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丟到了君雨洲麵前, 他們都還是懵的。許如宿看看坐在他對麵的這個男人。腳踩一雙軍靴, 一身宮廷專門定製的, 隻有王子才能穿在身上的黑色華麗製服, 包裹著男人高大修長的身軀。男人眉眼淩冽俊朗, 雙眸眸色清晰,盯著他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不是那頭因為能量暴-亂而陷入瘋狂的銀狼, 而是他過往最為熟悉的,沉穩冷靜的大王子殿下。……這明明是已經完全清醒了!許如宿登時哪還記得什麽妖怪不妖怪,人都傻了。不是說大王子的治療進入最後一個階段了嗎!?進入最後一個階段的意思也就是, 將好未好啊!這完全好了算是怎麽迴事!他低下頭,冷汗“唰唰”冒了出來。許父許母也被帶進了王宮, 一看大王子這模樣,一看許音被安排緊挨著君雨洲而坐,他們心下一喜,激動道:“大王子您已經好了?音音把你治好了嗎?”要是平時, 許如宿一定會狠狠嗬斥許母不懂禮儀,然而這次他還哪顧得上她。而君雨洲已經微微揚起唇, 嗓音低沉道:“嗯, 多虧了音音。”音音。許如宿再次陷入了癡傻狀態。抬起頭, 再仔細一瞧君雨洲和許音……君雨洲低下頭, 輕聲問許音道:“你晚上也沒吃多少, 肚子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許音搖搖頭:“不用。”君雨洲點點頭, 沒再說什麽, 隻是目光在許音身上又輕輕柔柔轉了一圈,好像怎麽看都看不夠似的。那眼神,那顯然不是看一個朋友、恩人的眼神!最不想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許如宿頓時如鯁在喉,臉色鐵青。注意到他的神情,許音還朝他笑了笑。這笑容——許如宿的臉都要綠到發黑了!下一秒,君雨洲的目光就挪向了他,淡淡道:“許老師,您深夜將音音叫迴家的原因是什麽?”許如宿抖了抖,立刻低下了頭。許如宿的年歲已經很大,理論上來說即使是麵對國王和王後都沒什麽好膽怯的。他過去在王宮中呆了那麽久,是個小輩就要敬他一分。可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他遇見君雨洲,即使後者沒說什麽沒做什麽,隻是對他頷首,眼神輕輕飄過他的身上,他就渾身發僵,再也擺不出在其他人麵前那種長者的姿態來。這會兒心裏發虛,則是更加了。君雨洲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一開口問他,他的心髒都開始跳得飛快。許如宿勉強鎮定道:“因為兒媳婦,就是許音他媽發燒許多天了……”許母立刻頂嘴:“才低燒幾天而已,我說了好幾次不用叫音音不用叫音音,爸你非要叫!音音是醫生啊,來了能替我退燒?還是我得絕症快死了要讓音音來見我最後一麵啊?”許如宿被懟得一噎,怒目而睜:“你!”一名侍衛在一旁輕咳一聲,道:“殿下,我們接到電話的時候,得到的說法是‘突發疾病,比較嚴重’。”突發疾病,比較嚴重。和許母哪點對的上了?登時,所有目光“唰唰唰”聚集到了許如宿身上,尤其是君雨洲的冰冷目光,簡直猶如有實質一般就快刺穿他的身體,許如宿的臉又轉而漲紅,冷汗都快浸濕衣服了!可當時說得不嚴重點,又怎麽能讓王宮放人,又怎麽能讓許音不得不迴來?許如宿本想著管他怎麽誇大事實甚至編造假話,反正許音人迴來了,他就把人壓在家裏。等到事情過去了,王後陛下還能來追究不成?他大可以說許音他媽的病已經好了!卻沒想到今晚事情會是這麽個走向!!大王子清醒了不說,竟還親自趕到了許家來,把他們所有人直接簡單粗暴地集體拎進了王宮!所有計劃都泡湯了,讓許如宿臨時想一個借口,他也想不出來啊!登時,他就變得支支吾吾的,手心汗濕,整個人搖搖欲墜。許母嗤笑一聲,嘀咕道:“為什麽撒謊,原因還不明顯?”她一個白眼一個白眼地飛著。許如宿恨不得當場暴起讓這兒媳婦閉嘴了,萬萬沒想到身邊的尤苑也緊張道:“殿下,不關我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啊!”許如宿快被氣仰過去了:“尤苑,你?!”“外公,我說了好幾次了,我治不了大王子!”尤苑也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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