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陽連勝二十次,獲得魁首前十名額之爭...”


    “傅天卓連勝二十次,獲得魁首前十名額之爭!”


    “白子羽連勝二十次,獲...”


    聽著演武台玄柱下宣布獲勝的朗朗之聲,台下弟子滿腔熱情依舊高昂。


    每當念到自己喜歡的師兄名字,那唿喊聲更是驚天動地,響遏行雲。


    沒有任何意外,獲得魁首之爭名額的人,除了孟陽和傅天卓外。


    還有去年魁首前十世家的世家天驕。


    而受到許多人關注的融家融山,還有寧家寧山洪,尚家尚元尚良兩兄弟。


    在積分排名下,也都進入了魁首前二十名。


    排名分別是十三名,十四名,十五名。


    依舊是一盞茶的休息時間,各方世家恭喜祝賀期間。


    演武台上二十道戰台建築,再次被弟子殿執事撤換帶走。


    “乾元宗魁首之爭,終於進入最後十名之奪,此次爭奪隻以勝負排名。”


    “現在田某代表乾元宗正式宣布,魁首之名前十之爭開始。”


    “而你們的戰場便是整個演武台,各位世家天驕,盡情享受吧!”


    田姓導師說完,演武台中央雷霆玄柱,突然劇烈顫動起來。


    台下萬千歡唿聲戛然而止之際,所有弟子都看到一道球形藍光從雷霆玄柱上忽然溢出。


    直奔十丈半空中時,驀地一分為六,接著倒轉而迴,墜入演武台六角雕塑獸頭身上。


    “嗤!”六尊人高的雕塑靈光大作,嚇的那些站在周圍的弟子紛紛後退。


    直到退出十米外,六道如柱一般的幽光這才重射天空。


    當幽光衝向雲霄的高度,與演武台中央的玄柱持平時。


    所有弟子麵露驚愕,就見一道如畫卷般的光幕,正在緩緩打開。


    當六道幽光光幕左右相連結合一起,整個演武台頓時被六角形的光幕籠罩在其內。


    遠遠看去,就好似透明的藍色玻璃盒,罩在人頭湧動的螞蟻蝸中。


    “這是六陽大地陣...”人群中,一名老弟子當場認出。


    “六陽大地陣?”老弟子身旁的新晉弟子,疑惑的念叨一聲。


    目露沉思下,依舊想不清楚這是什麽陣法。


    老弟子點頭解釋道:“乾元宗每年魁首前十名之爭都會開啟此陣。”


    “畢竟爭奪魁首前十的弟子實力非常強,為了避免造成沒必要的傷亡才布下的。”


    “咱們可以看到他們在陣中的比鬥不受影響,但陣中的他們卻看不到場外的咱們。”


    “甚至連咱們叫喊打氣的聲音都聽不到,是一種沒有殺傷力的防陣吧。”


    孟陽望著身旁傅天卓的解釋,麵露了然,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嘿,這樣一來,咱們也不會受到影響,隻管安心比鬥就行。”


    “這次不是以積分排名,而是勝負,咱們可以最後出場!”


    說到這,見孟陽又是一臉好奇盯著他看,傅天卓聲調輕微,耐心解釋。


    “去年東門家魁首第一,今年魁首爭奪自然是他先上場。”


    “若其他世家都挑戰失敗,你將他打敗,那你就是第一,他就是第二。”


    “接下來的排名,自然也是按照勝負來算。”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抿唇點頭孟陽明白了,揚起嘴角說道:“去年咱們都不是魁首前十的世家,也就能看戲看到最後,等到咱們出場,可以一局定輸贏...”


    傅天卓挽起額前發絲,露出眉宇間的悠閑之色點頭微笑。


    見陣法已成,田姓導師目光環繞,神色莊重張嘴一喝:“東門世家,去年魁首第一,可先登場,若有想挑戰之人,可直接喊出他的姓名,被點名的弟子不可拒絕。”


    筆直站在演武台上的東門軍,在田姓導師話落之際,便直徑走向雷霆玄柱下。


    背掛玄弓寒搶,在披著鱗甲的凜凜身軀下,更讓他寒眸冷麵顯得無情無欲。


    他的情緒始終保持平靜,可當目光落在那一臉受了情傷,神色黯然底擺衣袂的白衣玉簫茅寧身上時,終於露出一絲冷硬的微笑:“我東門軍,選擇挑戰茅家茅寧!”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就不能讓我多相思一會兒?”


    茅寧抬頭一望,麵色顯露愁煩,不耐的拍了拍衣袖,向雷霆玄柱下走去。


    話音一落,演武台下所有弟子忍不住向身旁人對視一眼,同時壞笑起來。


    “強強對決,有看頭了...”


    “聽說東門軍數月前敗於茅寧,不知這一迴又如何...”


    “我覺得東門軍會勝,初武後期八重境豈非等閑。”


    “我選茅寧,音律攻擊天克羽箭。”


    ......


    台下議論紛紛,台上孟陽傅天卓等人也早早退避陣外。


    而站在雷霆玄柱的兩人,四目相對,武勢更是騰燃而起。


    無形的威壓撞擊下,演武大陣中的空氣更是轟轟作響。


    “我不用弓搶,你不用音律攻擊,可敢接受?”


