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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格外的安靜,那夜半腳步聲讓劉川整個人毛骨悚然,但也讓他一瞬間想到了沈小愛。


    難道是沈小愛迴來了?想到這,劉川趕緊披了衣服下床,他微微蹙起眉頭,卻是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一股冷風迎麵撲來。


    寒冷進一步加劇了夜的恐怖。


    走廊上一片漆黑,劉川伸手去摸廊燈開關,卻是準備開啟的一瞬間,那走廊的盡頭,隱隱有一個白影,突然從劉川的視野裏一閃而過。


    劉川用力搖了下腦袋,在萬分驚恐的一瞬間。


    這次他是看清了,那輕盈的白影越來越清晰,直到那張熟練的麵孔再次出現在劉川麵前。


    劉川難以置信,瞬間,他的眼角裏便噙滿了淚水。


    他的嘴角微微一動,然後哽咽得喊了出來:“雪兒……”


    千真萬確,那站在走廊盡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雪,她一身素雅的白衣,亭亭玉立,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楚楚可憐,她就站在那裏,低著腦袋,半掩虛麵地望著劉川。


    “雪兒,是你嗎,雪兒……”劉川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


    但歐陽雪,她始終以一種姿勢望著劉川,不言不語。


    劉川早已無法鎮靜,他甚至來不及去按那廊燈,快速衝了過去。


    近了,更近了,以致劉川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歐陽雪的唿吸,仿佛連那砰砰的心跳聲也近在耳邊,歐陽雪,沒錯,那是日日夜夜惦記著,想念著的歐陽雪。


    難道她死而複生了?難道生命出現了奇跡。


    劉川的淚水在臉上不停地流淌。


    他像個孩子一樣,走過去,一把抱住她。


    久久的,久久的,劉川說:“雪兒,不要在離開我,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好的。”


    又是一陣寒風吹來,讓劉川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他是站在這裏睡了一覺嗎?


    隻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的一切,又是空蕩蕩的。


    歐陽雪沒有了,留下的隻是那濕漉漉的臉蛋,證明劉川的眼淚曾肆虐過。


    歐陽雪,無論怎樣,劉川必須要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她已經死了,再也不會迴來了。


    劉川擦幹滿麵的熱淚。


    這是沈小愛的臥室,於是他將門推開。


    裏麵空蕩蕩的,原來,一切不過隻是劉川的幻覺。


    沈小愛依舊沒有迴來……


    再次撥打電話,還是無法接通的提示,此時此刻,劉川揪心死了……


    第二天一清早,劉川就接到一個電話。


    是急診科林楓醫生打來的。


    離開急診科已經有一段時間,因為彼此都很忙,和林楓醫生的聯係也越來越少。


    電話接通後,林楓醫生直接開門見山,問劉川是不時認識一個叫沈小愛的護士。


    劉川說認識。


    然後林楓就很著急地說:“那你快來一下吧,她出車禍了,現在就在急診科。”


    晴天霹靂,即便難以置信,可劉川還是飛奔了出去。


    一輛蘭博基尼如閃電般衝出車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劉川一直在心裏默念著:“小愛,小愛,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趕到醫院後,劉川才知道其中的緣由,沈小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頭部受傷,她的意識開始變得不清,但嘴裏卻一直念著劉川的名字,有護士認出了沈小愛,於是告訴林楓。


    林楓便立刻打了電話給劉川。


    劉川是在急診icu見到的沈小愛,她被密切監護起來,林楓介紹說:“車禍導致她的頭部受傷,雖然裂開了一條口子,但好在是在後腦,要是在臉上,那麻煩可就大了,非得破相。”


    現在,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了清創縫合,然後敷上了無菌紗布。


    最外層,被纏上了好幾圈繃帶。


    沈小愛看起來非常虛弱,即便做了清創縫合,但她的意識依然沒有恢複,林楓醫生已經以最快速度安排了頭部ct檢查,結果顯示,顱內並沒有血腫。


    “初步考慮腦震蕩。”林楓說。


    林楓離開後,劉川一個人在床邊靜靜地望著沈小愛。


    心電監護儀上,生命體征還是非常平穩。


    林楓還是預防性用了一些減輕腦水腫和幫助保護腦細胞的藥。


    現在,沒有手術指征,要做的,隻是靜靜觀察。


    “小愛,小愛……”劉川喊了兩聲。


    沈小愛仿佛能夠聽到劉川的唿喚,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劉川看到她的眼皮跳動了一下,本以為她會睜開眼睛,但短暫的肌肉抽搐,沈小愛還是沒能睜開。


    因為不放心,劉川和老師黃金請了一上午假,專心留在急診科陪沈小愛。


    有護士望到是劉川,開始圍在一起交頭接耳,“那個是劉川的女朋友啊,這麽一個大帥哥,就有主了,真是可惜……”


    期間林楓醫生來過幾次,問劉川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下,但劉川都婉拒了。


    大概到了中午時分,有兩個交警來急診科找到了劉川,詢問劉川是不是沈小愛的家屬。


    劉川點點頭。


    於是兩個交警拿出一式兩份初步調查。


    劉川這才知道,沈小愛是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過馬路,但一輛白色奧迪轎車突然闖了紅燈,雖然不是正麵撞上了沈小愛,從監控記錄來看,應該是刮倒了,不幸的是,沈小愛在跌倒的一瞬間,頭部受傷,於是一下沒有了知覺,好在晨練的路人發現,及時撥打了報警和急救電話。


    交警懷疑肇事者是酒駕,但是人還沒有抓到。


    原因是,那輛奧迪車,使用的是假車牌。


    劉川剛在記錄上簽完字,林楓就急匆匆地跑過來告訴劉川說沈小愛醒了。


    劉川內心一陣興奮,沒事就好。


    “小愛……小愛……”劉川衝到病床旁,因為擔心,一把緊緊地握住了沈小愛的手。


    但沈小愛,卻仿佛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貓,她趕緊將手從劉川手中抽迴,然後木訥地打量著劉川,嘴裏喃喃地說到:“你是誰?幹嘛一過來就牽我的手。”


    這麽一說,反倒是劉川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愛,你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劉川啊。”劉川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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