵的布置沒有什麽變化。
牆壁之上也是空空蕩蕩的，消失不見的婚紗照再次激起了我心中的恐懼……我給老婆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那邊，竟然也還是關機。
我問道士……我聯係不到我老婆，現在怎麽辦？
道士卻吐了口氣，告訴我如果看不見人的話，是沒有辦法的……然後道士說：“先迴去吧，不要慌，鎮定下來，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我隻能苦笑，我可做不到道士那麽淡定……
無奈的從家裏麵離開了。
迴到了朱林家之後。道士讓我好好休息，然後他便去了後院。
我不敢和李東睡一個房間裏麵了，我害怕他半夜繼續站在窗戶外麵嚇人。
朱林媽媽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在後院裏麵，挨著道士住著。
我放心了很多。
吃完午飯之後，我把老頭子兒子還給我的一萬塊錢交給了朱林的媽媽，讓他們留著用。
同時心裏麵不停默念著張倩就看在我已經給了三萬塊錢的份上，放過我吧。
朱林作為她男人，也幫忙勸勸……別再纏著我了……朱林媽媽又拉著我的手不停的感謝我。
整個下午，我都沒有再離開過這個院子一次。
老頭子不願意幫助我了，老婆也突然消失不見。
道士答應我，就等到張倩安葬之後，然後他會幫我的忙……這算是所有糟糕事情中的唯一一個好消息？
時間過的格外的快，終於，到了晚上。
我這一次單獨住了一個房間。
在床上躺了很久，冰冷的被窩好不容易被捂熱。我疲憊的神經也完全展開。
迷迷糊糊，我剛要睡著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直接就捂住了我的雙眼……我掙紮了一下，一陣帶著熟悉的香水味道，進入了我的鼻翼之中。
我哆嗦了一下，說了句：老婆？
我脖頸之間一陣劇痛，整個人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
直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陽光從窗戶裏麵照射進來，顯得格外的刺目……我揉了揉發脹的額頭，精神恢複了不少。
可昨天晚上的記憶，卻緩慢的浮現了出來……
我猛的摸了一下後頸的位置，一陣刺痛傳來。
我悶哼了一聲，我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做夢被人打暈了……但是刺痛……分明告訴我不是這樣……
想著那股子熟悉的香水味道……我怔然的想到……是我老婆來過了麽？
吃早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好幾次李東，還有朱林爸媽和我說話，我都沒有迴過神來……老婆來這裏了？
我越來越恐懼，是不是我的事情，被老婆發現了……可之後的幾天時間，都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一直相安無事。
終於熬到了張倩和朱林下葬的那一天。
送葬隊伍的時候，朱林的爸媽，都沒有加入進來。
甚至朱家的親戚，也沒有一個人過來的。
沒有遺照，沒有供果，隻有香火和抬杠的人。
一路之上，村路兩旁沒有任何一家人出來。
我跟在道士身邊，走在抬杠隊伍的後麵，看著那個漆黑無比的大棺材，覺得格外的滲人。
總覺得怎麽可能會那麽輕鬆簡單的就安葬了張倩？。
一直到棺木入土，到最後的墳堆。
都沒有發生意外。
抬杠的人，率先離開墳堆。
之後才是我和道士。
這是那些抬杠的人的規矩。
我猶豫了半天之後，才把道士拉到了一旁。問他，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應該沒有事情了吧？
道士的麵色好像有些不太自然的樣子，說：還有白席。
我想著這幾天都已經呆下來了，而且屍體在的時候都沒有事情……吃頓席麵也沒事吧？最關鍵的是，我要讓道士給我幫忙……現在不能夠太違背他的意思。
迴到院子裏麵，白席已經準備好了。
吃東西的時候，朱林爸爸卻突然把我叫住了。
他好像是喝的太多了，說：周老板，能不能問問您，那個張倩，是不是在ktv裏麵和我們家朱林認識的？
這個時候，其實所有的親戚都走了，包括那些抬杠的人。
因為送葬白席有個規矩，吃完東西，最後走的時候，都不能迴頭，也不能停留。
我聽朱林爸爸這麽一說，搖了搖頭說：張倩突然給我說她要辭職結婚，他們不是家裏麵安排的麽？而且我沒有印象，朱林有來過ktv。
朱林爸爸喝的太多，一下子就倒在了桌麵上。
也沒有問出來多餘的話，然後就昏睡了過去……我看道士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他，白席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先離開去我家？
