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二章


    雞蛋和道法。∽↗,x.


    本是毫不相關的兩個概念。


    但是萬物之間有聯係,因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生萬物。


    搞不清楚的複雜關係,特別是搞不清楚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這個不要緊。


    但是作為生物家,就有可能刨根問底現有哪個的問題,甚至不惜作為一個終生研究的課題。


    就像一個低境界的修者,道與法是什麽關係,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他隻是按照死搬硬套地去修煉就足以。


    但是,達到高深境界的修者,特別是那些走了一條屬於自己道的修者,因為脫離了已有的修煉窠臼,在追尋道的同時,就會產生一些疑問。


    比如,道與法真的是一迴事嗎?


    而色器哥作為兼有科武家和修者兩種身份的存在,對於道和法的關係,就考慮比較深入,就像他時不時會考慮一些雞和蛋的問題一般。


    厘清道和法的關係至關重要。


    誰才是本,誰才是末,對於能不能最終成道有莫大影響。


    道與法,法與術,道與術之間,不是簡單的詞匯組合,肯定有著特殊的內涵。


    道法道術法術。


    這個概念的出現,絕對有著它們各自不同的含義。


    色器哥提出這個問題其實很不合時宜。


    就算是現在大家都在等待造化神泥的出現,有足夠的時間來聊一些題外話,盡管大家知道,色器哥這夯貨一旦陷入思考,就會引導他人進入論道氛圍,這對於諸人妖魔器都是喜聞樂見的。


    但是,自由的唿吸恐怕更加迫切。


    所以,色器哥在逼叨叨之後,居然發現沒有人接茬。這讓他異常憤怒。他咆哮著:


    “乃們介係意思?無視論道和頓悟的機會嗎?乃們會後悔的,乃們將失去很多!”


    但是乃們沒有誰理他。


    乃們覺得,雖然色器哥的話題很吸引乃們,但是離開素遺石之後,乃們可以和乃晝夜不歇連續論道一個紀元。


    至於現在,乃們還是無視乃吧!


    鳥哥最喜歡大家夥此時對色器哥的態。


    於是嘎嘎嘲笑:“夯貨,乃表以為隻要乃在就必須是中心,乃此時的地位,必須讓位給造化神泥。消失吧,像造化神泥一樣!哎呀大爺這心裏巨爽有木有?嘎嘎嘎!”


    此時,整個素遺石裏麵最後的幾根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整個空間異常的寥廓,神識射出,何止億萬公裏。


    而作為豬的也好,眾鳥哥也好,其神識妖識之強大自不待言,於是就看到了整個素遺石的內壁。


    粗糙的素遺石內壁,不知其多厚,但是,隻要鑽透這層內壁,就將徹底自由。


    而大家熱切地四處踅摸,尋找造化神泥的影。


    但是依舊徒然。


    狐兒小妖娘此時挽著殺豬的胳膊,毛眼眼四處瞭望。


    其實,小妖娘根本不關心啥神泥不神泥,天紙閣閣的喜怒哀樂才是她所關心的。


    所以她整個妖識其實都在關注著殺豬的表情。


    對於小妖娘來說,迷失自己不是錯,迷失到無怨無悔才是一種快樂。


    總之天紙閣閣就是她的一切,比如他此時的一皺眉,立即讓小妖娘敏感地捕捉到了。


    “天紙閣閣,那啥神泥找到了?”


    這句輕聲的問話,卻如驚雷一般,吸引了所有人妖魔器的目光。


    殺豬的此時的確很激動。


    因為,他在觀察整個素遺石空間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種無形的事物驟然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這種事物說不清是什麽,不像是物質,又像是物質,不像是神識,又像是神識,或者又像是物質與神識融合的不知其為何的事物。


    但是,殺豬的絲毫沒有產生危險的感覺。


    而是有著一種淡淡的自然的欣喜被激發一般,讓他沉浸讓他陶醉。


    而這種不知其為何的事物,帶著一種滿足的情緒,流水一般浸潤著他的肉身和神識世界。


    這種單純的情緒,他記憶猶新。


    記得十個天界年之前,造化神泥就發出一種強烈的想要吞噬混沌物質的情緒讓他感受到,而現在這種滿足的情緒,依舊有著這種特質和氣息。


    他知道,造化神泥迴來了,和自己融為一體。


    而讓他感到欣喜和意外的是,造化神泥現在雖不可見,但卻有了一些簡單純樸的意識。


    這種意識不是很清晰,就像嬰兒一般的稚嫩,但是這種意識很純淨。


    即便此時,殺豬的也不知道這個造化神泥長啥樣。


    他的這個想法一出現,隻見在自己的神識世界之中,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娃。


    這個娃一出現,殺豬的幾乎熱淚盈眶。


    多久了?


    紅娃不出現有多久了?


