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政似乎對大王的決定並不意外。陳柏有些疑惑,“既然知道大王不會主持公道,也不會因此惡了太子蛟,你為什麽又要演這一出苦肉計,設計襲殺自己?”“隻是讓太子蛟知道,無論他犯多大的錯,大王都不會計較。”陳柏皺著眉,“一點一點的誘使太子蛟犯下無法彌補的過錯麽?”陳柏有些古怪地看向齊政,“但大王連他謀殺自己的兒子都可以視而不見,還能有什麽更大的過錯能讓大王重視”齊政表情莫名,“大王在意的東西隻有兩樣,一是大乾,二是他的龍椅。”“這……”陳柏眼睛一縮,“太子蛟膽大包天了不成,他應該不敢……”話還沒說完,齊政就道,“他以前是不敢,那是時機還沒到,但如果大王時日不久了,他會不做一點準備?”陳柏驚訝地看向齊政,他是執筆大學士,平時就在大王龍椅旁邊,大王看上去挺威武的,怎麽看都還能再執掌大乾十年二十年,怎麽會就……“無需置疑。”齊政說道,“孟還朝傳來的消息還是值得相信的,大王早年上戰場的確受過幾次重傷,現在病情麵臨爆發的可能很大,而且就算消息有假,太子蛟也會當真。”所以無論真假,太子蛟都會為這最後一刻做準備,齊政沒有說的應該是,無論如何,孟還朝都會讓太子蛟做一些事情來保障在大王無法理政的時候他能上位。而要做到保證他能順利上位,恐怕就會涉及到一些出格的事情。大王就算再寵太子蛟,有些東西恐怕也是不會容忍的吧。陳柏大概知道齊政在做什麽了,他在讓太子蛟的膽子越來越大,他在誘導太子蛟自己玩死自己。陳柏看了一眼齊政,沒說什麽,因為要是太子蛟上位,何嚐隻有他陳子褏要倒大黴了,他齊政也逃不了。至少在對待太子蛟這件事上,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至於手段,或許是被身體內的怨氣影響,他恨不得能更兇殘一點,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原來的陳子褏真的已經冤屈而死了,這份殺身仇,得由他這個後來者來報。陳柏本想說讓齊政好好休息的,但看齊政現在這樣子,也不過是裝傷而已,這一句也省了。等陳柏再一次見到齊政的時候,已經是在多功能電子教室了。一群學生還在齊政身邊噓寒問暖,“皇子政,你的傷好了麽?”“那些流寇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連堂堂皇子都敢襲擊。”“他們現在也隻能在地下去悔過了,真是眼瞎。”隻是說著說著,話題就有些偏了,“皇子政,聽說那天你的阿拉斯加也在場?”“可憐的狗狗,還好沒有傷到,但肯定受到了驚嚇,別人肯定不知道,我們的狗狗看著個頭大,其實膽子可小了,來吃點肉幹壓壓驚。”齊政:“……”陳柏:“……”他們是過來安慰人的還是過來安慰狗的?陳柏今天的課有些特殊,在教寵物美容,因為甘辛那隻古牧已經長大了,一身的毛,看著跟一頭獅子一樣。甘辛天天給他的陰陽臉古牧梳毛,毛沒打結,但從來沒有剪過,說實話看著跟一頭野獸一樣,雖然甘辛還笑嗬嗬地覺得他的古牧跟小時候一樣可愛,但也不看看,每次從上京街道上路過,能嚇得人掉頭就跑。其實這樣也不錯,但毛長了對狗不好,聽說甘辛的古牧走路的時候,自己撞了好幾次牆,因為眼睛全被毛遮住了。所以才有了這節課。陳柏說道,“其他對寵物美容沒有興趣的,自己複習以前的課程。”這節課主要是自願上。結果話才一落下,除了有狗狗的幾個學生,其他人也一個勁道,“我要學我要學。”“甘辛,等我學會了,讓我幫你的狗狗理毛好不好?”臉上就差露出舔狗的表情了。像陳小布的大麥町,商家兄弟的哈士奇,柯基,皇子寧的鬥牛都是短毛狗,平時洗洗澡梳梳毛剪剪指甲就行,甘辛的古牧就不行了,必須得美容。對了,還有齊政的阿拉斯加也得學寵物美容,阿拉斯加是長毛狗。陳柏其實也是現學現賣,但至少他都知道手上的修毛工具怎麽用。甘辛的古牧成了教學工具,陳柏邊剪毛邊按照視頻中的內容教。知道給像古牧這樣的毛熊怪剪毛有多困難?加上齊政,還有好幾個學生幫忙,花了一上午,才將古牧洗澡,剪毛,拉毛,造型,吹毛,這一流程走完。而造型完的古牧……一群學生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這是上京百姓看著都嚇得逃跑的那隻毛熊怪?完全跟變了一隻狗一樣,憨實漂亮,毛茸茸的大寶貝一隻,好看得讓人心裏都化了,恨不得撲上去抱在懷裏rua。看到這樣的狗,別說被嚇得逃跑了,估計都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摸。甘辛平時本來就喂得好,古牧的毛發由原來的雜七雜八變得跟棉花糖一樣,連齊政都驚訝了半天,改變居然這麽大?看了看他自己的阿拉斯加,這課他得好好學學。甘辛笑得咯咯的,他的狗狗怎麽就這麽好看,這要是走在路上,還不得引來一群人圍觀,他以後可得小心點了,他覺得所有人都想搶他的狗。“老師,我覺得我找到了我的人生理想,我以後要成為一名寵物美容師。”甘辛臉上笑出了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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