道士卻搖了搖頭，說再等等……
一直等到了白席的師父，為難著過來說能不能撤了，要不就要誤了時間了。
朱林媽媽卻對我和道士說：要不兩位再休息一天再走吧。
朱林媽媽留客，我本來想要拒絕，身邊的李東卻突然說了句：老板，住一晚上再走吧，反正你今天也不可能再去開ktv了，我也在這裏住一晚上，明天的時候，直接就去店裏上班。
而這個時候，道士也突然點了點頭，說留一晚上……我不安的看了道士一眼，隻能選擇答應了……
做席麵的師父過來收拾白席離開。
李東繼續去大門的位置守著。
而我則是和道士去了後院。
我還是沒有按耐住心裏麵的疑惑，但是我也明白，這個絕對不是簡單的住一晚上……難道……還有什麽事情？
還有什麽問題沒有解決？
就在這個時候……
道士卻突然對我說了一句：事情還沒有結束。
這句話說的讓我有些感覺心裏麵發慌……
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我也迴到了屋子裏麵。
躺在床上的時候，想到了老婆身上的變化，還有已經入土為安的張倩和朱林。
突然想到，之前朱林爸爸問我的那段話。
怎麽從他的意思上來看，朱林和張倩的結婚，不是張倩家裏麵安排的事情？
我想到一個極為關鍵的點，就是，如果張倩家裏人能和朱林家直接操辦婚姻的話，關係應該是格外穩當，要不就是朱林家給了很多錢。可現在怎麽看，這兩個可能都是不成立的。也不可能張倩的爸媽到現在都沒有來。
甚至是女兒的墳頭，都沒有祭奠一下。
這件事情就算是放在老時候的封建時代，也是很難說通的……況且張倩死的那天……張倩爸媽哭的那麽悲切……之前我沒有下細想裏麵的曲折，可現在一推斷起來，問題就出來了……張倩的結婚……有隱情。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電話一看，上麵老頭子三個字，就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然後跳入了我的眼簾之中。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老頭子兒子的聲音。
問我方不方便出來一趟。
剛才吸得氣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我還以為是老頭子終於找我了，沒想到是他兒子……我猶豫了一下……問他怎麽了？
老頭子兒子壓低聲音了說：爸爸給你留了東西，說明了隻能讓你一個人過來取。
我僵硬了片刻，問他是什麽東西。
老頭子兒子卻說：不知道，我爸叮囑我一定要把東西給你。這個東西，裝在一個盒子裏麵。我沒有打開。
我咬了咬牙，說：好，我一個人過來！你等我。
掛斷電話之後，我小心的打開了房門，發現道士的門，是關著的。
這一次我沒有叫上道士了。心裏麵確定，上一次老頭子的不見我，就是因為我多帶了一個人過去。
這次老頭子兒子已經叮囑了，我就千萬別再犯……從前院出去的時候，我碰到了朱林的媽媽，她問我是不是要走？
我說我現在出去拿個東西，晚上還要迴來吃完飯的。
朱林媽媽的眉目一下子就展開了不少。
她讓我小心些，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說肯定的……
朱林媽媽看起來，也沒有前幾天那麽悲傷了……離開朱林家之後。
我驅車，趕到了老頭子家外。
穿過長長的樓道，走到了盡頭的房間門口。
我敲響了房門，砰砰砰的敲門聲迴蕩在樓道之中，久久沒有散去。
過了一會兒之後，房門發出吱呀的一聲輕響，然後就被拉開了……老頭子的兒子，眼圈都是漆黑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一定是沒有怎麽睡覺……他看著我，明顯臉色有些怪異，而且還透出來一股子厭惡。
我也沒有去在乎那麽多了……
深吸了一口氣問：我來了，東西呢？
我心裏麵的怒火騰地一下就升了起來。用力的敲了幾下門。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年輕人手上拿著一摞一百塊的錢，扔到了我的麵前，說：這是一萬塊，我爸沒有幫你做事，錢還給你。
他把錢直接塞進了我的手中。
絲毫沒有停留的轉身，砰的一聲悶響之後。
房門再次關閉。
我半天之後才迴過神來……
心裏麵卻有些不安的想到，該不會是老頭子也解決不了我老婆身上的鬼……才把錢全部都還給了我吧……我又開始給老頭子打電話，沒想到這一次打過去，竟然沒有人接聽了。
僵硬的轉身，我用求救的目光看著道士，問他應該怎麽辦？
道士則是一直死死的看著門。
半晌之後，他搖了搖頭，示意我跟著他往樓道外麵走去了……我沒有明白道士的意思，隻能快步的跟在他的身邊……心裏麵不安和焦慮交錯在了一起……迴到車上了以後，道士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對我說，我們要先去你家裏麵看看你老婆。
