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她在這呢。」


    秦嵐迴去拉住林書瑤的袖子,把她帶到了秦綰麵前。


    「她就是我女朋友。」


    秦嵐眼睛裏一放光,心裏全是想要對方認可的意思。


    秦綰上下打量了林書瑤一下,她的眼睛漂亮很有色彩,不愧是演員出身。


    模樣的話,也算是淑女型的。


    「還不錯,挺會選的啊。」秦綰打趣地說道,「不過我也有點好奇,人家到底是怎麽看上你的?」


    像秦嵐這個性格,會喜歡她的人太少了。


    林書瑤家境又那麽好,實在沒必要就選擇她。


    「她對你很好嗎?」秦綰八卦地像個中二病的少年少女,什麽事情都要問一點,「我還以為那孩子不會照顧人。」


    「我們關係一直都很好。」林書瑤低頭笑說道,「姑姑別擔心。」


    「那就這樣吧,我先去準備一下。」她猶豫了會還是說,「不過秦嵐要是哪天突然對你不好了,你記得告訴我,我來收拾她。」


    「嗯,放心。」


    「哎——」


    秦嵐心裏有些哽著,明明她才是秦家的孩子。


    怎麽一個個都開始幫著書瑤了。


    「不同意,你難道還想翻臉不成?」秦綰一叉腰,「娶了姑娘以後可千萬別亂來啊,別到最後還是變得和你姑父一樣。」


    秦嵐抓著頭髮,生硬地迴著,「……那怎麽可能?」


    「不會的話當然最好。」秦姑姑隨後小聲迴答,「那什麽,我不方便跟你多說點什麽,就先進去了?」


    ***


    上午九點半,離開庭的時間就剩下半個小時。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一個上午就能得到最後的宣判結果。


    時間差不多了,人們才開始陸陸續續地進場就位。


    這一次不光是媒體,還來了很多關心案件的考古界專家和學生。


    甚至就連總院也派出來不少人旁聽,從氣勢上好像就已經勝券在握。


    作為家屬,林書瑤和秦嵐選擇了一個靠前麵的位置坐著。


    她戴著兜帽,幾乎擠在秦嵐的懷裏。


    秦嵐輕輕地伸手撫著她的臉蛋,「害怕?」


    也不是說害怕。


    「不是很想讓人發現我們在——」


    「你躺下來,在我懷裏?」


    林書瑤弱弱地念了一句,「嗯。」


    法庭上的氣氛激烈並且焦灼,林總雖然請了最好的律師準備吃下這場官司,但對方的律師團隊顯然也不是吃素的,駁迴了很多條不成立的因素。


    場麵差不多維持了一個半小時。


    雖然這不到關鍵時候王叔並不想讓秦綰出來作證,但這事情也差不多走到頭了。


    坐在遠端的張朔偏頭一看,那中年婦女的麵容實在很麵熟。


    「……秦綰。」


    秦綰作為秦總的姐妹,已經很久沒現身過了,要說上次見過這個人的時候,還是在秦總過世不久時候。


    她當年就鐵了心的要把這案件翻一下,但奈何自己根本沒那個本事,所以隻好算了。


    現在讓她抓到一個動機,怎麽會放過?


    這確實是一條被忽視的漏網之魚。


    而且別的不說,就前幾天派線人去收集情報的時候,秦綰一定也是在的。


    原以為是一擊拿下的,結果還是太不小心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下反而間接幫了對方。


    「法官,相信您已經看過了義大利警方拿下來的證明了。」秦綰將懷裏的東西放下來,「關於案件,我這裏還有一些情報。」


    從秦嵐姑父嘴裏套出來的情報。


    還有那天收到的不義之財。


    秦綰說著,把一封文件袋給遞了上去。


    可她的心裏卻仍然有些慌張地看了一眼秦嵐,才轉過身來,「請您過目。」


    畢竟是實打實的東西,隻要能和法官手上的記錄對上,這案子基本就能定下來。


    「捏造,這分明是捏——」


    張朔開始急到語無倫次。


    秦綰迴了頭,「張先生,恐怕您那天讓人來的時候,已經把這事給說漏了吧……」


    沒有了以賭為生的姑父,基本上是半個死人了,當然是問什麽說什麽。


    「肅靜!肅靜!」


    法官連喊了兩聲。


    秦綰是村裏人,沒什麽文化水平。


    但法官說什麽,她就做什麽。


    至少警方的文件不會是假的。


    這一下人證物證兩樣齊全,基本上可以說是□□無縫。


    秦嵐姑父說出來的事情也有手印指紋畫押,講究實據。


    「張先生,原告說你策劃車禍的地點是在青葫蘆城的青南街對嗎?」


    這個問話毫無意義,因為秦總和夫人就是在那條街死的。


    真是可笑。


    那天晚上,他們本來是要迴家看看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突然天降災難,一輛大卡車側翻撞了上去。


    ……


    卡車司機第二天賠了些錢就走了,也沒有引起什麽很大的波動。


    但是關於這個事件,在王叔的資料庫和警方的檔案裏麵屬於一級謀殺。


    這些所有的問題都能變成一條疑點,包括那卡車司機為什麽當時身上沒有一點傷。


    「是的,普通車禍而已。」


    ……


    「普通車禍,為什麽要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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