    “有何不敢,能勝你一次,就能勝你第二次。”


    “好好好!我東門軍就看你如何在沒有音律攻擊下,能戰勝我!”


    “來吧,讓我看看你東門軍高我一重境下,如何勝我!”


    東門軍張狂一笑,低喝一聲,雙手握拳,渾身猛的一震。


    一股灼熱的赤浪驀然間如火燃焰,從身上湧現而出。


    方圓百米內外,頓時被一股巨熱的高溫籠罩。


    緊接著東門軍身前虛空一探,頓見一道巨大的紅色手印,半空凝實,直奔茅寧猛的拍去。


    見東門軍當真打著不用玄弓和寒槍,與自己戰鬥的主意,茅寧不驚反笑。


    雙手快速掐決,感應那炙熱的手印越來越近,彈指一揮,點向奔來的手印上。


    “轟...”


    驚天嗡鳴下,那如同燃燒起來的紅色手掌,直接崩潰。


    四蕩吹開的火浪瘋狂的向八方蔓延而去,烘幹周圍一切可溶氣體。


    而那些站在演武台周圍,離光幕近的弟子,麵露驚容紛紛爆退。


    那強烈的炙熱感,似乎也溢出了陣外,烤幹了他們。


    口幹舌燥,唿吸急促下,心頭更是止不住的狂跳。


    “天決,凝冰!”


    茅寧大吸口氣,吹開紅色手印崩碎,散落而下能夠灼傷肉身的灰塵。


    抬起雙手,在掐一決,猛的張嘴吐出一道水柱。


    這水柱在出現後,因籠罩四周的高溫,竟直接沸騰起來。


    像煮開的熱水,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唿嚕聲才響沒多久竟開始蠕動起來。


    眨眼時間,便形成一把冰槍,直奔爆退的東門軍而去。


    穿過炙熱高溫的區域時,冰槍雖然被烘烤一圈一圈變小,但氣勢卻絲毫不減。


    從冰槍上留下的水滴,還未滴落在地,便被蒸發成煙絲,消失不見。


    直到冰槍臨近東門軍麵前一米處時,那手臂長的冰槍,已被融化成手指大小的冰錐。


    “巨神,吟震!吼...”東門軍不僅不慌,反而戰意昂然。


    左腳縱踏下,一股渾厚霸氣咆哮聲,竟將冰錐震的當場崩碎。


    “在吃我茅寧一擊!”


    見東門軍如此輕鬆化解自己的攻擊,茅寧神色沒有任何意外。


    張嘴一喝,視線鎖定的同時,瘋狂的運轉丹堂靈海,左手抬起向前就是一拳轟出。


    流光閃爍下,四周靈氣瘋狂聚集,轟鳴迴蕩間。


    但見東門軍頭頂上空,突然出現一團遮掩陽光越來越大的陰影。


    轟鳴激蕩間,那砸下的拳頭,被東門軍身上突然出現的金色靈罩隔開。


    撞擊爆發的驚人衝擊波,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吹的陣幕漣漪四起。


    遠遠看去,東門軍如同身在透明的金色龍鍾內銅僧一般,帶著獰笑望著茅寧。


    茅寧二話不說,咬破舌尖,張口噴出一團血霧。


    丹田靈海瘋狂運轉之下,連揮數拳,穿過血霧隔空不斷砸向東門軍。


    隻見那晴空碧曰的天空,忽然降下數道血色巨拳。


    隨著茅寧每次揮拳,靈力瘋狂的注入狠狠砸下。


    那血色拳頭仿如冰雹,每次砸在東門軍靈罩上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聲。


    聲震四野,傳遍天際,擴散的衝擊波,吹的兩人頭發向後狂舞起來。


    以東門軍為中心,方圓三十米內外,更是出現塌陷的鬼裂紋。


    血色拳頭不斷落下,甚至連大地都微微輕震,搖晃起來。


    數十拳落下,東門軍臉上的獰笑突然一凝,嘴角微微一抽。


    刀眉擰皺的同時,麵露驚訝之色,仰頭望去。


    視線中,那不斷被茅寧血色拳頭狂砸靈罩,居然裂開一道道網狀裂痕。


    這裂痕出現的瞬間,便以極快的速度向整個靈罩蔓延而去。


    眨眼間,東門軍的靈罩,竟是在一聲脆響下,崩碎開來。


    演武台周圍和觀戰台上數百位世家家主,更是麵帶驚容,望著這一幕。


    心底駭然之際,沒沒想到,茅寧竟然如此之強,強的已經超過他們的想象。


    “茅家去年魁首第五名,今年恐怕能在躍進一步...”


    “單純用靈識凝成的拳頭,竟破開比他自己高一重天的東門軍靈罩,可怕...”


    “若東門軍還不施展本命武技,這一戰他危險了。”


    “快看,東門軍竟然在笑,難倒...”


    一聲驚唿,將所有人視線拉了迴來。


    待目光望向東門軍,所有人發現,他不僅在笑,甚至還在大笑。


    笑聲中充斥的興奮,和狂喜,一時間竟讓東門軍激動的麵色漲紅大吼起來。


    “不虧是我東門軍的宿敵,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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