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政做了這麽多,下意識的不就是在提醒他,他們的關係早不幹不淨了。“你到底要如何?今晚我們就擺在台麵上說清楚。”“那天是我喝了酒後失……失態,做出了一些有辱斯文的事情,但你也未必無錯,你常年習武且未醉,卻任由事情發生。”“要說有錯,都有,你也不用天天這麽提醒我。”這話算是一股溜兒的往外麵冒。陳柏說完反而舒坦了,以往這提心吊膽的日子好過啊?反正破罐子破摔了,該什麽結果什麽結果,再說,真論起來,本就不是他一個人的錯,還不是齊政意誌不夠堅定,才讓事情得逞。齊政:“……”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要說什麽是尷尬,估計現在就是了。“都說說吧,免得以後還在這事上不明不白的糾結。”破罐子的典範,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豹子膽敢正麵剛。齊政:“……”難道真如陳子褏說的一樣,其實忘不掉的是自己,在意的也是自己,所以才不斷的想方設法地去提醒陳子褏?齊政突然說了一句,“那你說怎麽辦?都……都發生了,都這麽久了,可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也不能真當沒發生過。”陳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家夥平時裝得什麽都不記得的樣子,虧得他這一詐什麽都給詐出來了。這個齊政果然是個悶騷的,什麽事情都放在心裏,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麽。但事情都出了,總得想解決的辦法。這世上可沒什麽後悔藥。齊政臉一沉,“要麽我們就真當它沒有發生過,以後誰也別提。”自欺欺人,誰欺騙不下去誰受折磨。“要麽……要麽反正都發生過了,也……也不在乎繼續發生下去。”齊政都不知道怎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的。陳柏心都在哆嗦,這情況發展得有點不對勁啊,不應該先互相譴責一番對方的過失嗎?他小嘴炮都準備好了,結果……齊政一臉正經,“二選一,趕緊選一個。”陳柏其實還挺佩服齊政這果斷的性格的,要麽直接斷幹淨,要麽直接繼續。不清不楚的的確讓人心裏沒底。陳柏看向齊政,正要說話。結果齊政又來了一句,“選第二個的話,我還是會照看好廷尉府的。”陳柏吞了一口口水:“那要是我選第一個……”齊政輕蔑地看了一眼陳柏。陳柏:“……”特麽這都不算威脅的話那什麽才算。不過,齊政這啥意思啊,難道還想和自己那啥繼續下去……他可是大學士,齊政可是大乾的大王,這要是私底下……陳柏覺得他這是要往魅惑君王的道路上走啊。陳柏疑惑地看了一眼齊政,“你該不會……”“該不會突然開始喜歡男人了吧?”要死就死吧,大逆不道的話今晚一次說完。齊政迴了一句,“我都是大乾的王了,我愛喜歡啥喜歡啥,有誰敢說半句不是?”陳柏:“……”說得也是。要是齊政真的喜歡的是男人……陳柏吞了吞口水,他這不算禍害別人吧?他一直一來有自己的堅持,他絕不和直的有任何牽扯,這是他的底線,哪怕對方在優秀,資本再好,他都會跟安裝了屏蔽器一樣自動屏蔽掉。但若是將齊政從屏蔽器中拉入白名單,這樣外表冷冷酷酷的家夥,其實可以撩一撩啊。雖然似乎也不需要什麽開胃菜了,已經一步撩到位了。要不,試試陳柏心道,就是突然由君臣變成那種關係,他有點不適應啊。第二天,一大早,陳柏從寢宮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