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武東城,尚家那兩位雙胞胎...”


    隻見濃墨須眉,品貌相似的兩位男子分別扛著槍頭銀棍,向這邊走來。


    周身散發的氣血,比之施禮的齊郜琅還要強上一分。


    掛在長棍上的包裹,更是令一眾看去的弟子羨慕不已。


    “齊兄,沒想到,你比我們還快上一步。”


    “哈哈,我也想遲點迴來,奈何我所在的內三圈區域,已無多少成熟靈草可獲。”


    望著說聲抱拳的年長男子,齊郜琅微微一笑,隨即又向弟弟點了點頭。


    尚家和齊家,關係不錯,長年也有家族生意在世俗中來往。


    這兩人在尚家幾乎算是代表性的人物,名字更是好記。


    性格熱情的哥哥叫尚元,內向不愛說話的弟弟叫尚良。


    不過弟弟尚良,在看到齊郜琅,冷峻的臉還是擠出一絲微笑。


    “你兩兄弟若無事,不如與我在這裏等待一番,領略一番其他世家弟子風采如何?”


    尚元爽朗一笑,看了看弟弟一眼迴道:“正有此意。”


    隨即三人走向另一邊,哥哥尚元一邊和齊郜琅聊著狩獵之事,一邊餘光注意狩獵大門。


    還別說,這些人加入乾元宗,除了相知相熟的世家弟子,其他世家的天才弟子,還真了解不多。有的也隻是進入乾元宗後,從其他人口口相傳中得知。


    但天才自有天才的傲氣,對於那些名氣極大,卻並未領教過的世家天才弟子,他們心中多少有些不貧,此刻借著機會,正好可以看看這些名氣響亮的天才,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快看,又有人出現了!”


    聽到這聲驚唿,狩獵後山的弟子再次將目光望了過去。


    一些實力接近三花聚頂的弟子,幾乎在這聲驚唿還未發出,六識便已經感應到了。


    少頃後,眾人目光中便出現一位神色沉著,寒著臉的男子。


    男子出現後,僅僅是掃了一眼,就抱著懷中包裹,向人群中走去。


    從始至終都沒有和任何人交流,或者打過招唿。


    “什麽人啊,這麽拽?”


    看著男子背影消失在人群,有些不滿此人的弟子,頓時冷哼起來。


    “好像是老弟子,不是我們這屆的。”


    “難怪,聽說這次狩獵進入內圈的老弟子還不少。”


    “老弟子又如何,我可聽到好多導師談論,我們這一屆的弟子,是他們任職以來,天才弟子出現最多的一年。而且這不僅我們乾元宗這種出現,其他宗門同樣如此,你們說奇怪不。”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當有人從狩獵叢林中出現,人群中都會引起一陣陣討論聲。


    這些自帶話題的天才,就算有人不認識,也會從議論的聲音中,得知來人的信息。


    無論是姓名,家族,還是實力,都被扒的一幹二淨。


    讓人不得不感歎,八卦不僅在前世非常流行,在這裏同樣流行。


    甚至還有幾位長相姣好的女子,連暗戀對象是誰,都給人家扒了出來。


    實力高強,一看麵貌不好惹的還行,若是碰到實力弱點,給人老實巴交感覺的話,恭喜你,你穿什麽顏色的內衣,晚上睡覺磨牙多久,都有人能給你說的有板有眼的。


    “魁首前十,白家第一天才,白子羽!”


    “他身邊跟著的小女孩是誰?好可愛...”


    “好像是林家的,我想起來了,是林思敏導師的妹妹,叫林梓童。”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討論聲。


    男弟子大部分目光都落在,紮著馬尾,笑起來有小虎牙露出的林梓童身上。


    甚至還有些男子弟,猥瑣出言,願意等待林梓童成年,娶她過門,被一陣鄙視。


    至於女弟子的目光,幾乎都落在書生打扮,給人溫文爾雅之感的白子羽身上。


    對於白子羽,眾人談論的聲音明顯比林梓童還小,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不熟悉而已。


    而熟悉白子羽的人,卻很知趣的閉上嘴巴,一副我也是剛剛認識此人的模樣,沉默不語。


    不過令人好奇的是,一個是林家家主最受寵的女兒,一個是白家第一天才,是怎麽走到一起的,難不成他們早被彼此世家家主暗諾婚約,不然的話,堂堂白家第一天才,此刻跟個小跟班似的,大包小包都是他在提。


    目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在落到林梓童身上時,卻變得溫柔似水。


    說是哥哥麵對妹妹,卻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在。


    若說丈夫望著童養媳,也有點說不過去,因為白子羽的目光中含有一絲尊敬在。


    “這兩人肯定有貓膩,太讓人好奇了。”


    “此言差矣,與其說兩人有貓膩,不如說林家和白家有貓膩。”


    “早就聽聞林家對今年魁首勢在必得,看來是真的。”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孟悅的目光也不時露出疑惑之色。


    林梓童進入內圈她是知道的,卻沒想到,狩獵結束,居然不是跟傅天卓和孟陽在一起。


    “林大小姐,剛剛我的表現如何?”


