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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苑大門外,周琮穿著一身鮮亮如血的大紅綢緞,十分鄙視的瞅著董策道:“我們的大教主啊,瞅瞅你這一身,一個月沒換了吧,往日也就算了,今天如此喜慶的日子,你居然也不弄點彩,整天弄得和奔喪似的。”


    董策一襲亙古不變的黑套白站立中央,聞言瞥了周胖子一眼,不冷不熱道:“原來是你,我還當誰送了頭扒了皮的豬呢。”


    周琮聞言大怒,不滿道:“你這是歧視,你違反教規,要受三刀六洞之刑!”


    包括董策在內,周圍幾人都沒人理會這胖子,大家都在忙著招唿客人,就連周琮嘮叨完這句後,一眼便見一輛馬車上下來一男一女,便急忙的整了整錦袍,幾步上前道:“爹,娘,你們咋來了?”


    周大海還沒開口,周母便先笑道:“寶寶終於要做出一番事業了,為娘豈會不來捧場啊,至於你爹……”說著,周母敗了丈夫一眼,而後不冷不熱道:“還不是擔心他那兩千貫!”


    “你……”周大海瞪了妻子一眼,本想訓斥兩句,但看著四周人太多,便不和妻子一般見識,看向周琮道:“別聽你娘胡說,我來隻是不放心你,賠錢是小,但被騙錢可不同了!”


    “哎呀,爹你怎麽又說這些,以我和董大哥孟老弟的交情,何須騙啊,他們想要我直接給就是了。”周琮鬱悶道。


    周大海聞言差點氣吐血了,什麽叫你給,你他娘的是用老子的錢給這幫白眼狼啊!


    “好啦好啦,都別說了。”周母阻止準備開口的周大海,對周琮笑道:“寶寶啊,待為娘進去看看吧。”


    “這個不急,等剪彩後,寶寶親自領娘親和爹爹進去一觀。”周琮笑道。


    周大海又準備開口,忽見一個員外向他走來,他冷笑一聲,朝對方拱手道:“吆,這不是孟員外嗎,您這位大忙人也能到場,看來對令郎也放不下心啊!”


    “周大東家哪裏話,為人父母心嘛,即便再忙這時候也要抽空來祝賀一番才是。”孟存朗拱手淡笑道。


    “孟二哥,多年未見了!你是風采依舊啊。”周母上前一步,對孟存朗欠身道。


    見到周母,孟存朗眼中複雜之色一閃即逝,可剛等他吐出“蓮妹”二字,忽然,周大海一步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笑看孟存朗道:“令荊怎麽沒來?”


    孟存朗眼中不悅一閃即逝,淡淡一笑道:“不擾周大東家掛心,拙荊近來身體不適,在家休養呢。”


    “哎呀,我也是很多年沒見芳妹了,她自幼體弱多病,想不到到了孟家還是沒法養好身子,真是紅顏薄……唉吆!”周大海話剛說到這,便覺腰間胖肉一疼,忍不住痛嚎一聲。


    周母是一臉尷尬的看著孟存朗道:“二哥別在意,他就是這德性!”


    “嗬嗬,蓮妹不說我也知道!”孟存朗哈哈一笑,表麵不在意,心裏卻早開始詛咒周大海祖宗十八代了!


    當初若不是蓮妹父親濫賭,如此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豈會和這頭肥豬成一對!說起來,也怪自己後知後覺,否則說什麽也想辦法幫蓮妹家還了此債。


    這邊,周大海恢複過後,便繼續沒心沒肺的和孟存朗扯牛皮,而另一邊,王福延也在招唿一些好友,就連董策這個沒什麽交際的人也難幸免,一直在招唿那些才子才女。


    短短半個時辰不到,藝苑右側空地上便已停滿了馬車,門前也聚集了二三百號人,其實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孟家和周家請來的,別看他們似乎不看好藝苑的前景,但為了自己兒子的產業,說什麽也要盡全力幫一把!


    而最沒人脈的莫過於董策了!唯一衝著他名頭來的,隻有兩家,而且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的兩家!


    一襲柔白錦袍的楊乃磊,配上滿頭滄桑倒是極有仙骨之姿,攙扶他的乃是楊家布莊的小東家,楊靖!


    這二人突然到訪,令董策十分意外,畢竟不論是他,還是這藝苑曾經就是楊家的產業,他們也不怕觸景傷情嗎?


