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已經找到答案了。”


    幻境被衝破,上官靈兒自然知道。


    如今的戰場,一切天地異象皆重歸於平靜,唯有大地被肆虐成了一片廢墟。


    上官靈兒馭金鳳而來,輕輕一躍,飄然落於黃金囚籠跟前,她輕彈玉指,收起水簾,對陸沉雪道:“陸沉雪,認輸吧。”


    “認輸?”


    陸沉雪轉頭看來,輕蔑一笑,“上官靈兒,你以為我身在籠中就什麽都做不了了嗎?”


    “天道術,炎爆,火海複燃!”


    陸沉雪猛的一跺腳,廢墟之中,火焰複燃,熊熊烈焰再度燒出了一片火海!


    “因為大地上殘存著你的法力,所以你才能用你那一點點微弱的法力,重新燃起一片火海。”上官靈兒淡淡一笑,“自以為是的耍一點小聰明就想贏我?”


    “天道術,水域,黃河之水天上來!”


    天水如瀑,滾滾如江海,滔滔不絕,所到之處,火焰紛紛熄滅,不一會兒,這片好不容易重新燃起來的火海便成了一片汪洋之河。


    “你?怎麽還有這麽強的法力?”


    這一刻,陸沉雪震驚了!


    上官靈兒摸了摸胸前掛著的兩塊玉,淡淡地迴道:“我隻用了白玉的力量,這塊血玉,還沒用。”


    “你說……什麽?!”


    陸沉雪整個人都懵了,法器,她也有啊!


    上官靈兒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解釋道:“與法器無關,與修為也無關。你和我的差距在於,同樣的法術,消耗的法力完全不同。我就像一張白紙,蘇夜可以在上麵塗上任意色彩,而你則是一張未畫完的畫,雖然蘇夜把它畫完了,但由於這幅畫的根基太差,終究,隻是一幅留有殘缺的畫。”


    “原來如此。我輸了。”


    陸沉雪苦澀的笑了笑。


    一幅留有殘缺的畫,誰說不是,張曉峰在蘇夜麵前,無異於一位初級畫者在齊白石的麵前。


    ……


    三水去靈域,芭黎,天機閣總部。


    一棟三麵臨水的巨大無比的城堡內,有一個氣宇軒昂的朝堂,朝堂之上,群臣聽政。


    由於寧濤把精英都帶去了白令海峽,如今的朝堂,光鮮猶在,但兩列文臣武將卻已今非昔比。


    冷月不敢坐寧濤的王座,便在王座的右側放置了一張金鳳椅。她坐在金鳳椅上,臨朝聽政。


    寧濤走後,冷月整頓軍紀,使原本歌舞升平的天機閣總部井然有序。


    在整頓軍紀的兩個多月裏,有人鬧過、反過,甚至兵變過,但都被冷月壓了下來。隻有一件事,直到現在還困擾著冷月。那便是,有人挖出了她的陳年舊事,大做文章!


    ……


    “冷月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可能是因為性格太冷不愛說話,也可能她就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生活,總之,一直以來無人領養。一個偶然的機會,寧濤來到了這家孤兒院,他一眼便相中了冷月,要將冷月領走,但冷月死活不肯,寧濤一怒之下把她綁了迴去,臨走前,放了一把火,將孤兒院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全部埋葬於火海!國際上將這個案件定義為,慘無人道的蓄意縱火謀殺大案!也稱為‘芝爾哥縱火案’。”


    “寧濤把冷月帶走之後,據說一開始是以父女相稱的,後來,寧濤教她武功,便開始以師徒相稱,最後,即使沒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了。”


    ……


    人言可畏。有時候,一句話遠比一把鋒利的寶劍更能傷人。


    “華夏還是沒有動靜?”


    冷月坐在金鳳椅上,問群臣。


    “迴冷帥,不止華夏沒有動靜,其他靈域也沒有動靜。”


    位列武將之首的天宗2號殺手之一的柳淵迴道。


    “都沒有動靜?”冷月冷笑一聲,“我怎麽聽到了千軍萬馬過江河的聲音了?”


    千軍萬馬?


    群臣皆驚。


    這時,位列文臣之首的右軍師楚懷安笑著解釋道:“諸位莫慌。冷帥的言下之意是,小心敵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樹大招風,天下靈域皆視我天機閣為死敵。”


    冷月站起身來,邊走邊道,“今天是天下宗門之戰總決賽的開賽之日。距離閣主登基之日還剩下4天。若我是敵人,必會在此時用兵,讓天機閣首尾難顧。舉天下靈域天榜之師,即便是天機閣,也當不敵。可歎諸領域為了自己的那點事,做不到齊心協力。事實上,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人人都想著別人去跟天機閣拚個魚死網破,自己則坐收漁翁。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可縱觀曆史長河,唇亡齒寒的教訓還少麽?我天機閣在閣主的英明領導下,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真正願意傾其所有支援鄰國戰事的基本沒有,大多數隻是派遣一支援軍,不做曆史罪人,少數關門鎖國,坐觀唇亡。”


    左軍師吳信說道。


    “所以這天下,必是我天機閣的天下!”天宗2號殺手之一的李瓊大手一揮,說道。


    “報!”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自朝堂之外傳了進來。


    一名穿著盔甲的士兵被左右攔在了朝堂之外。


    “宣他進來。”


    冷月淡淡地下令道。


    “是!”


    左右便將他帶了進來。


    “說,何事如此驚慌?”


    冷月緩緩入座,問道。


    那人跪著抱拳迴道:“冷帥,有敵軍來襲,試圖通過飛簷走壁混進天機閣總部。現已被我等擊退。”


    “哦?這是好事。都是些什麽人?有多少人?都穿著什麽衣服?喊著什麽口號?有沒有抓到一兩個活的?”


    冷月問道。


    那人一一迴道:“迴冷帥,這些人應該都來自於華夏,大約有兩三百人,都穿著武道服,嘴裏喊著……這個屬下不敢說。”


    “我命令你說!”


    冷月喝道。


    “是!”那人證了證神色,戰戰兢兢迴道,“他,他們嘴裏喊著,冷,冷月自恃孤高,內心寂寞,賣弄色相,勾引寧濤,於是,父女變師徒,師徒變夫妻。”


    “簡直一派胡言!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


    冷月臉色大變,拍椅喝道。


    “是!”


    左右將其拖了下去。


    “冷帥,冷帥饒命啊!冷帥,是您命令屬下說的,屬下冤枉啊!冤枉啊!”


    那人苦苦求饒,但是枉然。


    朝堂之上,氣氛驟變。


    所有人都懼怕冷月,都在看冷月的臉色。


    這時,右軍師楚懷安第一個站了出來,說道:“這些華夏武者冒死前來散步流言,其背後必有高人!冷帥,屬下以為,應該派出幾支哨騎,日夜巡視,查探方圓十裏的敵情。一旦有變,立即致電總部!”


    “右軍師所言甚是。屬下附議,眼下尚不清楚敵人的來意,不宜輕舉妄動,應加強城中戒備,靜觀其變,後發製人。”


    左軍師吳信說道。


    “區區兩三百個武者而已,用不著弄得滿城風雨吧?冷帥,隻要您一聲令下,屬下帶人長驅800裏,必誅敵於城外!如有漏網之魚,屬下甘當軍法!”


    柳淵說道。


    “嗬,一群遊兵散將而已,連軍隊都稱不上,也敢跑來天機閣的地盤撒野,看來這世上還真有嫌自己的命太長的人啊。”


    李瓊諷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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