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也是第一次見到冷兵器的戰鬥能這麽的精彩,嘀咕了一句,“跟看電影一樣,就是更加的兇殘冰冷。”那砍向人身上的每一刀每一劍可是貨真價實的,那流淌的血可不是什麽表演的道具。刀劍無眼,兇險萬分,陳柏如果開始是看熱鬧的心情的話,現在的心都提到了心眼子上。如同普通看客一樣,時不時緊張地問一句馬車旁的齊政,“到底誰會贏?”齊政都不知道迴答幾次了,“不出意外,沒人能勝得了樂塤,召聖太後的八方劍式,非常人能敵,樂塤是唯一一個真正得了這八方劍式精髓的人。”樂塤那些年關閉府門,每日練劍,不問世事,這又何嚐不是她的造化,這世俗紛亂,有多少人能靜下心來,對外界不聞不問隻練手中劍的。有名師有天賦,又能靜心閉關,樂塤可以說具備了成為一柄名劍的所有條件,而其他劍客,既然會投身各府邸做門客,多少心有所礙吧。八方劍式,大開大合。場上幾乎變成了樂塤一個人的舞台,手中雙劍如同江河奔騰,看得陳柏都恨不得轉行當劍客。“這就是當年召聖太後叱詫天下的八方劍式,好生了得。”“我看這天下,除了那劍聖曹秋,恐怕沒人是我們召聖太後這八方劍式的對手。”百姓也是議論紛紛。齊政說了一句,“穩了,這第一局的一分,是我們的了。”場上的比試並沒有因為下麵激烈的討論有任何改變,陳柏的手心都捏出了汗。還好的是,樂塤以肩頭中了一劍為代價,將最後一個對手掃下了擂台。鼓聲如雷。“皇子大比,第一局樂塤長公主勝,皇子政記一分。”聲音一聲接一聲地傳向遠方。陳柏看看天,不知不覺居然過去了一個時辰了。樂塤下來的時候,齊政起身說了一句,“多謝。”這一局若不是樂塤肯出戰,他府上門客應該是贏不下來的,畢竟劍客的比試,考的是真功夫,做不得假。樂塤隻是輕輕的點頭,“不必,我隻是想繼續呆在學院而已,不想生其他變數。”僅此而已,就這麽簡單,若不是她願意,沒人能強迫得了她。學院於她而言,就是那世外的桃園,她喜歡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喜歡裏麵的學生搓著小手手問著她討吃的,喜歡抱著貓曬一曬太陽……太多太多的喜歡,所以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她自己。陳柏從轎子中伸出手,遞過一些藥膏,“專治外傷的藥膏,去包紮一下吧。”還沒來得及慶祝第一場的比試勝利,這時場上的主持已經繼續了,“皇子大比第二場,文比,請各皇子遞交參賽門客的銘牌。”一場接一場,幾乎不會有歇場的時間。等齊政讓人將門客的銘牌遞上去的時候,那念唱的內侍忍不住又愣了一下。“第二場文比,皇子政府上門客,天下第一知己,孟還朝。”聲音一出,和樂塤長公主作為門客參與武比一樣的驚訝。孟還朝以前可是太子蛟府上的第一門客啊,太子蛟和皇子政那勢同水火的關係誰不知道啊。雖然說現在太子蛟府上門客散得差不多了,各有去處,雖然孟還朝被稱為天下第一知己,對人和善到不行,但皇子政心裏就真的沒有半點芥蒂?還在這麽重要的場合,讓孟還朝作為代表出戰。他們原本以為,皇子政府上除了一個山君就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了,結果這一出來,倒是讓人意外到不行。甚至不由得看向了剩下的馬車,該不會也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吧。上位,大王也眉頭皺了一下,他的梅衛梅徹,為何會以齊政門客的身份參加這次的比試?對了,他因為生病,多久沒有召見梅徹了?難道是沒有給梅徹新的指示……馬車中,陳柏的眼睛都笑眯了,誰讓孟還朝有個不能拒絕人的性格,不抓他當壯丁抓誰。其實陳柏雖然知道孟還朝在文學上有些能耐,但到底有多少他還真不是特別清楚。但沒辦法啊,齊政府上的幾個門客他都問了,根本沒有勝算,所以幹脆將機會壓在了孟還朝身上,怎麽說也是名滿天下的名士不是。別說,他還真壓對了,人家可是聖人嫡傳。孟還朝路過陳柏馬車邊上的時候,陳柏還說了一句,“隻許勝不許敗,迴頭我讓陳子褏也送你一隻異獸。”孟還朝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拱了拱手,“君有所願,顧不敢辭也。”陳柏:“……”之乎者也的,不錯不錯。文比,就比武比安靜多了,甚至有些枯燥,但一點也不妨礙所有人等待的心。考官出了題,為防止提前作弊,題目有很多,最終通過抽簽抽的一道。大概是給出一個題目,讓人做一篇錦繡文章。陳柏心道,哪怕讓他上,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搜到力壓全場的文章,還好有孟還朝。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柏都伸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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