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


    林書瑤一會兒就把目光移開,穿著睡衣向林書瑤走了過去,「今天晚上也是和你睡一起嗎?」


    租下的這間房子,差不多是兩室一廳格局,秦嵐有時看書賞文要晚點才能休息,林書瑤也會在別的地方暫時搭個鋪位睡覺。


    可這邊的日子越過越玄乎,前不久遇上的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個底細,林書瑤自己一人睡根本香不起來。


    「嗯?咱們不是經常同房睡嗎?」


    附在身上的人,身體突然軟了下來,「我記得昨天前天明明沒有啊……」


    「你是不是突然一下沒了我就不能生活了?」


    倒也沒有她說的那麽誇張,隻不過恰好秦嵐在身邊,特殊時期總有特殊的方法對待事情。


    「怕你被人拐跑不行?」林書瑤輕輕錘了一下秦嵐的肩膀,而後依偎了上去,「你也知道這情況又不是你我可控的。」


    特別是秦嵐這種為了什麽事情都要拚個命的人,怕是對方一威脅就要跟著走了,少說還好,多了幾次哪裏吃得消。


    「放心,娶你之前保證不亂來了好不好?」秦嵐比了個發誓的手勢。


    林書瑤踮著腳抬頭看她,有些生氣地看著她,「那之後呢,想翻天不成?」


    哦對,差點忘記。


    不過她那麽心愛林書瑤,妻管嚴也不是不能忍受。


    「結婚之後當然也……也聽你的。」


    秦嵐這話說得一點都不自信,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要打什麽小主意。


    林書瑤也摸不準她的心思,隻好輕輕一捏她的肩膀,「沒關係,先上樓休息去吧。」


    房間的門被窗外吹來的清風帶上,秦嵐爬到床上去躺著,那眼神好像有點飄忽和迷失。身邊的姑娘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眯著眼,就像是個睡美人一樣。


    這個苦日子都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雖然說秦嵐每天都能和她快快樂樂地在異國他鄉生活。


    林書冉倒是說過可以幫忙提供一些小道消息,但對方畢竟還是個局外人,可能大多數時候都是跟隨著國內媒體的報導而猜測的結果,也不能什麽時候都及時知道案件上的一分一毫。


    可要真想知道,估計也不容易,至少得是王叔或者林總主動來說。


    秦嵐小小聲音叨了一句,「書瑤,還沒睡吧?」


    她猛然之間一清醒,睜開眼睛拉著秦嵐的衣服羞羞答答地迴答了一字,「嗯。」


    「書冉姐說爸媽準備了東西給我們。」


    「那不是挺好的呀——」秦嵐伸了伸懶腰,「起碼林總願意聽我們分享故事了。」


    不過還是不能對他的期望值太高,畢竟林總這個性格是擺在那裏的。


    「我覺得他還是為難你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你得想好了……」林書瑤一嘆氣,手撐著臉轉頭看向她,「還是明天上午,咱給叔打個電話吧?」


    秦嵐爽口答應,「也成!」


    然後第二天睡了一個自然醒,秦嵐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按照六個小時的時差來算,那邊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是下午了。


    秦嵐暗戳戳地打了個語音電話過去,王叔幾乎是秒迴。


    「叔,怎麽樣最近?」


    「還行,挺順利的。」他不緊不慢地說道,「順便我昨天已經找機會去過總院了,總院裏有秦總過去留下的文書和日記,翻到了些對你有點價值的東西。」


    他有些發笑地說道:「等你迴來的時候,我把它帶給你。」


    「行啊,那案子呢?」秦嵐拖著睡衣和毯子走下了樓,「有進展嗎?」


    「證據的話吧,還是那麽多——」王叔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放小,「那什麽……明天要開庭了。」


    「這麽快嗎?」


    其實這倒也不算快的,都已經耽擱這麽長時間了。隻不過是林總沒決定把這事情給通報出去,所以媒體那邊依然靜悄悄的,甚至有不少消息是錯誤的。


    「關於開庭的事半個星期前都決定好了的,就是林總壓根沒讓說而已。他這會不在,我偷偷告訴你一聲……」王叔在電話裏變得謹慎了點,「記得風口緊一些,千萬別給透露出去了。」


    「放心,這事我和別人也說不來。」


    秦嵐這樣一句,王叔才正要安心地放下手機。


    「對了叔!」她在電話裏又喊了一聲,「林總最近的態度怎麽樣了?」


    態度?


    他能有什麽態度?


    秦嵐好像有點含含蓄蓄地,半天也說不清楚什麽東西。王叔絞盡腦汁地想了一下,才突然一拍腦門,聲音大了起來,「你說林書瑤啊——」


    聽王叔這語氣,他還比較樂觀向上。


    「這事的話,你還得感謝我。」


    秦嵐一副莫名其妙,「是嗎,謝你什麽?」


    那麽長的一段時間裏,林總都沒有鬆口同意她和林書瑤在一起。秦嵐實在不相信就這麽一會兒是怎麽讓他改變主意的。


    「你們的事情,我可沒少和林總提。」


    秦嵐冷冷地笑嗬了一聲,「您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這可是你當初要鬧上我這裏來找我幫忙的。」


    王叔有時也一根筋的腦瓜子,心裏想著既然秦嵐都說了,他不就得問?正好最近林總心情不錯,幹勁又足,一個沒忍住就向他問了這事。


    「不過我刻意沒說是你。」王叔迴憶了一下,「他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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