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人死去,也有人降生,枯木的死,沒有掀起任何波瀾,當然除了某個隱藏在橫斷山脈準備劫糧的家夥。


    當然這隻是表麵的現象,烏月軍出兵,任憑是誰也不得不關注這隻強橫的軍隊。


    隻是枯木落敗,烏月軍並未退走,各諸侯國開始惴惴不安,雖然烏月軍隻有2o萬人,但誰也無法把他當成一隻正常戰鬥力的軍隊來看待。


    不過,諸侯國並未有何動作。就連與戚國接壤的魯、趙倆國也隻是在橫斷山脈的另外一邊加重的防兵。


    雪山之巔還是一如既往的白雪皚皚,白茫茫的一片,孤獨而又單調。


    忽然一個人影神色匆匆的在雪地裏留下一排腳印,很快,這排腳印被風雪吞沒。


    中年人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很快湊到屋子的爐子邊緣,他的雙手已經凍紅,在火焰的炙烤之下,逐漸升騰起一層薄薄的霧氣,漸漸的,他的全身也開始升騰這樣的霧氣。


    中年人似乎恢複了一些暖意,看向一邊正笑盈盈看著他的老者,老者的身旁還有一個嚴肅的少年。


    “師父,你笑什麽?”不知道為何,中年人有些情緒。


    老者搖搖頭,中年人是自己的弟子,對他老者再也清楚不過了,雪上酷寒,那是對常人來說的,他這一脈何時怕過這些?


    這弟子,不用靈力護身,在風雪中凍得瑟瑟抖,是為了什麽呢?


    還不是為了扮可憐,好在自己多要些獎賞,自己這弟子就是這樣,行為上擺明的告訴你,我的意願,可是嘴裏就是不開口說,非要等著對方說。


    老者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說出來,完全當作沒看到,看他這弟子怎麽辦?說不定還能找出些樂子。


    於是老者搖搖頭,道:“沒笑什麽?小八,你這次迴來為我帶迴了什麽消息啊?”


    中年人頓時打開了畫匣子:“我已經按照師父指示,沒有理會枯木的求救,並且讓焦作與李用助莫無忌攻城,隻是沒想到攻城之後,莫無忌竟然直接殺掉了二人,至於原因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者笑了笑,道:“都殺了呀,嗬嗬,很好!”


    “師父?好在哪裏呀?”弟子您不明白,就連另外一名年輕的弟子也很疑惑的望向老者。


    然而老者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沒有做解釋。


    “以後戚國的事順其自然吧!不用管了,其他六國的話,除了楚國,五大隱世家族皆有年輕弟子出世,就讓這些後生晚輩折騰吧,至於楚國,那裏住著一隻大妖,還是曾經的王,也不用管了。


    難得的清閑時間,為師就不限製你們的自由了,老三,你去告訴眾師兄弟一聲,各自遊曆去吧,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


    緊接著老者的笑容逐漸收斂,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這段時間過後可就再也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八弟子與三弟子皆是一愣,隨後滿腹疑惑的點點頭。


    “都散了吧!為師有些累了,要休息了。”最後老者有些疲憊的開口,竟是開始趕人了。


    “是!”雖然滿腹疑惑,但中年人與年輕人仍然告退。


    中年人與年輕人沒走倆步,後麵再次傳來老者的聲音:


    “你們別去找小九、小十他們,老三你告訴老二,誰願意去找小九他們,直接把名字從雪山弟子名冊上刪去吧。”


    老三與老八皆是心中凜然,名字一旦從名冊上刪去,終身不得迴雪山,與雪山斷絕一切關係。


    目前雪上被刪去名字的弟子有四人:老六、小九、小十以及師父的親女兒小十一。


    老六是被師父派往楚國輔佐當時的楚女王少女,心甘情願被刪去名字的。


    小九、小十和小十一則是因為當初一場不大不小的錯誤被師父強行趕下山,這其中雖然眾弟子看起來有些玄機,但是人被趕下山,而且再也沒有迴來過,這時鐵錚錚的事實,哪怕小十一是師父的親女,這麽多年來,師父也從未下山看過她。


    老者總是高深莫測,眾弟子也不敢隨意揣測,因為也揣測不透。所以這倆位弟子難怪疑惑的再次告辭。


    “三師兄,你說,師父他沒什麽不讓我們去找小十一她們?難道當年師父把她們趕下山是真怒?”


