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誨妖不倦


    三鳥哥眉毛皺起來了:


    “色器家夥你說清楚,啥跑不跑的,這也叫巧辦法?


    你說咋跑?誰跑?要跑出個啥姿勢來才可以完成法則二次甚至多次轉換?”


    色器哥顛著腳尖,一臉的賤笑:


    “有木有聽說過,好功夫打不過跑功夫?”


    三鳥哥愣了半晌,終於醒過味兒來,鳥臉立馬鐵青,鳥嘴裏元火控製不住,就有燒穿一切的衝動。


    尼瑪,三大爺不就是想要個適合鳥哥們法則轉化的巧辦法嗎?你天殺的色器居然耍你家三大爺,妖叔可忍妖大爺不可忍,呀哈——


    三鳥哥暴怒咆哮,神馬母鳥啥的,就完全不顧了。


    三大爺那是啥?


    那是有妖一族古老的老妖家,乃是新晉的祖妖境大能,乃是要尊嚴講麵子看重碧蓮的存在。


    色器哥你千不該萬不該,總是覺得臊腥一下惡心一把三大爺乃是小小不然的事情。


    但是然而可是你千萬表忘記,有妖一族啥都會,就是木有學會逃跑。


    想當初人妖大戰時代,有妖一族要是都動不動跑路的話,哪裏會有那麽重大的傷亡?


    或者不叫跑路,按照你們人族恬著碧蓮的說法,那叫戰略大轉移。


    三鳥哥直接咆哮,擼胳膊挽袖子就準備與色器哥大戰三百迴合。


    殺豬的一看不妙,立馬和稀泥,蹬著眼睛抬腳將色器哥踹飛:


    “麻痹的你還來勁了呢,三鳥哥啊,那是兄弟,也是你耍笑的也乎哉?”


    色器哥於是很配合地在空中飛翔,做出各種淒慘姿勢,並哎呀呀謔謔地慘叫著:


    “主人啊,額並木有耍笑三鳥哥啊,真的是一個巧辦法,但是要讓屁民說話,不能直接就給鎮壓了,額要上訪,額非尋釁滋事呀主人以及三鳥哥啊……”


    於是三鳥哥直接便被氣樂了。


    叉腰點指怒目而笑:


    “來!色器今兒個不給三大爺額說出幾朵花兒來,休想逃過燒烤滴下場哼哼哼哈哈哈——”


    色器哥於是落地:


    “那啥三鳥哥,其實呢,本器祖並非胡言亂語,語涉耍笑。


    你看哈,跑嘛!他就是在運動之中贏得法則轉換的時間,一邊跑一邊二次甚至多次轉換,等轉換完畢了,直接停下,一個碾壓的法則神通扔過去,不就把對手給幹死了嗎?


    那三鳥哥你說說,本器祖說的這在不在理?怎麽就惹得您妖性大發要揍俺捏?


    或者您認為,醬紫不是一個巧辦法?


    或者您自認自己的風係神通和空間神通跑不贏同境界的大能?”


    三鳥哥捏了捏尖嘴,似乎覺得色器哥說的有道理,並無耍笑的成分在裏麵。


    但是,咋聽著這麽別扭呢?


    跑?


    還跑功夫?


    你不會說以風係和空間神通繞圈子,為法則轉換創造條件?


    還有啊,你那一臉的賤笑算咋迴事兒?


    三鳥哥哼哼哼了半天,算是勉強消了氣。


    色器哥鬆了一口氣,不再和三鳥哥置氣。暫時也不去提啥對賭母鳥的事情。


    給妖家一個麵子,適當時候拿出來,利益可能翻倍。


    於是諸人妖魔器就開始熱烈地論道。


    本次因為法則轉換涉及的論道,對於在場的諸人妖魔器來說,都是受益匪淺。


    比如殺豬的本身對於法則的使用、轉換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甚至舉一反三,列舉出許多巧辦法來,對於在基礎法則、延伸法則、變異法則、特殊法則等上麵的融合轉換,都有了嶄新的認識。


    而異人從來沒有見過不同族類在一起探討法則的種種特性以及使用方法,這對於他一個有爹生沒爹教的異類來說,簡直等於一場洗禮。


    對於鳥哥們來說,那真的是醍醐灌頂,茅塞頓開。許多妖家們不能想或想不到或不能理解的法則運用方法,打破了有妖一族隻使用天賦神通的遺傳和習慣,開始對比妖家本能修煉與人族探索修煉的優劣,去蕪存菁,大有收獲。


    而本來從殺豬的閉關結束,大家從期待色器哥鍛造法則,到不自覺拐到了法則轉換探討上來,甚至於記不得論道之初乃是為了啥,偏離主題好久,才忽然想起。


    麻痹,不是說看色器哥鍛造法則嗎?


    光聽了他一頓白活轉換了,那鍛造呢?


    對於諸人妖魔器來說,時間問題,從來不是問題。


    特別是現在在太素遺石的百年前時空裏,不需要管百年後的兩大諸天那些勢力在幹啥。


    咱們閉關修煉,閉關論道,醬紫是不是要氣死些誰?


