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青年說了一句,“無妨。”伸出手接過陳柏遞過來的書箱。陳柏不由得一愣,因為他觀察得比較仔細,竹石墨的手和他的人倒是有些差別,手上的繭挺厚。握筆磨出來的繭?但似乎位置不對,倒像是經常握劍留下的。奇怪,從來沒有聽說過竹石墨會武的傳聞。因為靠得近了,陳柏的鼻子不由得一動,倒不是什麽奇怪的書香氣息,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藥香。而且,竹石墨的臉色雖然清淡,但的確隱藏著一絲絲蒼白。就像受過傷一樣。陳柏搖了搖頭,一個安靜地整天待在書齋看書的讀書人,怎麽可能有受傷的機會。將這個想法拋出腦外,陳柏說道,“不知道竹君有沒有時間,我這些書籍頗為淩亂,需要坐下來好生整理一番,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竹石墨都愣了一下,還從來沒有人將自己的無賴行徑在他麵前表現得如此明顯的,以往遇到的人,哪個不是在他麵前裝腔作勢,恨不得留下一個虛懷若穀的讀書人形象的。竹石墨淡淡的迴了一句,“不必。”然後提著書箱向內走去。陳柏撇了撇嘴,“喝個茶多好啊,我這人最是喜歡和人交朋友了。”旁邊的老者沒忍住,嘀咕了一句,“恬不知恥。”陳柏就當沒有聽見,告別一番,向外走去,“可惜,偶遇竹君而沒有攀談一番,實在可惜。”“不過,似乎除了孟還朝,竹君還沒有將誰引為知己,自己這也不算被區別對待吧?”自我安慰中,“也不知竹君有沒有什麽特別喜好,看來得迴去問問孟還朝了。”哪怕到了第二天,陳柏都還有些念念不忘。到了太子府,陳柏先發製人,“殿下,我來學劍。”正應了那句,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齊政鼻子都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昭雪大學士還有爬樹這愛好?我讓人將院子靠牆的樹都砍了,看你以後還能有何借口。”“……”陳柏摸了摸鼻子,趕緊轉移話題,“殿下,虧得我昨天爬牆出去了,不然你都不知道我錯過了什麽。”齊政:“……”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愣是被陳柏給逗笑了,“這麽說來你還作對了?”陳柏哪管齊政拿捏的語氣,“我昨天去青竹書齋遇到了我們大乾的竹君竹石墨,嘖嘖,和大家傳聞的孤傲清冷還是有些不一樣,挺接地氣的,我原本都以為這樣的人得古板到什麽地步,結果還真不是。”“還有,殿下可能都不知道吧,竹石墨會武,看他手上的劍繭,應該是長年日夜不墜習武留下的。”齊政嗬了一聲,“竹石磨會武?你莫要胡說八道,一個隻讀聖賢書的讀書人,哪有時間去習武。”陳柏也笑了,“殿下,你這就不對了,沒有見過的事情,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我可是親眼見到了竹石墨手上的劍繭,而且,竹石墨的臉色帶著蒼白,應該是近期才受了傷。”齊政眉頭一皺:“……”所有人印象中的竹石墨,心中都隻有書,唯此而已,完全就是一個書癡。不懈外物的一個人,突然說花了極大的心思在習武?陳柏見齊政沒說話,有些氣鼓鼓的,怎麽就不相信他?化抱怨為動力,陳柏開始努力揮劍。也不知道在氣什麽,等他練完劍,胳膊都疼死他了。陳柏走得有些匆忙,因為他要去找孟還朝問一問,非得證明給齊政看,他沒有胡說。陳柏到了雲上學院的時候,孟還朝正在給學生們上課。陳柏沒有打擾,而是去樓下轉了轉。樓下又發生了好大變化,看得陳柏都愣了一下。因為,原本那些聖人門徒,竟然三三兩兩圍在一起下棋,走過去一看,下的全是五子棋,象棋,圍棋……看來,學院和若鴻那一場比試,影響頗深啊。其實其中的影響,比陳柏想象的還要深遠,比如象棋之於兵家,如同至寶一樣在被研究著,圍棋之於道家,五行學派,天象學派等……陳柏到處看了看,嘖嘖稱奇,“娛樂而已,怎的還搞得多認真?”等陳柏逛了一圈,上去的時候,孟還朝的課上得也差不多了。陳柏直接找到孟還朝,“孟君,問你個事兒唄,聽說你和竹君竹石墨的關係不錯?”上京人應該都知道,竹石墨不喜與人交往,一向獨來獨往地居住在他的書齋中,清淨得很,但上京人也知道,唯有天下第一知己孟還朝,是竹君的入幕之賓。嘖嘖,看看孟還朝,做人做到他這份上,也是厲害了,天下人的知己可不是白叫的,連竹石墨那麽冷清的人都沒能抵擋得住。孟還朝有些詫異地看向陳柏,難道是發現了什麽?不可能這麽快吧?竹石墨的隱匿功夫還是不錯的,都說大隱隱於市,竹石墨能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還能隱藏得這麽好,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他也不會專門製造了個機會結實竹石墨,去他那裏取了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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