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國的人掌控了我們的大致路線,恐怕我們很難避開他們。”“而且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剛才那些人很可能是在拖住我們,不然明知道攻不下來還繼續不畏生死的進攻本就蹊蹺,傳消息的人或許就是趁這個時間迴去了。”“可我們現在走那條路?”似乎走哪一條都避不開巴軍。愁。這時陳柏開口了,“其實也並非避不開。”陳柏的手向後一指。眾人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牽著一隻陰陽臉異獸的小公子,一邊用手捂著眼睛,嘴裏一邊哎呀哎呀地去看那些屍體,跟個逗逼一樣。魯國的使臣眼睛一亮,“可是貴國的公子甘十三?他當真能幫我們探到敵情,避開路上的巴軍?”陳柏點點頭,“應該可以,我們現在別無選擇不是麽?”眾人又看了一眼那個小逗逼。情況緊急,也沒得選了,趕緊上路,在逗留說不定就走不了。左丘臨時製定了一條路線,隊伍出發。甘辛被接到了陳柏的馬車。上一次發給甘辛的學生手表和無人機被陳柏收迴來了,畢竟這東西有些違背常理,不好四處宣揚。陳柏說了說情況,然後道,“知道怎麽做了”甘辛點點頭,“我現在都能用手勢控製無人雞。”陳小布:“……”什麽雞?馬車中就他們三人,也不用避著。為了裝模做樣,陳柏的馬車還得時不時脫離隊伍,到周圍逛一逛,而負責保衛安全的就是齊政。保衛的士兵遠遠地跟著。陳柏將馬車頂部都掀開了一個蓋子。等脫離隊伍後,一輛無人機就從上麵飛了出去,去前麵探路。左丘那裏,“那小孩真能幫我們避開巴軍?”“根據他們迴營地的時間,每次出去應該也沒走多遠,如何能探到巴軍的消息?”左丘搖了搖頭,“那小孩本身就讓人無法理解,他被傳為大乾探子之首的消息還少麽?聽說皇子政就是靠他傳迴的消息,將數倍於他們的敵軍打得落花流水。”眾人:“……”畢竟是傳言。左丘說道,“現在我們沒有退路。”就這麽行進了幾天,倒也無事,似乎左丘臨時規劃的路線還不錯。隻是,所有人都有些放鬆的時候,陳柏那邊迴來的時候,急衝衝地就道,“立馬改道。”一群人一愣,“我們這條路不是行進得好好的?按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到我魯國軍隊駐紮的地方了,到時候也不用怕他巴國。”陳柏看了一眼,“就怕你們沒那個機會見到你們的軍隊了,魯國人就在前麵埋伏,設下了重重關卡,數量是我們的好幾倍,繼續走下去,無論如何也逃不了。”難怪這幾天都沒有見到追趕的情況,原來是在前麵等著,好來一個甕中捉鱉。陳柏看了一眼左丘,“巴軍兇殘,無論你們如何選擇,我們肯定是要另擇道路的。”如果不聽,隻能魯國國都再見了,雖然他覺得魯國人不聽勸的話,估計是迴不去他們國都了。齊政也說了一句,“事不宜遲。”左丘一咬牙,“改道。”陳子褏是什麽人,他還是有一些了解的,當初因為他煽情的幾句話,居然就因為同情他魯國而冒那麽大的風險幫他,一個濫情又該死的好心的人,雖然他覺得在這個世道很難生存,但絕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其他魯國人張了張嘴:“……”這次押送,以左丘為主,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陳柏看了一眼左丘,嘴角帶了些笑意,“左擅琴,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到了你們國都曲阜可得好生招待我們一番。”隊伍很快重新整頓上路。這次的路線更加的偏遠了。風寒露重,行路艱苦,特別是那些全程都得靠步行的人。難免有人抱怨,按照原來的路,他們已經和他們的軍隊匯合了。不過都被左丘壓了下來,既然選擇了相信陳子褏,那麽這條路就得走下去。這些抱怨,在他們路過一個魯國的小鎮時停了下來。因為……從小鎮得來消息,“前幾日發生大戰,巴國人將駐紮在舞陽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然後一直盤踞在那一帶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