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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捕快調查楊油兒的空閑時間,董策幹脆拿出自製炭筆,簡單的寫了篇卷宗房整改計劃,另畫上平麵圖紙交由方牧過目。


    方牧看了一遍董策的遞來的兩張紙,滿意的點點頭,遞交給一名衙差後,對董策道:“剛才有關楊油兒的消息傳迴,說最近他行蹤並無大變化,不過近來這小子的確有點錢,連續幾天喝的都是十裏飄香的玉露釀,但經查訪,發現他的錢都是賭贏的,而且贏了不少,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見財起意?”


    “不排除,不過先調查一下楊油兒除了去十裏飄香,還去了哪家酒樓,另外打聽他昨日在哪裏喝了酒,喝了多少。”董策提議道。


    “嗯,這點我已命人再查了,如果楊油兒昨日沒有在酒肆喝酒,那麽足以證明,殺他之人絕非宵小之輩!”


    方牧很清楚,楊油兒昨天若不在酒肆喝酒,僅憑半酒囊絕不可能會醉,而以他的身手,即便麵對三五個大漢,打不過跑是絕對沒問題的,如此還能輕易要他命,那人必是楊油兒相熟之人,並且很可能是一個高手!


    刑捕房的楊油兒死了,這事說大不大,卻絕非小事了之,特別對於同為捕快的至交好友,在得到方總捕的許可後,開始滿城查訪,並且主要針對的便是酒樓和地痞無賴,因為這些人沒事就喜歡四處閑逛,並常與捕快接觸,認識楊油兒的更不在少數,調查起來較為方便。


    錢朔剛迴到董府門外,便察覺了許多暗藏的眼線,他眉頭一皺,快步進入府中,尋到了董子權後,便匯報了今日瑣事,最後才皺眉道:“少公子,今天盯著我們的人似乎更多了!”


    “嗬嗬。”董子權一笑,道:“他們不盯,如何正麵我是青白的!”


    錢朔想想也是這理,於是便稱讚了董子權幾句,這才退走。


    當錢朔離開不久,魏錚忽然出現在董子權身側,後者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說過,董策這小子查案的手段很不簡單,前不久他爹剛入獄,他一迴來便輕鬆救出,你這點小伎倆瞞不住他片刻!”


    魏錚微笑道:“我為什麽要瞞?現在刑捕房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楊油兒身上,想從他這裏尋求突破口,如此一來,他們將忽略很多事情!”


    “當他們從楊油兒那裏查出真兇時,卻發現他已畏罪潛逃,一紙通緝令後,真兇在城外被人打死,換取藝苑千貫懸賞,之後便會有一批災民為了家人,自願到藝苑送死,又一場血雨腥風!”董子權搖頭感歎道。


    “這樣一來,是不是有點快了!”魏錚覺得,就這樣讓董策倒了,那也太沒趣了。


    之前他們的計劃是先讓藝苑半死不活,等冬季時,百姓足不出戶,藝苑便會慢慢淪為廢苑,董策將在煎熬中過完今年。


    但現在,藝苑馬上就要倒了,除非那所謂的衍教財大氣粗,力挽狂瀾,否則藝苑撐不過下個月。


    而失去藝苑的董策應該何去何從,魏錚根本不關心了,因為連一個小小藝苑都保不住的教派,在他眼裏就是隻臭蟲,故此,他自然讓不嫌惡心的人去將這臭蟲碾死。


    府衙門前,正準備迴去的董策碰巧遇到了查訪迴來的方淑蔚和石卯。


    這兩人見到董策表情頓時興奮起來,方淑蔚更是笑眯眯的道:“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董策疑惑道。


    “嗬嗬,你不說我也知道!”方淑蔚笑意更濃。


    “有病。”董策斜瞥方淑蔚一眼,便向自己馬車走去。


    方淑蔚表情一僵,沒等她發作董策已經跳上馬車,絕塵而去。


    “你才有病!”方淑蔚對著馬車嬌喝一聲。


    一旁石卯看著大姐頭臉上絲毫不減的笑意,有些疑惑的撓撓頭,不明白她都被人罵了,還高興什麽啊?


    石卯自然不知道方淑蔚心裏所想,否則非要翻白眼不可。


    在方淑蔚看來,董策明顯知道她再說什麽,之所以罵她,就是因為她能自己悟出楊油兒的死因,對於一直將她視為白癡的董策,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啊,她能不高興嗎!


    當董策迴到住所時,天色已黑,而張大貴早已在此恭候了。


    “稟報教主,今天董子權沒出門,魏錚來過董府一趟,待了近半個時辰,錢朔今天去了四個地方,分別是……”


    等張大貴匯報完,見董策一聲不吭,他繼續道:“教主啊,最近咱們藝苑的生意是慘不忍睹啊,您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董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董府以後讓林潮盯著,你去幫我辦件事。”


    “辦事?教主又準備幹什麽啊?”張大貴好奇道。


    “當然是為了複蘇藝苑!”董策說完,便開始吩咐張大貴所辦之事。


    府衙許多捕快一夜沒休息,為的就是調查楊油兒的案子,令人振奮的時,經過一個晚上的查訪,好幾名捕快迴來稟報,稱查到楊油兒進來的行蹤。


    當天色漸亮時,方牧親自從繁亂的資料中,梳理出一條最有可能的路,楊油兒果真被人謀殺,而這位兇手,極有可能是一名碼頭苦力!


    “閆六,常年在關口碼頭搬運貨物,忙碌時一天可得五十文,有時候閑暇時,分文無收,不過近來,太平道貨物繁多,許多苦力都隨船在大江兩岸搬運貨物,而閆六便在其中,但是,有人發現,本應該忙著隨船的他,最近半個月裏卻時常出沒於大小賭場,而且押注不小,動則上貫錢財,故此……。”


    董策聽著方牧的講述,末了問道:“這閆六的家裏情況如何?”


    “父親四年前過世,還有一老母,聽聞最近他還托媒人說了親事,光是聘禮就不下二十貫,這筆錢,來曆蹊蹺啊!”


    “他性情如何?”董策道。


    “暴戾。”方牧語氣忽然加重,又道:“時常在碼頭為搶工,與人打架鬥毆,除此之外,最值得懷疑的是,楊油兒最後一次去賭坊時,他也在場,並且輸得很慘,而楊油兒卻贏了足足二十貫!”


    “怎麽又是二十貫!”董策皺眉道。


    “這或許是他娶媳婦的錢!”方牧開玩笑道。


    “真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董策苦笑一聲,說了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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