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竹君差點被誤傷了,要真是這樣,這刺客罪過就大了。”“也對,像竹君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惹到這樣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街道上在震驚過後,也是議論紛紛。齊政的眼睛始終盯著竹石墨,“雖然不知道竹石墨到底會不武,但可以肯定一件事,他的確受過傷。”說完伸手向竹石墨的方向一指,“看他袖子,有一絲血跡滲了出來。”“他剛才未必就真的毫無動作,突如起來的襲擊的確讓他有所防備,讓他肌肉突然緊繃,撕裂了以前的傷口,但又不知道為何,又突然放棄了抵抗,任由劍尖靠近他的要害,這相當於將命交到了對方手上。”陳柏一看,果然如此,“這麽一看,我們大乾的竹君還真是全身都是秘密。”“按理,會武也沒什麽好遮掩的啊,很多讀書人都會武。”齊政搖了搖頭,“會武沒有什麽稀奇的,但要是他真如孟還朝所說的,劍技已經達到了一流之上,問題就大了,這和他眾所周知的出生不符。”街道上,竹石墨已經在對拉開他的人抱拳道謝,做得滴水不漏,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因為傷口裂開有任何變化。道謝完,這才不徐不慢地還迴青竹書齋。齊政說道,“走吧,迴去了,我們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陳柏點點頭,“你就不好奇他為什麽隱瞞這些?”齊政一笑,“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齊政和陳柏走後,他們隔壁的房間,孟還朝推開了窗子,“果然不會無緣無故問我那些話,看來他們是發現了什麽,竟然當街試探一個氣節高潔的讀書人,就是不知道,燕國諜首竹石墨能不能逃過此劫。”搖了搖頭,“果然比起魏國的諜子還是差了些,也對,一個頂尖的劍客,在麵對突如其來威脅到生死的一劍時,還能忍住沒有出手也算不錯了。”“怎的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奇怪……”“好歹竹石墨將我當成黑暗中唯一的光明,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孟還朝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還得迴去備課,那群學生也太愛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不過……送一副金瘡藥給竹石墨還是可以的,知己難求啊。”等竹石墨收到那一副金瘡藥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冷的,就像陰暗的角落,有那麽一雙眼睛,將他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而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雙眼睛的存在。“可問清楚是誰送來的?”“隻說是路邊的一說書先生,見公子差點被誤傷,所以才送來這金瘡藥。”竹石墨:“……”送什麽也輪不到送金瘡藥,而且今日巧遇的行刺也的確蹊蹺……那劍一開始的確是刺向他的,這是一個頂尖劍客的直覺。不管竹石墨有什麽應對的策略,或者齊政有什麽安排,陳柏的行程依舊沒有半點改變。而齊政封地的建設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陳柏這兩天專門去了封地找墨千機,因為有些設備的安裝還是需要他在場的。齊政作為太子,想要人力和物力的資源肯定是很簡單的,當然關鍵是陳柏開的工錢的確不低,不知道多少人爭著搶著上崗,當時齊政看著開的工錢臉色可不怎麽好。陳柏當時打著哈哈,“你就當救濟大乾貧窮百姓,好歹你也是大乾太子了不是,要一心為百姓著想,要為自己的名聲作想,再說賺的錢不花出去,你難道不覺得心裏憋得慌?花出去的錢才有價值,促進貨幣交易才能提高gdp,嘖嘖嘖,你不知道,我們甚至可以將路修好了挖掉,挖掉了再修,這樣我大乾百姓才能有工作,才能有飯吃……”齊政當時覺得陳子褏一定是瘋了,還一本正經給他說什麽歪門邪道,他賺的大把的錢鋪在床底下躺上麵睡覺不舒服麽?非得想方設法的花出去,簡直就是個敗家子。關鍵是他還說不贏陳子褏,也不知哪裏那麽多歪門邪道的說法,還說什麽葡萄多了會打壓價格,什麽資本家都是將多餘的葡萄埋坑裏……估計是陳子褏看他臉色實在黑得不像話,這才痛心疾首地在他麵前怒斥資本家是萬惡之源,人民的公敵,一副已經痛改前非的樣子。花費是巨大的,但工程也的確快。哪怕有齊政派的人把守,工地外麵也圍滿了人。因為他們看到的東西,實在太驚人了。在入口處修建了城鎮的大門,高高的石柱上麵橫著一巨大的石板橫匾,也不知道是怎麽弄上去的,看著實在氣勢驚人。當然這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小鎮的橫匾上,寫著閃爍著光芒的幾個大字,“天下第一城”。真的閃著光,金色的光芒。特別是晚上,遠遠地都能看到這幾個金色的光芒四射的文字,那種感覺,簡直能讓人呆若木雞一整夜都移不開腳步。至於天下第一城這名號,現在還不置可否,但光看這金光四射的大字,的確是天下第一,獨此一家。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哪怕傳說中的墨家機關城也不可能如此吧?這到底是什麽神奇的機關?而且那寬闊的白色水泥路,也是震驚了不知道多少人。可以說,從未見過如此平坦的道路。至於為什麽在道路中間畫了一條白線,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大門和這寬闊平坦得不像話的水泥路,已經讓人驚為天人了,那道路旁邊那些豎立的散發著光芒的路燈,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這是陳柏買的太陽能路燈,白天吸收太陽能,晚上就能散發出恰到好處的光芒,價格還真不貴,不信你上網搜。道路還沒有開放,現在晚上就有人整夜的圍著不肯離開,癡癡呆呆地看著那在夜晚散發著光芒的道路,直通遠方。哪怕學院的學生,以前一直喜歡待在宿舍上網玩遊戲,現在都興奮地走了出來,在晚上圍在外麵熱鬧好久。再往裏麵看,就有更多無法置信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