    醬紫分明不好嘛是吧!


    然而,對於嘚瑟的諸人妖魔器來說,最大的興趣還在於,處於曆史時空的他們,能夠不被打擾地看色器哥鍛造法則,瞧瞧鍛造的法則是否能夠使得殺豬的兄弟身體之中混沌特性被觸發。


    說到底,橫推乃是一件極度考驗想象力的事情。


    而作為可憐的小白鼠殺豬的,多少還是有些們擔心:


    “色器哥啊,有木有一定的把握?你隻是推演過這個法則鍛造,實踐之中沒有可循的例子,屬於那種摸著石頭過河,瞎茲巴摸那種,萬一把哥兒們摸出個好歹來,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色器哥睥睨:


    “不要懷疑科學,堅持您的犧牲精神,摸著的可能是石頭,但絕對不會將石頭綁在您的腰上,所以沒有沉到河底的危險。


    或有的風險,還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還請主人放心。”


    有心沒肺的三鳥哥開始嘈嘈:


    “啥玩意兒嘛就石頭腰上沉河底的就?麻溜點兒的行不?嘈嘈幾萬年了都,你倒是鍛造啊?!”


    二鳥哥瞪眼抬腳,亮了亮陸戰靴底子。


    “智一兄,畢先生以為,還是要有一些必要的理論指導是吧?


    畢先生相信,您的鍛造是有理論根據的,但是這個咱們大家夥兒不是需要學習嗎?那您給咱磨叨磨叨,一個全新的法則,理論上它是如何能夠鍛造出來的呢?”


    色器哥很喜歡這種被誰誰敬仰的氣氛,所以不吝再次誨妖不倦。


    “一種全新的法則,乃是一種在這個宇宙,起碼是這個諸天沒有出現過的法則。


    理論上,這種全新的法則想要出現,要滿足幾個條件。


    一個乃是法則的不完全。完全法則的世界不管存在與否,隻要它是完全的,就不可能有新的法則誕生,因為完全,其法則的延展性和分蘖可能就到了盡頭。


    就像一幅畫,你上麵有留白的地方,才有可能添加上新的內容。


    你畫得滿滿當當,那自然添加不了,即使添加那也是重疊,沒有意義。


    第二個,乃是法則的間隔性。就是說,有一些法則有著從未接觸過的曆史。


    隻有未嚐接觸過的法則,他們之間的碰撞融合乃至異變才會產生,而這個異變,便是本器祖所說的鍛造的一個必經的過程。


    第三,乃是法則之間的相容性。這個可以理解為,不相容的法則之間容易產生湮滅或者爆炸,醬紫的情況下,即便產生新的法則,也會很暴躁,難以為己所用,實用性和可操控性較差。


    而隻有相容性較好的法則之間,其相溶所產生的法則異變,才是我們需要的全新法則。


    第四,法則相容性的可重複性選擇。


    法則相容產生異變,但是這個異變不一定就是全新的法則,很可能乃是,兩個法則甚至是兩個以上法則的相容,甚至是幾種法則相容之後,再與其他相容後的法則再次甚至多次相容。


    理論上,醬紫的相容,更容易產生全新的法則。


    諸位,聽明白也乎哉?”


    殺豬的當然聽得很真切,對於色器哥的一套說辭,覺得很有可行性。


    異人聽得成了鬥雞眼。嘴角哈喇子滴答滴答下來都不知道。心裏大唿,機緣啊機緣,特麽誰曾給俺如此引導過?老紙已經覺得境界鬆動,有著晉升的跡象啊!


    而目前被打醬油的薑由薑人奸則是不再聽取議論。


    天道有缺,直接使得他有了死的心思。


    法則相容與否,能不死乎?


    所以,他風淡雲輕看風景。


    混沌之海無邊無際,其實風景在於想象之中。


    眾鳥哥時而宕機,時而撓著鳥首,時而頓悟大喜,情狀有些癲狂。


    隻有二鳥哥很安靜,仔細琢磨之下,覺得大道根基越來越穩固。


    色器哥背負雙手,指點諸天,激揚文字。有一群傻帽被自己震得一愣愣的,趕腳真尼瑪好。


    有了點兒小興奮的色器哥繼續逼叨叨:


    “這就帶來一個問題,我們需要選擇的至少兩種法則之間,首先要有隔離性。就是這兩種法則曆史上從未接觸到一起過。


    那麽我們就已知的法則,而其中至少兩種從未有過接觸。


    誰來告訴本器祖,有醬紫兩種或者多種從未相遇過的法則存在乎?”


    於是諸人妖魔器都在苦思冥想。


    三鳥哥按捺不住,直接舉手:


    “這有啥難滴嘛,三大爺分分鍾列舉出一堆來,比如水係法則和風係法則,兩不相幹嘛是吧?”


    色器哥賤笑著看著三鳥哥:


    “三鳥哥你確定這兩個法則之間沒有關聯性?”


    三鳥哥嘴硬,雙爪一攤:


    “有乎哉?木有也!三大爺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有啥鳥關係哼哼!”


    異人怯怯地插嘴:


    “其實,或者……應該……多少有些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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