我眼皮微跳，問道士是不是有救我老婆的辦法？
道士說必須要看見之後才能夠弄得清楚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狀況。
我強行壓抑下去自己內心的焦慮。
擰動了鑰匙之後，用力的踩踏油門。
晚上的時候我也顧不得會超速了……
沒有花太長的時間……我就帶著道士來到了我家的樓下……外麵的天色，依舊很黑暗。
清冷的月光，把所有的一切，影子都拉扯的格外的長。
地麵上就像是有無數隻猙獰的怪獸，正在伸出他們的爪子一樣……上樓之後，我打開了房門，卻發現屋子裏麵依舊沒有我老婆的身影。
屋子裏麵的布置沒有什麽變化。
牆壁之上也是空空蕩蕩的，消失不見的婚紗照再次激起了我心中的恐懼……我給老婆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那邊，竟然也還是關機。
我問道士……我聯係不到我老婆，現在怎麽辦？
道士卻吐了口氣，告訴我如果看不見人的話，是沒有辦法的……然後道士說：“先迴去吧，不要慌，鎮定下來，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我隻能苦笑，我可做不到道士那麽淡定……
無奈的從家裏麵離開了。
迴到了朱林家之後。道士讓我好好休息，然後他便去了後院。
我不敢和李東睡一個房間裏麵了，我害怕他半夜繼續站在窗戶外麵嚇人。
朱林媽媽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在後院裏麵，挨著道士住著。
我放心了很多。
吃完午飯之後，我把老頭子兒子還給我的一萬塊錢交給了朱林的媽媽，讓他們留著用。
同時心裏麵不停默念著張倩就看在我已經給了三萬塊錢的份上，放過我吧。
朱林作為她男人，也幫忙勸勸……別再纏著我了……朱林媽媽又拉著我的手不停的感謝我。
整個下午，我都沒有再離開過這個院子一次。
老頭子不願意幫助我了，老婆也突然消失不見。
道士答應我，就等到張倩安葬之後，然後他會幫我的忙……這算是所有糟糕事情中的唯一一個好消息？
時間過的格外的快，終於，到了晚上。
我這一次單獨住了一個房間。
在床上躺了很久，冰冷的被窩好不容易被捂熱。我疲憊的神經也完全展開。
迷迷糊糊，我剛要睡著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直接就捂住了我的雙眼……我掙紮了一下，一陣帶著熟悉的香水味道，進入了我的鼻翼之中。
我哆嗦了一下，說了句：老婆？
我脖頸之間一陣劇痛，整個人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
直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陽光從窗戶裏麵照射進來，顯得格外的刺目……我揉了揉發脹的額頭，精神恢複了不少。
可昨天晚上的記憶，卻緩慢的浮現了出來……
我猛的摸了一下後頸的位置，一陣刺痛傳來。
我悶哼了一聲，我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做夢被人打暈了……但是刺痛……分明告訴我不是這樣……
想著那股子熟悉的香水味道……我怔然的想到……是我老婆來過了麽？
吃早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好幾次李東，還有朱林爸媽和我說話，我都沒有迴過神來……老婆來這裏了？
我越來越恐懼，是不是我的事情，被老婆發現了……可之後的幾天時間，都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一直相安無事。
終於熬到了張倩和朱林下葬的那一天。
送葬隊伍的時候，朱林的爸媽，都沒有加入進來。
甚至朱家的親戚，也沒有一個人過來的。
沒有遺照，沒有供果，隻有香火和抬杠的人。
一路之上，村路兩旁沒有任何一家人出來。
我跟在道士身邊，走在抬杠隊伍的後麵，看著那個漆黑無比的大棺材，覺得格外的滲人。
總覺得怎麽可能會那麽輕鬆簡單的就安葬了張倩？。
一直到棺木入土，到最後的墳堆。
都沒有發生意外。
抬杠的人，率先離開墳堆。
之後才是我和道士。
這是那些抬杠的人的規矩。
我猶豫了半天之後，才把道士拉到了一旁。問他，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應該沒有事情了吧？
道士的麵色好像有些不太自然的樣子，說：還有白席。
我想著這幾天都已經呆下來了，而且屍體在的時候都沒有事情……吃頓席麵也沒事吧？最關鍵的是，我要讓道士給我幫忙……現在不能夠太違背他的意思。
