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洛伊絲?希爾達,這是魏紫芍建議的名字,在法語中意思是戰場上很出名,很符合千手綱手的名氣。照美冥改名為赫蒂?希爾達,希臘語中是甜蜜,令人欣賞,比起不學無術的雲峰,魏紫芍學到的知識足以讓他羞愧。


    綱手雖然抗議了一通,不過她的名字太特殊,而且知名度太高,以至於看到度娘上數不清的性感照之後,雲峰的電腦在綱手暴怒下英勇就義。


    轉了一次機,從阿比讓機場下機。


    陪雲峰一起到科特迪瓦的隻有結和綱手,照美冥和雙胞胎姐妹保護鬆前往印尼,亞元發行計劃即將開始,鬆隻是為這一計劃加上一道保險。


    兩支親衛小隊也一同前往印尼,他們至少需要精通三門外語,而後到尼日利亞學習現代化的知識。槍械、電腦、手機、交通工具、各種暗殺手段,所有作為一個合格傭兵需要了解的技能。


    機場外接機的是一個強壯的黑人,筆挺的黑色西裝,手中舉著寫有“雲峰”的牌子。


    “雲先生,您好,我是巴奧。路奇教官安排我當您在科特迪瓦境內時隨時聽從您的命令,車輛已經安排好了。”


    路奇在非洲發展了四年,有加布拉、畏取和波拉輔助,至少非洲本土範圍內沒有可以抵抗的勢力。加上資金充沛,路奇已經把觸手伸到大部分地區,控製力雖然還不強,卻也足以操縱一些小國。


    尼日利亞和科特迪瓦隻隔了三個小國,而且是國際上血鑽的主要產地,路奇不可能不在其中插手,派人充當雲峰的司機隻是小事一樁。


    “路奇沒有這麽細心,是波拉安排的吧。雲結,海洛伊絲,我女朋友。”


    雲峰沒有通知路奇自己的行程,隻可能是魏紫芍通知了波拉,才會有這番安排。


    “很高興見到兩位夫人!是的,不過路奇教官已經知道您的到來。”


    “看來省去找出租車的麻煩了。科特迪瓦和利比裏亞交界的一處難民營,我想具體的地點你應該知道。”


    巴奧恭敬的在前麵帶路,側身迴答道:“是的。近幾年因為利比裏亞境內極端武裝組織頻繁發動叛亂,有許多利比裏亞的難民逃離本國邊境進入到周邊國家,科特迪瓦在邊境有三個大型的難民營,蜜妮安小姐所在的難民營位於中間的位置,隻不過……”


    雲峰微微皺眉,等到結和綱手坐進停在外麵的奔馳車內,才繞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坐進去。


    “隻不過什麽?”


    巴奧斟酌了片刻,才發動車輛離開。


    “因為利比裏亞境內的埃博拉疫情,以科特迪瓦的醫療衛生情況,越境的難民很難查出是否是病毒攜帶者。這也是科特迪瓦政府盡可能把難民營設立在邊境的原因,希望能夠控製病毒的傳播。蜜妮安小姐加入國際紅十字會之後就一直在科特迪瓦救助那些難民,遺憾的是,她所在的難民營一周之前爆發了一場疫情,蜜妮安小姐不幸受到感染!”


    牙齒咬的吱吱作響,雲峰感覺有些牙疼。


    哪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情,自己迴來一周後蜜妮安就被病毒感染,而且是在魏紫芍的間諜秘書確認自己出現之後。難怪紫芍讓自己先到西非,分明是知道有人要對蜜妮安下手。


    長出一口氣,雖然確定蜜妮安不會有生命危險,雲峰仍然擔心不已。


    “開快一點吧!”


    結從副駕駛的位置轉過頭,好奇的問道:“那個病毒很厲害嗎?琦寒和美哉姐姐經常提起蜜妮安,我們這次來就是找她的嗎?”


    “上飛機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了啊,這麽快就忘了!”


    “不是哦!能和老公一起出來玩,結太開心了,沒聽到老公在說什麽!”


    看著結開心的模樣,雲峰的擔憂消散不少。李琦寒不會惹自己生氣而置蜜妮安於險地,隻是她一向喜歡把自己當棋子,而這次更是逼自己下決定才會如此。


    “你的風流都是你的女人慣出來的。”綱手不無抱怨的說,她算是看出來了,正是靈兒、彩依、結、魏紫芍這些女人的放縱,才讓雲峰把一個又一個女人帶迴家。


    “說話要講良心的啊!當年我和你可是清白的,男女之間的正常戀愛關係,算不上風流吧!”


    “帶著自己的情人去見前女友,如果這都不算風流,要怎麽才算?”


