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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董策教學的深入,他發現學生的接受力雖然提高了,但也更難理解他的話,畢竟,他是一家直言,難斷真假,而他口中的衍教神器,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令人將信將疑。


    不過當董策將花費五個晚上做出來的三球儀亮相後,學子們都驚訝了。


    這三球儀是由大燈盞改裝而成,中間太陽自然是圓燈籠,燈盞上有個銅環,其上一根銅條伸出,在一尺外向上一折,便又有一個銅環延伸出來,如樹枝分岔,分別托起一個拳頭大的泥球和一個拇指大的劣質玉球,正是代表了地球和月球。


    董策命人把黑布擋住窗戶,點亮蠟燭,頓時,學子們便清楚的看到,隨著董策推動,兩個球體便圍繞燈籠轉動起來,同時也讓他們發現,不僅是月有圓缺,連地球也是明暗交替啊。


    “先生,此物能否讓學生帶迴去細細專研?”


    董策還沒開口,另一名學生急忙道:“先生,明日便是學生來此學習的十日期滿,聽聞先生沒有向太學收取一文,而是免費教學,學生十分敬佩,可正所謂坐吃山空,豈能讓先生白白自費教學,可學生又深知,先生教中規矩有義務教育,不可收取錢財,但學子所用之書本都要從學院購買,學生打算以後繼續來此學習,這是學生的一點心意,請先生務必笑納!”


    這名學子忽然把整個錢袋恭敬的遞給董策,可把其餘人看呆了,但很快他們都反應過來,大罵這廝臉皮極厚,明顯是出錢要把這三球儀買下來啊!


    這些學子誰不是士族子弟,隨隨便便拿出幾十上百兩都是小意思,而董策的三球儀造價很便宜,還不到三兩銀子,可花費的心思卻極多,畢竟是他純手工製作,一開始他還想做複雜點,最好能與後世那般,讓球體轉動形成規律,可是這樣實在是太困難了,地球公轉一圈,自轉三百六,月球還要圍地球轉十二圈,其齒輪結構之複雜,不是短時間能摸透的。


    董策沒有手下那帶銀子,而是搖頭道:“此物作為教學之用,是不外售的,不過若是大家喜歡,迴頭我讓人做一些賣給各位。”


    眾人聽後也隻能放棄了,不過還是催促董策要讓工匠快點做出來。


    董策心裏卻在冷笑,今天賣你三球儀,明天再賣你個太陽係十大行星的鬥轉星盤。光是賣教材也夠維持學院開銷了,又何須在乎那點兒學費呢。


    董策又繼續講解了一下三球儀的運作,便讓人掀開黑布,而後把三球儀留下給他們自己玩一下,便走出一號左室,到二號查看一下,確定裏麵的老師是按照他的教學法教導窮學生習字後,又去右室轉一圈。


    等迴到天井時,董策掃了一眼擺放在正中央的日晷,發現還有一刻中就到午休,便急忙去後院住處,此時方淑蔚正在廚房中,自上次病倒後,不知為何,變得更女人了!


    讓剛進入廚房的董策,不僅嗅到飯香,菜香,還有女兒香!


    “董大哥這麽早便過來了,莫不是餓壞了吧。”


    方淑蔚身著一襲白色裘衣,與她白皙的臉色和屋簷的積雪交相輝映,看起來如雪峰山上的神女,清冷而高貴,可惜,被董策教她縫的一件卡通圍裙給毀了!


    這圍裙通體黃色,中間用碎布縫了一個萌萌的老虎頭,本來董策是教她廢物利用,不要浪費一針一線,結果,圍裙做出來了,可她卻舍不得穿了,最後還是董策特意弄了點油脂鍋灰上去,她才很是不滿的穿上。


    “我可沒午休的時間,趕緊的,吃飽了後我還要教那群兔崽子。”說著,董策在廚房裏直接拉了一張凳子坐下,看著一旁扒在灶口前小虎和小皮,很是不滿,這兩家夥是哪裏暖往哪裏躺,不僅妨礙了方淑蔚做飯,還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等會兒如果董策不給它們洗澡,晚上到了房裏後,什麽都被它給弄髒了。


    不過好在這間廚房可比其它廚房幹淨多了,畢竟是董策特意讓人改裝的,不灶口有鐵網門,裏麵還通煙筒,而在灶台上方還有一個排氣扇,當然,沒有電力,不過可以用腳踩,還被說,方淑蔚習慣後,發現效果很不錯!


    一頓飯後,董策剛會到天井,頓時便被幾個剛下課的太學學生給圍起來了。


    早已經料到的董策便給他們解釋三球儀運轉的規律,並且提出三球儀需要該進的地方,讓他們也加入思考,看如何能讓自轉公轉保持一致。


    “哼!妖言惑眾!”


    董策和學生討論,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冷哼,幾人同時皺眉望去,便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儒士來到庭院裏,在其身後,還有幾個隨從大包小包的擰著跟隨。


    董策眉頭一皺,還沒想到此人是誰時,他身邊的學生立即向前,給儒士施禮道:“學生拜見莊司成!”


    董策一聽便明白了,感情這位是被太後選中的倒黴蛋啊。不過他怎麽來了?莫非,來把學生招迴去?


    不過莊粟並沒有開口叫學生走,而是將一封信遞給了一名隨從,既而隨從才將信遞給董策。


    董策最煩就是這一套,左右都是給我,你直接給我不行?


    不過看了信件後,他笑了,明白了莊粟什麽心態了,如果殺人不犯法,自己定被他給撕碎了!


    能從儒林混到太學院的,一千人裏麵能出一個已是幸事,雖然都是教書,但一個是民,一個是官,這差距不言而喻。


    “莊學士能來,真是我院的榮欣!“董策施禮道。


    “哼,董學士無需如此,是我來高攀了!”此刻的莊粟,哪裏還有昨日狼狽的模樣啊!


    若非董策,他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這無疑是從天上掉到了地上,如此,他又豈會對董策有好臉色?


    董策看著對他一臉不屑與憤恨的莊粟,微微一笑道:“那麽敢問莊司成,哦不,莊學士,您來此,打算教什麽?”


    莊粟一愣,而後又是一哼,道:“自是聖賢之書!”


    董策臉色一冷,而後道:“勞煩莊學士請迴吧,我學院什麽都教,偏偏不教聖賢之書!”


    ps:(唉,身體好難受,昨天四點睡,八點起,之後一直頭疼又睡不著,眉心到鼻梁一脹一脹的,到了今天則是暈暈沉沉,不斷打噴嚏,喉嚨還發炎,真是鬱悶死了,隻能等養好身體再繼續爆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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