    當初因為自己神識領域崩潰,紅娃受傷,橙娃失蹤,自己不斷的被追殺或者閉關,好像忘記了自己還有兩個神識兒一般。


    而自己的丹田紫府之中,應該還有著一個元神兒叫做屠求真的在那裏守著一個正在孕育著的自己擼出來的娃。


    而眼前的紅肚兜,乃是自己的神識大兒,應該在梵卵金胎之中恢複。


    此時出現的造化神泥,以紅娃的麵目示人,而殺豬的神識之強大,居然覺得,那就是分之的紅娃。


    這讓他覺得神異。


    神識世界隻是在自己阿賴耶識第一層空間空間基礎上形成的,再往裏就是阿賴耶識素空間阿賴耶識始空間阿賴耶識易空間。


    而梵卵金胎此時移動到了始空間之中,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神識所及,殺豬的就發現,紅娃還在其中靜養安睡。


    如此殺豬的就肯定,這個有著紅娃形象的娃乃是造化神泥而不是自己的紅娃。


    神識瞬迴神識世界,卻驚訝地發現,紅娃不見了,但是娃還在。


    而這個娃穿著橙色的肚兜,乃是橙娃的形象。


    而居然,這個娃擰眉叉腰跺腳瞪眼,一切橙娃所具有的習慣都出現了,居然居然……朝著自己奶聲尖叫:


    “還能不能讓人睡覺了?能不能?”


    殺豬的熱淚滾滾,情不自禁伸出雙手想要撫摸橙娃的臉。


    當摸上橙娃細嫩的臉蛋時,橙娃突然變成了屠求真。


    此時的屠求真大力甩開自己的手,坐在地上蹬著小腳丫抻著脖尖叫:


    “俺是撿來的嗎撿來的嗎?糖豆豆為毛不一樣,他們拉莫多,俺這麽少。嗚哇哇,不能活啦,讓俺死了吧,偏心呐!”


    殺豬的想起自己為了節省神之王梵晶,克扣了屠求真的夥食,為此屠求真沒少跟他哭鬧,心有愧意,心念一動,無數神之王出現。


    但是屠求真並沒有接,而是一笑之間,就化為了狗狗的模樣,浮起在空中,璀璨如星的眼眸與他平視。濡|濕猩紅的嘴嘴咧開:


    “流氓哥,俺是咱們家滴陽,唯一滴嘻嘻……”


    刹那間,殺豬的心痛欲死,淚水滂沱,哽咽著,顫抖著雙手向狗狗擁抱而去。


    而抱著的確又變成了小蘇妹紙。


    此時的殺豬的終於再也受不了了,嘶啞著聲音吼道:


    “停下停下!夠了!我說夠了!”


    於是,殺豬的懷中空了。


    殺豬的神識世界之中,隻有一種不解的情緒在怯怯地圍繞著他。


    殺豬的知道,那是造化神泥。


    此時,狐兒公主驚叫一聲天紙閣閣你腫麽咧?


    因為此時的殺豬的閉著眼睛,無量的淚水化成了瀑布,竟然將狐兒小妖娘的擁抱衝開,轟然墜落,朝著素遺石空間壁砸去。


    這樣的場景簡直不要驚人。


    大能的一根頭發化為山脈,一滴淚水化為江河,這不稀奇。


    稀奇的乃是,一個大能居然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使得法力崩潰,形成淚瀑,可見現在的殺豬的內心受到多大的震撼。


    而化為無量淚瀑的,隻不過是殺豬的一滴淚水,因為法則的崩潰,成為凡水,從天而下,便如銀河倒掛。


    水之法則在刹那崩潰,這情緒的波動對殺豬的影響有多大,不問可知。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淚瀑,一種悲傷和思念的情緒在殺豬的身上散逸,彌漫整個素遺石空間。


    所有的人妖魔器都一刹那震驚和沉默了。


    是什麽樣的事情,能夠讓具有了神識世界的大能如此失控?


    一個如此多情的大能,他是如何修煉到目前這個境界的?


    不是說,上忘情嗎?


    情之一字之於修煉,不是說猶如一劑毒藥嗎?


    而幾乎所有的人族大能,在最後達到高境界之時,特別是自己的親人愛人都因為時光的流逝而老去,就會自然選擇無情道來作為修煉的方向。


    但是殺豬的,達到這樣的境界,他所有的親人朋友愛人還都在隻是時他的遭際顛簸,經曆坎坷,以至於成就大能依然不能忘情於懷。


    殺豬的忽然睜開眼睛,淚瀑斷流。


    朝著驚愕地望著他的眾人妖魔器道:


    “嗬嗬不好意思哈,失態了……”


    接著他一個話題小瞬,直接轉移大家注意力。


    “那啥,有沒有誰玩個小遊戲?特麽這麽年被囚困著,大家的精神化生活貧乏,哥兒們建議,今日來一場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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