    中年弟子眉頭緊鎖,一邊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一邊對著年輕弟子說到。


    年輕的弟子摸了摸下巴:“誰知道呢?要不你折迴去問問師父?也剛好給我解解惑。”


    “要去,你去!”中年弟子沒好氣的迴了一句,瞬間遠處,既然可以閑暇些時間,那麽他就不能浪費時間,得抓緊時間準備,好好的到處轉轉了。


    年輕人看著中年人離去的身影,有些遲疑道:“突然就放假了?”


    隨即他轉身,疑惑的盯著老者所在房子的方向:“師父呀?你是不是為了不給小八獎勵,才要放假的?”


    可話剛落音,他也就自嘲的笑道:“那到不至於。”


    最終他也離去,想必是去通知他的二師兄,然後抓緊時間到處逛逛。老大、老二還有年輕人很少出雪山的。


    莫無忌拿迴戚王城已經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時間,莫無忌布了一條奇怪的法令,這條法令為什麽說奇怪呢,是因為莫無忌對於戚國的其他法令並無修改,單單廢除了對逃兵的法令政策,原本,包括戚國在內的各國對於逃兵的政策是零容忍的。


    可莫無忌頒布的新令表示,願意再給那些逃兵再一次機會,在不消除原有逃兵印記的情況下,重新接納他們,一旦這些逃兵再次逃走,那麽戚國決定追殺到底。


    此令頒,各國都在議論紛紛,不知道莫無忌這是在幹嘛?不著急將戚國勢力整合,頒布這條政令有何用?吸收這些逃兵壯大自己的力量?那莫無忌也太蠢了吧。


    在各國心裏,是看不起逃兵的,戰力先不說,逃兵都是貪生怕死的,左右搖擺不定的牆頭草,變故太大,萬一關鍵時刻,反戈一擊,誰又說的準?


    逃兵之所以是零容忍,就是因為他們不夠忠誠,不忠誠的士兵,絕不能用,這是當權者一個堅定的想法。


    所以,對於莫無忌的想法,其他各國都是不能理解。


    沐冥三個月之前與莫無忌的見麵屬於最後一次見麵,這麽多天以來,莫無忌沒有召見他,也沒有前來拜訪他。


    沐冥到是主動去找莫無忌幾次,都被守衛以各種理由攔了下來。


    碰了幾次壁之後,也樂得清閑,整天沒事澆澆水,修煉修煉,過的還挺愜意。就在他想是不是離開這裏,到處去找找沐月的時候,孫瑜找到了他。


    孫瑜先跟沐冥道了歉,那天不該在麵前咄咄逼人。


    沐冥知道他當時是太過悲憤,自然不會跟他計較。


    倆人說出了心裏話,也就解開了心結,往後,孫瑜拜訪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這天,孫瑜正準備與沐冥拜別,烏月來訪,孫瑜剛好和烏月打了個照麵。


    二人不太熟,隻是稍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唿。


    “你怎麽還和他混在一起?”烏月將酒碗擺好,扯開酒葫蘆,倒了倆碗,一碗遞到沐冥跟前。


    “什麽叫跟他混在一起呀?人家客客氣氣的拜訪,我難道要把他趕出去呀?”沐冥輕抿了一口,臉露享受:


    “怎麽你這酒我覺得越來越好喝了?”


    烏月白了他一眼,端起酒碗:“他不安好心的,我在他身上感覺到過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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