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齊政的迴複。這又是怎麽了?以前那個“話癆”政突然不說話了,還有點不習慣。第二天,陳柏本以為他用山君的身份給齊政說了幾句另外一個身份的好話,會善待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結果……齊政現在連白眼都不給他了,就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簡直變本加厲的表達著他的不喜歡。陳柏:“……”他說了讓陳子褏負責學舍的事情,想要走人都還不行。受著吧,齊政不理他,好像他就想理齊政一樣。愛理不理,各幹各的。學舍按照計劃修建著,上京文院門口的招生也停了下來,因為……名額滿了。當時可是刷新了好多人的認知,這世上傻子真多。值得一提的是,陳柏的三年義務教育響徹上京的時候,太子蛟居然也開始學著修學舍了,還一修兩個,硬是要比齊政多一個。陳柏:“……”太子蛟該不會以為他是用這個三年義務教育在迴答甘公提出的比試題目吧?陳柏都笑了,他不過是幫齊政吸引點領民,隨便幫一把這些難民的孩子而已。三年義務教育聽上去牛逼,但本質上其實也就是修了個學舍,招了點難民的學生,普通鄉紳都能辦到,又怎麽可能保證那趙太子和使臣能百分百讚許一聲他用來答題的,一直都是他招收的這些學生。隻不過現在說出去,估計也沒有人信。至於太子蛟依葫蘆畫瓢修學舍,也是好事,讓他修去吧,也算造福一方了。以前是每天“山君”和齊政去封地。現在變成了陳柏和齊政去封地。當然陳柏再也沒上過齊政的馬車了,用的廷尉府自己的馬車。“也好,誰願意時刻麵對那張死人臉。”陳柏嘀咕了一句。說來奇怪,兩人明明同路,但完全跟陌生人一樣。現在去齊政封地的路上,人流可不少,都是去看孔雀和那一山兔子的,那山儼然已經成了野遊的最好去處。陳柏也專門觀察過那些粗茶鋪子,生意還算不錯,勉強度日肯定是行的,總比吃了上頓沒下頓,顛沛流離好。這樣過了半個月,期間,齊政有好幾次發信息問他渡劫渡完沒有。陳柏心道,等學舍修好,他自然就出來了。這段時間,有好些難民決定遷戶籍入齊政的封地了,光是難民的學生都有30多個了,這還是限製了每個家庭招收一個,還有年齡限製的情況下。其實實際遷籍的更多,當然也有故土難離或者其他什麽原因的,隻是暫時在這裏做工,時間一到就會返迴家鄉。齊政也找了一落魄先生,等學舍修好後,教這些孩子識字識數,這也足夠了。現在學舍也快修完工了,是一棟古生古色的院子,依靠山腳,旁邊溪水涓涓,還頗為有些意境。其中,陳柏讓留出來一間頗大的學舍,他準備用來做多功能電子教室。現在反而是陳柏最忙的時候。這間學舍的裝修得他一個來弄。設備也得他一個人來安裝,都差點將陳柏累趴。無論是裝修還是安裝設備還有很多不會的,都得現學。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他可是一人收了10兩黃金的束脩,每五天才上一天課,要是放在現代,也是奢侈到不行。哪怕除了給學生買一些學習材料,再除去給齊政的那部分,他現在的荷包也是挺肥的,半月前,他還是個窮光蛋來著。學舍落成,齊政還專門來看了一次,可惜全程無交流,本來還想帶他去看看他布置的多功能電子教室的。……大乾曆十五年春,春季的最後幾天,天氣已經變得炎熱了,路邊的樹枝上,葉片都開始打卷兒。一輛輛馬車正在往上京城外走,上麵多是年齡不大的小公子。前麵幾輛,馬車上還趴著狗,吐著舌頭,車上的小公子將隨身攜帶的水袋中的水倒在手心,然後笑眯眯捧給狗喝。今天之所以這麽多人,是因為陳柏的學舍開課了。路其實並不好走。等到了齊政的封地,遠遠地都能看到那兩座山峰。其中一座,已經長滿了葡萄藤,不過葡萄架還沒有搭夠,隻是先將葡萄種在了地裏,免得真被曬幹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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