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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策這話可不是一般的傷人,特別對於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年輕,那胸中的火氣都快破膛而出了。


    不等這青年咆哮呢,董策突然冷喝一聲:“喂,前麵的瘦子,我提醒你一句,那個女人你最好別碰,否則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前麵行駛的漁船上,瘦子正準備摸幾下暈迷中的曹洛蓉呢,可聞聽此言,嚇得手一顫,迴頭看著董策故作無所謂道:“你少拿話嚇唬你二爺,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能拿二爺怎樣?”


    “那你試試!”董策目光一冷道。


    “吆,還真當二爺不敢了!”瘦子說完,果然就伸手摸向曹洛蓉。


    然而,未等他接觸到曹洛蓉,隻見眼前黑光一閃,下一刻,一把細長的刻刀已經穿透了他的手掌


    “啊!”瘦子臉色瞬間猙獰一片。


    董策身後劃船的青年也愣了,但未等他有所動作,一件黑衣便將他罩住,緊接著他便感覺下顎似被什麽硬物狠狠撞了一下,一股眩暈感直接在腦中炸開,頃刻倒在船上一動不動。


    “還要試嗎?”董策右手上一把刻刀飛快的在五指間翻轉,目光冰冷的落在瘦子上身。


    “什麽情況?”突然一聲冷喝,董策四周的漁船快速向他靠攏而來,而叫出聲音的虎須漢子更是臉色難看的盯著董策。


    “大哥小心,這小子會飛刀!”瘦子苦著臉舉起被刻刀刺穿的右掌道。


    虎須大漢掃了一眼,便又看向董策道:“小兄弟,我們隻是求財,別逼我們下殺手!”


    “下殺手!行啊,你們誰先上?”董策說完,手中刻刀似乎會分身般,一把瞬間變四把。


    “大哥,小心……”瘦子被董策擊傷,此刻是又驚又懼,但未等他提醒完,虎須大漢便擺擺手示意他閉嘴,而後看向董策道:“小兄弟別忘記了,你還有人在我們手裏!”


    董策掃了一眼前方昏迷的曹洛蓉,看向虎須大漢道:“你們無非是求財,要玩女人滾妓院去!”


    一聽董策這話,虎須大漢呆了呆,而後惱怒的盯了瘦子一眼。


    “大哥我隻是……”瘦子還想說什麽,鍾老大擺擺手阻止了他,看向董策道:“既然你知道我們隻為求財,那就千萬別把事情鬧僵了,否則你討不到好處!”


    “你錯了!”董策搖搖頭,道:“我死有他疊被!”說完,董策坐下來拍拍被他擊昏的青年。


    瘦子急忙讓同伴劃船行到虎須大漢身邊,低聲道:“怎麽辦啊老大?六子在他手上呢!”


    “你冷靜點,他不敢輕易下手的!”虎須大漢沉住氣道。


    董策雖沒聽清他們說什麽,卻從他們的嘴型也大致看出來了,冷笑一聲道:“是啊,他可是我的護身符啊,我怎麽舍得殺他呢,不過,先割了他手腳筋省的他醒後給我惹麻煩!”


    “你敢!”虎須大漢冷喝一聲。


    “就是,你敢動六子,我立即宰了你相好的!”瘦子也喝道。


    董策笑得更歡了,道:“我勸你們別動她,這個女人很不簡單,背後有王爺撐腰,動了她,你們,連同你們的家裏,那都得一起陪葬!”


    虎須大漢等人聽後均是大吃一驚,瘦子更是顫抖的逞強道:“你,你騙誰啊,你說是,是就是啊?我,我們憑,憑什麽相信你?你有種拿出證據來啊。”


    “我用不著你們相信!”董策白眼一翻,靠在昏倒的青年身上,不冷不熱道:“因為你們已經是死人了,從現在開始,用不了三個時辰,姑蘇府衛軍將集結好,兩個時辰以後他們將會出現在這裏,即使你們現在卷鋪蓋,明天,晉陵府衛軍、吳興府衛軍、宛陵府衛軍,甚至陽羨縣的鄉勇,上萬人馬都將出動來圍剿爾等,別以為我在說大話,因為你們抓了她,同等於在皇家臉上狠狠抽了一耳刮子,正所謂君王一怒伏屍百萬,為了挽迴顏麵,這幫瘋子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否則人家怎麽坐天下,又有誰服他們?”


    還沒聽完董策的話,虎須大漢等人的臉色早已是又青又白了。


    “大哥,他的話不是真的吧?”瘦子驚恐道。


    虎須大漢搖頭道:“我怎知,不過此人的確不簡單,他太冷靜了,你想想昨日我們抓到的那幾個,誰不是嚇得屁滾尿流的,可此人卻毫無懼意,光這份膽量,難以讓人不信啊!”


    虎須大漢說完,突然沉著臉衝董策道:“即便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就更不能容你們離開了!”


    “你不就是想要一條活路嗎,廢話什麽。”董策五指間的四把刻刀一晃,又變迴了一把,接著他雙掌一搓,刻刀竟在掌中不翼而飛,看得一眾人暗暗咋舌,他這才緩緩道:“咱也別刀兵相見,你們有什麽需要盡管說,隻要先放了那個女人,我一並滿足!”


    一群人這才從董策神奇的手法中迴過神來,瘦子強撐笑意道:“糊弄誰啊,牛皮也不破吹破了!”


