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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為,沒有音樂什麽的。不會有那個氣氛。誰知,李牧隨著眾人舞動沒多久,加上喝了些黃酒作祟。漸漸地,竟然感覺十分暢快,越跳越帶勁。


    21世紀的李牧,除了是個殺手,還是個街舞愛好者。接唔可以平衡人體各部分的機能。對他做殺手有益無害。


    此時,跳著跳著。李牧不自覺得便開始跳起街舞。舞動著陣陣風聲,嘴裏哼著這個時代不知名的歌曲。那胡服的袍裾隨著不斷舞動飄逸不斷。


    漸漸的,眾人竟然停了下來。不是眾人想停。實在是…李牧跳著跳著,將地盤全部占了去,而他自己卻還沉浸其中,猶自不覺。


    而眾人停下來之後,先是有些不爽的看著李牧,漸漸的,目中的不爽紛紛被驚詫所代替。


    更有不少擅長胡舞的公子更是震驚的張大嘴巴。


    “這是什麽舞蹈!!!”


    “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


    “竟然還可以這麽跳!這還是人的身體麽?”


    “……”


    種種疑惑震驚充斥在眾人心頭。這種舞蹈方式,他們從來未曾見過。


    而且李牧跳舞的方式他們大部分也是知曉的,以前從未見他如此跳過,以前李牧的舞蹈,說好聽點叫做跳舞,說得不好聽,就是隨著眾人起哄的存在。


    可是今日,李牧徹底顛覆了眾人對於他的感官。


    先是以一首絕佳之作,征服王濤。這還沒過一個時辰,又是這樣別出心裁的舞蹈,眾人心中紛紛想法不斷。


    “這還是之前那個敗家少爺李牧麽?”


    不管眾人的目光如何,李牧卻是不知道的,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股酣暢淋漓的感覺。來到這個世界三個多月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酣暢。


    似乎將穿越所帶來的煩悶,隨著酣暢的街舞盡數灑向遠處。


    時間緩緩而過。眾人的目光由一開始的不爽到震驚,再到疑惑,此刻卻已漸漸平靜下來。隻是大部分人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不斷舞動的李牧。


    終於。李牧酣暢的跳完,心情舒暢的站定身子。隻見額頭粒粒汗珠,麵色更是略帶紅潤。緩緩吐了口濁氣,神色之中帶著滿足的四下望了望。下一瞬,他的臉色就更加紅潤了。


    “額…嗬嗬,眾位快快飲酒…”


    無奈,李牧隻好發言打破這份尷尬。一瞬間,眾人清醒。


    “李兄,這是什麽舞蹈?看起來真的很是鼓舞人心啊!”


    “對啊,對啊,我甚至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麵對眾人的提問,李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卻想著如何解說。過了好半晌。李牧才開口,眾人頓時停止討論,靜靜的看著李牧。


    “這個舞蹈…是我這幾個月閑得無聊在家自編的。嗬嗬,獻醜,獻醜!”


    無奈,李牧是在找不到什麽好的借口,隻好如此一說。


    此言一出,眾人均都以一種別樣的目光看著李牧。到了現在,他們對於李牧的改變有目共睹。


    “李兄真乃神人!閉門不出三月餘,學問之途就不多說了,沒想到舞蹈也是別具一格。實在是佩服!”


    這種誇獎之詞,自然是出自宇文翰之口。一時間,眾人紛紛感歎不已。大有一副我也要迴家苦心鑽研的架勢。


    自此次聚會之後,南鄭城裏的公子哥,一時之間竟然消失匿跡。各大青樓老鴇苦思不已。而城中的治安問題隨之好了許多。這些都是後話,姑且不提。


    終於,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詩也鬥了,舞也跳了。眾人紛紛告辭而去。李牧站在門口,擦了擦額頭。狠狠的吐了口氣。


    這感覺,比當殺手還累!可是,既來之,則安之。


    李牧隻好轉迴頭,漫步走在自家宅院。一步一步,向著後院兒去。


    “看著二郎一臉疲憊,與之前著實天翻地覆。”


    李牧走到後宅。獨孤霓裳正坐在花園之中,與霜兒悄聲交談,看見李牧進來,忙起身迎上去,一臉笑意的促狹道。


    “誒,以後這種聚會,還是少辦為好!”李牧有些疲累的歎了口氣,一臉索然無味。


    “哦?我記得之前二郎是最喜歡參加這種宴會的了。”獨孤霓裳眼珠轉了轉,狡黠的說道:“而且,每次都要去百花樓,叫上幾個品貌一流的姑娘伴著,今日,這是轉了性了?”


