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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策不迴,起身自顧自的往書房走去,口中卻莫名其妙的嘀咕道:“你來多少次結果還是一樣,死了就是死了,我也沒辦法。”


    賢王臉色也慎重起來,跟著董策邊走邊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單憑十四那番話,是不會有人信的,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她已經成了你的人,除了孫蒙那些意誌堅定的,沒有人敢隨便派人接近你,因為他們不知什麽時候,反到成為了你的棋子!”


    董策迴頭一笑,搖頭道:“我可沒這麽神。”


    “然而事實上,你已經做到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連我都不敢保證能說服何騫楚,而你卻做到了,我不明白,為什麽她信,勝過信任何人?”


    賢王這番話說明了一件事,何騫楚曾經信過他,也讓董策更加清晰的了解到當年的事情,何騫楚能從京裏出來,賢王恐怕沒少從中協助,故此在這世上,何騫楚必然很信任他,隻是他無法說服何騫楚放棄報仇而已!


    然而董策做到了,董策隻是一個半道出現的人,還是一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青年,他和何騫楚的第一次見麵就取得了何騫楚的信任,這樣的人賢王覺得太可怕了!


    所以他很像弄明白,董策是如何做到的,要不然他真會寢食難安!


    董策明白賢王的心思,但他卻淡淡一笑,堅稱道:“我隻是利用她死去的兒子威脅她,她不死,她兒子死,一個想做好母親的女人,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所以她接受死亡,想要換迴她兒子的平安,僅此而已。”


    “可為什麽她身邊的許多人都不見了?”


    董策看著賢王笑道:“讓你們找出來他們還能活?”


    賢王長歎一聲,卻仍不放棄的問道:“那王央才呢?他投靠了你,而今卻了無音訊,難道也死了?”


    “真實的情況正如王爺所看到的,他年輕氣盛,以為投靠我就沒事了,把事實告訴白蓮教的人,人家自然盛怒之下把他撕了。”


    麵對董策的胡謅,賢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追上董策,攔住他道:“我這是在幫你,除非你把何騫楚的屍體交出來。”


    “這可有難度,因為她已經料到自己死後會遇到怎樣的待遇,屍體從魯州運往京城,一路磕磕碰碰,到了京城還要被不知多少人看到,換做是我,我也不會留下屍體,王爺也不用擔心我,即便沒這事,他們也會換個方法繼續往我身上攬罪,直到把我弄下台,甚至斬首為止。”


    “既然你明白還不想辦法化解!”賢王真是快無語了,明知道自己處境有多危險,居然還悠哉悠哉的過著小日子。


    國教在京城籌善款,開始很多世家不在乎,一文錢都舍不得拿出來,而等太後懿旨一下,好了,這善款居然關係到洛陽新城的分配,用競標的方式來爭奪,而能參與競標的必須是商人,這點世家們也不在乎,誰家裏沒幾個經商或者管理家業的啊,但卻不能是所有商人,但凡有資格競標的第一,得有財力,第二,信譽要好,第三,必須是洛陽商會的人!


    第一點對各大世家而言根本不是事,可第二條直接刷下一半人!到了第三條,就剩下十分之一的人存活了!


    這年頭經商誰沒汙點,苛扣工錢是家常便飯,過河拆橋是看家本領,背信棄義玩得如火純清,以前,誰在乎,誰敢說?而今,什麽黑料都爆出來了,百姓不敢報,那就世家之間互爆,百姓還以為是百姓爆的,於是也將自己遭受爆出來,最後導致個個都有黑點,而這其中不乏有被冤枉的,可又能怎麽辦?嘴在人家身上,人家愛怎樣說他管不著。


    這場風波從二月中旬發展到了三月初才被朝廷給鎮壓了。


    但是規矩沒變,於是,各家就派出沒怎麽在京城走動的傀儡,讓他光鮮靚麗的站出來,善待百姓,修橋鋪路,還給國教捐了不少錢,就是想弄個好名聲參加兩個月後的競標。


    這世家互掐的時候最恨的不是他們的對手,而是國師董策!


    於是,這才有了想盡辦法給國師抹黑,讓太後對他生厭,然後貶下,甚至砍掉腦袋最好。


    可是現在國教如日中天,又不參與朝政,一切都是為民,你任何把這國教的首腦給拉下台?


    為今之計,隻有何騫楚這點,可如此一來,朝廷就更亂了,之前痛恨董策去滅白蓮教的大臣居然幫他說話了,特別是蕭近,這廝是想盡辦法的要把這件事情給抹平,不希望再起爭端,可那些眼裏隻有利益的哪管你這些啊,因為重利,他們的名聲也不好,導致現在想洗白都難,而競標隻有兩個月,根本來不及,除非讓太後改口!


    隻要太後討厭董策,不在用他的計劃,那麽一切都還有的商榷,而非眼下看別人瓜分利益,自己啥都做不了!


    但有些人能看到更多,眼前不過是小利,太後給的太少,還用什麽鬼競標來折磨人,已經讓很多人心生不滿了!


    “我沒事。”董策卻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來到書房一邊準備泡茶,一邊和賢王道:“現在馬場很火,每天車流不息,現在許多外商也都是直接去馬場,在附近鎮上落腳,交易,而不進洛陽交那昂貴的賦稅,還能隨時賭兩把,聽說附近青樓都快上百家了,嘖嘖,故此洛陽擴建也是向那邊靠,先建造一個龐大的交易市場,以這點為中心,開始鋪客棧、酒肆、醫館、民宅,商品街和作坊,全圍繞外商打開局麵,特別是西域商人,以後哪裏必是寸土寸金,誰不想要?”


    賢王不滿道:“你的計劃你清楚,但你應該更清楚,那些世家對這塊地方的有多看重了!”


    “是,也正因如此,才與我無關,太後什麽心思你也知道,她想清洗,誰也無法阻止,從當初她問我的時候,就注定了在這場計劃中很多人要下台,而我隻告訴她,誰把氣撒在我身上,誰就要死!”


    賢王眼睛一眯,頃刻間他就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董策這樣做最終幫助的還是太後,至於什麽時候才輪到董策,那就要看董策還能不能拿出新的東西!


    現在京城那些世家,隻會恨那些穩拿競標的世家,恨董策,卻忽略了太後,隻因他們誤解為官之道!


    士族不懂為官之道,這說出去誰也不會信,但賢王堅信,因為他們寧朝和之前的朝代都不同,父皇沒有除掉多少開國功臣,光為了除掉一個太平道就夠他受得了,結果還沒除掉就仙逝了,導致這些開國功臣和後人是越來越囂張,奢靡,但因為太平道在,他們還會收斂些,可現在太平道經過一場場血腥自殘,使得信譽全無,河北百姓漸漸向朝廷靠攏,投誠的也越來越多,不用一年,太平道就要隨白蓮教一起瓦解了。


    一旦太平道沒了,士族還有什麽顧慮?新來的國教實力其實很弱,而且還不插手朝廷的時,不足為慮,若等那時候才內鬥,就不是士族了,而是傻子了!


    所以他們早早就開始準備了,太後一個女人,當不得一國之主,他們定然會有一派要請陛下迴來,而那些在擴建洛陽裏沒有得到利益的,自然也會加入這一派!


    這也是他們誤解的地方,認為換一個主子,就能仗著幫助新主子上位的由頭,不斷的索取利益,壯大他們的家族,除此之外,他們似乎不會別的了,畢竟一旦事成,無限的利益在眼前,還能滅了對頭,簡直是一舉多得,殊不知,太後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從這次清洗中,她要豎立真正的威望,震懾所有人,讓那些服從她的,不服從她的,都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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