    虎須大漢則嚴肅道:“既然小兄弟想和平解決,那好,隻要你拿一千兩紋銀來,我便放了這女人,你也別拿話嚇唬我,我告訴你,我們的家人全病了,如果沒錢賣藥是死路一條,他們死了,我們活著也沒意思了!”


    董策聞言眉頭一皺,看向鍾老大道:“你說什麽?你們的家人都病了?什麽病?”


    “還不是那該死的瘟疫鬧得。”瘦子惱怒道。


    “不可能。”董策立即否定道:“從晉陵府到吳興府這一帶沒出現過瘟疫。”


    “什麽不可能,我們的家人可都倒下了,不是瘟疫是什麽?”瘦子咆哮道。


    “那你們怎麽沒事?”董策反問道。


    “我們正值壯年,身體還能抗得住,可家裏的婆娘與老人小孩都倒下了,這不是瘟疫是什麽?而且金先生就是大夫,他的話豈會有假?”瘦子激動道。


    董策笑了,問道:“那是不是你們這幫人都不在家時,家人才集體病倒的?”


    “你怎麽知道?”瘦子驚訝道。


    “廢話!”董策白眼一翻,道:“我怎麽知道說了你們也不懂,我就問你,你們隔壁村有沒有出現過這等情況?而那位什麽金先生,是不是以前從未見過,但你們家人剛倒下,他突然出現了?”


    董策為了安全抵達蘇州,沿路詢問了許多人,都沒聽過這一帶有什麽瘟疫的。


    而且,江南水患的重災區在揚、滬、杭三州,寧州北部雖然也比較嚴重,但南部幾乎沒什麽損傷,而蘇州則是南部損傷,北部幾乎是被滬州殃及的,故此,身為中心地帶的這塊地,哪來的瘟疫啊?


    所以董策料定,他們不是被邪教利用,就是有人羨慕那位統帥三千鄉勇的袁大都統晉升袁偏將了,打算也弄點戰功往上爬吧。


    虎須大漢聞言立即與瘦子麵麵相聚,大小眼對視良久,瘦子才抽起脖子道:“那你說我們家人得了什麽病?”


    “臥槽,真把我當神了!”董策都快氣笑了,卻也篤定道:“若我所料不差,爾等家人必是中毒了!”


    “中毒?”虎須大漢眉頭一皺,驚道:“你是如何斷定的?”


    “你這問題太蠢了。”董策說著,目掃一眾綁匪,冷冷道:“你們不應該問我,而是問問那位金先生!”


    “大哥,他的意思是……”瘦子似乎明白了什麽,臉色是難看無比。


    虎須大漢也是滿臉陰沉,正如董策所言,他們是集體離開了三天,迴家就看到全村老弱婦孺都病倒了,而後金先生突然出現,一番救治後總算讓村裏婦孺不再上吐下瀉,不過卻是暫時的,第二天也同樣如此,最後金先生不得已,才提出需要至少千貫藥材,才能救治全村人!


    “是不是想到很多問題了,是誰讓你們集體離開村子的?是誰在你們家人病倒後出現施救的?又是誰慫恿你們幹綁匪的?”董策看著沉思的虎須大漢一夥人,語氣不斷加重道。


    聽到這些,瘦子臉色是異常陰沉,他看向虎須大漢道:“大哥,我就說範老鬼沒這麽好心吧,不就是修十幾畝茶園而已,他就殺豬宰羊款待我等,還每人給一兩工錢,可不像這老鬼的作風啊!”


    “可是他為什麽害我們?”虎須大漢搖頭道。


    瘦子也是很不解,他們鍾家村曾經是前朝大士族的奴隸,因為這士族與寧太祖做對,之後被滅了,他們也都歸於山野,可正因如此,他們也沒田地,一直是幫工,可以說,隻要有活就幹,從不挑三揀四,如此人家圖他們什麽啊?


    虎須大漢考慮許久,突然沉聲道:“老二,你與幾個人迴去把金先生帶來,和那小子對質,如果金先生是被冤枉的,就算他要了我這條命我也給了,但如果不是,我們非要弄清此事的龍去脈不可!”


    “二弟明白!”瘦子狠狠點點頭,掃了董策一眼後,又向虎須大漢道:“那這女人怎麽辦?”


    鍾老大沒有迴答,而是看向董策道:“小兄弟,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吧,你若不懼,何不也把我們手裏的人質相互交換,表現誠意。”


    “求之不得!”董策根本不怕他們玩什麽鬼花樣,因為這幫人顯然不是亡命之徒,否則一開始董策就不會廢話了。


    瘦子很快命同伴把船駛到董策身邊,正琢磨這如何交換人質呢,畢竟這船太小,一不小心就會翻了,可董策沒等他想明白,直接道:“我們換船!”


    一聽這話,瘦子頓時弄紅了臉,這人的腦袋啊,可真不比!


    三人直接換了船後,未等瘦子吩咐劃船的同夥離開呢,董策突然道:“請把我的刻刀還給我!”


    瘦子聞言額頭青筋一跳,這才想起手掌上還紮著一把刀呢,不過他也夠爺們的,一聲不吭就拔出刻刀,直接扔掉董策的船上,最後招唿幾個人一同向渡口行去,而身後,還傳來董策一句:“記住,帶金先生過來時,你們一個也不能開口說話,否則你們將錯過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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