    獨孤霓裳說完,妙目還衝李牧眨了眨。


    “拜托,別挖苦我了,之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這不是在改變麽!”李牧有些無奈的開口。


    對於一穿越過來,就有個未婚妻,還是指腹為婚的,他表示,還是有些竊喜的。隻是,日漸相處下來,居多的,還是把她當朋友一樣。並沒有那種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是啊,變得我都有些看不透你了。”獨孤霓裳神情一變,有些憂傷的說道。


    “額,那你還是喜歡我之前的樣子咯?”李牧一愣,旋即打了個哈哈。


    “你要死!之前有什麽好!”獨孤霓裳妙目一翻,丟了一個白眼給李牧,便轉身向著花園之中的亭子走去。


    霜兒早已識趣的退下了。李牧亦步亦趨的跟著獨孤霓裳,走到亭子中坐下。


    “二郎~”


    獨孤霓裳突然心有憂鬱的喚了一聲李牧。李牧正在拍打袍裾之上的灰塵,聽見獨孤霓裳的聲音,茫然的抬起頭。


    “怎麽了?”


    “前幾日,我家裏來信了。”獨孤霓裳咬了咬嘴唇,還是說了出來。


    “哦?說的什麽?”李牧隨口問道,旋即又彎下身子,拍打著腳麵,剛才跳舞的動作太大,腳麵子上滿是灰塵。


    “…父親叫我…叫我立刻迴家!”獨孤霓裳有些委屈。遲疑的說道。


    “哦?那就迴去唄,你出來也挺久了!”李牧還是隨意的答應了一聲。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是叫我迴家!迴去了就不會讓我再出來了!”獨孤霓裳爆發了,眼中的淚水已經蓄滿眼眶。恨恨的看著李牧大聲喊道。


    終於。李牧有些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關於獨孤霓裳的強硬出走,他是知道的。


    他很感動,為了一個從來不認識,隻是從小指腹為婚的人,還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她能以死相逼,能不遠千裏來到這座落後的城裏監督他,感染他,希望他變好。


    雖說李牧不是原本的那個李牧,但他還是為這個時代,這種從一而終的精神感動。


    “不然,你別迴去了。”


    李牧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


    “不迴去你養我啊!”獨孤霓裳情急之下開口,說完,臉色便紅潤起來。不好意思的瞄了瞄李牧。


    “嗬嗬,我又不是養不…”李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沒說完,獨孤霓裳就打斷了他的話。


    “主要是我娘親。她這麽久沒看到我,思念成疾,終日茶飯不思。我,又怎能不迴去…”


    說到這裏,獨孤霓裳不由得又傷心起來。雖說為了夫君毅然離家,但終究是自己娘親。又怎能忍得下心,棄之不顧。


    “那就迴去吧,天長地久,終歸是有機會見麵的!”李牧有些被感染。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很羨慕獨孤霓裳,最起碼還有父母親人為她擔心。但是自己呢,兩世為人,卻從未見過親生父母的模樣。21世紀,他是個孤兒,自小就被組織訓練。這一世,他是個落魄公子。同樣未見過這具軀體的父母。


    仿佛,他始終隻能一個人孤獨的行走在世間。什麽父母親情,始終與他無緣。


    “父母生養不易。有些事終究是有轉機的。沒必要死磕到底。聽我的。迴去吧!”李牧目漏追憶,語氣沉重。


    獨孤霓裳卻忘記了傷心,有些驚訝的看著李牧。


    這個家夥!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他的眼神,充滿了如此令人心酸的滄桑?似乎…我越來越無法讀懂他了。


    第二天。天色微明。


    李牧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亦步亦趨的伴在一輛馬車旁邊。馬車車廂裏坐著一個溫婉如玉的女子。


    此時,獨孤霓裳正掀開窗簾,目光柔情似水的望著李牧,兩隻小手扶著窗沿,白玉般的下巴磕在手背上。


    李牧有些尷尬,獨孤霓裳的目光,他有些吃不消。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向前行。誰也沒說話。馬夫的馬鞭似乎也不忍心揮下,破壞這難得的靜謐。後麵遠遠地跟著獨孤家的護衛,也不敢上前打擾。


    此時天色還早,街邊偶爾能看見幾個宿醉的大漢。也有一些賣早市的小攤,開始了一天的活計。


    一直到天色大亮,太陽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暖洋洋的。


    “迴去吧。我等你!”獨孤霓裳終於開口了。再走下去,就要出了南鄭縣城的範圍。他擔心李牧一個人不安全。


    李牧終於鬆了一口氣。其實他早就想說了。隻是看獨孤霓裳的模樣,好幾次忍住不敢開口。雖說他是原李牧的替代品,但畢竟他還是欠著她的。


    他已經決定坦然接受這一切。不過需要時間的磨合罷了。


    “行。自己注意安全。得空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此時,他還是不敢給她太過於沉重的諾言,一切留待以後。任時光變幻,總有一些東西會隨風而去。到那時,再迴過頭來看,也許,就不會充滿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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