    “嗬嗬,董小子啊,你真和你爺爺是一個德性啊,不愁則逍遙,一愁則驚人!董家出了這麽大的事,不過一個月工夫,你便欲翻身而起了,難得,難得啊!”楊乃磊笑看董策道。


    “楊老員外太抬舉我了,我能有今天,也對虧了您肯割愛啊!”董策也笑道。


    楊乃磊冷笑一聲,仰頭看了一眼被紅綢阻擋的牌匾,微微一笑,便繼續和董策閑聊幾句,這才在董策的安排下,先入莊休息了。


    等董策剛送進楊老鬼,轉身迴來時便見方牧一襲平民裝束向他走來,而在他身後,其海拔比她爹都快高出一個腦袋的方淑蔚,竟難得的換了身女兒裝,不過卻是一襲黑裙,不過也正好將她白皙的玉頸與臉蛋承托得更加鮮明靚麗。


    “想不到方總捕居然到場,實在是意外之喜啊!”董策幾步上前,拱手笑道。


    “董公子客氣,自上次從董公子這裏學了指紋識別後,方某近日來憑此果真破了兩宗大案!為此府令老爺特意嘉獎於我,這不僅讓我高興不起來,反而十分慚愧,畢竟這都是沾了董公子的光啊!”方牧苦笑道。


    “嗬嗬,這指紋識別能在方總捕手中發揚光大,在下隻有高興,何來什麽沾光一說啊。”董策笑道。


    “不不。”方牧搖頭擺手,道:“指紋識別方某已經觀察月許,的確發現難以找到相同指紋,足矣證明董公子所言,如此,方某決定過些時日便上書大理寺,希望上麵能慎重對待後,將此法傳遍天下,減少冤案錯案!如此一來,董公子是居功至偉啊!”


    “爹爹你就別誇他了,誰沒事會看人家的指頭和自己是否一樣啊,他肯定是閑慌了才去注意這些,所以就讓他發現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方淑蔚在旁冷笑道。


    方牧聞言瞥了女兒一眼,嚇得她趕緊收斂冷笑,但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不屑,瞥了董策一眼後,便哼了一聲扭過頭,把手中禮盒拋給一旁柳福的手中。


    方牧對如此沒規矩的女兒皺眉道:“你不是說讓我帶你來,是想向董公子討教嗎,怎麽反而數落人了呢?”


    “爹!”方淑蔚登時就急了,抓住方牧的胳膊狠狠搖晃道:“你胡說什麽,我哪有說過這些話?”說完還瞪著董策道:“你可千萬別聽我爹的!”


    董策看了一眼方淑蔚,淡淡一笑便與方牧繼續聊一些案子問題。


    董策說編造的案子聽得方牧目瞪口呆的同時,也驚歎這些犯罪者手段的厲害,而對於董策口中的師傅也敬仰萬分,畢竟破案比作案更難啊!於是方牧便也說了一些近年來讓他頭疼的案子,希望得到董策的開解。


    而一旁,方淑蔚算是被無視了,這讓她大為惱怒,但誰讓她爹在場啊,她可不敢再造次了。


    當人來得差不多了,孟峰便來到董策身邊打了聲招唿,董策這才和方牧停止案情討論。


    和方牧賠了個不是,董策便與孟峰走到人前,此刻那裏早已經準備好後現代的剪彩儀式,對於這種剪彩,來客們都感覺莫名其妙,董策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說求一個好兆頭而已。


    董策與孟峰、周琮和王福延四人各持一把剪刀,在眾目睽睽下,相視一眼,隨後都笑著剪下彩頭!


    可惜這年頭沒有什麽鼓掌祝賀,剪彩之後依舊很冷清,不是眾人不知彩頭落下,迎彩入家的道理,而是隨著董策他們下剪刀後,不論是阻擋牌匾的紅綢,還是壁畫與最大那塊顯眼至極的招牌,都去掉了阻擋,完完全全暴露在世人眼中。


    一時間,驚歎之聲此起彼伏,眾人瞪著眼睛看著那些大氣寫實而不失精美的畫,難以想象這竟是在街邊隨意能見到,特別是一些有鑒賞力的人,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糟蹋啦!


    “咦!這幅巨畫似乎是用布縫製的!”一位女子驚唿道。


    一些人聽到此言,紛紛仰頭望去,果然,在這幅巨大的畫麵上,全是碎布縫補成的,但這不僅沒影響畫的美觀,反而盡顯獨特的神韻,加之這幅畫是連環畫,一共九幅,一些明眼人看後,立即聯想到什麽故事,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這四幅春夏秋冬取至一景,獨畫一人,但神韻各有不同,春來潮氣,夏迎爽風,秋到金香,冬寒蒼蒼,美,實在是美不勝收啊!而之後的琴棋書畫,茶藝歌舞……”孟存朗不知何時,已經從藝苑側門旁一路欣賞著壁畫迴到了大門前,對那十八幅畫是讚不絕口。


    “明明肚裏沒點墨,非要裝懂行,丟人!”周大海一臉不屑道。


    孟存朗臉色一沉,卻也沒有當場發作,隻是冷笑一聲,懶得作答。


    董策等眾人欣賞了一下後,才朗聲道:“歡迎諸位參加藝苑的開業儀式,接下來,有請諸位移駕藝苑戲堂,觀看戲曲斷玉案!”


    眾人聞言,有些知道的立即明白那巨大的布畫是何意了,而不明白的聽說有戲曲看,也想了解見識一番,於是便紛紛跟隨董策步入藝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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