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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洛蓉隻感覺胸膛似乎有無數的熱氣灌入,讓她的心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脹,久久無法散去,直至一聲咳嗽才打破寧靜,也不知她是不是為了掩飾尷尬,慌張的伸手抓住酒杯便往嘴裏灌了一口,卻被這口烈酒直接破喉,嗆得她劇烈的咳了幾聲。


    一旁,柳素趕緊輕撫曹洛蓉的背部,對於這位姐姐此刻什麽心情,柳素不知道,但就她而言,剛才她感覺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


    董策的話讓柳素忘記了他在開玩笑,因為她也陷入董策描述的未來憧憬中,並險些就想代替曹洛蓉說上一句:“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高啊,師傅實在是太高了,連我這男人都差點頂不住了!”呂簫簫感覺這樣下去,他非要愛上師傅不可。


    當曹洛蓉停止咳嗽,坐直身子時,紅撲撲的臉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嗆的,她沒看董策一眼,目光閃爍落在桌麵,尷尬的小聲道:“你就不能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說嗎?現在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


    “臥槽,你到底什麽意思啊?”董策愕然道。


    “我沒別的意思啊?”曹洛蓉急忙搖搖頭,而目光依舊沒看董策,俏臉更紅,聲音更低道:“隻是沒想到你這麽大膽!”


    董策眉頭一皺,他更沒想到,這一番調戲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他又怎知,古人的承受力在某些方麵遠不及現代人,這種話放到後現代,連一個小蘿莉都騙不到,甚至很可能被人當成****,但在這裏,其殺傷力不亞於哈雷彗星撞地球啊!


    “你沒事吧?”董策看著曹洛蓉皺眉道。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啊?你看。”曹洛蓉衝董策賣萌一笑,但眼睛壓根就沒看董策一眼。


    “這叫沒事?”董策眉梢一挑,暗道糟糕,他似乎忘了,曹洛蓉不過十七八歲,都沒被社會摧殘過,那自甘墮落的表現也自然是營造出來的了,十有**是為了哪個小子,想逼董家退婚,如此她也不用和娘家翻臉了。


    不是董策後知後覺,其實一開始他就有這種想法,但接觸曹洛蓉後,發現此女表現得十分隨意,得知自己是來退婚的也沒有高興,很明顯,她根本不在乎嫁不嫁。


    但是,這不能證明她的內心不愉悅,隻能說她藏得很深,如此一來,隻要自己真不想娶她,那隻能和曹家撕破臉皮了!


    而曹洛蓉隻是折損了一些名聲,便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還不用和娘家鬧矛盾,簡直是一舉兩得。


    隻是誰也沒想到,此刻事態急轉,曹洛蓉似乎把董策的話當真了,在他麵前居然知道羞恥了,這種情況真不妙,因為在感情上,董策成了第三者!


    “聽師傅一席話,我是豁然開朗啊,徒兒敬你一杯!”呂簫簫打破了短暫的寧靜,拿起酒杯朝向董策。


    董策端起酒杯與之對飲,之後又看了一眼正低頭剝蝦殼的曹洛蓉,想了一下,道:“曹娘子,你別當真啊!”


    “什麽當真?”曹洛蓉抬起頭,看了董策一眼後,便低頭繼續剝蝦殼。


    董策可不管曹洛蓉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再次道:“當然是我剛才的話,也包括船上說的,甚至我和你說的所有話,希望你當玩笑聽聽罷了,千萬別當真!”


    “嗬,我還當什麽事呢。”曹洛蓉嗤笑一聲,順手把蝦仁往嘴裏一拋,津津有味的咀嚼幾下,頓時恢複到了以往的樣子,拿起絲帕擦擦手,衝董策嫣然一笑,道:“你別自作多情了,傻子才當真呢!”


    董策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曹洛蓉把他的話當真的,然後某一天,一傻小子跳出來,朝他蠢到家的來一句:“你丫還我蓉兒!”


    這事董策上輩子還真遇過,那傻小子還把他家的牆壁與大門用油漆寫滿了詆毀咒罵他髒字,弄得整個小區的人看他的目光都變了,而起因隻是幾句開玩笑的調戲話,況且還是那女孩先惹得董策,並且董策連她一根毫毛都沒碰過,你說冤不冤啊?


    一頓飯在無語中渡過,吃飽之後董策稱有事和呂簫簫商討,便拉著他走出太湖樓。


    “師傅啊,是不是準備傳授徒兒采花之術啦?”呂簫簫興奮道。


    “我方才不是傳授了嗎,難道你沒看到?”董策反問道。


    “啊?傳授了?莫非……”呂簫簫說到這,頓時恍然大悟,是啊,今天師傅不就是表演了一番嗎,自己都還沒琢磨透呢,的確急不得!


    “那師傅你叫我出來所為何事啊?徒兒還準備邀柳娘子一同遊夜湖呢!”呂簫簫好奇道。


    董策掃了一眼西山風景,問道:“這片西山,是不是你們呂家的?”


    “對啊,怎麽了?”呂簫簫好奇道。


    “果然啊!”董策心裏暗道一句,麵上道:“有沒有興趣和師傅一起做生意?”


    “做生意?什麽生意啊?”呂簫簫更加好奇了。


    “當然是賺錢的生意了!”董策神秘一笑。


    “能賺多少?”呂簫簫頓時來了興趣。


    董策豎起一巴掌道:“如果我們五五分成,我可以保證前五年裏,你每年平均收入不下千貫!”