    林梓童眼如璀璨繁星,天真可愛的臉,非要擠皺著小眉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將白嫩小手背在身後,壓著清鶯純聲慢慢說道:“嗯,不錯,記住我們的約定,是你親口說要做我跟班十年,可不是我逼你對不對?”


    白子羽握扇的手一顫,舒朗眉目下的臉,不由浮現苦笑之容。


    哪知,這時林梓童突然一刷腦袋馬尾,扭過頭認真看著他,驚得白子羽深吸口氣,臉色當即一變,浮現出一馬當先,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動人之容道:“是,是我白子羽自願的,這一切都與林大小姐無關。”


    說道最後,白子羽簡直都快哭出來,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聲音都是顫抖的。


    他簡直是悔不當初,心中同時吐槽自己怎麽那麽傻,以為碰到小白羊,哪知是個還沒長大的小老虎,被逼發誓十年跟班,更是讓他委屈不已。


    想他白子羽在白家,無論是實力還是名聲,可謂一事無兩。


    現在卻要伺候一個比他小一半年紀的小屁孩,都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


    除了這些,最讓白子羽吃驚的是,這鬼精鬼精的小丫頭片子,竟然也是一位體質特殊的存在。


    “哼...”望著白子羽臉上明顯是委曲求全的故作之色,林梓童冷哼一聲,傲嬌的抬起下巴,走向人群。沿途的人,也不知道是因為白子羽,還是林梓童臉上那裝出來的可愛煞氣,都散開一道可以過兩人的道路。


    “不用勸我,本小姐,要是不抓住那個無恥小賊,我就不吸空氣。”


    正當神色各異的眾人目光,隨著白子羽和林梓童的離開,而小聲討論時,一道充斥煞氣的嬌喝聲,驀然從狩獵大門傳來。


    順著聲音望去,眾人在吃一驚。


    “魁首前十,宋家家主,唯一的女兒,宋婉箐...”


    “她怎麽了,好像是被誰欺負了?”


    “你們還不知道此事?”


    一位馬臉青年,望著周圍人望來的疑惑目光,頓時唾沫四濺道:“內圈出現一位身穿黑色錦衣,手握單刀的人,實力極強,不知道是新晉弟子,還是老弟子,好多人揚言要找此人。”


    “這是為什麽?”聽到這,周圍人立即來了興趣,一個個好奇寶寶似的盯著馬臉青年。


    一見這麽多人關注此事,馬臉青年眉飛色舞解釋,一邊聲音高亢時不時喊上一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還別說,那模樣,像極了電視中拍板講話的說書人。


    “這麽強?六七位三花聚頂境的人圍剿都拿他不得?”


    馬臉青年,雙眼一瞪,口水噴濺,大喝一聲:“這還用說,其中就有宋家宋婉箐在。”


    “小姐放心,此人氣息我記住了,還有那柄單刀,若無意外,隻看一眼,我便能分辨出此人的身份,就算他極力隱藏,都不可能...”


    “如此最好,敢從我手裏搶靈草,吃了熊心豹子膽,抓住他,不抽筋扒皮,不是我宋婉箐的性格,你們去找宋家的人,給我守在門口。”


    望著香豔奪目的佳人,此刻粉麵帶煞,春水半映的美目都充斥著騰騰強勢,一些男弟子咧嘴搖頭下,紛紛為得罪他的那位黑衣人默哀。


    “這混蛋孟陽,該不是跑到內二圈作死去了吧,都等了兩炷香的時間還不見人影,算求,我傅天卓不等了,還是先迴狩獵後山在等吧。”


    坐的屁股都有些疼的傅天卓,又看了看身後,見沒有人影出現,起身拍了拍衣襟,背起身旁一個比他身體還粗圓包裹,跟搬家似的,就往乾元宗後山走去。


    這一次他收獲,可謂頗豐,進入內圈時,也不知是天神眷顧,還是老天爺睜開眼,地界陣法竟直接把他傳送道一個古老的建築地底。


    那裏不僅一個兇獸都沒有,並且還種植著一種拳頭大小,快要成熟的四階靈草。


    細細算下來,幾乎足有近三十三株,可沒把傅天卓激動壞了。


    一連等待三天,終於到了豐收的季節。


    臉上洋溢的微笑,都是滿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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