迴到院子裏麵，白席已經準備好了。
吃東西的時候，朱林爸爸卻突然把我叫住了。
他好像是喝的太多了，說：周老板，能不能問問您，那個張倩，是不是在ktv裏麵和我們家朱林認識的？
這個時候，其實所有的親戚都走了，包括那些抬杠的人。
因為送葬白席有個規矩，吃完東西，最後走的時候，都不能迴頭，也不能停留。
我聽朱林爸爸這麽一說，搖了搖頭說：張倩突然給我說她要辭職結婚，他們不是家裏麵安排的麽？而且我沒有印象，朱林有來過ktv。
朱林爸爸喝的太多，一下子就倒在了桌麵上。
也沒有問出來多餘的話，然後就昏睡了過去……我看道士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他，白席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先離開去我家？
道士卻搖了搖頭，說再等等……
一直等到了白席的師父，為難著過來說能不能撤了，要不就要誤了時間了。
朱林媽媽卻對我和道士說：要不兩位再休息一天再走吧。
朱林媽媽留客，我本來想要拒絕，身邊的李東卻突然說了句：老板，住一晚上再走吧，反正你今天也不可能再去開ktv了，我也在這裏住一晚上，明天的時候，直接就去店裏上班。
而這個時候，道士也突然點了點頭，說留一晚上……我不安的看了道士一眼，隻能選擇答應了……
做席麵的師父過來收拾白席離開。
李東繼續去大門的位置守著。
而我則是和道士去了後院。
我還是沒有按耐住心裏麵的疑惑，但是我也明白，這個絕對不是簡單的住一晚上……難道……還有什麽事情？
還有什麽問題沒有解決？
就在這個時候……
道士卻突然對我說了一句：事情還沒有結束。
這句話說的讓我有些感覺心裏麵發慌……
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我也迴到了屋子裏麵。
躺在床上的時候，想到了老婆身上的變化，還有已經入土為安的張倩和朱林。
突然想到，之前朱林爸爸問我的那段話。
怎麽從他的意思上來看，朱林和張倩的結婚，不是張倩家裏麵安排的事情？
我想到一個極為關鍵的點，就是，如果張倩家裏人能和朱林家直接操辦婚姻的話，關係應該是格外穩當，要不就是朱林家給了很多錢。可現在怎麽看，這兩個可能都是不成立的。也不可能張倩的爸媽到現在都沒有來。
甚至是女兒的墳頭，都沒有祭奠一下。
這件事情就算是放在老時候的封建時代，也是很難說通的……況且張倩死的那天……張倩爸媽哭的那麽悲切……之前我沒有下細想裏麵的曲折，可現在一推斷起來，問題就出來了……張倩的結婚……有隱情。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電話一看，上麵老頭子三個字，就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然後跳入了我的眼簾之中。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老頭子兒子的聲音。
問我方不方便出來一趟。
剛才吸得氣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我還以為是老頭子終於找我了，沒想到是他兒子……我猶豫了一下……問他怎麽了？
老頭子兒子壓低聲音了說：爸爸給你留了東西，說明了隻能讓你一個人過來取。
我僵硬了片刻，問他是什麽東西。
老頭子兒子卻說：不知道，我爸叮囑我一定要把東西給你。這個東西，裝在一個盒子裏麵。我沒有打開。
我咬了咬牙，說：好，我一個人過來！你等我。
掛斷電話之後，我小心的打開了房門，發現道士的門，是關著的。
這一次我沒有叫上道士了。心裏麵確定，上一次老頭子的不見我，就是因為我多帶了一個人過去。
這次老頭子兒子已經叮囑了，我就千萬別再犯……從前院出去的時候，我碰到了朱林的媽媽，她問我是不是要走？
我說我現在出去拿個東西，晚上還要迴來吃完飯的。
朱林媽媽的眉目一下子就展開了不少。
她讓我小心些，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說肯定的……
朱林媽媽看起來，也沒有前幾天那麽悲傷了……離開朱林家之後。
我驅車，趕到了老頭子家外。
穿過長長的樓道，走到了盡頭的房間門口。
我敲響了房門，砰砰砰的敲門聲迴蕩在樓道之中，久久沒有散去。
過了一會兒之後，房門發出吱呀的一聲輕響，然後就被拉開了……老頭子的兒子，眼圈都是漆黑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一定是沒有怎麽睡覺……他看著我，明顯臉色有些怪異，而且還透出來一股子厭惡。
我也沒有去在乎那麽多了……
深吸了一口氣問：我來了，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