    “什麽,一年不下千貫!我一個月的零花不過十貫而已,師傅,你不是在騙我吧!”呂簫簫明顯有些不信了。


    “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我隻能另找合作者了,不過希望你把這主事人解釋給我,也省得我去拜門了。”董策一臉遺憾道。


    “別啊,不是徒兒不信,隻是師傅也沒說明白,到底要做什麽啊?”呂簫簫苦著臉道。


    董策沒有絲毫隱瞞道:“一種全新的茶葉,其價格幾乎與黃金對等!”


    呂簫簫的瞳孔一縮,滿眼金星道:“請師傅細細道來!”


    董策嘴角一咧,狹長的雙眸微微一眯,猶如一隻奸計得逞的老狐狸!


    當夜,太湖樓從跑堂小二到廚房洗碗的,無一例外,全被呂簫簫派去山裏尋找一種茶樹。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天色才剛黑,便有人將一株小茶樹迴到太湖樓。


    其實這種茶樹對太湖樓的員工真不陌生,甚至有些人就用這種茶葉泡過茶,不過正如董策了解那般,他們隻是現采現泡,一年到頭也就那幾天嚐嚐鮮。


    呂簫簫看著全部迴來的員工,雖然他身材矮小,卻仍能擺出一副威風凜凜做派,插腰道:“把這茶樹的樣記清楚了,明兒個召集園丁來,沒事的就和他們共同上山尋找此茶樹,隨後統統給我移植到果園南側的那片草地上,聽明白了嗎?”


    “我等明白是明白,不過還有一點想詢問七公子。”太湖樓的管事李華上前一步道。


    “什麽事?”呂簫簫皺眉道。


    “這事情用不用通報給老爺啊?”李華問道。


    “當然,你就跟我爹說,我現在準備和人做生意了,用他一塊地建茶園,詳細的我迴頭會跟他解釋的。”呂簫簫沒好氣道。


    “小人知道了。”李華鬆了一口氣,他可真怕七公子是瞞著老爺瞎折騰,那事後老爺要知道了,還不得把他給劈了!


    呂家雖是士族,但也不可能人人當官,族中會經商的不在少數,正巧,呂簫簫的老爹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呂家投入這一片產業的掌舵人,所以董策才直接把呂簫簫拉下水,並開出五成的優厚待遇,為的就是避免被他們一腳踢開!


    初秋的太湖夜風很是輕柔涼爽,沐過浴後的曹洛蓉坐在窗前,迎風梳理著滿含潮氣的秀發。


    “想什麽呢?是不是你的策郎啊?”柳素調笑著走到曹洛蓉身後。


    “胡說什麽呢。”曹洛蓉頭也不迴,不滿的嘀咕道:“你真以為我會看上他,告訴你柳妹妹,信什麽都不要信男人那張嘴!”


    “那姐姐今天為何如此反常?”柳素笑容更濃。


    曹洛蓉搖頭一歎,道:“雖說他的話不能信,但的確很觸動人心,讓我想到了曾經的許多心事!”


    “口是心非!”柳素哪裏會信啊,你曹洛蓉如果沒半點動心,你用得著逃避董策的目光嗎?


    “唉,看來說什麽你都不信了。”曹洛蓉一臉無奈道。


    “做賊心虛。”柳素笑道。


    “你……”曹洛蓉突然一轉身,朝著柳素道:“你這妮子何時變成長舌婦了,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來啊來啊,我有小花在,你敢來我就讓小花咬你哦。”柳素雙手托起小老虎,把它當盾牌使用。


    “一隻牙都沒長齊貓崽子我豈會害怕,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曹洛蓉往旁邊一躍,接著便撲向柳素,柳素閃避不及,嬌唿一聲,兩女瞬間撞作一團,倒在地席滾來滾去,撓癢四十八手齊齊使出,嬌聲笑語響徹屋中,可憐的小老虎被她們架在中間都快窒息了。


    隔壁的屋中,身著睡衣的呂簫簫趴在木牆上,耳朵貼著牆皮,表情是千變萬化啊!


    “我說小七啊,你要真想女人,就去青樓吧,在這裏聽牆有意思?”呂簫簫身後的床榻上,董策正躺在上麵,看著一本名為《公孫名相》的當世名書。


    “師傅啊,今天聽你一席話後,我感覺那就是徒兒想要的,徒兒若能與柳娘子踏入婚姻的墳墓,重生成一對新人共白頭,此生也再無所求了!自然也用不著那些庸脂俗粉,你說是不是。”呂簫簫說到這,正準備爬上董策的床呢,立即惹得董策不滿道:“你不是說來我房裏聽牆嗎,怎麽現在爬我床了?”


    “哎呀,徒兒為了早日贏得柳娘子芳心,自然要與師傅多套套近乎嘛,您就別拒絕徒兒了嘛。”說著,這家夥抬腳就想上來。


    董策立即把臉一板,冷聲道:“你要上來了,咱倆可就斷絕關係了!”


    “別啊!”呂簫簫立即慌了,苦著臉退後一步,不悅道:“師傅可真小氣,你又不是娘們,怕什麽啊。”


    “都什麽年代了,兩大男人還擠一窩,不知道會傳出閑話啊!”董策也不管呂簫簫聽沒聽得懂,說罷揮手道:“去去去,迴你房去。”


    呂簫簫把嘴一扁,很是失望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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