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褏,你還敢迴來,身為你的同窗簡直都無臉見人。”“現在出門別人都不喊我們名字了,直接就道,啊,這不是陳子褏那個孽障的同窗嗎?”齊政就那麽雙手撐在桌子上,手指拖著下巴,看著一群人混戰,看得津津有味,“這打的是個什麽?亂七八糟。”好歹都是一群上京城的貴公子,結果一個二個被抓得披頭散發。還好沒多久先生就來了,不然陳柏真得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先生看了一眼屋子裏麵的一片狼藉,跟沒事人一樣,直接開始上課。上京文院的先生也個個都是心大的,肚子裏麵能撐船。陳柏整理了一下衣服,媽的,衣服都給他抓破了,歎了一口氣,難道以後天天都來跟人幹架?他不想打都不成。還有齊政這家夥,看熱鬧看得也太明目張膽了,甚是氣人。不過現在他還是想想,等先生走後,他怎麽應對吧。古代的課堂一上課就是一上午,期間收到了無數眼刀,以及一堆小紙條。全是讓他放學別走,約他打架的。先生講的什麽,陳柏都沒心情聽,感覺時間過得又快又煎熬。果然先生一走,板凳桌子什麽的都砸了過來。陳柏氣得咬牙切齒,這都是造的什麽孽,千夫所指也不為過,要是普通人,能忍受這樣的壓力活下來,恐怕已經算是了不得了。接下來的幾天,每一天都跟幹仗一樣。陳柏在發愁。齊政也在發愁。一是招不到門客。二就是,那妖怪給他的土豆,他按照妖怪說的種植方法,也的確讓土豆發芽了,可是將這些發芽的土豆移植到地裏後,不知道為何,全部腐爛掉了。他現在每天有空就用手指戳石板,可是那妖怪再沒出現過。其實是陳柏將齊政屏蔽了,這幾天陳柏天天和人幹架,齊政就撐著腦袋在一邊看著,就差拍巴掌稱上一聲精彩了。陳柏不屏蔽他屏蔽誰,還能繼續陪聊不成。這個落井下石的網友他就當死了。齊政現在的確有些心急,因為過了播種的時節,就得等明年了。齊政找不到石板中的妖怪,終於想到了曲線方法,注意力轉向了陳柏。現在除了他,公子柏是唯一有可能和那妖怪有聯係的人。中午,學舍,陳柏和陳小布正如往常一樣吃東西,陳小布每天中午都來陳柏這吃口水雞。這時一個高碩的身影走到了桌子旁。陳柏手自然地抓在了凳子上,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上去。皇子政?齊政沉著聲音道,“跟我出來。”陳柏有些疑惑,“自己”和皇子政應該沒有什麽交際吧?但還是跟了出去。陳小布還在啃雞肉,伸出小手將凳子都提手上了,舉過頭頂就往外麵衝,“休想欺負我哥。”但衝到一半,想了想,對方可是皇子,他不敢打,“哎呀”一聲將凳子扔地上,繼續跑出去。其他人也是一愣,陳子褏什麽時候得罪皇子政了?皇子政剛才的表情可不怎麽友善。“那妖怪在哪?”學舍外的過道,齊政直接問道。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但不敢過來,隻能看見兩人之間的氣氛頗為緊張。陳柏眼睛閃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齊政在找自己?到底是什麽事?齊政眼睛都眯了起來,“那妖怪承諾的事情隻完成了一半,那麽也別怪我不守承諾。”“讓我想想,公子柏禍亂皇室,敗壞風氣,本來的懲罰是什麽……”陳柏眼睛都縮了一下,但齊政說自己隻完成了一半的承諾,什麽意思?齊政繼續道,“你要想清楚,我隻是讓你帶一個信,如此簡單而已,莫要將自己再陷入艱難境地。”陳柏皺著眉,看齊政的樣子似乎有什麽急事。這時陳小布衝了過來,“哥,我袖子都撈起來了,怎麽架沒有幹成?”陳柏看了看陳小布撈起袖子露出的兩小胳膊,就這能打贏誰?點了一下陳小布的腦門,“迴去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