    對於綱手酸溜溜的鄙視,雲峰直喊冤,“天地良心,是你自己不要舉行婚禮的。我當初點頭同意,你和小美直截了當的拒絕,怎麽能怪我。”


    綱手沒好氣的說道:“聯合國的提議是我提出來的,兩個大國的影同時嫁給一個男人,隻能讓所有人都聯想到這是政治聯姻。為了一場婚禮,讓整個忍界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和平付之一炬,你腦子進水了吧!”


    綱手特意調整了自己的容貌,讓她看上去不至於太過成熟,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樣貌,豐腴而性感。可惜的是性格無法調整,一如既往的火爆。


    雲峰齜牙咧嘴的不敢再多話,他現在能發揮出的實力雖然強了不少,卻隻能用出基礎的六式,和性格暴躁的綱手較勁,絕對是閑活的太悠哉了。


    從阿比讓機場到科特迪瓦西部吉格洛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沿途可以看到這個國家的民眾同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埃博拉病毒在國際社會的援助下幾次被控製,卻一直在斷斷續續向四周蔓延。最糟糕的一點,埃博拉病毒讓西非國家的民眾人心惶惶,最直接的影響,西非國家的經濟下滑,農業損失慘重,糧食嚴重缺乏。貧窮,饑餓困擾了數百萬難民,隻能靠國際援助維持。


    貧窮饑餓必然會有混亂,三個小時的車程,雲峰在車裏就看到簡陋的公路兩旁發生十幾起暴力事件,還有三次,一群衣著簡陋的黑人青年追著他們的奔馳轎車,用石頭等物體砸過來。


    作為司機的巴奧顯然對此司空見慣,連咒罵都沒有一句,直接開車飆過。


    綱手對此很感慨,一個和平的社會中還有如此貧瘠的地方,這不是戰爭引起,而是疾病。


    車開進遠離城鎮的一處醫院,看得出看守很嚴,除了荷槍實彈的守衛,還有全副武裝在周邊巡邏的人員。


    巴奧把車停在醫院大門的側麵,解釋道:“已經確診的患者都轉移到這家醫院,為了防止出現更多的感染者,科特迪瓦政府和紅十字會協商後派部隊守在這裏。”


    雲峰打開車門下車,看著這處簡陋的醫院,大概是埃博拉疫情爆發後國際社會援助建造,外牆粉刷的很粗糙,並沒有精心裝飾,很難想象如此簡陋的醫院能夠抵禦波及全球的埃博拉病毒。


    “蜜妮安也在這裏?”


    “發現蜜妮安小姐被感染後我們就把她轉移到這處醫院,雖然醫療的條件差了一些,但我們正在從法國空運一批藥物和醫療器械,應該可以控製住蜜妮安小姐的病情。”


    雲峰沉默了許久,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曾經的愛人。


    和蜜妮安之間的感情有些複雜,不僅僅隻是單純的愛情,還有兩個處於困境中的男女彼此依偎在一起取暖,慰藉雙方的心靈,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活下去。雲峰能夠一直樂觀的麵對自己的病情,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蜜妮安功不可沒。雖然她嚐試讓雲峰信仰上帝失敗,卻成功打消他對死亡的恐懼。


    “害怕還是期待?”


    “什麽?”


    對於綱手突如其來的問題,雲峰愣住,他想不出綱手為什麽這麽問。


    “我和紫芍聊過你的小情人。你是在害怕她知道這一切,一份不再純粹的愛情會讓她從此離你而去,還是期待她能夠像我們一樣留在你身邊?或者說仍是躲的遠遠的,讓她保留對你的思念?”


    即使站在門口也能聞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人厭惡的同時也可以使人清醒,但雲峰卻恨這種清醒。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至少應該讓她知道,我還活著,卻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去愛她了。”


    綱手鄙視的撇了他一眼,“你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混蛋!當年如果你能主動一點,一切都會更完美,你的猶豫和遲疑隻會讓她更傷心。讓一個深愛著你的女人為你而牽掛神傷,你還是不是男人!”


    綱手鄙夷的眼神和一臉天真姣美的結讓雲峰無比羞愧,至少在對待蜜妮安和陶涵蕾兩人的感情上,他有無法抹去的遺憾。


    隨在巴奧身後走進醫院大樓,雲峰釋然的說道:“你說的對,無論這段感情的結局如何,我都不該逃避!”


    醫生和護士匆忙的腳步,病房內病人痛苦或無意識下的呻吟,都在提醒雲峰,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


    三樓的一間病房門口,巴奧右手握住房門的手柄,低聲道:“蜜妮安小姐就在這間病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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